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月强势的攻势下,铁肠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藏着难以启齿的妥协。 见对方就这么承认了,禾月反而有些意外。 随后,铁肠又补充道:“花这种事物,是亲密的人之间才能互相赠送的……我不喜欢你送给别人。” 说这话时,铁肠的耳尖泛起一抹极淡的红色,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他那略显拘谨的姿态和躲避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看着这一幕,禾月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甚至有些得意于自己能够触动到这个平时坚不可摧的男人。 “好吧好吧。”禾月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铁肠的脸,语气中带了歉意,“是我不对,我没给你送花,让你伤心了。” “让我想想,我要怎么补偿你?” 思索片刻后,禾月的手指轻轻滑过衣物的扣子,先是脱下外衣,然后慢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动作缓慢却又流畅。 当衬衫逐渐被滑落至手肘处时,他的肌肤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脸上泛起潮红,低头吻在对方唇上。 “……来吧。”他说。 铁肠察觉到禾月的意图,先是一怔,立刻按住了禾月的手:“别闹了,你之前刚生了病。” 禾月:“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再病一场。” 铁肠:“……你会受伤的。”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禾月的表情突然认真几分,“所以你给我躺好,我自己动。”
第54章 “把尺寸给我缩小一点” 禾月俯下身去,轻声道:“帮我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如同夜风中轻轻摇曳的细枝,让人忍不住伸手握住,任由他依附在自己身上。 他移动身体,直到整个人几乎完全坐在铁肠身上,他拉过对方的手,引导着那只手伸向自己的身体。 “没关系。”禾月的声音更加微弱,几乎是在耳语,“就碰一下……” 仿佛是引导完成一幅细腻的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要恰到好处,才能勾勒出旖旎的画面。 随着对方手上的动作,禾月的眼角渐渐泛起绯红,眼睛里蕴满无神的失焦。 窗外的雨停了,日光急切地挤进窗帘的缝隙,如同一片白斑,滚落在地上,撞击着地面,光线在地面上跳跃,喷洒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白色光影。 窗台上那束花沾满了浓郁的白露,死死压在一束纤弱的藤蔓上面。 在灼热的空气中,那些液体顺着枯花的枝条流下,缓缓将下方的藤蔓缠紧。 * 当游戏结束后,禾月昏昏沉沉地躺在铁肠的胳膊上,仿佛疲惫的小猫找到了舒适的角落,静静地蜷缩着,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还疼吗?”铁肠用手抚弄着禾月汗津津的发丝,低声问道。 “废话。”禾月瞪了他一眼,“下次把尺寸给我缩小一点,否则我用起来很辛苦的。” 铁肠“嗯”了一声,表示:“下次不会了,抱歉。” 让禾月哭笑不得:“你还真敢答应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休息室疾驰而来。接着。 立原道造,如同一阵旋风般闯了进来,他“砰”的一声推开休息室的门,那声音震得连空气都为之一颤。 “喂,铁肠,快跟我走,庆功宴开始了,我们一起把队长灌醉然后偷走他的内裤——” 立原风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然而定睛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他瞬间呆住。 铁肠的反应迅速,几乎是眨眼间,他就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套,动作利落地披在了禾月的身上。这一系列的动作流畅得像是经过了无数次排练。 * 事后,立原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休息室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得像是没了焦距的相机镜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呆滞。 就好像是他的灵魂偷偷溜出去散步,忘了回家的路。 铁肠站在一旁,满脸写着忧虑,“立原,你为什么脸这么红,难道,中暑了?” 禾月悠哉地窝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将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手里正捧着一杯咖啡来喝。 他时不时抬头瞟一眼立原那滑稽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 立原这副表情,应该是有话对他说吧? 于是,禾月故意轻轻地扯了扯铁肠的衣角,问道:“我好饿,可不可以去帮我买点零食?” 铁肠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铁肠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禾月就看向立原。 “立原先生。”他故意用轻松愉快的语气打破沉默,“你看起来有心理方面的问题,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跟我倾诉一下,我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呢。” 立原猛地回过神来,他避开了禾月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真没想到,我们当中,第一个脱单的居然是铁肠……” 条野之前说的那些事,立原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他从没见过两个男人如此……亲密无间地做游戏,这对他这个处男来说简直是颠覆了所有的认知。 禾月:“今天你见识到了,觉得赏心悦目吗?” 立原抬头,警惕的目光看向禾月,他早就有所耳闻,这个叫森下禾月的家伙总是纠缠铁肠。 只是没想到会直接纠缠到床上去了。 况且,福地队长曾经怀疑过,禾月有可能是异能特务科派来的卧底—— 想到这儿,立原突然站起身来,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猎犬内部有明文规定,成员之间不得有感情纠葛,更别提这种……呃,亲密行为。你这样做,分明是在教唆铁肠犯错,他会被开除的!” 禾月的笑容不减,反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放心,如果铁肠被开除,我养着他,反正我有的是钱,养一个男人绰绰有余。” 立原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你不要把一切都说得这么轻松,你这是在把铁肠往火坑里推。他有着自己的使命,有着必须遵循的道路,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偏离正轨。” 禾月直视对方的眼神,懒洋洋地表示:“铁肠的使命,是惩强扶弱,保护弱小。无论他身处何地,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只要他心中那份正义不灭,他就永远不会偏离自己的道路。” 立原:“……” 禾月:“至于我们的关系,那不过是私人领域的事情,与他的使命无关吧?” 立原:“……” 说到这里,禾月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再说了,既然是我勾引铁肠,那就应该罚我,为什么要罚铁肠呢?” 立原:“这是规则。” 禾月:“那就证明这个规则不合理啊,你应该去diss这条规则,而不是来diss我。” 立原:“……” 立原站在那里,面对禾月那滔滔不绝、逻辑严密的言论,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呃”和“啊”之外,再也挤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这种感觉,就像是口干舌燥的人突然被扔进了沙漠,看着满眼的黄沙,心中那份无力与挫败感,简直比烈日还要炙热几分。 怎么回事,森下禾月这家伙,明明看起来这么弱小,气场却极富威慑力。 他浑身透露着“别惹我,我超凶”的警告意味,让人忍不住想绕道走。 禾月继续轻描淡写道:“而且恕我直言,猎犬最伟大的精神是‘对弱者和平民的保护’,而不是遵守冰冷的规则条文吧?” 立原恼羞成怒:“你是在蔑视猎犬的规则吗?!” 禾月眼波微转,似乎对这场面早有预料,他不动声色地望向窗外,突然捕捉到铁肠归来的身影。 于是,他故意点点头,语气中挑衅意味更甚:“规则,应当是服务于人,而非束缚人心。” 立原:“你这家伙——” 然而此时,铁肠返回到这儿,恰好目睹立原对着禾月吼的场景。 铁肠立即上前挡在禾月面前,疑惑道:“你们,在吵架?” 见此,禾月迅速躲进铁肠怀里,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不知道立原先生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不开心了?我真的好害怕,对不起……” 看着禾月那瞬间切换的演技,立原瞪大眼睛,内心疯狂os:“这家伙好能演啊!” 立原不忿道:“铁肠,这家伙在演戏,别相信他!” 铁肠伸手抱住禾月,疑惑道:“演戏?为什么这么说,立原,你嗓音太大吓到禾月了,你应该跟他道歉。” “好了。”禾月连忙开口道,“你们不要吵了,对不起,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之间不和睦的……我好内疚……” 这样说着,禾月不由得哽咽起来,更显得茶香四溢。 立原无言以对,只能悻悻地对禾月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该对你吼。” 说完,他又表示:“铁肠,跟我走吧,我们要去参加庆功宴。” 铁肠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表示:“我先把禾月送回家。” 禾月:“你就跟立原先生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虽然我生病了,刚刚又被你那个那个那个,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铁肠:“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 “不要这么说。”禾月故意将铁肠推远一点,“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否则立原先生又要生气了……” 这家伙,段位好高啊。立原想着。难怪铁肠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 离开总部后,禾月主动松开了铁肠的手,表示:“不用送了,你去参加庆功宴吧。” 然而铁肠很坚持:“我要送你回家。” 禾月:“笨蛋,这条路很近的,我会找附近巡逻的警官陪我回家,我不会出事的。” 禾月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气一气立原。 他不能一直霸占着铁肠,如果他总是把铁肠拴在身边,会让铁肠失去与其他同事相处的机会。 铁肠本来就不善交际,性格内敛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融入集体,如果不多跟同事们相处,他会越来越孤僻。 禾月跟铁肠道了别,转身准备朝车站走去。 没走几步,铁肠突然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扯了回来。 那一刹那,禾月感受到铁肠指尖传来的温度,那种熟悉而又微妙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禾月诧异地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面前的铁肠有些局促。 他抓着禾月的胳膊,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禾月心中多了几分了然。 禾月故意问道:“你,是不是想要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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