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长在一起一样,阿莱克托的脸和地面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这是什么?”阿米库斯大叫着后退了好几步,一下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斯内普淡淡瞥了他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到阿莱克托身前,甚至没有费心弯下腰或者低下头,扫了两眼然后说:“这不是我们这边的魔法。” 阿米库斯粗声粗气地说:“霍格沃茨什么时候混进来了别的体系的巫师?” “那倒不一定。”斯内普意味深长道,“试试其他解咒,没用的话就把她割下来吧。” 阿米库斯火气顿时窜上脑门,站起来逼近斯内普:“你什么意思?你敢说你不知道怎么解咒?” “不知道。”斯内普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转过身:“你难道有别的办法吗?她要是愿意一直长在这里也没关系,我没意见。”说完他就跟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第二天阿米库斯还是把阿莱克托用切割咒割下来了,因为他发现再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多了几个脚印。 阿莱克托的脸和手,以及其他接触到地面的皮肤被割掉一层皮,其他被巫师袍包裹起来的地方好一点,但还是有部分地方在往外渗血。 学生们只知道阿莱克托·卡罗被什么咒语吸附在地面上,没看到她被割下来的那一幕,也就以为这又是哪个学生的新奇恶作剧。 晚上在休息室里,六年级的艾丽娅·布鲁克说她的表叔研究美洲古代巫师时见过类似的魔咒,是活人祭.祀时期的遗留产物。 古代美洲的巫师习惯用人的心脏进行祭.祀以求获取更多的粮食和魔力。 某些地区会用某种特定的符咒刻满祭坛,这样祭品就会被牢牢固定在祭坛上。 几个一年级的巫师缩在一起打了个寒颤。 德拉科不耐烦地驱赶他们:“好了好了,别讲故事了,都散开。” 维达尔扭头说:“你不去巡逻吗?” 德拉科说:“我不需要。” “那你前段时间天天晚上往外跑?” “有别的事要做。” “都散开。”德拉科拍了拍布雷斯的肩,这些聚在一起听艾丽娅讲古代美洲的巫师故事的学生就都满嘴抱怨地走开了。 “你觉得卡罗中的那个咒跟艾丽娅说的一样吗?”布雷斯问。 把小孩子们都赶走以后德拉科做到布雷斯身边,把散落在桌上的一些纸页都收起来摆到一边:“不知道。” “我觉得挺像的。”维达尔靠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说,“但我不觉得格兰芬多的那群软蛋会用这种魔法。” 布雷斯和他击了一下掌:“我也这么觉得,听着就像是斯莱特林的人会做的事。” 德拉科这时候站了起来,嘲讽道:“你们还挺懂是不是?” 维达尔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差一点——”他抬手比划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以为这是安德烈亚的手笔了,休伊的名字一出现,就很容易让人想到安德烈亚。” 德拉科轻轻磨了磨牙:“但是你现在不这么觉得?” 维达尔说:“一切都能连在一起,那可是格兰芬多塔楼啊。但之前那些古代如尼文出现在拉文克劳塔楼。” 布雷斯打断他们说:“谁跟我来盘棋,别管他们的事了。” “我拿潘西的棋过来。”维达尔拍拍大腿说,“那副棋克你。” 布雷斯说:“随便你,快一点。” 凤凰社的成员有一部分负责的是其他国家的任务,像查理·韦斯莱,他就留在罗马尼亚为凤凰社结交更多能帮得上忙的巫师。 前段时间加入的瑞典的巫师,也就是姓弗罗斯特的那些,最近又冷淡下来了。 安德烈亚·弗罗斯特直面了伏地魔——没有人有明确的证据,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这样。 他的父亲要照顾他,现在不能来英国参与凤凰社的活动。 然而让他们松了口气的是,克里斯托弗·弗罗斯特,或者其他什么人,给他们送来了更多的帮手。 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巫师,对于抵抗食死徒的袭击,还有处理受害的麻瓜家庭,巫师家庭就像凤凰社中的那些傲罗一样。 西里斯·布莱克猜测他们可能确实是傲罗,这样的话他们也许就是瑞典魔法部派来的人。 莫丽说他是被冲昏了头了。 瑞典魔法部一直以来都坚持中立原则,更别说他们现在的部长还是一个疑似和食死徒有过接触的巫师。 索尔斯被送回来以后,布兰迪依旧把他锁在之前的储物间里。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按照约定没有把任何一个姓弗罗斯特的人拉进来,或者牺牲掉。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布兰迪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改革,所有可能引起大的变动的手段他都准备放在后期位置稳固的时候用。 另外,英国方面,布兰迪希望在不被食死徒那边察觉的情况下,送一些和他关系不大,甚至可能明面上有矛盾的巫师过去,保护克拉西·弗罗斯特和其他也许会出现在那里的,维达尔的提到的包括在保护名单中的人。 这是双重保险,哪一边赢了他都不会损失太多。 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还有卢修斯一起被关在马尔福庄园里。 她自认为不应该得到和卢修斯一样的待遇,卢修斯已经是一个废物了。 贝拉特里克斯相信自己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然而黑魔王的命令迟迟没有下来。 她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做,一件刻不容缓的事。 并且她相信,如果找到了关键的证据,黑魔王对她的信任将更进一步,并且达到其他人加起来都难能企及的高度。 阿萨德·特里 自从克劳奇和那个叫丽贝卡的麻瓜死了以后,克拉西就一直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汤姆还和老霍尔还有瘸腿的手风琴艺人住在那间破旧的老房子里。 老房子的楼梯踩上去时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年代已久的停放过克劳奇尸体的地毯一定是很久没有清洗过了。 汤姆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加上老霍尔,丽贝卡都没发现它本来应该是鲜红色的,直到手风琴艺人把它拖去反复清洗,他们才知道原来地毯不是褐色的。 手风琴艺人还做了很多拯救这栋老房子的措施,比如给一间废弃的房间换上了新的木地板。 把地下室几乎被克劳奇挖穿的地面修好,并且做了全面的清洁。 只有克拉西来的时候汤姆才能用魔杖,好在他之前在小汉格顿的时候过的就是麻瓜的生活,不然肯定适应不了没有魔法的生活。 克拉西这次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星期,一个人住在手风琴艺人修好的那个废弃的房间。 每天由手风琴艺人送去早午晚三餐,还有每天的报纸。 还有就是,克拉西最近开始频繁吸烟,需要手风琴艺人给他送来装好烟草的烟斗。 汤姆不止一次在上楼去陪老霍尔的时候经过这个房间,闻到从门缝里飘出来的烟味。 还有一天汤姆看到一个浅色头发的男巫进来。 手风琴艺人照常坐在门边的矮凳上演奏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古老的音乐。 说实话那个浅色头发的男子进来的时候汤姆吓了一跳。 因为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从来没有别人会来,而这个男巫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友好。 “你是谁?”汤姆问。 这时候手风琴艺人已经放下他的琴,准备招待客人了。 浅色头发的男巫把他穿的那件藏蓝色的巫师袍脱下来,在门口看了看不知道应该挂在哪里。 “你是什么人?”汤姆又问。 陌生男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是麻瓜出身?” 手风琴艺人发现客人没有坐下来喝杯茶的意思,于是心思就牵挂上他的手风琴。 汤姆于是让他先离开客厅。 “不是。”等他走了以后汤姆说,“混血。” “混血不去霍格沃茨?”陌生男巫说,“英国现在不是强制执行吗?” 汤姆说:“我大概是个例外吧。” 陌生男巫看向手风琴艺人不太方便的腿脚问:“他是麻瓜?” 汤姆警惕地看着他说:“麻瓜,听不见。” 陌生男巫浅浅笑了一下说:“这里就只有你们在住吗?” “我得先搞清楚你是什么人。”汤姆没有正面回答他。 “我受到了邀请。”陌生男巫把袍子随手搭在残破的沙发上说,“他要我抽空过来一下。” 汤姆愣了一下,这时候克拉西出现在了二楼黑黢黢的入口处。 “上来。”他平静地对那个男巫说,然后转身进入黑暗。 陌生男巫刚刚因和汤姆聊天而缓和下来的神情又冷下去,他长出一口气说:“我是他的儿子斯威诺克,麻烦你了。” 汤姆瞬间愣住,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身高过人的挺拔男巫上楼的身影。 木楼梯发出轻缓的嘎吱嘎吱声。 不一会儿斯威诺克就消失在二楼的入口处。汤姆想起克拉西之前拒绝他时说过的,他有孩子了。 斯威诺克站在二楼的时候不知道克拉西在哪个房间,但是左边第二个房间的门缝半开,露出手风琴艺人的半边脸,他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房间。 斯威诺克看过去,在那扇门前闻到了很浓的烟草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也到了平时汤姆去陪老霍尔的时间,他拿着要用的书上楼,往老霍尔住的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去。 路过时听到斯威诺克冷漠地说:“……随便你,我和萝拉都稳定下来了。” 汤姆必须要承认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听听他们的对话。 他猜测这个“萝拉”可能是斯威诺克的女朋友。 “我希望你最好考虑一下以后,再优秀的球员迟早有退役的一天。” “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是这一辈里年龄最大的一个,你想以后让弟弟妹妹养你吗?” “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你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担当?” “等你不再一直想掌控我。” 汤姆听见那个斯威诺克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是什么东西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就是汤姆第一次听到的,克拉西带着怒气的话语。 “掌控你?你以为体育司的那些钱是谁拨的,布兰迪会在乎你的魁地奇吗?还是说你觉得就凭你们球队的那个水平可以拿到什么好的比赛?” “我没有求你——” “给我滚出去!” 汤姆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离开门前往最深的房间跑。 斯威诺克满怀怒气开门出来的时候汤姆正好关上老霍尔房间的门。 汤姆背靠着门使劲喘气。 这是他来到这里以来最慌张的一次。 克拉西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这样盛的怒气,他和儿子的关系也没有汤姆想象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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