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经说过:刀子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鲁迅又说过:作者就像一只牛,吃的是螺蛳粉,挤出来的是刀子; 鲁迅还说过:其实文章里本来没有刀子,无良的作者多了,也就成了刀子; 刀子,一把小小的刀子……没关系的,只是正常的剧情杀,刀过之后,剧情才能进入下一个时间线。 再怎么刀,也改变不了he的结局,现在的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甜,真的真的真的,相信我。
第31章 “叫我的名字” 片刻间,嘴唇上的温热消失了,留下一抹带着梅花香气的余韵。禾月愣怔地凝视着对方那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染上一丝悄然的慌乱。 就在这时,上方的身影再次覆盖下来,靠近了他,似乎准备重复刚才的吻。 然而,禾月却迅速抬起手,捂住了对方的唇,阻断了这即将泛滥的情愫。 “够了……”他小声说。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尴尬与微妙并存。 禾月侧过脸,避开上方人的视线。 他胸前剧烈起伏着,他用手轻轻掩住自己的唇,试图平复那不安的心跳,脸上泛起可疑的潮红。 正当这尴尬至极的氛围即将达到顶点时,外界的一声呼唤打破了这份沉闷。 “医生?医生在吗?”病人的声音穿透门缝,带着几分焦急与期盼。 禾月闻言,仿佛是找到了逃离的借口,猛地一推身上的重量,几乎是以逃避的姿态冲出了房间。 * 之后的第二天,一整个上午,禾月都没再理铁肠。 铁肠主动跟他说话,他不搭理;铁肠伸手来抓他的手,他甩开;铁肠挡住他的路,他转身逃跑。 板着脸给病人问诊,板着脸做饭,板着脸给铁肠检查伤口。 铁肠不理解:“你又在生气?” 禾月没有抬头,只是低着眉,专注地写着病历,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串串工整而冷漠的字迹。 铁肠试图理解禾月为何疏远的原因,但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有个女孩子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正热切地盯着他看。 那女孩子几乎每天都来拿药——维生素片,山楂丸,乳酸菌片,都是些便宜且无关紧要的药。 今日,她似乎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向铁肠。 “这个——”她手上握着的百合花束递到铁肠面前,声音虽小却坚定,“铁肠先生……这个花,是送给你的。” 铁肠的目光落在那束百合花上,表示:“谢谢,我不饿。” 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这不是吃的。”她解释道,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无奈。 铁肠的疑惑并未因此消散:“可是,百合花不是用来吃的吗?禾月说它是药材。” 女孩似乎被逗笑了,于是提出了一个请求:“你,有时间跟我单独谈谈吗?我注意你很久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铁肠不明所以,但他一向不会拒绝平民的要求,于是顺从地点头:“好。” 在不远处,禾月正悄悄窥视着这一幕。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女孩与铁肠之间,眼睛里莫名带了一丝杀意。 * 铁肠与女孩并肩步出了诊所的门槛,仿佛两颗心在不经意间找到了共鸣的旋律,一同踏入了午后温柔的阳光中。 铁肠和女孩一齐走到诊所外面聊天了,他们选择了一处树荫作为交谈地点,斑驳的光影与微风轻拂的绿叶交织成静谧的画面。 禾月悄悄跟了过去,以一种近乎偷窥的姿态,透过门缝观察着二人。 铁肠依旧保持着那份标志性的冷淡表情,宛如一尊静默的雕塑,但在这柔和的氛围下,他的轮廓也被覆盖上了一层柔和的日光。 女孩则是显得十分活泼开朗,语调时而欢快,时而轻柔,轻易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生机活力。 很显然,这女孩子对铁肠抱着爱慕。 他们两个在聊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亲密?禾月心想。 他听不见门外那两人说话的内容,心中的焦虑如同夏日热浪一般滚滚而来。 情急之下,他模仿起了电视剧里的情节——他将脖子上的听诊器戴上,以一种略显笨拙却又认真的姿态,将听诊器一端抵在了厚重的木门之上,仿佛这样就能穿透一切障碍,捕捉到那些属于他们的秘密对话。 然而周围的声音十分聒噪,蝉鸣声,风声,汇聚成一股噪音,禾月什么也听不见。 该死。他恼火道。 临走前,那女孩子热情地朝铁肠挥了挥手,说了句:“那就约好了,我们明天见~” 动作中充满了不舍,以及对明天的憧憬。 说完,她再次跟铁肠告了别,开心地离开了。 目睹这一切的禾月,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警惕与不安。 “明天见?”他试图从这一简单的告别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 见什么?在哪儿见? 他们……是要去约会吗? 不会吧,才谈了几分钟而已,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吗? 禾月努力想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野草般疯长,无法遏制。 * 事后,铁肠回到室内,他带着一身燥热从外面踏进来,搅乱了周围的空气。 而此刻的禾月,正坐在桌前,他手中捧着一碗芒果冰沙,乱七八糟的冰块与鲜艳的果肉混杂在一起,如同他此刻复杂难辨的心情。 他抬头,目光斜睨向铁肠,阴恻恻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铁肠闻言,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诧异之色,不解地问道:“什么?” 禾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双脚随意地搭在了桌子上,姿态中带着几分挑衅。 他咬着冰沙勺子,轻哼一声,不屑道:“一看见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就被迷住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简直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等你的心智真正发育成熟了,也不过是个标准的登徒子罢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你们刚才在外面聊了那么久,你看起来意犹未尽呢。” 铁肠听出了禾月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但他不太懂“意犹未尽”这个词的意思。 他反问:“你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了?” 禾月已经一上午没跟他说话了。 禾月:“我想跟谁说话是我的权利,我有权保持沉默。” 禾月不想搭理铁肠,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于是忍不住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铁肠用同样的话反击了他:“我告不告诉你,是我的权利,我也有权保持沉默。” “哈!”禾月被气笑了,“你出息了,学会顶嘴了?” 然而铁肠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说道:“她约了我明天出去。” 禾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努力板起脸孔,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哦?那你……那你是同意了?” 不知为何,面对铁肠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禾月心里带了些忐忑。 终于,铁肠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你希望我去吗?”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禾月很恼火:“你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 说完,禾月转身欲走,但铁肠却迅速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大却足以让禾月停下脚步。 铁肠:“你不想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禾月用力甩开铁肠的手,声音中带着赌气:“不想,完全不想。” * 然而事后,禾月回到卧室里,双手抱住头,小声嘀咕着:“去哪儿?他们要去哪儿?他们到底要去哪儿?” 整个晚上,禾月都在想这个问题。 是约会吧,一定是约会,他们要去哪里约会? 好的,让他猜猜,贫民窟这么小,他们要约会肯定要去城外,也许是去逛甜品店? 还是花店? 难道是……直接去民政局? 那女孩送给铁肠一束百合花,象征的意义很明显,这是迫不及待要把铁肠娶回家的意思。 难不成,她是想把铁肠拐回家,然后直接见父母? 不行,他不能让铁肠去约会——这才不是出于他的私心,而是出于对铁肠安全的考虑,仅此而已。 想到这儿,禾月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最终以一种近乎四仰八叉的姿态瘫倒在椅子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要破坏这场约会。 但,如何破坏这场约会,又不至于让自己显得过于小气或无理呢? *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禾月决定采取一种直接的方法来阻止铁肠的约会——偷走铁肠的衣服。 没有合适的衣物,铁肠自然无法赴约,这样的逻辑简单而直接,他自我安慰道:“这很合理,不是吗?” 半夜时分,禾月悄悄溜进铁肠的卧室。 卧室内一片漆黑,窗外稀疏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点银白的光斑。 禾月推开铁肠卧室的门,屏息凝气,每一步都谨慎至极,生怕弄出任何声响而惊醒了沉睡中的人。 铁肠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而深沉,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的睡姿一如既往地板正而规矩,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边,就像是军营中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即便是在休息时也不忘保持那份纪律与严谨。 “老古板。”禾月心想,连睡觉的姿势都这么端着。 好像,铁肠唯一一次睡得比较放松的,是抱着他睡觉的那晚……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偷衣服是很严肃的事。 禾月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他半跪着,上身微微前倾,随即压低嗓音,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三花?” 铁肠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没有丝毫的波动,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铁肠警惕性很强,夜晚有一丁点儿动静就会被惊醒,但自从GSS的人销声匿迹,他的警惕性变得没那么强,夜里能睡安稳觉了。 确认对方睡着了,禾月悄悄伸手过去,将对方衣服拿走。 当禾月准备离开时,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铁肠那半敞的胸口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恰好洒在了那一块区域,勾勒出那片发育良好的胸肌轮廓。 平日里,禾月经常听见有病人讨论:“铁肠的胸肌应该很不错,好想捏一下啊~” 不错?有多不错呢,比条野的还好吗? 之前给铁肠治伤的时候,他也看过对方的身体,但因为对方身上伤口实在太多,他完全没注意对方的身材如何。 看一眼? 就一眼。 禾月想着,再次半跪着趴到床边,他屏住呼吸,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铁肠衣领上的扣子,一颗接一颗地小心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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