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二晚上。 维达尔阴着脸快速吃完晚餐,离开长桌绕到对面,把坐在布雷斯旁边的德拉科拽起来。 这是会引起骚动的举措。 整个礼堂有一半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包括教师席上的教授们。 其中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最不好看,因为今晚一过,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定会成为明早的饭后谈资。 维达尔没想那么多,主要是刚才德拉科有四次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这已经超出了生气闹别扭时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所以他们得尽快处理一下问题。 维达尔把德拉科拎出来,保险起见出了礼堂以后,经过前厅到了城堡外面。 德拉科依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维达尔攥着德拉科的领子把他推到墙边,凑近狠狠地质问:“你是有什么问题?嫌学校生活不够多姿多彩是吗?” 德拉科冷笑着把他推开:“谁知道,反正比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好。” 维达尔恶声恶气道:“别跟我阴阳怪气!我什么没放在心上?” 德拉科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你要我提醒你?那不如所有纪念日我都提前三天告诉你,祈祷你别忘记什么重要的日子。你想要这样是吗?” 维达尔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左手还按着德拉科的肩膀,右手却一拳打在德拉科的肚子上。 德拉科吸了一口凉气,面部扭曲着弯下腰,下巴恰好就靠在维达尔的肩头。 “我说了别跟我阴阳怪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维达尔看着德拉科的侧脸,轻轻说。 德拉科一抽一抽地笑起来,他慢慢直起身子,双手按住维达尔的手臂把他掼在墙上:“不,我要你自己想。” 维达尔被撞得吃痛,更加受不了他的恶劣态度,用力把他的手甩开。 这下他们两个开始缠斗起来。 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避开了脸,毕竟他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来的,打出淤青不好看,还让人看笑话。 打着打着德拉科就按着维达尔的后脑勺吻上来。 那不是吻,更像撕咬。 维达尔不甘示弱,揪着德拉科的衣领子疯狂地吻——咬回去。 撕咬不容易控制力道,维达尔的下唇被用力咬出一道口子,血不断顺着下巴淌下来。 德拉科从血流下来的地方半吻半舔上去,然后在维达尔下唇伤口处或轻或重地吮吸。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维达尔偏不想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就使劲咬德拉科的嘴唇,泄愤一样。 忽然,他们不远处的大门有人提着灯探出身子来。 “你们在干什么?打架?”那是费尔奇,探出半个身子,半秃的头顶上的每一丝头发都透露着兴奋的气息。 可以理解,如果让他抓到学生在城堡外面斗殴,说不定能让教授们给他们俩一个严厉的惩罚。 德拉科和维达尔这时候正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咬得难舍难分。 他们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吓到,随即对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一起往旁边跑。 他们迎着风跑,没多久就到了城堡侧面,藏到禁林入口的一棵树后。 费尔奇很快就被甩掉了。 维达尔和德拉科都压抑着声音笑起来。 维达尔拉着德拉科的手,背靠着树顺势在他脚边坐下,笑得喘不过气。 维达尔掐了两下德拉科的腿,笑骂道:“快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就说这一次,两年前的四月九日,魁地奇球赛以后,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德拉科眼睛不自然地瞟向树顶,耳朵有点红,让他说出纪念日这种东西是有一点羞耻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维达尔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蛋,然后跟看疯子一样看着他,好像他刚刚说了什么很荒唐的事一样。 “你敢说不是?”德拉科质问道。 “是——我看你是疯了。”维达尔戳着德拉科的肩膀说,“你管那叫约会?那你不是每天都在过节。” 德拉科反驳道:“怎么不是?我记得清清楚楚,四月九号是第一个纪念日——第一次约会,之后还有第一次串寝,第一次见家长,第一次……” 维达尔不可置信问:“你就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纪念日跟我冷战?你在做什么梦!脑子不清醒了吧!” 德拉科似乎也觉得有点过分了,他摸摸鼻子说:“这些都不重要——但第一次约会不一样!” 维达尔气笑了:“纪念日,纪念日,你不如多看看书,我那时候才一年级!” 德拉科不服气:“你觉得不重要?” “至少没准备考试重要。” “迷情剂是什么味道?” “苔藓和青草。” “你现在再跟我说一句不重要。” 维达尔反应了一下,随即脸瞬间变得通红。 德拉科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不如多看看书。” 维达尔开始觉得理亏了,但又不想太早认错,那样会显得自己很不长心。 “那你应该跟我说清楚,我又不记得。” “现在承认自己不记得了?”德拉科嘲讽道。 维达尔推了他一把,德拉科后背撞到树上。 “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跟你求和吗?不然你以为谁想大晚上去吹风,看什么训练。” 德拉科咬着牙用力捏着维达尔的腮帮子说:“我要谢谢你吗?我上个星期就跟你说了这几次训练都没时间去,你记在心上了吗?” “那么久了,我总不能什么都记得——” 德拉科垮着脸又要推开他。 维达尔赶紧抱住德拉科的腰,二话不说细细密密地吻上去。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道歉,我错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垂眼看着他:“我要原谅你吗?” “原谅我,原谅我。”维达尔讨好地笑着说。 德拉科看着他漂亮的脸蛋,还是没忍住偏头笑了。 “你原谅我了。”维达尔把脸凑过去说。 德拉科没回答他,而是低头温柔地吻着维达尔嘴唇上的伤口。 没有刚才直冲上脑的火气,维达尔觉出疼来了,皱着眉把德拉科推开,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伤口,没见血。 “你给我把血都吸干了。”维达尔抱怨道。 “那不挺好,淤青更难看。” “滚蛋。”维达尔说。 “变脸这么快?” “你已经原谅我了,我现在就没错了。”维达尔继续用手背小心翼翼地蹭着伤口,就要往城堡走。 德拉科把他拉回来抱在怀里:“现在回去干什么?大家都在看我们笑话。” “都怪你!”维达尔回头龇牙道。 “我不知道怪谁,反正不怪我。”德拉科狡黠地笑了。 “马尔福!我数三下,放开我!” “叫我德拉科。”德拉科温柔缠绵地说。 维达尔数到三德拉科还是不撒手,维达尔于是把他按在树上亲。 德拉科嘴角始终上扬着,双手打开悬在维达尔腰侧,让他放肆地拥抱,亲吻自己。 流浪巫师的传说 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大片荒原上流传着许多流浪巫师的传说。 在这里,他们的地位几乎等同于荒地女鬼和月夜狼人。 孩子们一向不懂这类词语真正的含义,有人这么告诉他们,他们就这么坚信了。 狼人会在满月的夜晚变身,被咬一口就会变成狼人。 睡前故事里狼人还喜欢拜访不好好吃饭的小孩。 女鬼则偏爱恶作剧的孩子。 小巫师们坚信她们会从床底,或者衣柜里钻出来,把恶作剧的小孩拖进黑暗。 流浪巫师也有自己的业务范围。 他们在睡前故事中担任着绑架深夜还游荡在外的小巫师的人贩子角色。 早年间流浪巫师只有一个定义,那就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巫师。 有一段时间里这个群体空前庞大,以强大的魔法闻名。 在文明社会里,人很容易就会变得平和,失去他们的威胁力。 流浪巫师不同于流浪汉,他们需要有比普通巫师,或者麻瓜更强的生存技能,才能适应艰苦的荒地生活。 他们的名声变差是从20世纪初经济危机的那几年开始的。 麻瓜世界大战之后,英国麻瓜政府忙于战后建设,几年之后经济危机又开始了,麻瓜世界经济急剧萎缩。 巫师和麻瓜的生活也无法完全隔绝开,所以即使整体受到的影响很小,但是对于某些地区的巫师来说,这段时间的日子也很难过。 经济不景气,有些巫师就开始动歪脑筋了。 众所周知,赚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上。 一时间,走私业涌入了大量新鲜血液。 流浪巫师中有很多人都加入了这一行业。 还有许多巫师为了更方便地进行交易变成了流浪巫师。 他们喜欢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进行危险的商品交易。 有一个原因是不容易被发现,还有就是,曾经有一枚客迈拉兽的卵在酒馆交易时不小心孵化了,那一片地区的走私交易都或轻或重地受到了冲击。 总而言之,这一大片荒原几乎成了走私业的据点。 人们开始谣传,有一些走私贩子会把落单的小巫师拐走,和他们一起去做走私。 但其实这一说法并没有事实依据。 不过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些走私贩子工作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孩子也带过来。 这些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就常常是一个人待着。 有许多当地的居民见过走私贩子在离开时带走了孩子,就以为他们是被拐卖走了。 七十年代走私业被严重打击,走私据点迅速撤离,普通流浪巫师回归,却背上了不属于他们的骂名。 安德烈亚的父亲布瑞林·莫林做过一段时间的正经工作,在这段时间里和他的母亲雪莉结婚。 雪莉在安德烈亚一岁的时候升职,变得十分忙碌,莫林于是把他刚掺了一脚的走私副业转到明处,带着安德烈亚到处进行交易。 瑞典魔法部有一条法律规定父母双方,或监护人必须有一个人待在孩子身边,直到孩子到达上学的年龄。 也就是说如果莫林不带上安德烈亚,他就不能出国。 在莫林身边的日子里,安德烈亚无意中认识了格瑞玛安娜,并第一次完完全全地享受了亲情。 大概是那段美好的记忆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时候,他就已经计划好了成为一个流浪巫师。 安德烈亚一直谨记格瑞玛安娜的托付。 那句“照顾好弟弟”几乎已经刻入他的基因。 为此他甚至安排了雪莉和克里斯托弗的巧遇。 最开始安德烈亚希望维达尔还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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