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着项链干瞪眼了好久之后,我还是将项链带在了身上。 在我醒来的一天后,伊顿和兰斯就离开横滨。 本来他们在三天前就应该离开的,但因为我在武装侦探社躺了整整一周的缘故,他们推迟了三天的行程。 他们和Port mafia以及武装侦探社的安保合同在三天前到期了。 在离开之前,异能特务科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欢送会。 那场欢送会我也去了,看宴会上坂口先生的表情,他显然是高兴极了。 毕竟,伊顿在横滨多待一天,异能特务科就要提心吊胆一天。 在离开之前,兰斯和伊顿分别和我拥抱了一下。 兰斯的鸽子待在我的头上依依不舍,似乎是不想离开。 伊顿的狗子宙斯也被助理放了出来,此时正疯狂蹭着我的腿,沾了我一身的狗毛。 在目送着伊顿和兰斯的飞机离开之后,我回到了侦探社继续工作。 中原中也的任务完成之后不再住酒店了,我也重新回到了侦探社的宿舍。在离开之前,中原中也还将他家的地址给了我,并邀请我有时间过去玩。 回到侦探社之后,我将自己埋在了文件的海洋里。 这一个月堆积了不少的工作,再加上这是年底,需要整理财务报表。 在复工之后,我和国木田他们忙得晕头转向,连酒吧都没时间去了。 我总觉得周围的人有点不对劲。 不知为何,最近我在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他们总会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笑得我浑身发毛。 但不管我怎么问,他们都不告诉我他们在笑什么。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某天,我正在和国木田交接工作。一旁的太宰看了我很久,突然开口道: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茫然地抬起头来。 太宰露出了气鼓鼓的表情。 他望着我道: “我早就发现你的不对劲了,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奇怪道: “什么语气?不和以前一样吗?”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打游戏的江户川突然笑了。 江户川一笑,侦探社的其他成员也绷不住了,纷纷笑出声来。 国木田忍俊不禁道: “桑田医生,你……真的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我瞪了他们一样,恼怒道: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啦——混蛋!” 在我恼怒的目光中,他们笑得更欢快了。 太宰几乎笑得背过气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自己想吧。” 我反手钳住太宰,勒着他的脖子威胁道:“快说,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即使被我钳着,太宰依然在那里笑,笑得全身发抖。 太宰这家伙嘴严实的很,滑溜溜得和泥鳅似的,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说。 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把我气得肝火直冒。 后续我又单独找了与谢野医生,找了国木田和敦,还找了谷崎润一郎和直美。 但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我发现他们现在很不对劲。 他们现在给我的感觉是,费尽心思想让我说话。 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接之外,他们还总是很刻意地找我聊天,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更诡异的是,就连社长也开始时不时地找我谈话。 和我谈话的时候,社长总是紧绷着脸,那副神情总是让我怀疑下一秒他就要拔出刀来宰了我。 不仅如此。 我去买灌汤包,阿婆会给我多加整整三个包子; 我去买东西,小姐姐会笑着给我一堆赠品; 我带着江户川去买冰激淋,那个卖水果冰激淋的小姐姐会给我们加很多很多果酱。 这也太离谱了吧! 种种迹象表明,不对劲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难道我的异能的最新作用是加强和人的亲和力吗? 正当我苦恼的时候,太宰告诉我,这次我的异能进化,进化的是体能。 为了证实这个观点,太宰拎着我,让我和社长打了一架。 福泽谕吉先生是一位卓越的剑客,他在剑术上的颇有建树。 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我总感觉他一直在让着我。 我也是剑客,这种被放水的感觉真的让我憋屈极了。与其被放水,我宁可被福泽先生揍一顿。 “社长,”我握着剑闷闷不乐道,“您没必要让着我的。” 福泽先生望了我一眼,认真道:“会受伤的,点到为止就行了。” “没关系的。”我说,“即使您将我砍成两半,我也不会有事的。” 我刚开始学剑术的时候是十七岁,现在我二十三岁,短短六年就能学成这样,靠的肯定不是这种点到为止的交手。 福泽先生犹豫了一下。 在看到我坚定的神情之后,他的眼神也渐渐严肃起来。 “失礼了。”福泽先生举起刀,面色严肃道,“请——” 太爽了! 原来这就是顶级剑客吗? 和福泽先生交手让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我们打了整整半个小时,即便如此,我仍旧感觉到意犹未尽。 我剑术上确实比不过福泽先生,但我最大的优势是不怕受伤。 只要用那种只顾着进攻的不要命打法,打到最后,和我对打的福泽先生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凭借着这种不要命打法,我和福泽先生打出了一个平局。 在打完一场之后,福泽先生望着我一身的血,欲言又止。 我擦了擦脸颊上混着血的汗水,笑道: “没事,一下子就愈合了。” 太宰抱臂靠在墙上,拧着眉不说话。 福泽先生拿着刀走到我面前,皱眉道: “你完全不会防守的吗?” 我道:“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不怕受伤。” 福泽先生望了我很久。 然后,他用剑柄重重地敲在了我的头上。 那一下打得我的头嗡嗡作响,我嗷了一声,摸了摸头委屈道: “怎么了,社长?” 福泽先生冷着脸道:“你痛觉是正常的。” “那肯定啊,”我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福泽先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你带着小老弟先生,整个横滨都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你。没必要如此拼命。” 我琢磨了一下社长的意思,一下子乐了。 我乖巧地笑道:“社长,您是在关心我吗?谢谢福泽先生——” 闻言,社长用力握紧了剑柄,朝着我露出了一个很凶的表情—— 对!就是这个杀气腾腾的表情! 每次看到这个表情,我都怀疑福泽先生要宰了我。 福泽先生用这种表情看了我好久,看得我冷汗直冒。 在我快要忍不住避开福泽先生的目光的时候,福泽先生开口了: “你要吃小鱼干吗?” 此话一出,太宰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小鱼干? 我疑惑道: “怎么说起小鱼干了?话说回来,社长,我上次给您的小鱼干您用完了吗?” 福泽先生点了点头。 “那个鱼干的味道是没有小猫咪会拒绝的,”我说,“社长,用那个小鱼干,有哄骗成功小猫咪吗?” 福泽先生继续用那种凶凶的眼神瞪着我。 然后,他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开心道:“太棒了——我明天再给您带一点。” 后面的日子都没什么大委托,总体而言还是相对比较平淡的。 太宰这家伙就像是一只行踪诡异的流浪猫一样。 有时候他会突然不知所踪,有时候他又会突然偷偷出现在我的宿舍,躺着我的床,看着我的书,偷吃着我给江户川做的小零食。 最近一个月只有一个大委托,太宰被社长派去东京那边出差了。而其他社员基本没什么大工作。 闲来无事,敦和镜花会过来找我借几本书。 在他们来看书的时候,我会用我亲自做的甜点来招待他们,偶尔还给他们做做饭。 在发现敦和镜花的“蹭饭蹭书行为”之后,润一郎和直美也跟着过来了。 一下子,宿舍里多了四张嗷嗷待哺的嘴。 我这不仅书多,还定了很多杂志。 每个月与谢野都会过来借医学杂志。 国木田偶尔会陪江户川过来。 他俩的涉猎比较广泛,他们基本什么都看,不过江户川过来其实主要是为了我亲手做的甜点。 我这边动漫周刊和时尚杂志也有不少,买杂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赠品我会放在一个篮子里,需要的可以直接拿走。 某一天,我望着屋子里的一堆人和一堆书,摸着下巴朝国木田道: “你觉不觉得,武装侦探社的宿舍有点小了。” 我说话的时候,国木田正沉迷于杂志里的数独游戏。 这个游戏江户川一眼就看出来答案了,此时的名侦探正坐在一旁一边吃着泡芙一边玩着我的游戏机。 在我和他说话之后,国木田从数独游戏中回过神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推了推眼镜道:“确实有点。” 我道: “每周和每个月都有好多杂志被送过来,我的书架都要爆炸了。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书单独移出宿舍。” 国木田望向我,认真道:“如果你要搬家的话,我会帮你的。” 闻言,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要搬走,只是想把书移开,然后单独建立一个大一点的图书室。” 国木田望着我的书架,皱了皱眉。 他说:“其实侦探社也有图书室,只是不是很大。” 我微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把侦探社楼下那一层买下来了。” 国木田一边打开随身携带的手帐本,一边开口道: “那个地方不错,位置比较近……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他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此时正满脸震惊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重复道: “我把楼下那一层买下来当图书室,杂志送货地址也改在了那里。现在只需要把书搬过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国木田捏着笔,倒吸了一口冷气。 “桑田,你是认真的吗?” 我看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歪歪头道: “两年前我投资的几家企业上市了,赚了一点小钱。前几天花了点钱把那一层买下来了,现在还剩一点。” “要不把侦探社和宿舍翻新一下,购置一些设备?” 此话一出,国木田拿手账本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赚了点小钱?” 国木田望着我,语气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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