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个人的容貌再美也有老去的那天,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这张脸吗?” 他觉醒了植物系异能,这张脸会不会老他不知道。 如果他不会老,那他更不能跟司徒轩在一起了。 司徒轩可是皇帝,哪个皇帝不想要长生。若是几十年后发现他还没有老去,会不会把他当成唐僧肉呢。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司徒轩近距离看着贾赦这张脸,还是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摸,被贾赦一脸嫌弃躲开。 “陛下,还请自重。” 司徒轩露出了苦涩的笑,慢慢将手收回。 “我的确很喜欢你的脸,也很喜欢你这个人。” “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连你写的那些像狗爬一样的字,我也很喜欢。” “你的脾气很大,生气的时候不会管我是什么身份,我也很喜欢你骂我的样子。那时的你眼里只有我,你的情绪是因为我而产生的波澜。” “我会忍不住地想,你因为我而生气,心里是不是有了一些我的影子。” 司徒轩很是无奈叹气,跟贾赦说起了心里话。 “你不敢想像吧,我一个皇帝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卑微成这样。你肯定觉得我是在逢场作戏,不信我说的每一个字。” “你不用解释,你的眼神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贾赦很好奇摸了摸自己眼睛,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司徒轩居然真的能看出他的想法。 一个人的眼睛会说话,难道是真的? 司徒轩只觉很无奈,他说了那么多,贾赦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好奇他为何能看懂他的眼神。 贾赦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司徒轩的表白,这算是表白吧? 贾赦不说话,司徒轩也不说话,没过一会贾赦就觉得很尴尬,说道:“陛下,您政务繁忙,还是先行回宫吧。” 司徒轩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忙,又想到案桌上还有几十个待处理的奏折,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司徒轩没有回去,而是轻车熟路走到一旁软塌歇下了。 贾赦背对着司徒轩躺下,他不是木头,司徒轩那些表白心意的话很让他感动,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还是不信这世间能有长长久久的感情,他体内异能太特殊了。司徒轩人又那么聪明,万一察觉到了怎么办? 万一司徒轩突然有一天不爱了,他却深陷其中又怎么办? 贾赦再次在心里警告自己,‘司徒轩是皇帝,拥有着宫六院的皇帝,不能对他有任何期待。’ 司徒轩望着贾赦的背影无声叹气,他不知道贾赦在怕什么,是觉得他被世家钳制能力不够吗? 司徒轩等到贾赦睡着后,睁开眼睛注视着贾赦,慢慢感受着时间流逝。 他出宫一次并不容易,不想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 以他的武功,一个晚上不醒并不会影响第二天的精神。 贾赦睡醒后照例没有看见司徒轩,东大院知道司徒轩来过的人,除了暗卫就只有张飞白了。 贾赦吃完早午饭就去找张飞白了,“飞白兄,你训练的狗崽晚上是不是睡太熟了。” 难道都听不见司徒轩开门的声音吗? 张飞白满眼无语看向贾赦,声音充满了无奈。 “每次皇帝要过来时,就有暗卫提前过来给它们熏迷香。晚上打雷都吵不醒它们,睡得能不熟吗。” 贾赦闻言暗暗磨牙,所以他养狗也防不住司徒轩,那他养狗做什么? 几只小狼犬围着贾赦脚边打转,还用舌头去舔贾赦的裤子。 贾赦见状笑了起来,谁说养狗就是防贼的,他养着取乐不行吗。 昨晚被司徒轩表白惊到了,他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那张新纸。 他拿平时用的纸张和新纸对比,肉眼没发现什么变化。至于书写手感,他就更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体验不到毛笔在纸上行走的变化。 昨晚司徒轩答应他,等候氏一族的事情结束,他会封贾迎春为公主。 贾赦已经开始摊开京城地图选地了,贾迎春的公主府不能离荣国府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又是一次大朝,有大臣上了奏折。 “陛下,好多地方官员都递折子入京,说青檀木涨价五成,各大纸坊已无原材料可用。” 司徒轩本来以为候晓明会更谨慎一些,可能是这些年跋扈惯了,也有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这么草率就将青檀木涨价。 如果他派人小心打探市场,就该察觉到异样。若是能识趣一些,他或许还会放过候氏一族那些无辜的人。 可惜啊,侯氏一族以为他们掌控住了青檀木市场,自大到都不相信会出现意外。 大臣们还在商议,有人提出要司徒若去向候晓明道歉。 司徒若听了心里鬼火直冒,直接怼道:“要本王去给修国公道歉,那要不要我皇兄把龙椅让给他坐啊。” “候氏仗着把控着青檀木便敢威胁皇兄,你们不仅不声讨他,反而来逼本王低头。你们到底是侯氏的臣子,还是我皇兄的臣子。” 司徒若这种谋逆的话一出,刚才所有出声的大臣全都跪下,齐声高呼:“求陛下息恕,臣等绝无此意。” 司徒轩保持了沉默,没让众大臣起来,脑子聪明一些的人便知道司徒轩是对候晓明不满了。 更聪明一些的大臣,想到最近司徒若突如其来的嚣张,猜想可能是司徒轩在背后示意司徒若。 不然司徒若平时存在感那么低,当真会为了替贾赦出头,便不顾多年低调的行事风格。 等到早朝结束,青檀木涨价的事也没有讨论出解决方案。 大臣们退朝后私底下议论。 “我看陛下迟早会宣修国公入宫的,咱们陛下心系百姓,定会顾全大局。” “这话不能说,若是被贤王听见了,又是一顶谋逆的帽子强戴在头上。” “你们都警醒着点,咱们陛下自登基以来何曾吃过亏,我总觉得修国公这次要糟。” “这贤王还真是被男色迷昏了头,说话是越来越没顾忌了。” “我听说修国公和赦国公的事已经闹到太上皇那边去了,太上皇若以孝道压制陛下,陛下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你是在说笑话吗,陛下若是能向孝道两字低头,也不至跟太上皇闹成今天这种地步。” “大家都小声些,还没有出宫呢,别被周围太监听到了。” …… 大臣们习惯下朝后议论早朝的事,只要言论不是大逆不道,一般不会有人管。 以前经常有大臣早朝的时候打架,下朝后又在宫门处继续打。 司徒若在御书房焦急转圈,见司徒轩一点不急还有心情写字,大步走过去问道:“皇兄,您当真一点不着急吗?青檀木一涨价,纸张的价格一定飙升,书籍的价格更是会令人望而却步。” “一步乱步步乱,一处乱全国乱。” “商业税若是收不上来,会影响到国库的。” 司徒若知道这些事情不该他担心,但最近司徒轩在贾赦的事情上太不像从前,他担心司徒轩会成为纣王那样的国君。 司徒轩见司徒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将写好的一篇词递给司徒若,笑着说道:“好好看看,朕的字如何。” 司徒若看了一眼后撇嘴,声音还是很焦急,“皇兄,你的字一向如龙腾翻涌云海,霸气无比。” “臣弟的学问不好,现下心里又着急,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夸您了。” 司徒轩见司徒若没有发现纸张的问题,轻笑出声:“你好好看看朕用的纸,和你平时用的可曾一样。” 司徒若这才注意到手里拿着的纸,用手指捻了一下,“手感很不一样,有点糙。哪一家皇商的胆子这么大,连皇兄用的宣纸都敢用劣品,都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难道这也是侯晓明做的? 如果真的跟他猜测一样,那他得好好估算那些世家的实力了。 司徒轩恨铁不成钢看了司徒若一眼,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司徒若的脑子还没有贾赦灵活。 “这是贾赦想出来的,新工艺制作出来的纸。” 只要侯氏敢涨价,他就可以安排人手收购那些惶惶不安的造纸坊,彻底将乾国的纸业握在手里。 他现在不怕侯晓明涨价,就怕他不涨。 青檀木只要一涨价,纸张的价格定会迅速攀升,他再将这段时间囤积的新纸卖出去。 一来可以得到购买造纸坊的资金,二来可以阻止纸张断市。 等到造纸坊收购完成,侯氏的那些青檀木爱怎么涨怎么涨,影响不了他造新纸。 司徒若闻言瞳孔地震了好一会,小心翼翼拿起刚才那张纸,非常仔细的观察,过了许久才问:“皇兄,这纸不是青檀木做的?” 司徒轩卖了一个关子,表情非常得意,“你猜猜这纸的主料是什么?” 司徒若看见司徒轩脸上得意的表情,很想吐槽司徒轩。得意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司徒轩想出来的新纸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司徒轩也的确该得意。贾赦先是解决了印刷耗时的问题,现在又解决了纸张被垄断的难题。 这么优秀的人被他皇兄叼回了窝里,能不得意吗。 司徒若细细分辨,也没有想到这种纸的主材料是什么。他记得司徒轩刚登基那几年,有人研究过很多名贵的木料,都没有找到能代替青檀树的。 如果青檀树那么容易被代替,候氏也不会成为百年的豪门世家。 司徒轩见司徒若很心急,对他笑了笑,“主材料是竹子和麻,很不可思议吧,制作衣服的原材料也可以用来制纸。” “贾赦说竹子里含有纤维,那就是制纸需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纤维是什么,只需知道竹子能制纸就够了。 司徒若慢慢张大了嘴巴,竹子是低贱之物,只要给块山坡就能生长得很好。 当年那些拿各种树木研究的人,或许是觉得低贱之物不可能制出高贵的纸张,所以才忽视了竹子吧。 如果这话不是司徒轩亲口说的,他也不信竹子能制成纸。 司徒若惊讶过后便笑出了声,非常解气说道:“侯晓明还想用青檀木市场压皇兄你服软,这次侯氏注定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第47章 正事谈完后,司徒若又问司徒轩:“皇兄,你跟贾赦的感情有了进展吗?” 司徒轩一见司徒若的表情,就知道司徒若有话想跟他说,直接说道:“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你我兄弟何必这样吞吞吐吐。” 最近他和司徒轩的兄弟感情越来越深厚,这都是贾赦的功劳。 司徒若犹豫了一会,眼神严肃说道:“贾赦那天跟我说,他和你绝无可能,要我不要再替你们拉红线,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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