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维达尔收到一封爸爸寄来的信。 信上说斯威诺克开始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不是在非常盛大的比赛中,不过好歹也是代表瑞典在打比赛。 克拉西还是不赞成,就算看到斯威诺克已经开始魁地奇职业生涯了,也不放弃让他进魔法部工作的念头。 雪莉也结束了她长期的工作,回到他们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家里了。 维达尔一收到信就跑去找安德烈亚。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雪莉了。 她的工作保密性非常强,所以经常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家。 这次她一放假,维达尔就开始想见面的事。 但是稍微估算一下就知道,现在已经四月了,复活节假期刚刚过去,离期末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点前不挨后不着的,非常尴尬。 说不定到他能回家的时候,雪莉又走了。 安德烈亚看了两眼信:“真是的,为什么你的信那么多字,我的却只有几句话?” 维达尔要了他的信来看,确实非常简短,提了一下斯威诺克的现状,和雪莉放假的情况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德烈亚一把把信封夺回来:“没别的办法啊,还能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另外,关于穆迪的事。 因为维达尔有特意去注意,虽然穆迪有一只魔眼,在人多的地方也不是很容易找到那道探究的视线的主人。 所以维达尔也能稍微得到一些信息。 就比如,穆迪经常会去猫头鹰棚。 据他得到的消息所知,穆迪身边几乎没有一个可以进行长期通信的人。 当然也不排除他在中年的时候忽然认识一个知己的可能,但是考虑到穆迪那可怕的长相和恶劣的性格,恐怕没有人会愿意靠近他。 每次看到穆迪拄着拐杖“咯噔咯噔”地走上西塔楼的时,维达尔心里总是一阵发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家都看不到的角落里沿着一条暗线渐渐蔓延,最后慢慢笼罩整个霍格沃茨。 维达尔最开始只觉得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直到某一天,在学期末即将来临的时候,他有一次翻动拉尔夫的笔记,在狼人相关的那几页徘徊。 无意间书页被疾风吹动,慢慢停在一张有干涸的不明液体残留的纸页上。 维达尔皱眉,企图用“清理一新”让它消失。 当他拿着魔咒指在污渍上准备念咒时,他发现那块污渍范围内有一句关键的话语。 “长期服用复方汤剂可能会导致使用者精神混乱,有一定可能陷入分裂状态......” 这是拉尔夫在一段话旁边的备注,然后被用羽毛笔轻轻划掉,打上一个小小的问号。 看来他对此持怀疑和保留态度。 但是这个词瞬间击中了维达尔的神经。 他下意识的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好像有电流通过。 他忽然想起穆迪神经质的表现和粗暴的性格,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突破点。 他的手微微颤抖,指着那段文字一行一行地读下去。 但是由于过于紧张,还有一些不敢相信和震惊的感情萦绕着他,读完一遍以后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什么印记都没有留下。 于是他闭上眼深呼吸几次后再读了一遍。 这个猜想让他开始怀疑一切。 想法渐渐发散开,好像关于穆迪的一切都被串联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发闷。 假如穆迪不是穆迪,而是另一个人假扮的呢? 穆迪是一个优秀又有名的傲罗,他被狼人咬伤的可能性很小。 更不可能躲在霍格沃茨计划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大家口中的疯眼汉穆迪是有一些偏执的,但是恐怕不会像这个冒牌货一样。 假如冒牌穆迪是一个狼人,用复方汤剂假装成这个可怜又神经质的傲罗藏在学校里,物色一些可口的猎物的同时,给同伴写信让他们做好准备,好洗劫一波? 他这么想着,脑中已经出现狼人的画面,顿时觉得一阵反胃。 维达尔连滚带爬地跑去盥洗室,想吐了一会儿,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缓了一会儿后,他又走回来继续思考。 笔记的下一页又打破了这个猜想,那一行行用瑞典文写下的字显示,复方汤剂不会对半人类起作用。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就有两种可能性。 穆迪就是穆迪,没有被人假扮,但他是一个狼人。 或者他不是狼人,是另外一个人冒充的,计划着在学校里做别的事——一件同样也很危险的事。 维达尔觉得自己要好好感谢卢平教授,感谢他是个狼人。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要不是有他在前面做参考,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一层来。 接下来要做的,应该是进一步证实猜想,确定之后和身边的朋友们讨论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 时间在这样无休止的怀疑和猜想中好像流得更快了,在五月的时候,勇士们的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项目也被秘密告知。 威克多在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某一个晚上被叫到魁地奇场地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和安德烈亚说了最后一个项目——迷宫。 不是普通的迷宫,他们需要通过里面的许多障碍。 危险的神奇动物,还有很多符咒阻挡。 最后第一个拿到放在迷宫中央的奖杯的勇士,就是本次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威克多没有告诉他的是,他还借此机会向哈利波特问了一些问题,一些关于赫敏的问题。 他当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然这一个晚上可能都会很难度过。 对他来说,这项比赛或许可能没有之前那么简单。 这明显是安德烈亚擅长的范畴,对付神奇动物,或者更甚,运用一些强大又骇人的魔法。 威克多并不是很喜欢这些,还有他的魔杖可能更适合用变形术,强大又没有过多变化。 至于中途可能和其他勇士对决的情况,这简直就是为安德烈亚量身打造的。 他大概是少有的在面对同龄人决斗时能下狠手的人了。 也不是不能对付,只是威克多的舒适区是在扫帚上。 在知道项目是什么以后,威克多和安德烈亚出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们经常待在船上练习迷宫中可能会出现的阻碍的解咒。 比如安德烈亚一直坚持他可能会遇到八眼巨蛛,因为它们就在禁林里,非常好找到。 安德烈亚建议他多练习一些黑魔法,最好能一击毙命,节省时间。 “不要,我不喜欢那样。”威克多直截了当地拒绝,“只要躲过去就好了。” 安德烈亚知道劝不动他了,才让他考虑幻影移行试试。 “那恐怕不行,我听赫敏说霍格沃茨有反幻影移行咒,在这个范围里幻影移行都是没有用的。” “好吧,那你有什么想法吗?”安德烈亚无奈地离开他身边说。 “我觉得德拉库尔在第一个项目里用的加强睡眠咒就很不错,它对火龙有影响的话,一些危险的巨型神奇动物也没问题吧?” “随便你了,我只是觉得你最好多准备一点,以防万一。” “当然。” 隐藏的凶手 安德烈亚在陪威克多练习的同时,也尽量挤出一些空闲时间,去和斯内普教授交流关于那些珍贵,但仍然没有归宿的八眼巨蛛毒汁的问题。 作为一个优秀的魔药爱好者,安德烈亚根本不在乎斯内普教授会不会嫌他烦,也不在乎他的挖苦。 他甚至觉得斯内普教授比霍格沃茨其他任何教授都要好。 当然是以他对魔药的专业眼光来看。 但斯内普教授肯定不会这么想。 他只觉得这个德姆斯特朗来的学生死缠烂打的功夫比其他学生都要厉害,也更厚颜无耻,更难对付,尽管他也比其他学生更有天赋。 “我在想,在加入狼毒乌头粉末之前可不可以尝试加一点粪石?它对解毒有奇效,也许它能在这里起作用。” 安德烈亚利落地用长柄勺取了一些粪石粉末,企图把它往淡青色的液体里加。 斯内普教授一把抓住安德烈亚的手腕,冰冷的眼睛和他对视:“是我草率了,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魔药天才,没想到不过如此。” 安德烈亚于是就知道了他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他放下勺子:“好吧。但是我认为改良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做出一些大胆的尝试,不然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管不管用?” 斯内普教授说:“你可以自己去尝试,这锅药是用我的材料熬出来的。” 安德烈亚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当然。”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安德烈亚从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暗暗地骂着。 假如一个药剂师总是害怕失败,那他就永远不会成功。 斯内普把狼毒乌头粉末倒入坩埚,用搅拌棒顺时针搅拌,直到液体慢慢变成乳白色。 他看了看在一堆魔药材料中,被研磨地很细腻的粪石粉末,它在这些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当然尝试过,就是因为试过才知道粪石在这锅药里不会有什么作用。 说实话,在经历了这几次魔药指导以后斯内普发现,弗罗斯特是一个对一切都很执着的学生。 就和斯内普当年在霍格沃茨读书时一样,对于魔药课内容总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 安德烈亚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看法,时常质疑常规理论并且试图做出改变。 然而他的想法异常偏激,可能是由于太过年轻,安德烈亚还不能完美地掩饰自己的想法,于是总是让斯内普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斯内普盯了一会儿坩埚,然后转身去他的储藏室里拿一些原料。 这时他办公室的壁炉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我需要你到这来,西弗勒斯。” 炉火组成了邓布利多和蔼的面孔,他那半月形眼镜背后的眼睛慈祥地注视着正在拿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罐子的斯内普,饶有兴趣地问:“那是独角兽的血液吗?” 斯内普嫌恶道:“不是,只是一些流液草。” “请原谅,在火焰中看东西不是很清楚。” “你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恐怕不行,我需要你亲自来看一看。” 斯内普顿住,转头看向邓布利多,他的眼睛在火焰中调皮地眨了一下。 斯内普放下罐子,计算了大概的时间,给魔药用小火加热,防止它在没有人照看的时间里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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