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抱歉,我那几天要陪家人,改日再说吧?” 就这样,零零散散问了一圈,最后确定能空出行程的人只有她和工藤新一。 然而,在出行那天,一位想不到的人物空降,令双人出游变成了画风诡异的三人行。 工藤:“……毛利叔叔。” 毛利小五郎:“哟,小子。我有点事去弗洛歌乐园,顺路把你们捎去。” 工藤看了毛利兰一眼,颇为无奈地坐进小五郎的后座。 毛利小五郎欠嗖嗖地问:“怎么,不乐意啊?脸色那么难看。” 工藤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有点惊讶。” 见他态度恭顺,毛利小五郎稍微满意了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委托人约了我在门口的咖啡店见面。这种只有幼稚小孩才会喜欢的青蛙乐园,我是绝不会踏进半步的。” 工藤新一深以为然,悄悄点头,心想是啊夏树哥这种狂热青蛙爱好者真的太奇怪了。 游乐园占地32公顷,放眼于世界范围内,算不上大型游乐园。但在这地域面积窄小的岛国,弗洛歌乐园的规模绝对能够排进日本前七位。 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出发,大约过了40分钟,他们来到停车区。 工藤新一远眺园区内的摩天轮与云霄飞车,游客们的尖叫声隔着遥远的距离隐隐传来。 “应该比想象中有意思一点。”他说。 毛利兰欣然道:“毕竟是‘小池塘’旗下的游乐园啊。” 乐园门口建起了一片吃喝玩乐兼具的度假区,名为‘蛙蛙小镇’。夏树赠送的套票里,包含了一顿下午茶与一顿晚餐,凭票在小镇门店兑换。 而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约他在‘池塘底咖啡厅’见面,就在乐园西入口正对面。 三人刚走进店内,立刻被美轮美奂的天顶吸引了注意力。 拱形天顶流动着蓝色水幕,蝉鸣、蛙叫、潺潺水声组成了抚人心弦的白噪音,空气中弥散着清醒的雨后池塘气味,仿佛真正置身于水底。 “楼顶不会真的有一口池塘吧?”毛利小五郎惊叹。 金发服务生对他微笑:“不是,店内的造景都是投影哦。” 毛利小五郎:“你日语说得真好。” 降谷零:“?” 工藤新一看到服务生的脸,惊了:“你不是蛙蛙咖啡店的那个……” “嗯,是我。”降谷零说,“工藤君、毛利小姐,是吗?上午好。” 毛利兰好奇道:“你换工作了吗?” 降谷零:“这几天那边门店在装修,正好乐园开门,我就借调到这里来帮忙了。” 寒暄完,毛利小五郎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时不时看一眼时间,等待委托人到来。 工藤新一则与小兰就近落座。 他们隔壁座是一名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尽管蓄着粉色头发,却完全不显得轻佻。 工藤新一觉得他似乎认识小兰,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应该是错觉。 “你的热美式。”降谷零端着托盘,将一杯饮品放到粉发男人的桌上,语气熟稔,“冲矢君,一个人出来玩吗?” 赤井秀一(in冲矢昴皮肤)坦然点头:“是的,要一起吗?” 降谷零露出了被直男gay到的无语表情,仅仅一瞬便用微笑掩盖:“我上班呢,祝你玩得开心。” 十分钟后,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来了。 委托人把自己拾掇得干净清爽,身穿成套的潮牌服饰,戴着耳钉,鬓角剃成了Z字型。 远远一看,他与东京街头的潮人无异。 然而凑近的时候,此人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睥睨直男的气质。 毛利小五郎:“您好。” 委托人:“毛利侦探,你好,我想请你调查我男友的出轨对象……” 毛利小五郎一惊,这人是个男人啊?但他也不是没见识的老顽固,短暂的讶然后,仔细倾听起委托人的倾诉。 名侦探能随意挑案子,但普通侦探没有拿乔的资格,为了吃饱饭,只要不是非法的活都得接。 委托人越说越激动,竟落下泪来,哭声在安静的咖啡店内回荡。 发生了什么? 工藤新一忍不住转头打量。 “叩叩。” 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 工藤新一回神:“夏树哥!” 北条夏树笑了笑:“好巧啊。” 巧个鬼。他心想。我特地来的。 在他们两人的盛情邀请下,北条夏树坐到工藤边上。 他环视四周,上午的咖啡厅没什么生意,但在座的各位全是卧龙凤雏。 1号桌:工藤新一、毛利兰、北条夏树本人 一桌之隔的3号桌:赤井秀一(in冲矢昴皮肤) 站在柜台边的服务生:降谷零 这个全明星配置,让北条夏树很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妙的事,比如命案、抢劫案、爆炸案……放心不下,特地前来盯着。 至于坐在角落的毛利小五郎和委托人,夏树不认识,应该是路人。 那哭泣的委托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突然暴起,大步流星地朝着降谷零走去。 “你告诉我!”他一把拽住降谷零的手腕,“你和友江是什么关系?我那天晚上,看见你们一起走了很长的路!” 降谷零震惊:“什么?普通同事啊。” 委托人:“别撒谎!就是这条街!前天晚上你们沿着这条街散步,我看到了!” 降谷零:“你听我说……” 委托人声泪俱下地控诉:“你这个可鄙的人,和友江那混蛋一起,联手亵渎了我的爱情!” 旁观的北条夏树左看右看,几乎要鼓掌了,喃喃道:“精彩啊……” 降谷零:“……” 他想起来了。 名为“友江”的男子,也是这家店的员工。 蛙蛙小镇每天早晚都有定时员工班车,降谷零初来乍到,特意与友江套近乎、顺带聊天套取乐园和小镇的相关信息,于是当天下班时一起去路口坐车。班车停靠一公里远处的街口,他们便同行了一段路。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往来。 结果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指责他是破坏别人感情的凶手,一口黑锅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到他脑袋上,降谷零冤得八月飞雪。 降谷:“你听我说啊,是这样……” 尽管他有完整的时间链和逻辑链来证明自己和友江根本没关系,但这个委托人已经陷入过激状态中,双目通红,根本听不进解释,只会涕泪纵横地质问别人,嚷得人脑壳疼。 “友江!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委托人哭嚎,“他哪里比我好看?就因为他是黑皮?就因为他穿白袜子?我也可以穿白袜子啊!呜呜呜呜……” 工藤新一和北条夏树艰难忍笑:“……噗。” 降谷零:“……” 看戏许久的赤井秀一,起身走到委托人身边,递给他一包手帕纸。 “这里是公共场所,烦请注意音量。”他委婉地提醒道,“你不妨听听他的解释?这么点证据就给人定罪名,未免太武断了。” 委托人没有接手帕纸,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赤井秀一将手搭到降谷零的肩膀上,他其实乐得看波本笑话,但出于‘冲矢昴’这个人设的扮演需要,他得帮波本说几句好话,“你无端指责的这位先生,学习成绩优异,在学校人缘也很好,不会做那种破坏别人感……” 委托人目眦尽裂:“他还在上学?他是体育生?” 赤井秀一:“?” 降谷零:“?” 委托人干嚎两句,嚎完了,狐疑地质问赤井:“你又是谁?” “我是他的室友。”赤井秀一说。 于是委托人嘴唇抖得更厉害了:“友江……和你们俩……你、你们三个一起……? 赤井秀一:“???” 等等为什么?这个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1V1的输出瞬间变成1V2,赤井秀一惨被拖下水,成为委托人口中的“渣男”、“情感骗子”、“不知道‘洁身自好’怎么写的混蛋”……两人虽然身正,但对上这种不讲理的疯子,还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北条夏树很想拿出手机拍视频,艰难忍住了这种欲望。 不掺和进这么好笑的事,他总觉得手痒,于是去自助水吧前接了杯冰水,把一次性水杯递给委托人。 “哭累了吧,喝点水。”夏树虚伪地说。 降谷零:“……” 赤井秀一:“……” 北条夏树每次放慢声音讲话,自带一种奇妙的安抚力量,让人觉得他是在真正关心自己,凭着这种手法压榨员工屡试不爽,没什么职场经验的新员工,总被他三两句骗得主动加班。 委托人也真的把嗓子哭干了,将水一饮而尽,怯怯地抬头望向他:“谢谢。” 北条夏树:“不客气。” ——愣着干什么?继续哭!继续诋毁波本!最好把警察都招来! 委托人愣了愣,莫名脸红,声音也变得尖细做作:“那个,我平时不这样的。” 北条夏树:“人都有情绪激动的时候,可以理解。” 委托人:“你一个人吗?” 北条夏树察觉到不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是,我和朋友一起。” 委托人扭扭捏捏:“其实,看你挺合眼缘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加个LINE好友……” ……随手缺德把自己套进去了。 北条夏树光速拒绝三联:“抱歉,不太方便,我的恋人会介意。” 听到这句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委托人,捏扁手中的一次性水平,又“哇”得一声哭起来,开启AOE攻击,说北条夏树“为什么有了恋人还处处留情”、说降谷零“你们黑皮体育生明明那么抢手为什么要跟我抢男人”、说赤井秀一“年纪轻轻玩得那么花”…… 三人相顾无言:“……” 委托人数来宝似的把他们轮流骂上一通,两分钟后,正主友江来了。 友江惊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委托人:“你说呢!你都有胆子出轨了还怕我来找你算账吗!”他指着降谷零,“他不就是你的外遇对象?!” 降谷零:“……” 友江皱了皱眉,没有发火,显然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他眉宇间写满厌烦,语气却是虚伪的诱哄:“我们私下说,不要吵到其他客人。” 委托人虽然情绪极端不稳定,但听得进他的话。 友江、委托人、降谷零三人,在2号桌坐下。 作为委托人聘请的侦探,毛利小五郎也端着他和委托人的两杯饮品挪座,随之坐到2号桌,试图帮忙调解矛盾。 完美形成了两面包夹芝士。 1号桌坐着工藤新一&毛利兰&北条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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