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没有。 天宫奏乡在心里否认。 解释完了自己的发现,小林奈绪眨着星星眼:“还有哦,天宫君的朋友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呀?虽然在鬼屋里看不清楚,但感觉好酷噢,痞帅痞帅的那种感觉。” 低情商的人会在自己的“出租男友”面前夸别人帅气,而高情商的小林奈绪大声道:“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喜欢天宫君这样的类型噢!” 天宫奏乡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思考应该如何解释禅院甚尔的职业,同时又能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概括进去。几秒后点头道:“我们,算是半个同行吧。” 职业小白脸vs出租男友;天与暴君vs暗杀专家。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行”了。 小林奈绪好像懂了点什么,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打字,沉浸在了某种状态,神情专注。 天宫奏乡也不打扰她,安静地守在一旁。 不久后,小林奈绪终于写完了,满足地长叹一声,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天宫奏乡,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专注了......” “不用抱歉。”天宫奏乡摇头,“多亏了奈绪,我也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呜呜呜,天宫君好暖,更爱了。”小林奈绪“哇呜”了一声,“有机会的话我还要约你!” 天宫奏乡微笑:“欢迎惠顾。” 两人休息了片刻后又进了鬼屋体验,这次小林奈绪想尝试一个人扮演npc,暂时和天宫奏乡分开行动。 天宫奏乡今天的任务说白了,只是陪大小姐开心过瘾,鬼屋的工作人员不会给他安排工作,他也乐得在里面闲逛起来。咒灵的气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看来禅院甚尔已经把它顺利祓除。 天宫奏乡走走停停,看见客人时就顺手吓一吓,走累了就停一停,恐怖的鬼屋仿佛被他当成了自家后花园。 等走到一个光亮稍微强一点的地方时,天宫奏乡揉了揉因为“过量运动”有些酸胀的大腿,干脆停下来不动了。 很快,一阵少女的嬉笑声传来,道路尽头出现了两个牵着手的少女,互相调侃,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里恐怖的环境。 天宫奏乡脚步动了一下,正巧被其中的一个少女看见,指着他藏身的方向:“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啊?” “哪里哪里?”另一个女生望过来,“诶真的诶。” 她们一个人拽着一个走过来,说说笑笑的,完全没有被这里的气氛影响,平心而论,这是除了禅院甚尔以外,天宫奏乡今天见过的胆子最大的客人了。 天宫奏乡没有动作,看着少女们一步步靠近。 等到离他只有三四步距离时,其中一个少女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了天宫奏乡的长相:“好帅的npc!” “这种灯光,看谁都帅吧?”另一个少女不以为然,紧接着定睛看清了天宫奏乡,脱口而出,“好帅!!!!请问可以和你合照吗?” 天宫奏乡没想到事态会是这个发展,愣了愣,一时不知道是要维持角色发出怪物的咆哮,还是提醒她们,她们根本没带手机进来。 见他不说话,少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是不是因为你现在在上班?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休息的时候再合照,对吧?” “对对对!我们玩过很多鬼屋,你是我们见过的最帅的npc了,请一定答应我们!我们只想合一下照!” 天宫奏乡“唔”了一声,刚准备说话,忽然察觉了什么,偏头向一旁看去。 一个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见天宫奏乡看来,勾着唇笑了:“不好意思,小姐们。” 他的突然出声让两个女生惊了一下: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黑发青年——禅院甚尔向他们走来:“很遗憾,你们来晚了一步,这位帅哥已经和我有约了。” 他wink了一下,强调道:“是约会噢。” 天宫奏乡:“?”
第24章 门外恶犬 明暗交替的灯光照射把禅院甚尔的脸庞照射得多了几分神秘,而他近似于宣示主权的亲密发言更是让两个女生一怔,紧接着像是get到了什么不可言述的秘密一样,互相拽了拽彼此的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天宫奏乡:“......” ? 他看不懂两个女生的小秘密,却总感觉气氛哪里不对,转头看了走近的禅院甚尔一眼。 禅院甚尔正好也在看着他,收到这个眼神,微微歪了歪头:“嗯?怎么了?” 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天宫奏乡不欲在外人面前戳穿这个人的真面目,等两个女生离开了以后,才环着胸问道:“约会?” “是啊。”明明是自己擅自做主说的话,禅院甚尔却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反客为主地问,“难道说,天宫君没有和我一起吃饭的打算吗?” 语气讶异得仿佛被负心汉欺骗了感情的女子。 天宫奏乡被自己这个联想噎了一下,禅院甚尔注意到他的停顿,“嗯?”了一声。 天宫奏乡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必要,他实在不想和禅院甚尔吃这顿晚饭。 通过这么多次的接触下来,他早就摸清楚,在黑发男人什么都不在意的外表下,其实有颗洞察极佳的心,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借蛛丝马迹找到他还活着的真相。 也就是这样,天宫奏乡才更不能推辞他的邀约。 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禅院甚尔想对他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天宫奏乡曾身陷泥潭,见过太多亲友反目,爱人离析,知道人心是最不经不起检测的东西,他虽然不愿以恶意来揣测禅院甚尔,却也要注意他们相处时的尺度,至少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处处堵他的话。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天宫奏乡不一定要答应禅院甚尔的邀约。 事实上,他也想通过这次接触,了解禅院甚尔对海难究竟调查到了什么地步,以及他接下来的打算。 心里这么想着,天宫奏乡点了点头:“可以。” 禅院甚尔没想到他会答应,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表情蓦地凝了下来:“你在怕我?” “怕你?”天宫奏乡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抿嘴轻笑了下,“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天与暴君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语调微微上扬,说完后还特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你说是吧,甚尔君?” 禅院甚尔又是一怔。 不为别的,只为天宫奏乡那一句“甚尔君”。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还是天宫奏乡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禅院甚尔眼神一黯,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他自认为对天宫奏乡不错,甚至可以算是付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真心。 这人可以看不惯他,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他唯独不可以怀疑他,不可以怕他! 骄傲如禅院甚尔,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情绪,整颗心像是被泡在了药坛子里,又苦又涩。 天宫奏乡,你可真狠啊。 男人的表情莫测难辨,天宫奏乡看了两眼,然后沉默地收回视线。 他知道禅院甚尔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或许伤害了对方,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 两人陷入无声的僵持。 而天宫奏乡没有发现的是,当他选择直接回答禅院甚尔自己的“害怕”时,其实已经无意识将对方划进了“可以信任”的范围。一向心如明镜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比起直接拒绝邀约,禅院甚尔更不能接受的,是他突然转变的态度。 可是他偏偏这么做了。 说明在他主观意识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禅院甚尔早已成为了他潜意识中,可以信赖的对象。 片刻后,还是禅院甚尔率先打破僵局。 他算是想明白了,就算不信任又怎么样?这个人的性子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早该习惯了才对。自己千辛万苦找到他面前,可不是为了和他斗气的。 这么想着,禅院甚尔无声叹了口气,果断换了个话题:“晚上你想吃什么?寿司?烤肉?西餐?” 天宫奏乡接收到他给台阶下的信号,说:“都行,你定吧,我对日本没有这么了解。” 禅院甚尔:“行吧。” 天宫奏乡和小林奈绪的一日男友出租服务还没有结束,禅院甚尔先到门口等他,用手机查这附近有什么适合“谈话”的餐厅。 没办法,他赏金猎人还行,对这些吃喝聚会类的东西实在不在行,看得两眼抹黑,最后随便又郑重的选了一家年轻情侣们争相推荐,据说很有仪式感的高空高级餐厅。 他对这些氛围感的东西无所谓,但天宫奏乡这个人一看就很有生活质量。 禅院甚尔摸了摸鼻子,两个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总要给他留下个好印象才行吧? ...... “这就是你定的餐厅吗?”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说都行的嘛。” “......”天宫奏乡看着面前的场景,无奈地摁了摁额角,“但无论怎么说,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被年轻情侣们称赞不已的高级餐厅内,他和禅院甚尔靠窗而坐,东京都的缤纷夜景尽数展现在眼前,现场演奏交响乐演出不断传来,觥筹交错间,能看见这里的宾客无一不是身着正装礼服,正式得不像是来吃晚饭,而是在出席什么晚宴。 反观这两人,一个休闲装加牛仔裤,另外一个普通白T恤搭运动裤。 怎么看都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请问,两位要吃点什么呢?”西装打扮的男侍者递上菜单,态度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穿着而做出任何的改变。 似乎是为了契合餐厅的基调,菜单用的是日英双语的模式,禅院甚尔翻了翻,最后把手一合:“我不看了,你决定就行。” “嗯?”天宫奏乡从菜单中抬眸,想到这人一贯不羁的性子,猜到他一定是不耐烦做点餐这种事,“不怕我宰你一顿?” 禅院甚尔挑眉:“怕什么?” 他身体忽然前倾,手撑着下巴笑道:“付不起账就把你压在这里。” 天宫奏乡淡定地把菜单翻过一页,问:“然后呢?” “然后啊......”禅院甚尔说,“然后给彭格列打电话,让他们打钱赎人。”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带有玩笑的成分,但视线却始终锁定天宫奏乡的表情。 天宫奏乡把菜单还给男侍者,轻声报出自己要的菜品,等男侍者离开后,才牵着嘴角道:“你果然知道了。” 禅院甚尔说:“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如果平安,一定会想办法通知彭格列。” “你对我倒是了解。”天宫奏乡说。 禅院甚尔:“是啊,可惜某人现在还在提防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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