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Kwin实在受不了这个束手束脚的打法,现出原形和它肉搏,利爪、獠牙和如同一根尖刺的尾巴所造成的物理伤害反倒比较有效。 他们俩合力把这东西逼到了某个角度,法师手中的法杖光芒暴涨,形成一柄光刃长刀,一下子切掉了这东西的头颅。龙魔早已死去不知多少个世纪的躯体倒在地上,迅速化为一段枯骨。 就在他俩喘着粗气坐下来休息的时候,Pinkray发现,Kwin的右腿被它开了个洞。 Kwin盯着那个洞看了一会儿,心中疑惑为什么这次愈合速度这么慢,一抬头却发现,法师的目光里满是愧疚。 推,是他主动把法师推开的。龙魔的尖爪落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只不过自己作为魔物,愈合速度快得惊人,而法师如果受这么一下子八成会挂,那么他俩谁都走不出这个鬼地方,无论怎么想都是由自己承受这一击比较划算。 但是看到法师的目光时他觉得,好像火候到了。 6. Kwin顿时阻止了身体内涌向那个伤口的能量,哼哼唧唧地开始发牢骚:“……好疼,怎么这次格外地疼?” “你、你是真的没有能量储备了吗?”法师在伤口处施了咒,看着血液凝固,伤口却不愈合,心里觉得应该就是因为自己的契约魔长期饥饿作战,能量储备只出不进所致。 “对啊,出发前我就告诉你了,你还不信……嘶……” 这下问题严重了。法师心想。 他雇的那支驼队原本是不肯接近拉尔塔夏七疑冢的,一听目的地,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操着口音浓重的通用语连连摆手:“邪门,不去的,多少钱都不去的。” Pinkray解下钱袋,让金币在里面晃出响儿来:“去不去?” 两人好说歹说,最后那点原本打算拿来给Kwin当嫖资的金币全折进去了,驼队的管事才勉强答应,还带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们不靠近这个古墓,约定好时间他们自己出来,过了时间驼队绝不等待,立刻开拔。 这下好了,法师烦躁起来。驼队的费用是出发前就结清了的,如果不能按时回去,他们俩就要被扔在这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要不要站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路?”法师建议。只要Kwin能顺利回到墓穴上层,他就能造出一个黏土魔背着他走。 魅魔试着从地上站起来,没成功,歪歪扭扭了两下像匹刚降生的小马驹一样又跌坐回地上。 “按理说,这会儿该愈合了。”Kwin看着自己的腿,好像也十分疑惑。 法师有些心虚地查看他的伤口,愈合速度委实太慢了。 “要不,我先自己上去,叫人回来救你?”Pinkray提议。 “把我自己留在这个鬼地方?你想都不要想!我害怕!”魅魔尖叫起来。 “不是你有没有点出息,深渊恶魔,还是噩梦级别的,刚才靠肉搏杀了头龙魔,你告诉我你害怕?” “还不许个人有点害怕的东西了?深渊魔怎么了,你知道我在深渊时为什么住熔岩山谷?就是因为它亮啊!四周全都是岩浆,滚烫滚烫又亮堂堂的。” “你堂堂一个噩梦级别的恶魔,你怕黑啊?” 法师匪夷所思。 魅魔理直气壮。 “这和恶魔不恶魔没有关系,我就是讨厌幽灵什么的,我们深渊里才不产那种怪力乱神的玩意儿。总之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太不负责任了,哪有你这种契约主。” ……是没有我这种契约主。法师自暴自弃地开始解外袍上的扣子的时候还在心里抱怨。 “……你脱衣服干什么!”偏偏魅魔一脸纯良的震惊。 “少他妈废话!”法师暴躁地说,“今儿我舍生取义割肉饲鹰,赶紧的!” “不是我逼你的啊!你先动手的!” 岩洞里的石板太硬,好在因为有温泉的存在,倒并不太凉。法师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以免待会儿硌得发疼。 魅魔虽然一脸大义凛然,仿佛自己吃了什么惊天巨亏,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他还没解开裤子,就发现魅魔所有的衣物都消失不见,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能不能别看,把头转过去。” “……都到这一步了你说这个有意义吗?” 法师忍了一会儿,心里盘算到底要不要把头顶那个当照明用的光球给熄了。 ……算了,别自找麻烦了,这儿这么黑。 头顶上当做照明用的光球还悬挂在岩洞壁上,像一轮饱满的明月,柔和又明亮的光芒自头顶洒落下来,照得法师脸上那层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为了行动方便,Pinkray今天穿了比较短的袍子,下面是直身外套,上面可能有二百个扣子。 法师动手去解开纽扣的时候,手指还带着犹疑的颤抖,仿佛还在质疑自己的决定。然而Kwin并没有催他。与其说这是瞻前顾后,还不如说是一种总在寻找是否有其他更优解决方案的习惯。 外套下面是已经被汗浸湿的衬衫。然后是裤子。 魅魔几乎是带着几分享受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直到法师自暴自弃地站在他面前,吞吞吐吐地说:“好了,接下来呢?” ……什么。 魅魔有点愣,随即回想起来,Pinkray在成年之前,课业大部分都由大宗师亲自教授,只有类似精灵语这种次要学科需要在炼魔厂完成。在这种情况下,他对这种事只有一知半解,大概也在情理之中。 魅魔咳了一下,清清嗓子,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最严谨、最学术的声音说:“首先,坐到我怀里来。” 法师光洁的皮肤上肉眼可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带着三分抗拒说:“……有、有这个必要吗?” 魅魔瞪了他一会儿,有几分丧气,手臂开始去够刚才被他脱下来叠好的衣服:“……要不算了。” “别别别!”法师赶紧过去,有几分别扭地把自己手脚归拢成一块,在Kwin身前跪坐下来。 “……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这又不是,又不是……”魅魔看着别别扭扭,跪坐在自己身旁的Pinkray。 “老子今天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你少废话,赶紧的!” 魅魔把法师并不十分宽阔的肩膀轻轻往自己怀里揽:“高效率?” “高效率。” “那好。” 魅魔扳过他的肩膀,让他的面孔紧靠着自己,能感受到法师因为紧张而短促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来吻我。” 魅魔的体液具有强烈的催情效果。 法师此刻大有破釜沉舟投鞭断流的心情,心一横,眼一闭,把嘴唇贴了上去。 和Kwin无数次的想象一样,他接吻时也像吃东西一样,习惯性地先把舌尖递了出去,于是他从善如流地含住了它。 魅魔逐渐加深这个吻,用舌头灵活地探索着他的口腔。感受到法师的迟疑,他还在唇齿间黏糊糊地呢喃了一句:“别躲……” 法师猛地后退了一下,脸色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吞了几下口水,喉头一阵滚动:“……就就就就是这个感觉吗?” 唾液的效果开始发挥出来了,Kwin此刻反而不着急了,向后支撑着身体,懒洋洋地看着法师某个部位开始抬头,拖长了声音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 但是他见过啊。 Pinkray对此毫无经验。身为一名法师,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体中有一种不一样的力量以来,他所学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集中精神,努力掌握自己的身体,将这种力量凝聚起来。操控法力、使用法术,都需要强大的自控能力。 成年以后,斡旋列国合纵连横,在政治漩涡当中努力保持平衡,则需要更强大的自控能力。 所以他不习惯。 身体里涌动的这种感情实在过于陌生,虽然理论上他知道魅魔的体液可以催情,但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他觉得,实在是,非常,不同…… ……又有点奇妙。 他低下头,惊奇地看着自己连胸膛都在慢慢变红,哪怕没有任何接触,胸前两点暗杏色已经挺立起来了。当然,还有自己胯间的,那个东西。 青春期以来那东西不是没有……这样过,但是他以往都能非常有效地处理这个问题。通常是冷水澡,有一些特定时候他也会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加上一点油膏,简单、高效。这个东西和他身上的其他器官并没有什么区别,从未给他添过什么不能处理的麻烦。 但是现在它就在那儿,圆滚滚、硬梆梆、直挺挺,还不知羞耻地在往外渗水,铃口处挂着一滴大而摇晃的清液,仿佛在委屈地控诉自己的主人多年来的忽视。 ……你给我醒醒。 Pinkray在心底对这东西说,我不会对你也产生负罪感的! ……然而…… 然而他的感觉好奇怪。 好像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肤又麻木、又敏感,那个东西已经翻出了那层皱褶,洞穴中潮湿又带着几分苔藓霉味儿的空气让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泉水扩散在空气里的热度接触到那个圆乎乎、热烘烘的头部,反而让他感觉有几丝凉意,足见其本身的热度有多高。他觉得有一种痒与麻从身体里升起来,让人忍不住想去挠,却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在魅魔看来,就是另一种画面了。 年轻的法师低头看着自己,目光清白无辜,又有几分兴趣使然的好奇,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以及这身体里存在着如此丰沛的情欲那样。他的眼睛开始逐渐湿润,喘息也在不断加粗,常年浸淫书斋导致的苍白肤色上逐渐染上一点桃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枚正在被打开的果实,露出里面饱满的、多汁的、肥厚的、甘美的果肉。 法师向他抬起眼来,目光中有一点惊讶,那是对自己身体异乎平常的反应的惊讶,但是……也有一点渴求。 Kwin看着那双薄薄的嘴唇向他张开,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显得红且润。 有一股奇异的味道开始从Pinkray身上传出来,这是只有魅魔才能闻得到的味道—— ——是欲望。 他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把鼻尖埋在法师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 饕宴将至。 魅魔一直确保着自己的动作足够温柔,也足够小心。他小心地抚摸Pinkray的身体,小心地亲吻他的嘴唇。 他握住法师的东西,用指尖抚过浑圆的头部,听见后者的呼吸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心里忍不住有点想笑。 “刚开始呢……别现在就受不了。”他轻轻地啃咬着法师的耳朵,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然后满意地看着那只耳朵逐渐变红。 那东西在他手中又硬又直,甚至还在颤巍巍地轻微跳动着,法师对待他的抚摸的反应,活像那个部位从未被人触碰过一样。这种反应极大地激发了魅魔的施虐欲,他简直想折磨那个器官,蹂躏它、啃噬它、让它在疼痛中发现快乐,在快乐中发现屈辱,然后臣服于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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