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以我甚至为此逃了一节课。”维达尔不以为意,“你不准备表示点什么?” 汤姆烦躁地挠着头发,怨怼地瞪了维达尔一眼:“行吧,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但是我不保证我能全部告诉你。” 维达尔轻轻挑眉,手指在巫师袍的袖子里捻着魔杖。 “我很好奇你突然离校的那一个星期是去干什么了。” 汤姆在第一排靠边的座位上坐下,摸了摸耳朵:“家里有事。我妈妈身体不好,他们说如果不赶紧回去的话,我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维达尔点点头:“所以他们是指——” “我爸爸,还有一些——亲戚。” “你妈妈怎么样?” “我回去的时候她就好多了,我在家里陪了她一个星期。”汤姆看着维达尔头顶那片天花板说,“就是这样,没别的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维达尔靠在门板上静静地看着汤姆扯谎,却并没有打算揭穿他。 “汤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邓布利多教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汤姆皱起眉怀疑地看向他。 “他说你很可能有危险,你知道伏地魔在外面的势力有多大吗?我只是想帮你。” 汤姆别扭地动了动肩膀:“不需要,谢谢,我很好。” 外面传来一些打闹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人正从这里经过,并一边讨论前几天他们在霍格莫德的经历。 维达尔和汤姆侧耳听了一会儿,同时看向对方。 “还有这个。”维达尔说。 汤姆摆了摆手:“你不是也没去吗?” 维达尔向他走过去:“就是因为我自己没去,才知道你有问题。” 汤姆别开脸避开他的视线。 “我们一起经历过地牢,你可以信任我,完全可以。”维达尔凑近低声说,“你到底在躲什么?” 汤姆耸了耸肩,侧身站起来:“我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很清楚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让你来找我。” “但是我们要的不是一个模糊的说法,他想要你提供更详细的内容。”维达尔拦住他说,“比如——一段记忆?” 汤姆看着他,忽然笑了:“那完全等同于把我整个人剖开摊在你们面前。” 维达尔漫不经心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说你可能遗失了一些记忆,他只想要那一段。” “这么告诉你吧,我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查看我的记忆。那是非常,非常冒犯的事。” 维达尔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一下:“你知道摄神取念吗?” 汤姆的嘴角微弱地抽动了一下:“你不能那么做,那是违法的。” “别紧张,我只是刚好想到这个。”维达尔死死盯住汤姆的眼睛,下一秒又放松下来,笑着说,“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我也没办法了。” 他侧身把门让出来,汤姆赶紧打开门冲出去。 因为和汤姆聊了一会儿,维达尔赶到魔咒课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弗立维教授没算他迟到,让他赶紧找个位置坐下来。 维达尔从几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中间挤过去,坐到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亚旁边。 正当他准备把课本拿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桌上多了封信。 维达尔看向阿斯托利亚。 “我给你抢下来的。”她言简意赅地说道。 维达尔根本不明白她说的话什么意思,迟疑地拿起信封。 “送信的猫头鹰没找到人,在我们的长桌边上不停飞来飞去,我就把它抓下来了。”阿斯托利亚得意地笑了一声,“谁知道这居然是给你的。” 维达尔把信封翻了个面,看到了安德烈亚的名字。 而寄出的地址是一个维达尔从没有听过的地方。 维达尔把信封往阿斯托利亚的方向送:“这是什么地方?” 阿斯托利亚稍微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说:“不知道,大概是哪个偏远的村子吧。” “斯莱特林扣五分!”弗立维教授大声叫道,“不要在课上聊天。” 维达尔猛地抬头,发现弗立维教授正盯着自己。 旁边阿莫斯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拿着羽毛笔记弗立维教授划出来的重点。 “接下来,我们来看这个咒语的一些衍生用法……”弗立维教授又低下头看讲台上摆着的那本早就被翻得皱巴巴的课本。 维达尔闭嘴了,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下面拆开安德烈亚的信。 安德烈亚先是在信上写了一大堆流水账,给维达尔描述他最近住的那个小村子。 他说这个村子刚发生了一场以世纪为单位的变革。 这都不是维达尔关心的,他只想知道安德烈亚怎么样了。 从上一次收到安德烈亚的信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安德烈亚在信上提到了德拉科。 不出所料他狠狠地贬低了德拉科一顿。 重点是,他居然想让德拉科销毁那块他们拼了命才保下来的石头。 安德烈亚以为维达尔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用极其含蓄的语言在信中。 想来他知道德拉科会看到这封信。 但是维达尔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要石头的那些人都聚集在霍格莫德,安德烈亚那里应该非常安全才对。 那他有什么理由销毁这块石头呢? 他坚持了这么久。 维达尔想不通,于是往下看。 “圣诞节假期的时候我去伦敦接你,我希望你跟我来这里,有一些事你应该知道。不要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维达尔默默把信纸折起来塞回信封。 弗立维教授已经讲完了这节课大部分的内容,开始让大家用魔杖练习。 维达尔也拿起魔杖念出这个他已经烂熟于心的咒语:“课本飞来。” 坐在他斜前方的凯利德的《标准咒语:四级》浮了起来,然后撞进维达尔手心。 维达尔朝凯利德眨了眨眼睛。 凯利德翻着白眼反手把他的书拿回去。 “很好!斯莱特林加十分!我们今天的第一个十分出现了。”弗立维教授高兴地说,“谁是下一个?” 在下了魔咒课后,维达尔和德拉科在走廊会和。 德拉科刚从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里出来,就往这边走。 维达尔跟着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走出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他。 “我们得上楼一趟。”维达尔走在德拉科前面说。 德拉科紧跟着他:“你听说了吗?霍格莫德好像出事了。” 维达尔顾不上追问,急匆匆地和德拉科一起走楼梯一路往上到了有求必应屋门口。 “我们得去那个藏东西的地方。”维达尔在空白的墙面前走了三个来回,然后打开突然出现的门,拉着德拉科进去了。 “怎么回事?”德拉科问,“是你哥哥的那封信?” 维达尔快速点点头:“他让我们销毁占卜石。” 维达尔按照之前来时的记忆,找到德拉科藏黑匣子的地方,从一堆灰扑扑的盒子中把他要找的那个拿出来。 “我之前还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想把它销毁。”维达尔拿出那块被封存了很久的石头,“但是你刚刚说霍格莫德出事了?和这有关吗?” 德拉科点点头:“那群从北边来的巫师变得越来越多,在霍格莫德扎堆,然后有两群人发生争执打起来了” 维达尔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们这是想把事情闹大?”他尝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我猜是那些想得到占卜石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霍格莫德离学校太近了,他们会引起恐慌的。” 维达尔把石头放在手心里转动,另一只手拿起魔杖:“那我们销毁它又有什么用呢?这只会激怒那些人。” 德拉科看着维达尔手心不规则的石头,喃喃说:“得在外面击碎它。” “什么?” “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块占卜石出现在霍格沃茨以外的地方,不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德拉科和维达尔对视,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石头:“你觉得你哥哥会想到这一点吗?” 维达尔从德拉科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赶紧拿出安德烈亚的信封,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几根头发。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他自己过来。”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不过谁知道他现在缩在哪个角落里当乌龟呢?” 维达尔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他,德拉科为此惹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德拉科和维达尔商量了很久,想不出一个既可以把目标转移出去,又可以安全脱身的办法。 这时候维达尔想起了苏布赫。 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可以找她。 维达尔连夜写了一封信交给福金送出去。 苏布赫的回信在第二天早上就送到了。 苏布赫现在还是代办,代表了瑞典魔法部的形象,所以她不能亲自出面。 但是她说会尽可能提供更多的帮助——以她个人的身份。 德拉科和维达尔商量,由他一个人到学校外面去完成这个任务。 人越多,行动越不便,风险也更大。 下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时间还很远,所以德拉科只能偷偷溜出去。 这又将会是一次违反校规的经历。 之前德拉科的那件隐形衣已经失效了,他又准备了一件。 计划定在星期五晚上,这天正好是轮到潘西巡逻,她很乐意为朋友们的违规活动打掩护。 首先要溜出学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引开管理员费尔奇的注意。 那很简单,费尔奇总是喜欢找学生的麻烦。 他很乐意抓到几个在走廊里互相扔魔咒的坏学生。 趁着维达尔和阿莫斯把一楼搞得混乱不堪的时候,德拉科穿着隐形衣快速溜了出去。 在黑夜里人们不会注意到地面快速移动的两只脚。 也幸好是最近没下大雪,不然他踩在雪地里,完全就是在告诉别人这里有不对劲。 德拉科真心想感谢布莱克,一年级的时候因为布莱克的事,他曾和维达尔一起从打人柳下面的密道走到了尖叫屋棚。 当时他把波特骂了个半死,但现在他得感谢那次令人恼火的经历了。 尖叫屋棚是霍格莫德已经废弃的场所,除了来找刺激的学生,几乎已经没有巫师记得它了。 德拉科将在这里和马上要成为安德烈亚的巫师见面。 他们的计划是让“安德烈亚”露面,把聚集在霍格莫德的巫师都引出来,远离学校。 要小心不能挑起争斗。 过大的动静会惊动学校里的教授们。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巫师并不是属于同一个阵营的,他们一定会为争夺占卜石互相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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