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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救……是什么意思？安德烈亚出了什么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德拉科猛回头，双手紧紧握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用力陷进沙发的表皮。 “你什么时候……”德拉科从紧咬的牙关中泻出吸气声，“我们不是……” 维达尔用掌心使劲按着太阳穴皱眉道：“不是——德拉科·马尔福，你——” 这意味着他正处在一种难以处理的怒气之中，只是还没有发泄出来，等到他完全弄明白这一切，不难想象德拉科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阿萨德拍拍膝盖站起来：“我最好还是给你们留点独处空间，顺便，中午之前没有人会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 德拉科看着他离开，然后转向维达尔试图解释：“我昨晚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睡了。” 维达尔瞥了他一眼，然后从他手中轻而易举地夺过玻璃杯，把杯中浅浅的一层液体一饮而尽。 “趁着我还没把这个杯子砸在你身上，安德烈亚怎么了。”维达尔看了看杯子说，“酒？你什么酒量在这里跟人喝酒。” 德拉科举起双手说：“我……没喝，都是他喝的，我一口都没喝。” “你最好没有。”维达尔点了点他，然后问，“安德烈亚出什么事了。” 德拉科移开眼，深吸气然后说：“这么说吧，你还记得纽蒙迦德在报纸上的那堆废墟吗？” “你别告诉我——” “我不得不这么说，安德烈亚和安德玛在里面——”德拉科抿唇道，“被挖出来。” “被挖——”维达尔僵硬地点点头，努力保持镇定，“被挖出来，他现在在哪里。” 德拉科干咳两声说：“在斯德哥尔摩，你爸爸他们不想你知道。” “看出来了。”维达尔说，“我们现在出发吗？” 德拉科说：“现在……好。” 德拉科摸摸鼻子，想着最好别告诉他安德烈亚的手断过这件事。 在他们和特里家的人道别，去斯德哥尔摩看安德烈亚之前，德拉科简单地向他解释了他和卢修斯还有纳西莎的决定。 考虑到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因为多次任务失利，或其他更严重的事使伏地魔对他们完全厌烦，德拉科为伏地魔得到霍格沃茨并不能使他原谅马尔福一家，克劳奇都没有获得宽恕，马尔福也悬。 要让卢修斯真正背叛伏地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可能在寻找出路，然而在找到完全安全的，能让他和家人既不需要再服从伏地魔的指令，也不会陷入其他麻烦。 卢修斯在面对一些极端情况时可以变得非常谨慎，这是他能活下来的重点。 而纳西莎现在所在乎的只有德拉科和卢修斯——或者还有贝拉特里克斯。 非要说的话，在德拉科来到冰岛之前卢修斯仍然不选择背叛伏地魔，但那是德拉科妥协的成果。 德拉科最开始主动成为食死徒，是因为他知道卢修斯不可能会答应和他一起逃亡，事情还没有危及到这种程度，家族利益一定是卢修斯的首选。 但情况也能完全相反，如果德拉科坚持，卢修斯也可以妥协，他不能为了家族而放弃德拉科。 德拉科在卢修斯和纳西莎面前幻影移形离开，卢修斯不得不重新考量。 “他一定会揍你一顿。”在经过长廊走到安德烈亚和安德玛所在的病房时，维达尔说。 “值得，在学校里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打开门见到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安德烈亚时，维达尔慢慢停止脚步。 “他是睡着了吗？”维达尔轻声问。 “诅咒。”德拉科说，“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维达尔走近到安德烈亚身边：“他有知觉吗？” “我不这么想，阿萨德说安德烈亚昏迷很久了。”德拉科说，“并且，有人说在纽蒙迦德倒塌的前后几天看见过神秘人。” 维达尔喃喃地说：“他是去找格林德沃的。” “除了他我也找不出谁会肆无忌惮地把纽蒙迦德炸掉。” 不久之后克里斯托弗赶到了，他站到门口，德拉科往门外瞟了一眼，正好和他对视。 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维达尔正所在一张白凳子上沉默地看着安德烈亚。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克里斯托弗为他开了门。他们轻手轻脚地离开这间病房。 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那里的一间病房是空的，克里斯托弗说：“我以为他会更激动。” 德拉科干咳了两声说：“他昨晚已经筋疲力尽了——克拉西的事。” 克里斯托弗点点头，单手叉腰背过去。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也自身难保，你爸爸的那些盘算就全部泡汤了。” 德拉科礼貌地打断他：“呃——如果可以我想解释一下，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当然，不然安德烈亚就足够你受的了。”克里斯托弗说，“现在你怎么办？” 德拉科说：“没有计划，但是等局势稍微稳定下来我肯定会回英国。” “很好，因为我们也要把重点移过去。”克里斯托弗说，“神秘人几乎掌握了英国，并且他一定不会放过愚弄他的人，我们会是下一个。” “我们得留人下来照顾安德烈亚和安德玛，奥尔兰多他们会保证这一点，我们剩下的人，包括维达尔，斯威诺克或者萝拉，都会和凤凰社合作。” 德拉科说：“他们不会信任我，在斯内普教授杀了邓布利多之后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带有黑魔标记的人。” 克里斯托弗顿住，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眼神移向德拉科的左手臂。 德拉科把袖子拉起来露出焦黑的纹身。 “挺恶心的。”克里斯托弗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说，“我得先问清楚，这不会暴露我们的位置吧？” 德拉科说：“不会，只要我不响应他的召唤就不会。”他摇了摇头，“我也不可能主动去找他。” “很好，你能保证卢修斯和纳西莎会给我们提供帮助吗？因为我同样不确定能不能相信你爸爸，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妈妈是站在我这边的，但我爸爸更多还会考虑别的东西。”德拉科吸气为难地说，“所以我要先把他逼上绝路。” 克里斯托弗说：“很好，那这就交给你自己解决，等你能保证不会出错以后我们再联系。” “什么意思——什么？”德拉科错愕地说。 克里斯托弗说：“什么什么意思？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觉得在排除所有隐患之前我能给予你信任吗？搞清楚，我们家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我不是——” “如果你的速度够快，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但你非要和我拖下去，我也很乐意说再见。” “但是——” “趁着维达尔还没出来，你最好现在就动身。”克里斯托弗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准备往回走。 在他说话的时候，德拉科从克里斯托弗的肩上看到维达尔打开门往外看。 德拉科说：“他出来了。” 克里斯托弗闭上眼：“那就这样，现在就走。” 克里斯托弗把维达尔往回推。 维达尔说：“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让他去处理一些事情。”克里斯托弗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安德烈亚的事。” 维达尔收回视线：“我今天早上听到德拉科在和阿萨德说诅咒转移的话题。” “等等。”克里斯托弗打断他，“阿萨德是谁。” 维达尔说：“阿萨德·特里，他是阿莫斯的哥哥，昨天和莱奥拉·麦克莱结婚。” 克里斯托弗说：“抱歉，今天状态不太好。” 维达尔说：“没关系，我也是。” 克里斯托弗靠在安德烈亚病床对面的白墙上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维达尔重新坐在安德烈亚身边。 “我——”克里斯托弗笑了一下，“我——该死，我——我说到哪了？” 维达尔看着安德烈亚说：“听说斯威诺克不久前去看过克拉西，他们不欢而散，但我不觉得克拉西会单单因为想教训他一顿而把他叫去。” 克里斯托弗说：“诅咒转移我们考虑过了，不一定能实现——当然有人成功过，但你知道失败的更多，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确定安德烈亚和安德玛所中的诅咒是否排斥这种类型的转移。” “卡米尔在去接我的那天晚上在伦敦等了我一段时间，她可能也见过克拉西。” “我们在考虑要不要去纽蒙迦德看看，那里的废墟长时间附有诅咒和魔法，墙壁可能会有线索。” “克拉西在英国待了那么久，不和外人交流。” “安德烈亚第一次潜入纽蒙迦德时做足了功课，我们觉得——”克里斯托弗说，“好吧，现在别再给我提起克拉西，我不想因此停滞不前。” 维达尔点点头，又说：“我觉得他可能会给我们留一些资料，或者线索什么的。” 克里斯托弗说完以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是的，克拉西知道，我也知道。我们都清楚会有这一天，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维达尔纠正道：“你以为你准备好了，但你其实并没有真正接受，你还没意识到那代表了什么。” 克里斯托弗苦笑着说：“你想教训你爸爸？” “不，我没有。我也不敢相信，谁敢相信？他那么强大。”维达尔摇摇头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 病房里沉寂了一段时间，然后维达尔说：“安德烈亚一定做过准备，你们找到了他的笔记或者别的什么资料吗？” 克里斯托弗缓缓抬起头说：“没有，他毕业以后几乎居无定所，我们不知道他会把这些放在哪里。” 维达尔站起来说：“找人去问问斯威诺克，威克多，还有所有和他有过交情的人——威克多可能不知道，安德烈亚肯定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在研究潜入纽蒙迦德和格林德沃见面的事，但保险起见，还是问问吧。” “已经在问了。”克里斯托弗疲惫地说，“他们都不清楚，安德烈亚最近没和他们联系过。” 维达尔走到门边说：“还有一个地方没查过，正好我也有一些问题要问，到地方再讨论吧，爸爸？” 久远的过去 卡姆布莱特村位于瑞典的最南部——或者丹麦的最东部，不好说，维达尔来到这片地区时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这附近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地面湿滑。 一些树木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几百米之外的矮丘之上。那些树木年龄差距很大，不像是自然生长的，每棵树下都有隆起的土堆。 那矮丘很陡，维达尔跟在克里斯托弗身后顺着矮丘往下走的时候两次脚滑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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