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松开东方不败,继而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心脏处,沙哑着嗓子说:“东方,我已经报完所有的仇,还完所有的债,从现在起,我的生命属于你,只属于你。我的心脏只为你而跳动,我的眼睛只为看你而存在,我的双手是为拥抱你,我的唇是为说情话给你听,或亲吻你。” 东方不败的眸光忽然亮起,复又恢复平静,他用指腹摩挲萧一山的眉眼,泪水沾湿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我想要做的事,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够达到。” “我愿意陪你,无论过程多么艰辛,一定送你到达彼岸。” “哪怕伤尽天下人?”东方不败挑眉。 “你才是我的天下。”萧一山捉住他的手,送到唇边,延着骨节细细亲吻。 “哪怕不折手段,无恶不作?” “哪怕万劫不复。” 萧一山双手捧住东方不败的脸,仔仔细细的看,像是要从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看出他曾经历过什么。他的确看出了许多,因而心无法抑制地抽搐疼痛。 萧一山痛,是因为他知道,一个人究竟要经历多少世事艰辛,进过多少痛楚磨难,才能如东方不败现在这般气度优雅,笑看风云。 东方不败十分坦然的面对着萧一山,“我们就从日月神教开始。” 萧一山附身,亲亲吻在他的鼻尖,“好,我在黑木崖放烟火给你看。”他将自己的锦衣解下来,套在东方不败身上,“世界上最美丽的烟火。” 一路走来,只有尸体。 萧一山牵着东方不败的手,小心翼翼地躲过这些丑陋的尸体,笑道:“自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就没有打算让我遇到的人活。你看,我已先比你踏入修罗场一步。” 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这些尸体,不会再替他们惋惜,不会再觉得残酷。 这就是游戏规则。 鲜血淋淋。 你不狠心,受伤的人就会是你; 你不强大,死亡的人就会是你。 “我命人把任我行藏的火药全部抢了出来,然后埋在黑木崖各处要塞,只等我的信号,他们就会点燃火信,将这里炸的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尸骨遍野。”萧一山从袖中取出一只火箭,“交给你。” 东方不败接过来,丝毫没有犹豫,“我们去山巅,我想好好欣赏这场烟火。” 萧一山这一次并没有与东方不败并排,而在与他错开,落后半步,他说:“从今以后,我要成为你的影子。” 永远跟在你身后,不离不弃,绝不生离,除非死别。 东方不败没有回头,留给萧一山,也留给黑木崖一个傲然绝世的背影。从今以后,他要站在云端,要世人敬仰,万古流芳。 他接过萧一山递过来的火折子,沉稳的手,点燃火箭。 呲咻—— 在郁蓝的夜空开出一朵璀璨的火花。 祭旗台的火药最先点燃,火光登时冲天,照亮湖边的小亭;继而是议事大殿,恢弘的建筑轰然倒塌;接下来是风雷堂、白虎堂、青龙堂,甚至一水间…… 火光遍野,哀号不绝。 东方不败负手,漠然看着这一切,漫天的火光,时而窜上天的烟花,毫无顾忌的绽放属于它们的美丽。 是天下人负我,而非我先负天下人。 东方不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知道火光熄灭,人声渐弱,日光初升;萧一山则静静地看着东方不败,他的光,他的亮。 一个历尽所有苦难的人,再也不会有什么能够阻挡他追求自己的理想。 “日出东方。”萧一山轻声说。 “唯我不败。”东方不败仰首。 东方不败站在山崖之巅,迎着东方初生的晨光,俯瞰山河岁月,向万里河山、千年岁月起誓: 我要这天下,再也没有能够困住我东方不败的人; 我要这天下,再也没有能够伤害我东方不败的人; 我要这天下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我要这天下所有轻视过我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我要这天下,唯我不败! 我要这天下,唯我独尊! 我要,这天下! ---- ①前面9万+,只是为了写这一章的东方;在这篇文的设定里,东方是受,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骄傲、他的强大,所以之后,就是东方风云天下的故事。
②小攻哭,是他感同身受,是他爱到极致,他真的明白东方经历过什么。谁说攻不能哭的么【摊手
③鞠躬感谢~
第34章 【武痴卷】扬州春 碧海波涛,层云万里。 日光勾勒出一幅遗世而独立的剪影,剪裁精致的银色锦袍紧致合身,更加衬托的他身形修长,线条流畅。他负手而立,稍稍仰首,双眸微微眯着,神情犹如千年古寺里受世人顶礼膜拜的神佛。 看破,却仍旧执着。 骏马嘶鸣,马蹄声近。 他闻声回首,笑靥风华绝代。骏马上的那人,容颜俊美,人中龙凤,也曾身居万人之上,而如今却甘居他一人之下。 马鸣风萧萧。 萧一山跃下马,飞奔几步,走到东方不败身前,仰望着他,笑问:“可有超出一炷香时间?” 东方不败拿过缰绳,翻身上马,俯身看着萧一山,眉梢一扬,声音清亮:“下次,只给你半柱香时间。萧萧,我们走!” 说罢,扬鞭而去,荡起沉沙飞扬。 萧一山撇撇嘴角,足下用力,施展轻功紧追其后,几个起落,握住东方不败持缰绳的手,搂住他的腰身,落在马背上。 “我们去哪里?” “去找任我行!” 东方不败稍微侧脸,露出一个充满魅惑但残酷冷厉的笑容,“找到他,杀死他!不杀死他,我怎么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你的功力恢复的怎么样?” “放心,就算我武功全失一样也能玩死他!” 萧一山迅速的在东方不败的唇上一吻,然后揽紧他的腰身,握紧他的手,奋力扬鞭,“不错,我的东方就算武功全失也一样能够玩死任我行!更何况,还有我。我们这就去扬州,玩死任我行!” 东方不败接道:“不仅要玩死任我行,还要得到他的日月神教!” 江南三月初,弱柳轻拂,细雨缠绵。 青瓦白墙,巷道幽深。 东方不败撑着一柄十六根竹骨的青色纸伞,踏着青石板,踏过小桥流水,像是刚从一副泼墨画里走出来,又像是将要走进一副泼墨画。 萧一山牵着萧萧,紧跟在他身后。 他不敢靠东方太近,生怕惊扰到此刻如诗如画的意境;就连萧萧似乎也明白,安静地瞪大眼睛望着它的主人,呼吸都放得很轻。 细雨,沾衣欲湿。 萧一山轻叩柴门,三短两长。 “王爷,您终于来了。”雪千寻打开门,眼珠骨碌碌转动,落在东方不败身上,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王妃?” “王爷?王妃?”东方不败斜睨萧一山。 “东瀛所封弹丸之地的王,不提也罢。”萧一山笑答,牵着东方不败的手走进屋子,从丫鬟手里接过手巾,温柔地擦拭他的发梢,“你看你,撑着伞,却还是沾湿了头发。” “我说,就算你是王爷,我也不可能是王妃。”东方不败挑衅道。 “是,你才是王!”萧一山吻在他的额头,“我的王。” 满屋子仆役丫鬟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噤声不语。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扬眉道:“错,从今以后我就是教主。他日,夺得日月神教,那我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若是一不小心毁了灭了日月神教,那我就重新建立教派,仍旧是教主。” 萧一山一撩衣摆跪下,“参见教主。” 满屋子仆役丫鬟见他们的王爷跪下,也都跟着跪下,齐声道:“参见教主!” 萧一山起身,回头对仆役丫鬟们道:“从今以后,教主就是你们的主人,他说的话,甚至比我的命令更重要,你们必须言听计从,不得有误。你们明白?” “明白!” “都下去吧。” “是!” “任我行在哪里?”东方不败拂袖,走到主位上坐下。 “风来客栈。”萧一山也走过,站立在他的身侧,“桂花婆婆和任盈盈在我们手中,他决计不可能找到。” “很好。” 雪千寻奉上茶,东方不败端起茶盅,浅浅抿了一口,接着问:“扬州最大的勾栏妓院是哪里?” 萧一山的脸一黑,却还是老实地回答:“暖香楼。” 东方不败冷冷的眸光望着窗外的细雨,清淡的声线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缓缓讲出这样一句话:“明日午时,我们就在暖香楼等任我行,他若是不来,就吧任盈盈卖给暖香楼的老鸨。” “桂花婆婆和任盈盈就锁在这庄子的地牢,你要不要见见她们?”萧一山双手搭在东方不败的肩膀,用适中力道的为他揉捏,“赶了这么久的路,不累么?” “嗯——”东方不败微眯双眸,发出一声舒畅的浅吟,“我为什么要见她们?还是你觉得我应该怜惜她们?” 被任我行囚禁的将近五个月里,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东方不败不说,萧一山不问。然而这并不是说,萧一山不想问,不想知道,他只是不知道东方不败愿不愿意回答。 万一我触动你的旧伤, 万一我惹你噩梦重温, 让你难过,让你悲伤。 东方不败回首看向萧一山,有些诧异。 萧一山笑道:“你看,你不是没有抗拒我么?这就表明,你的身体也认可我” 东方不败神色忽变,狠狠道:“萧一山,你若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追杀你到死!” 萧一山扶着他坐起来,“嘘,我都明白。水凉了,我们回房间去。” 东方不败裹着毛绒绒的毯子,光脚站在水池边的地毯上,发梢的水顺着下颌低落,他回首望着萧一山轻笑。 “你也叫萧萧好不好?” “?” “萧萧也是你送我的,马和前主人用一样的名字,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萧一山牵起东方不败的手,虔诚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萧一山为你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
第35章 【武痴卷】杀 夜雨初歇,数枝杏花灼灼绽放。 暖香楼在瘦西湖边,正对盐街,街边摊贩林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东方不败端坐在暖香楼的顶层窗边,俯望窗外即可看清盐街全景。 萧一山站立在东方不败身后。 “任我行一定会从这条街来。”萧一山说。 “那最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我们并没有把握杀死他。” “所以,我在任盈盈身上种了毒。”东方不败回首,看着萧一山漠然道,“我本不想滥杀无辜,怪也只能怪她的父亲是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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