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带着维达尔幻影移形了。 克拉西的还保持着抬手的动作,威克多看了看他,也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一瞬间,克里斯托弗也赶到这里,他身后站着的是怎么也不肯回去的德拉科。 斯威诺克带着维达尔来到他训练的场地。 在巨大的压力下进行幻影移形让他有点头晕反胃,落地的那一瞬间斯威诺克就躬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嘴唇紧闭,站在原地缓解源源不断的眩晕感。 等他缓过来以后,他站直看着维达尔说:“我想他可能会猜到你在我这里,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维达尔点了点头:“我觉得他不是有意说那话的。” 斯威诺克尖锐地笑了一声:“你这么认为吗?我说他就是故意的,用言语羞辱企图让我投降,然后我就能顺从他的安排进入魔法部。” 维达尔想说克拉西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但斯威诺克根本就不想听。 “我们得快一点了。”斯威诺克说,“他们已经发现了,所以检测不检测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直接幻影移形出国。” “还去保加利亚吗?”维达尔问。 “去那里做什么?那么远。没有外出训练的申请,我们只能用幻影移形。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借道去保加利亚了,就别浪费这个精力了。”维达尔仍然觉得斯威诺克正在赌气,他说的话有浓重的火药味。 “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维达尔干巴巴地安慰他。 斯威诺克瞟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叹气:“你们兄弟俩,我真的会被你们两个害死。” 在幻影移形的前一刻,维达尔终于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紧紧地攥住斯威诺克的前襟,然后问:“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安德烈亚在什么地方?” 斯威诺克没好气道:“不知道,他把我利用完就扔了,跟你一样。” 说完斯威诺克就带着维达尔幻影移形了。 德拉科得知他又一次,差点和维达尔遇上,他简直要发疯。 离假期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维达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克里斯托弗告诉他维达尔想回学校里去,但是他在那里并不安全。 除此之外,学校外面也不安全了。 德拉科真想给他的鼻子来一拳,说不定那时候他才能意识到维达尔不是他羽翼下的幼崽,不需要他一直盯着才能活下来。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表面上德拉科还是得对他礼貌地微笑,最好毕恭毕敬地和他交谈,让他别把自己列入黑名单。 安德烈亚才甩掉那些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企图知道格欧费茵的幸存者在哪里的苍蝇。 还有那些不知道为什么缠上他的食死徒。 刚坐下来没多久他就得知了维达尔逃出来的消息。 在觉得有点麻烦的同时,他咧嘴笑了起来:“等着瞧吧,属于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安德玛回到丹麦,这个复活节是这几年里他过得最差的一个。 布莱切利问起来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和我们没关系。” 布莱切利在他三岁的时候和妻子离婚,独自把安德玛抚养大。 “那就好。”布莱切利说,“你们以后还会有更多接触。在索尔斯之后,我们已经脱离家族太久了。” “在这个世上我只爱两个人” 维达尔没能回到英国,他甚至没能离开瑞典。 斯威诺克幻影移行的距离是有限制的,而他根本不知道要在哪里落脚。 他没办法带着维达尔跨海,距离太远,难度太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分体。 “你真的有计划吗?”维达尔的脸色发白,他刚刚吐过一轮,现在半蹲在一片不知名的湖边用湖水洗了把脸,环顾四周。 他们现在处于一片荒芜的平地,周围都没有人。在湖的对面被树林掩盖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小村子。 “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斯威诺克刚才幻影显形的时候没站稳晃了一下,一脚踩进了一片小泥潭,袍子上溅了一些泥点,整只靴子都在往下淌着脏兮兮的泥水。 维达尔给他施了一个清洁咒,然后抬头看着他说:“我看你刚才和克拉西呛声的时候很有把握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有想法了。” “别说风凉话,我从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没有经验很正常。”斯威诺克看了看大概的方向,说,“就是那儿。” “那里是麻瓜的村庄吗?”维达尔眯着眼睛看过去,问道。 “不是,我很少去麻瓜的地界,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家里,每年冬天没有比赛的时候我就住在这里。”斯威诺克给维达尔搭了一把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我们可以去找他帮忙。” 安德烈亚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家里了。 他现在很少见到熟悉的面孔。 家人,朋友,都在很远的地方。 他现在长期活动的地方甚至很少能看到巫师。 安德烈亚也没有再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宝石,戈德里克山谷的探索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更有价值的信息。 他想,也许是因为格林德沃拜访的消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以至于山谷的另一部分,本来就不甚详尽的和死亡圣器相关的秘密就更加隐蔽了。 安德烈亚不知道他们是本来就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总之,所有人,包括格林德沃所说的,本应该知道一点内幕的巴希达·巴沙特也没有告诉安德烈亚他想要的信息。 不过安德烈亚怀疑她是因为有点老糊涂了。 现在安德烈亚正在英国伦敦,正在给克拉西做一些该死的工作。 克拉西现在离不开瑞典,同时斯堪的纳维亚最近还有一次五国会议需要他参加。 不止这些,克拉西已经怂恿他很久了,据说是为了保证他家人的安全。 安德烈亚猜得到他指的是英国最近的大麻烦——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 安德烈亚没怎么和他们打过交道,当然,假如送维达尔到国王十字车站,还有在世界杯球赛的顶层和卢修斯·马尔福说过几句话也算打交道的话,那他就不那么确定了。 对于克拉西的提议,安德烈亚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克拉西说他需要有人在英国帮他做一些事,安德烈亚正好在英国找复活石的踪迹,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地帮他这个忙。 克拉西说这也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维达尔,安德烈亚就当他是为了让自己更尽心而瞎说的,毕竟维达尔不会回到英国来了。 结果他刚才收到一封该死的信——现在安德烈亚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克拉西的信了,从来没有什么好消息。 信上是这么写的: 维达尔和斯威诺克已经离开斯德哥尔摩,他一定会往伦敦去,我希望你在那里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再次强调,不可以用弗罗斯特这个姓氏。 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克里斯托弗。 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介绍其他信得过的人帮你。 安德烈亚低声咒骂了两句,把信件烧为灰烬。 他转身把袍子一拢,躺回两栋房子中间的空隙里。 他看了眼斜对面房子旁边躺着的一个畏畏缩缩的流浪汉,安德烈亚肯定他把自己当作他们中的一员了。 这条街的住户大多数都是麻瓜,并且没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安德烈亚现在要做的就是盯紧对面的房子,因为他知道布莱克家的祖宅是不会被外人看到的。 不知道克拉西是怎么知道这栋房子的位置的,不过他要安德烈亚尽可能进入到里面去。 安德烈亚真想啐他一脸,对于布莱克家族,他知道他们只剩下西里斯·布莱克这一个后人了。 但那不代表布莱克祖宅就会该死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克拉西说他现在必须要和凤凰社取得联系,他也不知道克拉西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英国的斗争,他就从来不会在意北欧五国以外的事。 但现在由不得他了,维达尔又要回伦敦来。 不知道维达尔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让他不要和马尔福走太近,他偏偏和他在一起。 让他回家去不要来英国,他又要偷偷跑回来。 安德烈亚有一个阴暗的想法,维达尔不愧是克里斯托弗的儿子,拉尔夫的孙子。 他们都不是循规守矩的人。 还有格瑞玛安娜。 安德烈亚一晃神想到这个女巫,她可以说是他此生见过最温柔的人,但同样叛逆。 就在安德烈亚想着今天大概也不会有收获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穿着极其破旧的袍子的巫师从他前边经过。 他不是那么显眼,大概是因为他虽然穿着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的衣服,但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温和又贫穷的普通男人的样子。 但安德烈亚一下就打起精神来,一个巫师的气质是和麻瓜截然不同的。 而普通巫师和处在战争中的巫师也是不一样的。 安德烈亚可以从他们的举止和神态中看出来。 这个巫师,安德烈亚肯定他是食死徒,或者凤凰社的一员。 安德烈亚撑了一下地站起来,跺了跺因为坐太久而发麻的脚,对着他大叫:“或许你有空听听我的建议?” 起初那个巫师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讲话,但是安德烈亚继续喊:“我是来见邓布利多的,他在这里吗?” 那个巫师脚步没停,但是转向安德烈亚所在的方向,跃过街道到这边来。 “是谁让你来的?”那个陌生的巫师温和地问。 安德烈亚说:“我猜你大概不认识,但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 “我知道。” 维达尔脱了鞋坐在里恩·费尔南家门口的一条溪流前面,斯威诺克正在他后面不远处和里恩——他们球队的队长说话。 维达尔真希望这个里恩和他看上去那样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那么他离开瑞典的把握就更大了。 维达尔以为斯威诺克带着他经历了三次幻影移行以后,不说到达瑞典边界,至少要离英国更近一点。 结果他才发现,他们还是没有离开斯德哥尔摩省。 “我说怎么忽然就戒严了。”里恩挑眉笑道,“感情是你爸爸滥用职权。” “看吧!”斯威诺克朝维达尔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滥用职权,就只有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维达尔头都没回,耸了耸肩,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拨弄着河水底下的石头。 “下游没有住人,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里恩探着脑袋说。 这下维达尔回头了,但仅仅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又扭回来:“那还挺不错的?” 斯威诺克扭头对里恩说:“我告诉过你他有多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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