不知道在自宫前,他是否也曾这般讨好过心爱的女人。 东方不败道:“再忍耐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的。” 白离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东方不败讶异道:“你要帮我?” 白离笑着说:“我还要仰仗你生活,当然要站在你这边。” 东方不败道:“暂时没有需要你做的。” 白离伸手摸了摸头发,碰到那支首饰,笑着问:“你用女子的簪钗为我束发,梳的却是男子的发型,是否有些不伦不类了?” 东方不败看着镜中谪仙般的白发人,视线略过贵重的步摇,眼中流露出几分痴迷:“很漂亮。” 清冷的嗓音柔和的不可思议,连东方不败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迅速抽出步摇,放到桌上,恢复了冷淡自持的模样,看着镜中白发青年迷茫的神色,不禁庆幸他是个瞎子。 白离笑着说:“你也觉得有些怪异吧?” 东方不败:“嗯。” 白离道:“不知道女子的簪发是怎样的,说来惭愧,我似乎从来没有与女子相处过,大约是我的样貌太过可怖,吓到了那些女孩子。” 东方不败:“你想起什么了?” “我记得,我住在雪山之巅,哪里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哪怕是夏日也被冰雪覆盖,永远没有融化的时候。我在那里住了二十年,二十年来从未下过山,也不曾接触过山下的人。” “世间竟有这样的地方?”东方不败活跃在中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哪里夏日也会被白雪覆盖。 “应该是有的,若有机会,你可愿随我一同去看看?” “你如今的模样,像是志怪奇谭里引诱生人前往幽冥界的鬼仙精怪,倒是让我不敢应下了。” 白离笑了起来,他扶着桌子站起,小心避开凳子,转过身朝着东方不败扑过去:“既然蛊惑不了公子,那我就不装了,乖乖被我吸干精气,助我修行吧。” 他动作略显迟缓,东方不败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他站在原地没有躲开,扶住白离的手臂,对上他涣散的蓝眸。 就算不是人又怎样?至少精怪狐媚的心思简单,容貌也极美。 相较而言,还是修行吸星大法的任我行更像个怪物。 白离没想到直接扑到了东方不败的怀里,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他摸着东方不败结实的手臂,再次觉得这人女装辣眼。 还好他视力不好。 “你身上怎么还是这样冷?”东方不败扶着他站好,摸了摸他的额头。 白离笑笑。 马甲修行了二十年暗尊诀,内功已经大成,体温比常人更低一些。就算是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都未必比暗尊诀阴寒。 因为他的隐匿技能已经非常纯熟,任谁见到他,都会觉得他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东方不败的思绪越来越偏离,他抚摸着白离冰丝般的白发:“莫非你是雪山上修炼得道的冰雪之精?” 白离笑道:“你别当真,我可不会吸□□气。” 东方不败自嘲一笑,没有应答。 传说中的妖怪要的是男子的精气和阳元,他的外表仍是男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哪里还有什么阳元? 白离坐回凳子上,试着自己束发,故意落下几缕头发,头顶的白发松松垮垮,怎么都梳不平整。 东方不败看不过去了:“还是我来吧。” 他这次没有再碰女子用的首饰,取了一条浅色发带随意地束好。 两人明面上对彼此的过往和性格都不熟悉,也没有多少语言上的交流,却莫名亲近许多。 东方不败看着镜中的两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服药。改日得了空闲,我再来看你。” “好。” 东方不败走后,白离切回本体那边,结束了打坐,来到操作台制造暗器。 这些暗器制作需要的材料简单,只需要普通的石头或者钢铁就行,一斤铁可以造出二三十个,只不过系统没发给本体挂机,必须他亲自操作才行。 他按照图纸,做出梅花袖箭、手指剑还有掷箭。 梅花袖箭和摩呼罗迦的袖刀都是藏在小臂处,借着衣袖遮挡,只是上面设有机关,触发后会射出小箭,总共能射五次。 手指剑也是一整套,用铁盔或者皮甲覆盖住手背,配合套在指头上的钢环,将手指般长度的短剑藏在手上。 掷箭则是绑在手腕上,通过手腕发力打出。 三种暗器将半条手臂武装起来,白离这才发现,这些暗器和明教的校服格外般配。 多做几套,给暗卫们全都配上装备,再弄几套作为奖赏,发给表现出众的教众。 制作台半分钟可以做出一份暗器,白离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把材料全部耗尽,填满系统背包,还有旁边的架子,精神也感到了疲惫。 他正想去外面吹吹风,从休息室出来,就看到了趴在大殿圣火图样地毯上的摩呼罗迦。 摩呼罗迦依然穿着他的白袍,头发随意地散开,枕着手臂睡得很安稳。 他的睡颜太过美好,衬得身下地毯都好像柔软了不少,看起来就很舒服。 白离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觉得应该能避开摩呼罗迦下意识的杀招,过来坐到地毯上,先是摸了摸毯子,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白发青年身上。 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每次披着摩呼罗迦马甲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到玉罗刹在旁边盯着他看了。 因为真的很好看。 尤其是闭上眼的时候,收敛了所有的锐气和杀意,本就有些稚嫩的面容更显得柔和无害,白色的睫毛分外浓密,遮住了金蓝异色的瞳孔,加上记忆美化,还有一见钟情的滤镜,层层堆叠,难怪能蛊惑住玉罗刹。 摩呼罗迦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异色瞳中带着水光,他茫然地看着白离,像是把他刻入了本能中,下意识地亲近,没有拿出袖刀或者暗器攻击。 “圣子。”摩呼罗迦带着可爱的鼻音,含糊不清地说。 白离摸摸他的头,笑着问:“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时间跳跃了二十年,摩呼罗迦的唇语已经学好,如果不是语速太快,基本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白发青年眨了眨眼,用他独特的语调,慢吞吞地说:“我在等你。” 白离问:“出了什么事?” 摩呼罗迦道:“阳教主,完了。他,老婆死了。” 白离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摩呼罗迦:“昨天晚上。” 他站起身,抓着白离的手往外走,艰涩地组织语言:“外面的人,害他老婆,死了。阳教主看到。杨逍,不准告诉别人。你闭关,不知道。” 白离从背包中取出面具戴上,看了一眼方向,这是下山的路。 他问:“阳顶天还活着吗?” 摩呼罗迦:“嗯。” 白离问:“他撞见了别的男人跟他老婆偷情?” 摩呼罗迦的唇语都很日常,他知道对应的举动,但是无法和具体的词汇联系起来,没人会教他这些东西,后面的口型对他而言完全陌生。他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白离没再问下去,跟着摩呼罗迦到了山下。 阳顶天很爱他老婆,自从搬到昆仑山后,就安置好田地,雇佣了下人在阳夫人身边伺候,她远离江湖中事,没有家务缠身,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基本上没有和明教的人来往过。 白离的记忆中,玉天宝和萧兰小时候经常去他们家蹭饭,不过他自己倒是第一次来阳顶天这里。 “圣子来了!”守在外面的彭和尚看到他,大喊了一声,连忙行礼:“属下参见圣子。” “不必多礼。”白离走进屋里。 屋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参见圣子。” 白离借着烛光打量着他们,见是范遥和五散人在这边守着,问道:“阳教主怎么样了?” 范遥道:“昨日我教与昆仑派起来些冲突,教主亲自出面解决,回到府上后正好撞见有奸人行凶,杀害了夫人。教主一怒之下急火攻心,幸好下人发现的早,及时护住了他的心神,只是一直昏迷,到现在都没能醒来。” “我去看看他。” 白离来到他的卧房,看这边的布置,显然是他一个人在住。 白离在古代呆了这么久,对宅院布局有了粗略的了解。按照中原那边的房间布局,是男主人的住所,女人们住在后院,子女居住在左右两边的厢房。 显然阳夫人并不和阳顶天住在一起。 有了原著剧情先入为主,白离怎么想都觉得阳顶天撞到了阳夫人与他人私通。 阳顶天虚弱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唇色发白。他的眼睛并没有紧闭,而是留出一条缝隙,隐约能看到眼白。 白离走上前,试着按住他的脉门,输送进去几分内力,明显感觉到了筋脉的滞涩,阳顶天本身的浑厚的内力在不断地翻腾冲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破筋脉,让他伤重残废,或者直接死亡。 白离给他做了一番疏导,勉强理顺了心脉旁的气机。因为精神损耗过大,脸色变得苍白,语气也带上了疲惫:“最多只能维持七日。” 范遥过来看了一眼,只见阳顶天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连连道谢:“多谢圣子施以援手。” 白离摇头:“我就不打扰了。” 范遥道:“我送您。” 五散人围过来,扶着阳顶天坐起来,周颠兴奋地跑出去:“我这就去找殷天正和杨逍,告诉他们教主醒了!” 白离回想着剧情,阳顶天死后,殷天正因为不满同僚治理的明教,离开明教创建了天鹰教,处处和本教作对。 金毛狮王谢逊被成昆杀了全家,从此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抢夺屠龙宝刀时被殷素素弄瞎了眼睛,与他们夫妻流落到了北极。 杨逍也与五散人决裂,再也没有了往来。 范遥察觉到阳顶天的失踪与蒙古有关,这时明教已经四分五裂,为了查明真相,他自毁容貌扮作聋哑人,去西域卖艺,再由人引荐到汝阳王府卧底,与赵敏情同师徒。 白离在二十年前见过这些人,他印象里的明教倒是和原著有些相似之处。 黛绮丝嫁给了韩千叶,很多暗恋她的人都失恋了,对韩千叶的态度很差,他们就离开了明教。 谢逊似乎是在外面找人比斗,打出来一番名声。 殷天正的在中原经营出来人脉和势力。 韦一笑身重寒毒,毒发后会忍不住吸血,吸死了两个明教弟子后,被摩呼罗迦赶了出去,在外面求医问药。 这些信息槽点好多,越想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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