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诺克这次被克拉西叫过来请了三天假,他离开英国以后趁着这个机会去斯德哥尔摩看了看仍在昏睡的安德烈亚和安德玛。 斯威诺克从没想过像安德烈亚这样强大的巫师有一天也会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上的诅咒是什么,也就无从解咒。 斯威诺克坐到安德烈亚床前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长好了,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凑近看能发现在太阳的光线下安德烈亚颈侧有隐约的蓝色符文。 符文若隐若现,就像镜面反光一样带着诡异的感觉。 斯威诺克转到安德玛那边,发现他的下颌处也能看见类似的符文。 斯威诺克出门找到一个治疗师问了问,他们说这个符文到现在都没有相关记录,不能轻易下手。 “没有记录是指没有病人吗?但这是纽蒙迦德里的诅咒,格林德沃总该从什么地方学到它,难不成是他自己发明的?” “我们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那个治疗师无奈地叹息道:“独创诅咒很难,但是理论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斯威诺克和里恩说,“不知道安德烈亚什么时候醒得过来。” 里恩朝在远处训练的球员做了几个手势指导他们练习,然后对斯威诺克说:“这说法很严谨啊。” “总的来说就是不愿意承担风险吧。” “也可以理解,要是我我也不肯掺和这摊浑水。”里恩说,“好了,先训练吧。” 阿莫斯被关在家里,他的继父不让他去探望安德烈亚。 但是这天阿萨德找到阿莫斯,说可以带他一起去。 这时候阿莫斯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熬魔药,阿萨德没有打招呼就进来了,闻见一股古怪的味道嫌弃地偏过头,然后对他说:“你和安德烈亚挺熟的?” 阿莫斯回头说:“没有,但他弟弟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萨德说:“你跟我来吧。” “去做什么?” “爸爸不是不让你去吗?我正好要过去一趟,你跟着我,别说是去看他就好。” 阿莫斯愣住,甚至忘记搅拌魔药。 阿萨德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走不走?别浪费我的时间。” 阿莫斯赶紧熄灭火,然后站起来:“现在吗?” “对,爸爸不在,你最好快一点,他肯定又要问东问西。” 阿莫斯草草收拾了一下,随手抓了一件厚一点的带绒巫师袍披上。 阿萨德皱着眉在他这间房间里扫了一圈:“你多久没出去了?” “挺久了,没什么出去的必要。”阿莫斯穿好巫师袍,拿好魔杖说,“可以了。” 之后阿萨德就带阿莫斯幻影移行了。 阿萨德让阿莫斯在瑞典魔法部外等着,然后上去了。 阿莫斯在下面等了一会儿,阿萨德就出来了,他们一起到安德烈亚所在的魔法医院去。 卡罗兄妹最近体罚学生的热情大大降低,抓学生的任务就交给费尔奇。 卡罗兄妹两人分别在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塔楼受伤,他们莫名就觉得这两件事之间多多少少会有联系。 实际上阿米库斯·卡罗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他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被人控制写下那些如尼文的真相。 阿莱克托·卡罗的脸已经恢复了,但怒气始终没有消退。 维达尔这几天忽然想起休伊·格兰特,之前他被抓到半夜违反宵禁偷偷去厨房。 长达一周的禁闭结束以后维达尔发现休伊最近的状态有点不太对。 在路上遇到维达尔的时候他好像有话想说,等维达尔停下来准备听一听的时候,他又憋得满脸通红跑开。 几次之后维达尔纳闷地和德拉科说了这件事。 德拉科笑了一下:“小孩子这样是正常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去找他谈一谈。” 维达尔莫名其妙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说他有问题。” “你先问我的。”德拉科耸耸肩。 “我没说他有什么问题,你别随便发散思维。” “说真的。”德拉科抬头看向维达尔,“你之前不是还怀疑他在暗中联系安德烈亚做一些危险的事吗?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帮你问问他也没什么吧。” 维达尔白了他一眼:“别找事。” 德拉科点点头。 第二天德拉科就在早上的课结束以后找到了休伊。 休伊看见德拉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他大概也知道德拉科是来找他做什么的,于是坐在楼梯上。 德拉科还拿着两本书,看样子只会在这儿停一会儿。 “我们不是说好了会互相保密的吗?”德拉科说。 “你没守好我的秘密。”休伊抬头瞪着他,“我被关了整整一周的禁闭。” “那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说出去的。”德拉科说,“但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你想告诉维达尔对不对?” “我觉得没有理由瞒着他。”休伊说。 德拉科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说:“所以你觉得有必要让他和你一起纠结这件事?” 休伊古怪地看着他说:“为什么不可以?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难道还要照顾他的感受?” 德拉科噎住:“我是说……”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休伊打断他,“又不是难以启齿的事。” “要我说多少遍,是安德烈亚让我别告诉他的。” “我倒是觉得你不应该太看着安德烈亚的想法。安德烈亚八成是为了自己的现象,你管他做什么?” 德拉科看了看时间,然后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他要是给我下绊子,为难的还是维达尔。我不如提早解决这个问题。” 休伊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什么。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安德烈亚。”德拉科准备走时问。 休伊也站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给我回信了,对他来说我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吧,还是少自作多情比较好。”说完他转身往楼上走。 德拉科怔怔地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敲着书的封皮。 阿莫斯看了看堆在安德烈亚病床边柜子上摆着的一瓶花,还有花瓶边上一沓信封,探头看了看。 “这么多信。” “管他的。”阿萨德不紧不慢地说,“他这种情况送再多信也没用。” 阿萨德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床前,掀起眼皮草草看了看安德烈亚的脸。 “要我说,也是活该吧,没事非要去那种地方。”阿萨德撇嘴道,“他弟弟还不知道?” 阿莫斯沉着脸说:“不知道,不然他肯定会回来,再不济也得问一问。” 阿萨德比阿莫斯矮一点,他侧脸看向另一张病床:“那边那个是谁?” 阿莫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听说是他们家的另一个人,叫安德玛·弗罗斯特。” 阿萨德疑惑地说:“咦?为什么……” 他走过去到安德玛的病床前掀开他的被子。 安德玛的腿还没有完全长好。 “他们两个是一起……”阿萨德看向阿莫斯。 “听说是的。”阿莫斯只是往那个方向看了两眼,然后又在安德烈亚床前仔细看了看。 “管他的。”阿萨德打了个哈欠:“真遗憾,本来想邀请安德烈亚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阿莫斯猛地转头:“你要结婚了?” 阿萨德笑了:“你才知道?爸爸前几天还在跟我说,要不要一起给你办了订婚宴。” 阿莫斯脸微微一红。 “你跟那个维达尔说一声吧,看他有没有时间来参加婚礼。” “为什么?”阿莫斯说。 “说起来我和他有点血缘关系。”阿萨德也不愿意多说了,一副多说几句就会要了他的命的样子。 “我要回去了,你跟我走吗?” 阿莫斯最后深深看了安德烈亚一眼,叹息道:“走吧。” 注定不会留下来的女人 维达尔先是收到了阿莫斯的一封信,阿萨德·特里四月末时要结婚,邀请他参加。 维达尔回信:没空。 然后问了两句家里的情况。 因为这段时间家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联系得上的,所以想看看阿莫斯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阿莫斯慌得要命,以为他是听说了安德烈亚的事,一封回信写了一下午都没个头绪。 最后是阿萨德夺了他的笔,用极其飘逸的笔迹写下两行:挺好,婚礼在周末,请尽量赶来。 阿莫斯问:“非要他赶过来吗?他来了估计还得回家一趟,那不就知道安德烈亚的事了吗?” 阿萨德写完后把羽毛笔随手扔进墨水盒,毫不客气地哼笑:“搞不懂这群人,瞒着又有什么用?一边说要他接手家族一边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都不叫他知道。” “他还没成年。” “你就成年了?” “中咒的又不是我哥哥。” 空气凝滞一瞬,阿萨德随即嘲讽道:“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阿莫斯面无表情把阿萨德写的信封起来:“是啊,大概会笑出声。” 正式请帖送给了克里斯托弗还有克拉西。 维达尔不认得阿萨德的字迹,然而他能猜得出来。这种飘逸又深刻的字迹很容易就让人想起阿萨德那张脸。 锋利的五官和高耸的颧骨,还有什么都看不上的表情。 维达尔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阿萨德这么熟了,还要让他亲自写信邀请。 他还记得阿莫斯提起阿萨德的时候态度都不太好,并且据说阿萨德还曾是伏地魔的狂热粉丝。 贝拉特里克斯是马尔福庄园里唯一一个被放出来的人。 伏地魔对她的信任比对纳西莎和卢修斯的加起来还要多。 她很快就又回到伏地魔身边。 另外贝拉特里克斯给伏地魔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为此伏地魔还花破天荒时间想了想那个许久不见的手下。 伏地魔吩咐:“让他来见我。” 贝拉特里克斯用对情人说话的语气说:“主人,他非常狡猾,请让我去把他抓来。” “不,贝拉。”伏地魔摇摇头,“不能打草惊蛇,让他来找我,他不会拒绝的。” 贝拉特里克斯完全信任伏地魔,于是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克拉西出现在伏地魔身前。 “主人,你找我。” 伏地魔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说:“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是烟草,主人。” “烟草……是什么让你有压力了吗?克拉西。”伏地魔走到克拉西身边,灰色的袍角飘到克拉西面前。 “……没有,主人。”克拉西暗暗咬牙,“是工作,瑞典那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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