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花香这种东西是有意义的吗?” 在军警总部的会议室里,福地樱痴、大仓烨子以及立原道造三人围坐在长桌旁。 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巨大的落地窗隔绝在外,只留下室内滴答作响的时钟声,仿佛为这场关乎重大的会议增添了几分紧迫感。 福地樱痴端坐在主位上,目光锐利如鹰,他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位成员后,带着威严的表情张开口—— “阿嚏!!!!” 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咳,不好意思。”他揉揉鼻子,“空调开得太大了,有点感冒。” 对面的立原被喷了一脸唾沫,默默拿出手帕擦拭,大仓烨子则是双眼冒爱心:“队长的喷嚏也这么悦耳呢~~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音乐啊~~” 一旁的立原表情扭曲:“烨子小姐,这种事到底哪里值得夸奖了?” 福地咳嗽了两声,立原和烨子立即直起身子,准备聆听长官的讲话。 福地樱痴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迄今为止,我们对于那本神秘的‘书’的下落,没有任何新的线索或进展。” 军警一直在寻找“书”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虽然书的下落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森下禾月。” “我有一位线人,他向我提供了森下禾月的情报:根据调查,森下禾月并非普通人。他拥有一项特殊的异能——他能够实现任何已知的愿望。” 立原一愣:“能实现所有愿望,那他岂不是无所不能?难怪那家伙能搞定铁肠。” 然而说到这儿,立原突然觉得不对劲:“等一下,他能实现任何愿望……那岂不是,跟书一样?” 福地樱痴点头,声音沉稳有力:“森下禾月可能与‘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是解开这一谜团的关键。” 大仓烨子:“该死!这么有价值的家伙,怎么能放他在外面跑!我们应该马上把他抓起来研究!” 福地:“烨子君,不要激动,我们必须尽快接触这个森下禾月,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来评估他的真实能力和意图。” 烨子:“铁肠这混蛋!居然被这种家伙蛊惑了,等他回来了,我要拧掉他的头!” 福地樱痴举起两根手指:“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有三个。” 立原:“呃,福地先生,你只举了两根手指。” 大仓烨子:“混蛋立原!你这是在质疑福地先生的智商吗?!” 福地樱痴:“第一,是要找到那本‘书’。” “第二,我们必须设法将条野采菊擒获,并尝试将他纳入我们的阵营。” “第三,摸清森下禾月的底细,以及想办法将铁肠夺回来。”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立原道造:“烨子君负责寻找书的线索,老夫负责搜捕条野采菊,立原,你去跟铁肠谈谈。” 立原道造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奈道:“又是我?” * 此时在诊所,禾月身着一袭干净利落的白衣服,正站在诊室的一角,温柔地接待着一位病人。 “你的情况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禾月叹着气,“高血糖,以后要注意一点了。” 听此,病人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沮丧:“那我岂不是不能吃甜的——” 禾月:“没错,要控糖,虽然是夏天,以后也少吃点冰淇淋吧,那东西热量太高,会发胖。” 一旁的铁肠听了这话,突然问道:“冰淇淋不是冰的吗,为什么会有热量?” 禾月:“……” 禾月没理他,继续跟病人攀谈:“听说,附近有个人摔了一跤,变成植物人了,那个人现在的状况还好吗?” 铁肠又插嘴:“为什么人类会变成植物?他变成了什么植物?” 铁肠总是有各种问题,每个问题都让他那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脑袋雪上加霜。 禾月无奈:“他夜里睡觉盖着被子,所以他是被子植物吧。” 铁肠若有所思:“那么,晚上不盖被子的人,他就是裸子植物了?” 禾月:“……” 病人:“……” 禾月朝铁肠投去杀气腾腾的眼神,铁肠意识到禾月生气了,于是不再发问,而是默默走到墙角坐下,打开电视机。 然而看着看着,电视上就出现了奇怪的画面——屏幕上,两个人物缓缓靠近,紧接着,其中一个人的嘴唇轻轻贴上了另一个人的。 铁肠看不懂这个画面,于是倒回去看了好几遍。 此时禾月恰好也看到了这个画面,他立即跑过来捂住铁肠的眼睛。 “不准看这个!”禾月警告道,“刚刚你看的那些画面,全都忘掉!” 铁肠:“为什么?” 禾月迅速换了台:“少儿不宜。” 铁肠:“他们不是在做人工呼吸吗?” 禾月:“……” “奇怪。”铁肠思忖起来,“对面的人又没有溺水,为什么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他试图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库解读那个画面,结果只是更加困惑。 禾月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编了个谎话:“因为……嗯,笨蛋,其实他们没有溺水,你没发现他们的脸都很红吗?他们中暑了,所以要人工呼吸。” 铁肠反问:“中暑为什么需要人工呼吸?” 这家伙,真的好多问题啊。 铁肠还想问什么,但禾月干脆关了电视机,表示:“你看电视都看傻了,去,到外面去透透气。” * 黄昏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渐渐西斜,禾月才结束了诊疗工作。 此时他猛地想起,铁肠的伤口已经到了换药的时间。 铁肠呢?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铁肠的踪影,于是来到后院,喊着对方的名字。 路过的人听到禾月口里叫“三花”,好奇地询问道:“禾月,你的猫丢了吗?” 禾月:“不是猫,是拉布拉多。不对,是人,铁肠不见了。” 最后,他在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草地上发现了铁肠。 铁肠静静坐在那里发呆,双眼却空洞地望着远方,脸上带着一贯的宁静与沉思表情。 没事可做的时候,铁肠永远在发呆。 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甚至有蝴蝶停在他肩上,翅膀轻轻拍打着,他都不为所动。 禾月见状,叹了口气,走近问道:“除了发呆,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铁肠回过神,反问道:“发呆不好吗?” 禾月:“这周围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你就只发呆?” 铁肠:“有意思的事,你指什么?” 禾月在他对面坐下来,解释道:“就是那些能让你感到快乐、放松,或者让你思考的事情啊,比如——” 说着,禾月环视四周,他从草地上捡了一朵金盏花,递给铁肠:“就比如这个。” 然而,铁肠接过花后,却开始机械地背诵起关于花卉的生物学知识:“花卉,一种草本植物,是被子植物的生殖器官,通常由花萼、花冠组成——” 禾月忍无可忍:“停,谁让你背书了?” 铁肠愣了一下,随即闭上了嘴。 禾月将那朵金盏花凑近铁肠的鼻尖,轻声道:“你看,它不是单纯的花,它是有香气的。” 铁肠:“香气?有什么意义?” 禾月见状,轻轻叹气,但再次引导道:“你光用眼睛看不出它的意义,不要用眼睛看,来,闭上眼睛。” 铁肠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眼睛的闭合,金盏花的香气瞬间涌入鼻腔,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淌进了他的血液中。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花瓣,从指尖传递来一种无法描述的柔软与细腻,他能感受到花瓣上每一丝细腻的纹理,以及它们之间那微妙的摩擦感。 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蝉鸣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眼皮的缝隙,洒在他脸上。 花香,蝉鸣,阳光,草地,蝴蝶拍动翅膀。 这些声音和气味交织在一起,填满了他的所有感官,温暖而朦胧。 但后来,这些东西都消失了,他鼻间只剩下禾月的气味。 禾月的气味,那种仿佛雨后青草,让人安心的气息。 但很快,禾月的气味也开始远去,铁肠猛然意识到,禾月即将离开他,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与不安。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下一秒,一个尖锐而急促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那是禾月的惨叫,充满惊恐。 “喂,你,松手!哇啊啊啊——” 他睁开眼睛,发现他整个人已经伏倒在草地上,禾月正被他压在身下。 “你——”被压在身下的禾月,表情惊慌,“你怎么了?” “抱歉。”他说。 铁肠嘴上说着抱歉,但压住禾月的身体一动不动,他反而轻轻伸出手去,拂去了禾月鬓角的草屑。 禾月试图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但他的挣扎只是徒劳,反而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密。 随着身体的剧烈晃动,铁肠身上的气息——那混合着阳光、青草、花香的独特味道,愈发浓郁,弥漫在周围的空间,扩散出一种迷蒙的氛围。 铁肠执着地握住禾月那纤瘦的手腕,对方皮肤上微凉柔软的触感就像绿草,随着他掌心逐渐升温,那份触感慢慢变得燥热。 时间静止,二人对视,空气中涌动着一股不易言说的暗流。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铁肠突然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你需要人工呼吸吗?”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让禾月停止了挣扎,一脸诧异地望向铁肠,“什么?” 铁肠:“你刚刚不是说,中暑的人需要人工呼吸来缓解症状吗?” 禾月:“我才没中暑!” 铁肠疑惑:“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禾月:“……” 铁肠:“你看上去中暑了,我应该对你进行人工呼吸——” 然而,没等他说完,“咚”的一声—— 他脸上又挨了禾月一拳。 * 不出所料的,禾月将铁肠压在草地上,揍了对方一顿——这就像是每天的固定节目。 发泄完心中的情绪,禾月转身跑回了屋内,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铁肠若有所思的身影。 铁肠望着禾月离开的背影,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对着手上这朵花发呆。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喂喂!铁肠!” 穿着便装的立原道造,像是一只突然出现的地鼠,从对面杂草丛生的角落里探出半颗脑袋,正对着铁肠招手。他一手拿着一根树枝当作掩护,另一只手则半掩着嘴,生怕被屋内的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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