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桌则是赤井秀一单人。 委托人吃了一粒薄荷糖,再喝两口咖啡压惊,有毛利小五郎和友江本人开导,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慢慢安静下来,似乎没戏可看了。 正值此时,咖啡店突然陷入黑暗。 几人发出惊呼。 “啊!?” “怎么回事?” “大家不要惊慌,只是停电了。”降谷零沉稳的说,“店内的布景是全投影,为了投影效果没有设窗,我和友江检查电闸,烦请你们去门口稍等。” 北条夏树:“……” 不妙的感觉…… 依照他所说的,几人都站到门口。 “既然如此,我就进园游玩了。”赤井秀一看了眼时间,向他们礼貌告别,“再见。” 他走后,毛利兰拧着眉毛,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没过两分钟,店内再次亮起来,大家又回去。 毛利兰:“没有窗,店里倒是一点都不闷。” 北条夏树:“顶上有排风扇。” 工藤:“这么真的投影,造价应该相当昂贵吧。” 夏树:“其实比水下造景便宜,水下的话……” 工藤:“你好了解啊。” 夏树:“我——” 正聊着天,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尖锐的瓷器碰撞声,激得人耳膜一震。 两口咖啡杯被无端扫落,在地上碎成片片白瓷,隔壁桌的委托人,就这么突然倒了下去! 小兰:“啊——!” 委托人身躯抽搐两下,五指收拢,像被抽走力气,再也不动了,手臂也软趴趴地爬下来。 这一突发状况,惊得2号桌的两人当即起身,面面相觑。 毛利小五郎试了试委托人的呼吸,大声道:“他没气了!快报警叫救护车!” 北条夏树:“……” 不要啊!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 毛利兰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出门打电话。 而工藤新一敏锐问道:“你们这桌,另一个人呢?安室先生?” 降谷零听到声响,从内间走出来,问:“发生什么了。” 他一眼看到倒伏在桌上的委托人,脸色由疑惑转为凝重,疾步走向2号桌,细看这人的情况。 工藤新一眯眼:“安室先生,你刚刚在哪里?” “配电间。”降谷零坦然回答,“电闸是人为切断的,我觉得很奇怪,就在那里研究了一会,耽误了,没想到……” 工藤新一“嗯”了一声,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几分钟后,两人结束对尸体的观察,不约而同地给出结论:“是氰化物。” 此声一出,他们都愣住,工藤新一眼皮跳了下,问降谷零:“好巧,安室先生也是侦探吗?” 质询之意相当明显,降谷零给出无懈可击的答案:“我是推理小说爱好者,在读研究生,学习的是药学专业,所以对这个比较敏感。” 毛利小五郎是在场最年长的男人,清了清嗓子,试图控场:“在店里的人,通通都不许离开,等警察过来。” 北条夏树恹恹地说:“这不是,已经走了一个。” ……这鸡真瘟啊。他忍不住叹气。 毛利小五郎开始思考:“这小子,很有可能畏罪潜逃去处理凶器了,否则为什么匆匆离开?” 降谷零非常积极:“他应该没走远,我去把他叫回来。” 毛利小五郎眉头微微一皱:“这么积极?你是不是想趁此机会销毁犯罪证据?” 降谷零:“……” 在暗潮涌动的空气中,友江抱着委托人的身体,开始呜呜地流泪:“怎么会这样……是谁害了你啊……” “我看到他吃了一粒糖。”工藤说,“包装袋能给我看看吗?” 友江抹一把泪,从委托人兜里拿出一盒铁皮薄荷糖。 这种铁皮薄荷糖没有单独分装,吃到哪一粒看运气;压片型糖果,也不太容易做手脚。 “不太可能是薄荷糖。”工藤新一说,“刚才停电的时候,有人往委托人的咖啡里加了料,回来之后,委托人喝过咖啡……你觉得呢,夏树哥?” 北条夏树精神恍惚:“今天是青蛙乐园第一天开门,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啊?还没开始盈利呢……” 工藤新一警觉:“你刚刚说了青蛙乐园吧?” 北条夏树:“听错了,弗洛歌乐园。” 工藤新一:“你完全不惊讶或者害怕的吗!” 北条夏树棒读:“啊!我好害怕啊!” 工藤半月眼:“喂喂,别演了。” 眼见着两人就要为了无聊的话题battle起来,降谷零连忙眼疾手快地制止:“不要吵架,我们先讨论正事。我想,凶手还在店内。” 此言一出,大家都安静了。 降谷零:“我刚刚说电闸是人为搬下来的,因为我发现了凶手做的道具。” 毛利小五郎纳闷:“什么道具?地上只有一滩水,和一小片冰,还有一大瓶倒地的椰汁原料。” “没错,就是那瓶椰汁。”降谷零说,“你们跟我来。” 众人来到配电间门口。 配电间摆放了两排矮货架,用于储存隔壁储物间放不下的咖啡原料。 那桶倒地的椰汁,正躺在电闸箱正对面的货架底下,足有一米半的距离。 毛利小五郎:“你怎么不说是咖啡豆干的呢?这袋豆子还比椰汁离电闸近一点。” 降谷零也不恼,随意笑笑,给出高情商作答:“毛利先生真幽默啊。” 接着,他拿出一根线——应该是从快递箱上拆下来的捆扎线,韧性不错。 降谷零用这个演示他推理出来的作案手法。 “首先,一根钓鱼线两头打结成圈,一头套在瓶装的椰汁原料上,瓶颈这里完全可以勒住;而另一头,套住电闸扳手。” “在瓶装椰汁原料下摆放经过斜切处理的冰块,冰块融化时,椰汁也跟着摔倒——它的重量足够拉下电闸,外面就停电了。” 毛利小五郎狐疑:“你怎么这么懂,不会是凶手自曝博取大家信任吧?” 降谷零:“……” 毛利兰欲言又止:“……爸爸。” “很好,那么就是停电的时候,凶手趁机往受害者的咖啡里下毒。”毛利小五郎咳嗽两声,将刚才那句质询若无其事地带过了,说,“这么看来,那位粉发男子依然不能排除嫌疑,他可能下了毒就走,当然,还有其他具备作案动机的人……” 毛利睿智的目光,在北条夏树、降谷零与友江之间徘徊。 “你们两个,刚才都和被害人起了争执,有一怒之下杀人泄愤的可能。”他对友江说,“至于你,我注意到,你对被害人其实很不耐烦,也不排除……” 奇妙的三选一,生成了! 北条夏树与降谷零,齐刷刷地看向友江。 “现在是怀疑我吗?肯定不可能是我啊。”友江退后一步,脸上还残留着刚刚为被害人哭出来的泪痕,“我……” 工藤新一笃定地拆穿他的伪装:“刚刚,友江先生一直下意识去摸左边口袋,包括在被害人裤袋里拿糖的时候,甚至隔着衣料捂着左口袋,是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吧?” 友江顿时脸色煞白,手掌成拳,力气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工藤笃定道:“钓鱼线,就在那里。” 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尴尬。 友江掏出那卷钓鱼线,扔到地上,嘴唇嗫嚅:“……这并不能作为我杀害他的证据。” 刚刚断电,监控摄像头也随之失灵。 假如他将毒药放在遇水即溶的胶囊中,投毒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残留。 ——必须找到更加直接的罪证! 几人陷入思索,脑海中一遍遍推敲友江方才的行为,试图找到更多被错过的细节。 气氛渐渐凝固。 所有人不说的时候,北条夏树结束神游,像台卡机后突然恢复正常的电脑,冷不丁开口:“嗯?什么没证据?有监控啊?” 降谷零:“刚刚停电,监控也应该断……” 北条夏树打断:“不是,监控接入游乐园内部独立的电力系统,不受制于蛙蛙小镇配电箱,同样的,也不受店内电闸控制。它内部也放置了备用电池,没有外界交流电,也绝对不可能断电的。宇宙爆炸了,监控也不会放假,我们去游客服务中心调监控就好。” 降谷零:“???” 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迷惑:“……你、你说认真的吗?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我们公司都这样。”北条夏树胡说八道,“毕竟是做服务业的,监控很重要啊。” 降谷零一言难尽:“那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 北条夏树一脸阳光:“看大家似乎都在努力推理,不舍得打扰你们的兴致。” 降谷零:“……” 工藤新一:“……” 夏树打电话给服务中心,要求对方调取监控画面,不久后,那边说:“看到了,断电的时候,那一桌坐在靠门处的男客人……” 摄像头忠实记下了友江往受害人咖啡里下毒的那一幕。 人证物证齐全,此案告破。 友江见无力回天,双膝跪地,开始流泪:“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我受不了了!……” 这桩突发事件拖了不少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一点半。 在分道扬镳之前,工藤新一叫住了北条夏树。 “夏树哥。”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带着探究之意,“为什么,监控系统要那样设计?” 北条夏树:“你想听实话吗?” 工藤:“嗯。” 夏树:“某个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命案,为了不让这些命案变成悬案,我特地向工程师要求的。”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吐槽,只是说:“也能理解,毕竟夏树哥是案件体质,常常遇到这种事,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吧……” 北条夏树警觉:“?” 这瞬间,他闻到了鸡喊捉鸡的味道! 行走的鸡瘟怎么敢说别人?! “新一君,你什么意思。”夏树不满,“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在的地方鸡……案子特别多吗?” 工藤讶然:“怎么会呢?” 夏树惊呆:“——啊?” 工藤:“不是吗?” 夏树:“你别太离谱了!” 北条夏树惊呆了,他发现,工藤新一是真心实意地认为自个没有鸡瘟。 并且还倒打一耙,觉得他有狂犬病(?)。 鸡瘟就是鸡瘟,嘴再硬也是鸡瘟,这事绝不会因为新一鸡污蔑无辜狗子有狂犬病而转移! 一时间,他们为了谁才是真正的案件体质争论得鸡飞狗跳,难分上下。 毛利兰劝架:“……那个,也不早了哦,我们先进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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