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闻言,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无奈地“嘁”了一声。 铁肠举起手上的玩偶,表情很是困扰:“这个东西,怎么在我柜子里?” 禾月见状,脸上露出核善的笑容:“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一个特别的日子,这个玩偶就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情人节礼物哦。” 事实上,这个玩偶里面藏了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是特制的,无法被金属探测仪检测到,它巧妙地跟玩偶的部件组合在了一起,用肉眼也难以观察。 铁肠反问:“我们又不是情人,为什么你要送我情人节礼物?” 禾月:“这是,嗯,象征友谊的礼物。” 铁肠:“友谊?” 禾月拍了拍铁肠的肩膀,语气诚恳:“当然咯,这个玩偶不仅是一个礼物那么简单,它象征着我们的友谊,是我们之间深厚情谊的见证哦~~~” 条野表情扭曲:“好恶心,森下禾月,不要用撒娇的语气说话。” 铁肠看了看玩偶,隐隐露出一丝狐疑的表情。 “砰——” 此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雷鸣般震彻了整个走廊,更衣室的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回响。 大仓烨子像一只急于寻找出路的兔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入这原本只属于男性的私密空间,她的身形快到几乎拖出残影。 “没用的属下们!都给我精神点!”她一手叉腰,“向我汇报昨天的任务进度!” 条野采菊作为队中的冷静派,即便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也尽量保持着镇定:“副队,这是男性更衣室,不要随便闯进来。” “混蛋条野!” 大仓烨子呈饿虎扑食状,轻盈地跳上条野采菊的肩膀,她那双有力的手紧紧锁住了条野的喉咙,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斗志:“你们那平板身材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觉悟吧!你们的身材不及队长的万分之一!” 大仓烨子纠缠着条野,这一边的禾月则是纠缠着铁肠。 “铁肠~~这个玩偶很可爱吧~~~”禾月抓着铁肠的胳膊晃来晃去,“这是按照我的长相制作的玩偶,你可以放在床上当装饰哦~” 铁肠的反应异常冷淡,他连看都没看那玩偶一眼,语气淡漠地回绝:“我不需要。” 禾月没放弃,而是更加坚定地重复:“请收下吧。” “不。” “收下吧。” “不。” 眼见铁肠不为所动,禾月立即求助外援:“副队!你看他,我好心送他礼物,他居然糟蹋我的心意——” 语气中满是委屈。 大仓烨子闻言,立刻将注意力从条野采菊身上转移开来,她瞪了铁肠一眼,严厉地说:“铁肠,你忘记队长的教诲了吗?!队员之间要和睦相处,像你这么糟蹋别人心意是要被雷劈的!” 铁肠面无表情:“副队,不要鼓励禾月的变态行为,你们两个人的变态行径给周围人带来了很多困扰。” 大仓烨子:“混蛋铁肠,杀了你啊!” 面对周围人的道德绑架,铁肠只能选择妥协。 他猛地一把攥住了玩偶的脖子,表示:“知道了,我收下了。” 普通人拿玩偶都是捏着玩偶的身体,铁肠则是掐着玩偶的脖子,看起来杀气腾腾。 禾月:“铁肠先生,你要发誓,你绝对不会把玩偶扔掉,如果你偷偷扔掉了,那……你以后就拿不到退休金。” 铁肠面无表情地看了禾月一眼,点头,简短而有力地说:“好。” 禾月迅速开心起来,死死抱住铁肠不放手:“好哎~铁肠先生收下我的礼物了~~好开心~~~” 铁肠一脸困扰:“森下禾月,请放手,请停止对我的骚扰。” 禾月抱着铁肠的胳膊蹭个不停,铁肠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大仓烨子用手扯着条野的头发,条野则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铁肠。 此时福地樱痴恰好走进门来,目睹这混乱的一幕,表示:“啊哈哈哈~又是猎犬成员们相亲相爱的一天啊~” * 当天夜里,月光洒落在异能特务科总部的大楼外,给这座平日里庄严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柔和。 乔装打扮的禾月来到了这儿,走进这座灯火通明的建筑。 虽然禾月已经正式退出了异能特务科的一线行动,但他在异能特务科的职务仍旧保留着。 不久之前,坂口安吾组建了一个小组,小组的任务是监视猎犬成员的一举一动,禾月被任命为了小组的领队。 当他走向办公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教室内窜出,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禾月前辈!您回来了!” 辻堂脸上写满惊讶与喜悦,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因为之前火车上的事,禾月不太想跟辻堂搭话,但坂口安吾再三提醒他要包容辻堂的行为,毕竟辻堂只是个实习生。 辻堂:“禾月前辈,您……您不是在猎犬当卧底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听此,禾月眼神中闪过责备:“低声些,当卧底是什么光彩的事吗,要你扯着脖子喊?被人听见怎么办?” 辻堂闻言,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色微红,连忙低下头,低声道歉:“抱歉,前辈,是我太激动了,没有考虑到后果。” 禾月冷笑:“哎呀,说你一句就苦着脸,这可不是我们异能特务科成员应有的心理承受能力哦。好了,回去坐着吧。” 听到禾月的话,辻堂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前辈,前辈您真是既严格又善良——” 禾月微笑:“下次再敢乱说话,就送你去电击哦。” 辻堂:“……” 说完,禾月走进办公室,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内坐着的每一位小组成员。 “各位,”禾月放下手上的资料,“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这次的任务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对末广铁肠进行长达一个月的监视。” 随着禾月的讲述,办公室内的人纷纷放下手上的工作,他们目不转睛地看向禾月,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禾月:“我已经在末广铁肠周围安置了摄像头,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都要给我盯着他。” 此时,一个属下举手发问:“禾月前辈,我们要二十四小时盯着末广铁肠的任何行为吗?” 禾月:“对,任何行为,记住,末广铁肠的每一个微动作都不准放过,我们的记录越完整,就越能摸清末广铁肠的底细。” 此时,一个女孩子举起手来,戏谑道:“禾月前辈,我能用摄像头监视您吗?我仰慕您很久了哦。” “当然可以。”禾月微笑,“但如果被我发现了,你就要死无全尸哦。” 听此,其余人发出一阵窃笑。 “好了,别再开玩笑了。”禾月正色道,“记住,末广铁肠他也许就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之一,都给我认真些,不要粗心大意。” * 同样是这天夜里,铁肠将那个玩偶带回了家。 作为猎犬的一员,铁肠在外界享受着名声与地位的双重光环,但他的居所却只是一栋几十平米的小房子。 随着门轴轻轻转动,发出细微而悠长的声响,铁肠推开门扉,踏入了属于他的家。 这栋房子很小,客厅、卧室、厨房都是联通着的,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昂贵的家具,只有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房间虽狭窄,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客厅、卧室、厨房紧密相连,没有多余的隔断,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宽敞而通透。 铁肠轻轻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动作中透着一股从容,他将披风细心地挂在门旁的衣架上,宣告着一天工作的结束与私人生活的开始。 随后他走向床边,将怀中的玩偶轻轻放下,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是在对待一个生命般。 摆正好玩偶的坐姿后,铁肠进入浴室洗漱。 然而他不知道,此时在玩偶身体内的某个角落,一枚微小的监控摄像头正悄无声息地运转着,镜头下的画面被实时传输到了禾月及其小组成员的监视器上。 同一时间,禾月率领着小组内的所有人坐在监视器前,通过摄像头画面,暗中监视着铁肠的一举一动。 目睹铁肠走进浴室之后,辻堂开口问道:“好奇怪啊,猎犬的工资不是很高吗?为什么末广铁肠住在这么破的小房子里?” “我怎么知道?”禾月冷笑,“或许,他的钱都用来泡女孩子了吧。” 一想到铁肠那个前女友,禾月心中莫名就有一种不适。 但此时,其余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好激动!身为世界毁灭者的末广铁肠,私下里会做什么呢?”一个声音带着兴奋与期待。 “这还用说,当然是每天在家里谋划着要怎么毁灭世界啊!” “或许,他是在家里藏了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研究武器的使用方法吧!”又一个声音加入讨论,语气中充满了对铁肠能力的夸大与想象。 “我认为,末广铁肠很有可能是个杀人犯!”一个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惊悚,“我敢打赌,他家的地下室里一定藏着无数具受害者的尸体,而这一切都被他巧妙地隐藏了起来!” 一旁的禾月忍无可忍,“啪”地一声拍了桌子:“你们几个,给我适可而止!”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然而,辻堂似乎并未完全放下心中的疑惑,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监视器屏幕,突然惊呼道:“咦咦咦,你们看!他在做什么?” 铁肠洗漱完毕,从浴室中走出,然而,画面中的他并未立即进行其他活动,而是径直走向床边,缓缓坐下。 紧接着,铁肠开始盯着床上的玩偶发呆。 他那双平日里淡漠而深邃的眼睛,此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紧紧锁定在玩偶身上。 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铁肠那双眼睛似乎穿透了屏幕的限制,直射向监视器前的众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那一刻,整个监视室内的气氛骤然凝固,每个人的心头都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铁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玩偶看,难道是察觉到玩偶的异样了? “被……被发现了吗?”辻堂的声音微微颤抖,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众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了种种猜测与担忧。 然而,铁肠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就这么坐在床上,盯着玩偶。 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在了这一刻,时间如同细沙般缓缓流逝,而他就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石像,没有丝毫的移动或变化。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他就这么……静止不动。 没有实施任何可疑行为,就这么坐着,好像石化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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