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本来就没多长时间了,他在外面晃晃悠悠,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这门课的学生都陆陆续续从教室里出来,德拉科就在门的另一边等维达尔出来。 维达尔和古特尔并肩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德拉科叫住了他。 古特尔调侃道:“真羡慕你,都五年级下课还有人接。” 维达尔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说:“就你话多。”他和两个朋友道别后,跟着德拉科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等人流变少以后德拉科快速说:“刚才我爸爸来找我了。” 维达尔说:“找你?来学校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对,他好像铁了心要邀请你们来马尔福庄园。” “但是我们——” 德拉科没等他说完就接着说:“他说会邀请你们家族所有的人。” 维达尔沉默下来。 他们两个一路从三楼走到位于地下的休息室。在说出口令之前维达尔的语气带着点绝望:“你爸爸他疯了吗?我真怕今年我们两家会在圣诞节打起来。” 德拉科安慰地按住他的肩膀:“我看他今天的态度还挺好的,应该不至于。” 十一月中旬,所有人都在期待魁地奇球赛。 以往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会在十一月初举行。 但今年学校的形势让大家不得不担心,现在时间一眨眼就溜走了好几天,如果球赛再不宣布开始,他们可能这个学年都不会有比赛了。 四个学院这几个月一直都有在训练,他们甚至还花了挺长一段时间进行新球员选拔,教授们都没有干扰过这些活动,想来是没有问题。 但大家从十一月的第一天开始等,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接到通知。 大家都变得有点烦躁了。 斯莱特林有很多人都去问德拉科,因为他是离斯内普教授最近的学生。 德拉科其实也不比他们知道得多,他心里也一直悬着,想找斯内普教授试探一下,但总是被岔开话题。 直到十一月的末尾,学校才终于发了通知,说第一场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比赛将在十一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星期六这天举行。 消息一出来整个学校都沸腾了。 连本来对魁地奇不感兴趣的那些学生也和其他人一起疯狂庆祝。 魁地奇是今年食死徒掌管的学校下唯一的念想。 虽然通知非常突然,准备时间又少得可怜,但大家都志气满满地在这一天来到了魁地奇场地看比赛。 由于去年斯莱特林球队的队长毕业,今年德拉科成为了队长。 找球手还是阿斯托利亚。 新球队经过三个月断断续续的磨合,有了一定的默契度,他们上场的时候还是用之前卢修斯捐的那七把光轮2001。 格兰芬多走了两个球员,他们只能在剩下的学生中找顶替的球员。 金妮之前就给哈利·波特打过替补赛,并且做得意外的好,所以她还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代替罗恩·韦斯莱的守门员是五年级的丹尼尔·莫雷尔,和维达尔同一年入学。 维达尔坐在斯莱特林座位的最前面,近距离看德拉科和斯莱特林的一众球员们走到场地上,然后在霍琦夫人的哨声下飞到空中。 再之后他们就变成了七个绿色的影子,和红色的影子们混在一起。 潘西从后面挤过来坐到维达尔身边,转过脸问:“你觉得我们今年会赢吗?” 维达尔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朝后看了看:“布雷斯呢?他没过来?” 潘西说:“没有,他愿意坐后面,而且我猜他他等会儿肯定要中途溜走。” 维达尔转回来看向场地说:“不好说,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已经很有默契了,但你看其他人,我现在觉得挺悬的。” 潘西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格兰芬多也一样。” “他们比我们的阵容更强大,之前的韦斯莱紧张的时候会丢球,但这个莫雷尔。”维达尔顿了一下,莫雷尔正好把一个球扑出去,引起观众台一阵欢呼和掌声。“这个莫雷尔心理素质比韦斯莱好。” “我以为你对魁地奇不感兴趣。”潘西上下打量着维达尔,失笑,“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 维达尔扯了下唇角说:“我也不想,但我上课的时候阿斯托利亚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回到寝室德拉科又不停地说,我不记住都难。”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现在的比分是斯莱特林比格兰芬多七十比六十。 “等着看吧,只要阿斯托利亚比金妮先抓到飞贼我们就赢了。”维达尔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那多出来的十分让他没那么焦虑了。 “格兰芬多罚球!” “格兰芬多得十分!” “好吧,还得在等一等。”维达尔调整了一下坐姿,搓着手说。 德拉科从他们面前飞过,把一个游走球打向金妮。 有那么一瞬间维达尔觉得他好像看过来了,但他离得那么远,就算想看也只能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是不是看到飞贼了?”潘西攥着维达尔的手臂紧张地问。 维达尔暗暗挣动了一下,没挣出来,说:“应该没有,飞贼好像还没出现过,不然阿斯托利亚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朝远处悬在空中的阿斯托利亚抬了抬下巴。 比赛持续了两个小时,在抓到飞贼之前,比分是斯莱特林比格兰芬多一百二十比二百一十,阿斯托利亚在金妮的脚踝边上抓住了金色飞贼。 她把飞贼举过头顶,飞贼的翅膀无力地扑腾着,霍琦夫人吹哨宣布斯莱特林胜利。 维达尔一边在人群中鼓掌一边对潘西说:“金妮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大好,不然她半个小时前就抓到飞贼了。” 潘西说:“大概是因为她大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在墙上写字吧。我听说费尔奇前天晚上差点抓到人。” 维达尔扭头说:“你怎么知道是金妮做的?” 潘西耸耸肩:“不知道,随便说的,总之少不了她。” 现在斯莱特林的院长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为了庆祝这次魁地奇比赛的胜利,忍痛割爱给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提供了一些庆功宴会用到的糖果,包括他最爱的菠萝蜜饯。 之后听凯利德说,金妮和格兰芬多的另一个球员,在比赛的前一个晚上还在学校里进行邓布利多军的招募活动。 “所以你们其实是胜之不武。”古特尔插嘴道。 维达尔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我们是靠实力取胜。”他得意地说,“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况且我们准备得非常充分。” “但其实在同等情况下,格兰芬多今年球队的实力比斯莱特林强。”凯利德说。 “谁让他们在比赛前还不好好休息。德拉科那天晚上九点就睡了,我今年第一次见他这么早睡。” 顿时他们身边的空气都安静下来。 维达尔还想继续说,巴布林教授从他们身边跺着脚路过,用力咳了两声。 等她走过去以后,凯利德别扭地摸了摸鼻子说:“我记得马尔福是七年级。” 维达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古特尔说:“你们斯莱特林是跨年级分配寝室的吗?” 维达尔愣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 “我是说——” “所以你们现在住在一起是吗?阿莫斯回来不会有意见吗?”凯利德干巴巴地说。 维达尔小声说:“我没动他的东西,他回来可以直接住。” 凯利德和古特尔又沉默了。 “马尔福打地铺?”古特尔笑道。 维达尔发现自己越说越乱,干脆说:“不是,我们睡一起。挺正常吧?床那么大,翻几个身都不一定摔得下去。” 凯利德缓缓点头:“好吧……你说的都对。” 巴布林教授这次没提醒他们了,而是直接把维达尔叫起来回答问题。 “弗罗斯特,你来翻译一下课本上的第三段。” 维达尔慌慌张张站起来,垫脚看了眼前排同学书翻开的页面,迅速打开课本拿起来,假装咳了两声拖延时间,数到第三段开始读起来。 他翻译了关于北欧的分水咒原理的部分,然后在巴布林教授的指示下坐了下去。 古特尔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遭报应——” “唐格顿,你来翻译下一段。”巴布林教授严肃地盯着他说。 古特尔尴尬地笑了一下,拿过维达尔的书开始翻译起来。 有了他们两个作为榜样,这节课剩下的时间里凯利德几乎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下了课以后维达尔在去礼堂的路上和德拉科汇合,并告诉了他自己说漏嘴的事。 德拉科说:“有什么关系?只要别人教授知道我换寝,就不是什么大事。” 他笑着说:“其实他们是羡慕吧?五年级都没谈过恋爱。” 维达尔在他后面说:“你跟他们半斤八两,你不也是五年级的时候跟我表白的吗?” “我还以为我们那是互相表白。” 维达尔笑起来:“你这么觉得吗?我说实话吧,其实我二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德拉科猛地停住,维达尔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你是有什么问题?”维达尔用手肘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背。 “你一直知道?”德拉科的语气变得有些诡秘莫测。 “很难不知道!”维达尔没好气地说,“你就差把那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德拉科说:“那你还对我那个态度?” 维达尔推了他一把,让他继续往前走:“没人规定我就一定得对追求者有好脸色。再说你那时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 “谁傻乎乎?”德拉科咬着牙揽过维达尔的肩膀,“你说谁傻乎乎?” 维达尔掐着他的手臂朝他叫:“你!你!你傻乎乎的。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看不下去了推了你一把,你到现在都还是单身。” 德拉科把他拉进,用力印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然后使劲揉乱维达尔的头发。 他们正好下到一楼:“你想得还真多,吃你的饭去。” 他把维达尔推进礼堂的门,在人前两个人就都收敛多了,规规矩矩坐到斯莱特林的长桌边。 布雷斯看他们坐下,说:“怎么了?这么晚。” 维达尔说:“德拉科半路上犯病了。” “理解。”布雷斯淡定道,“他要是哪天不犯病我都会觉得奇怪。” 德拉科给维达尔把牛奶倒好放在他面前说:“你一天不跟讽刺我我也会觉得奇怪。”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圣诞节倒计时 十二月刚开始的时候苏格兰地区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德拉科把他们两个最厚的几件衣服都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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