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维达尔摸了摸后脑勺,带着满眼的怨怼看着安德烈亚,“你这是有什么问题!” 安德烈亚咬牙切齿地说:“我有什么问题?我应该问你才对,不好好待在家里偏要跑过来。” “彼此彼此。”维达尔狠狠瞪过去,“不像某些人一跑就是几个月,还能教训别人。” 陌生人和绑架案 维达尔回到该死的英国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霍格沃茨去,但是安德烈亚不这么想。 他的态度难得和克拉西保持一致。 要不是维达尔成天盯着,他估计早就联系上克里斯托弗要把维达尔送回去了。 说到这个,维达尔一直怀疑安德烈亚和克里斯托弗之间有许多秘密。 现在他们有很多独处的时间,他终于可以找安德烈亚问个够。 “最后一遍,我不知道。”安德烈亚不厌其烦地回答维达尔的问题。 每次维达尔问起来,他的回答都有这“最后一遍”,但他总是会心软地看着维达尔问出更多问题。 安德烈亚和维达尔在对角巷又度过了一个下午,这时候的破釜酒吧没有太多人。 维达尔又去买了两个冰淇淋坐到安德烈亚身边,朝他伸手:“巧克力口味的。” “得了吧,你就是想吃两个。”安德烈亚轻轻拂开他的手说。 维达尔耸耸肩,心安理得地把他“给安德烈亚买的”冰淇淋也舔上一口。 安德烈亚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现在还没有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这些的天气吧?” 维达尔愣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就是想吃点甜的。” “你不喜欢甜食的。” “我不讨厌。” “随便了,你高兴就好。”安德烈亚边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几个巫师边说。 “不过说起来,之前那家店好像不见了,我看他们的窗户都钉起来了。你说老板是不是度假去了?还是去别的地方开店了。” 安德烈亚平静地说:“都不是,听说他是被食死徒劫走了。” “食死徒找他做什么?食死徒内部免费冰淇淋?”维达尔惊讶地看向安德烈亚。 “谁知道呢?不过假如我以后也开了个什么店,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我读的那几年书就是为了卖冰淇淋或者做魔杖。” 维达尔扭过头来,看了看手里两个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忽然觉得没有胃口了。 “你觉得你能吃得下吗?”他问。 安德烈亚瞥了他一眼说:“我吃得下也不会接手,全是你的口水。” “一个合格的哥哥应该包容弟弟的一切缺点,包括吃不完的零食。” “你的嘴怎么说都行。”安德烈亚嫌弃道,“这话我也会编,一个合格的弟弟应该好好听哥哥的话,乖乖待在家里。” 维达尔没再理他了,专心处理剩下棘手的部分。 “我说真的,现在瑞典比英国安全上百倍。” 维达尔低着头不理他,安德烈亚就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听见没有?” 维达尔干脆站起来,走到店外面去。 安德烈亚回头看了看,维达尔背靠店门口的玻璃墙站着。 安德烈亚无奈地朝他喊:“站门口干什么?给人当吉祥物吗?” 维达尔头也不回地看着外面:“总好比听你说废话。” “不是废话,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安德烈亚。”维达尔走过来叹了口气,“等有一天你自己也能做到的时候再来教训我好吗?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在爸爸那里,你的情节甚至比我更恶劣。” “我没有。” “你在圣诞节当天潜逃,甚至没有回来参加葬礼。” 安德烈亚一下噎住了,话都说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告诉维达尔他在葬礼回来过。 维达尔一定会发好大一通脾气,骂他没有心,回来见了斯威诺克却没有和他说一声。 安德烈亚悄悄深吸了口气,然后微笑道:“你说得有点道理——不包括诡辩的那部分。” “没有诡辩!” “我忽然觉得我们应该统一战线。” “很高兴你认识到了这一点。”维达尔点点头回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去?” 安德烈亚定眼看了他一会儿,说:“可能没那么快。” “为什么?”维达尔怪叫道。 “因为你只能拜托邓布利多把你带进去,没有他的允许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到霍格沃茨里的。” 维达尔打断他:“外人?我的名字还在霍格沃茨的名单上,我找人问过邓布利多教授。” 安德烈亚扯着嘴角毫无感情地说:“马尔福?你们还真是——” “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为什么没去学校,复活节假期不是刚刚结束吗?” 安德烈亚和维达尔都朝他看过去。 “别这么看着我。”说话的是破釜酒吧的秃顶老板汤姆。 他是一个年纪非常大的巫师,比起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巫师来说,他似乎老得有点过头了。 这时候他正在柜台后面擦着杯子,看了眼维达尔手上还没吃完的两个冰淇淋说:“对角巷可不能没有冰淇淋是不是?没有灵魂了。” 维达尔脚尖一撇转了个身,倚靠在门边,看向老汤姆。 “出了一些意外。”维达尔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没赶上车。” 汤姆哼笑了一声,把抹布扔在一边:“今年几年级了?” “四年级,斯莱特林。”维达尔说。 “啊——斯莱特林。”汤姆拖着长长的调子慢慢说,“我以前是赫奇帕奇的。” “你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 “当然,霍格沃茨立在那里那么多年了,我不去霍格沃茨难道要跑去德姆斯特朗吗?” 维达尔低头闷笑了几声,然后走到安德烈亚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巧了,这儿就有一个德姆斯特朗毕业的。” 汤姆扭头看向安德烈亚,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颇为客观地说:“有那种气质。” “什么气质?” 汤姆哼哼两声:“学黑魔法的气质。” 安德烈亚配合着假笑了一下,没跟他们两个搭话。 “其实我本来也应该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维达尔又说,“我们是瑞典人。” 老汤姆挠了挠他掉得没剩几根头发的脑门,脑门上的皮都松弛地堆在一起被他挠得形成一道道褶皱。 他见怪不怪地点点头:“看得出来,我们这里会有世界各地的巫师聚集。前段时间北欧的巫师来得尤其频繁,一个个长得窜天高,还有几个总是会撞到门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食死徒最近光顾过对角巷,这里的客人比以前少了很多。 这也就导致老汤姆只能逮着他们两个闲聊。 维达尔知道安德烈亚不是陪他来这里打发时间的,于是他自觉地承担起和汤姆聊天的任务。 安德烈亚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店里,之前进来的那些巫师和他们隔了好些距离,点了酒却有段时间没发出声音了。 他们长得不像北欧人,都是英国平均身高。 身上也没有散发出类似“我是食死徒”的气质。 安德烈亚和维达尔对视了一眼,一个低头喝他的啤酒,一个专心吃冰淇淋。 “所以你为什么要到霍格沃茨来上学?”那群巫师中间有一个走过来和汤姆说话,汤姆用魔杖指了指他的杯子,金色的酒液瞬间和杯沿齐平。 他心不在焉地和维达尔搭着话,“我还以为你们那边会更喜欢德姆斯特朗。” “不清楚,家里人安排的。” “嗯?”汤姆抬头看了他一眼,给那个巫师找了几个纳特的零钱。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霍格沃茨的确很不错,现在想起来其实去哪里对我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安德烈亚插话说:“是啊,对你没影响,但是我可是和威克多说了整整一个学期,我们甚至还为你安排了一个入学晚会。” 汤姆又抬头,怪异地看了看安德烈亚:“看你们在这儿晃了几天了,你们是兄弟?看起来长得一点也不像。” “是兄弟没错,一个姓的那种。”安德烈亚说。 维达尔解释道:“别误会,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他拍了一下安德烈亚的头发说,“他是个易容马格斯,只要你想,他现在就能给你变个彩虹头助兴。” 汤姆干咳两声:“看出来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听说邓布利多最近不在霍格沃茨。” 安德烈亚站起来把空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那正好,我也不用想办法把他扣下来了。” 和老汤姆告别以后,安德烈亚和维达尔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步离开了破釜酒吧。 在他们身后那些跟着他们进去的巫师面面相觑,在他们两个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前纷纷站了起来,也跟着出去。 老汤姆的酒吧里的客人一下子走了将近一半,剩下的都是每天都会来喝几杯,雷打不动的老客人。 有一个大胡子巫师朝汤姆举了一下酒杯大喊:“为了破釜酒吧!” “为了破釜酒吧!” “还有老掉牙的汤姆!” 剩下那些喝得烂醉的巫师们也稀稀落落地跟着举起酒杯,有的人手抖拿不稳杯子,酒液就洒满桌子。 汤姆只能骂骂咧咧地给这群连魔杖都抽不出来的老酒鬼收拾残局:“我可去你的吧!别给我惹祸。” “他们是什么人?”甩掉那些跟踪者以后,维达尔把帽子放下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问,“看明白了吗?” 安德烈亚说:“都有可能,不排除是没有黑魔标记的食死徒。” 前几天,就在维达尔被安德烈亚逮住的第二天,他们就发现有一群巫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近不远地缀在身后,像一群该死的苍蝇。 上次维达尔有这种感觉还是被之前找安德烈亚麻烦的那批巫师跟到学校来。 但这次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他们不像是来抢劫,或者找麻烦的。 有一次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和维达尔正面撞上,还非常有礼貌地道歉,顺便闲聊了几句。 等回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以后,维达尔抱怨道:“这两年我总感觉自己不是在被跟踪,就是在被跟踪的路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有这种气质?” 维达尔这才反应过来安德烈亚还记着刚刚汤姆讽刺他的那句话。 他匪夷所思地瞪了安德烈亚一眼:“什么气质?你是觉得他们跟踪我是为了把我绑过去学黑魔法吗?” 维达尔用魔杖尖用力戳了两下安德烈亚的后背:“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我所有这类经历都跟你有关。” 安德烈亚笑了一下,坐下来对他招招手:“过来,正好我跟你讲个事。”
231 首页 上一页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