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雷罗还在生气:“……你就不离职,你看她能把你咋地?!” “没必要意气用事。”单樊迪拦住汪雷罗不让他再讲,“职场很复杂的,如果上面有人针对你,你就算争了这口气,也很难过的舒服。王祥,是去是留,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王祥确实可以硬撑着不离职,但总觉得闹到现在这样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好聚好散吧。 何元秋看他辞职后神情颓废,就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给我工作啊,你忘了之前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咱们有缘啦?你可以给我当助理呀。” 王祥摆摆手:“你就别安慰我了,你哪需要助理啊。” “我怎么不需要了!”虽然现实中找何元秋的人不多,但是网上看他直播之后找他算命看相买东西的人不少,正好可以雇王祥帮他忙啊! 怕王祥不相信,何元秋还特意拿出手机来给王祥看了看自己的收入,每天都有好几万呢! 王祥确认何元秋是真的要雇佣自己,立刻精神抖擞起来,给何元秋工作他当然愿意,毕竟俩人的关系在这。而且何元秋也算是网红的一种,这一块的事儿他擅长! 俩人就何元秋以后的发展方向讨论了半宿,王祥痛快的签下了合同,以后也算是羽化宗的自己人啦。 虽然何元秋现在还没有领悟天仙羽化决,但王祥也不算他徒弟。只是给宗门找个门人,应该不算违反师命! 何元秋捧着合同美滋滋的看了半天,感觉自己真了不起,肯定能把宗门发扬光大的!
第36章 四十千 王祥不愧是专业的,有他的帮忙,不到半个月功夫何元秋直播间的粉丝就翻了好几番,现在光是靠日常直播一天也能赚个一两万。 因为粉丝多了,所以想找他算命除魔的人也就多了。王祥经过挑选,选了一家京城附近的案子,请示何元秋去不去。 何元秋之前一直没接到过现实的案子,都是在线算命,好不容易碰上个合适的,一口就答应下来。 王祥开车带着何元秋去了委托人郑先生家。 郑先生家里也算是高门大户,虽说房子在京城远郊,但也是坐落在山腰的豪华庄园别墅,泳池马场球场一应俱全,几乎包下了半个山头。 三人在山脚下见面后寒暄了一番,郑先生就跟何元秋讲述了他家的情况。 郑先生是个古董商。前些日子他收了一个帝王绿的翡翠玉佛,品相很好,就当做寿礼送给了他父亲。他是今年六月份送的,可是就在最近这几天,他父亲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性情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暴虐成性,残忍无比!所以家里人就感觉会不会是因为郑先生送的这个玉佛不干净,才导致老爷子变成了如今这样。 郑先生请何元秋去,就是想让何元秋看看,他父亲变成这个样子跟玉佛有没有关系,又要怎么破解。 何元秋道:“听你这么说,令尊确实像是恶鬼附身。但如果是玉佛上的脏东西,那么令尊佩戴玉佛这段时间受阴气侵袭应该会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而不会像你说的忽然就完全变化。” “这……”郑先生迟疑片刻,低声跟何元秋说:“我跟您说实话,我们家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亲妈去的早,现在家里的这位是我爸新找的,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平日里我不怎么回来,对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太了解。但偶尔我们俩打电话,他也跟我说过身体不舒服,可我想着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有点小毛病也正常,就没怎么在意……” 何元秋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个郑先生的意思明显是叫自己帮他遮掩一下,就算真的是玉佛带来的脏东西也不要明晃晃的说出来,让他在家里难堪。 对于郑先生的暗示何元秋没说答应但也没拒绝,只说:“我知道您送东西也是一片孝心。” “是是是。”郑先生连连点头,苦着脸道:“我也不为难您,真是我的错我肯定会认,但您说话稍微婉转点,我们家亲戚多,我怕惹麻烦……” 说着话,车就开到了郑先生父亲的别墅门前。他们从车里出来,还没等往里走,后面就又过来了一辆车,在他们的车后面停下。 副驾驶里出来了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他殷勤的打开后座车门,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跟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郑先生皱起眉头,招呼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二弟,这两位是……” “哦,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大师,咱爸这不是病了吗。”郑先生的二弟说话有些流里流气的,叫人听着就感觉轻浮浪荡,很不尊重。 郑先生闻言就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何元秋的脸色,把他二弟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搞什么,不是说我请吗?现在大师都来了,你叫人家怎么办?!” 郑先生的二弟无所谓道:“来了就一块看呗,谁能治好咱爸就给谁钱。” “胡闹!”郑先生毕竟是做古玩的,知道一点规矩,明白这做法不地道。但是现在两个大师都已经来了,得罪谁也不行啊,万一叫人家嫉恨上,背后搞事怎么办?! 所以郑先生就转身去跟他二弟带来那位中年男子握手:“大师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广场大爷练太极时穿的白色练功袍,留着一把山羊胡,闻言捻须笑道:“老夫道号泰真,这是我徒弟吉祥。” 郑先生就把他跟何元秋互相介绍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我弟弟不懂规矩,二位能不能将就将就?不管最后成不成,肯定不会叫二位白跑一趟的。” 何元秋跟那个泰真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只不过以前何元秋没碰上这么凑巧。一般都是前面人先看,后面人在花厅喝茶,同行在门口狭路相逢的,何元秋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他们不说话,泰真身边那个叫吉祥的年轻人可开口了,说郑先生:“你家这也太不讲究了,这么前后脚的谁先看谁后看?要是我师傅先看,可偏偏是后来的,要这位何先生先看,我师傅泰真真人在行业里的辈分也不小,又这么大年纪了,你们这不是给何先生找为难吗?!” 他这话虽然是说着两方的难处,可一字一句却又在用辈分压人。而且他的称呼也有问题,虽说算卦的也能叫先生,可他称呼泰真为真人,称呼何元秋为先生,明摆着是说何元秋不如泰真,叫郑先生自己做取舍。 王祥跟着何元秋,这些日子也补习了一些道家的规矩,知道这个叫吉祥的年轻人瞧不起何元秋,但偏偏王祥又不能在这方面犟,毕竟何元秋还真是个童子,跟人家穿正经法袍的不能比。所以只能从辈分儿上找高低:“也不知道这位泰真大师出自那个门派?我们是羽化宗的,跟茅山派是世交,我们浮休道长跟茅山派的攀蓬道长论师兄弟。” 何元秋没名气,王祥只能借单樊迪的名头找补找补,毕竟输人不输阵啊! 单樊迪在圈子里是真有名,辈分也是真大,王祥一提起他的名字,那个泰真立刻变了脸色,本来还带着笑脸,此刻却完全冷了下来。 他的徒弟吉祥也上下打量了何元秋两眼,冷哼道:“茅山派我知道,羽化宗?呵,没听说过。” 王祥见他冷笑,也跟着呵呵:“羽化宗你都没听说过?那好吧。” 这语气,说的好像吉祥多没见过世面一样,羽化宗都没听说过。 他们这三两句话,夹枪带棒,搞得郑先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趁何元秋跟泰真还没下场撕,赶忙道歉,跟他二弟一起把两人请到了别墅里。 郑先生的二弟什么都不明白,看何元秋跟泰真一人一个跟班并肩往门里走,还在后面低声问郑先生:“他们这是吵啥?就一起看呗,有啥好抢的。” “你知道个屁!你当他们这些人是好相与的?!”郑先生都急了,“不说谁先谁后了,万一俩人都能看好咱爸的毛病,你给谁钱?!给一个另一个不乐意,俩人都给那最先治好的也不能乐意。现在弄成这样,他俩其中一个记恨住了,背后给你捣点鬼,你出门被车撞死都不知道上哪找负责人去!” “不能吧……”郑先生的二弟脸色也变了,纠结的看着前面那俩人,终于发现了他们针锋相对的气场,垂头耷脑的问郑先生:“那现在怎么办?叫谁先看?” 郑先生恨恨的剜了他一眼,追上去引着何元秋跟泰真在沙发上坐好,赔笑脸说:“诸位先吃点茶点休息一下,我去把我父亲请出来?” 见两人没意见,郑先生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何元秋捧着茶碗,也挺无奈的,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一起看呗,总不能仗着自己有本事就给主家找麻烦。 和气生财嘛。 何元秋都已经松口了,可那个叫吉祥的还在不饶人,跟郑先生的二弟说:“既然先后分不出来,那就凭本事见真章吧。什么门派辈分都是虚的,谁先治好了老爷子,自然说明他本事强!” 郑先生的二弟支支吾吾,也不敢跟之前似的有啥说啥了,斜眼瞅着何元秋,生怕何元秋一个不高兴暗中害他。 好在郑先生来得快,不过几分钟就带着两个佣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压到了客厅。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男男女女,这个嘴里喊着:‘老大你动作轻点,别把你爸弄疼了。’那个嘴里说着:‘老大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可别以为找两个道士把你爸的病看好了,这事儿就能翻篇啊!有后账算呢!’ 这乌央乌央的十来个人挤到客厅,何元秋终于明白郑先生说的家里亲戚多是什么意思了……郑先生的父亲要真是被郑先生那个玉佛害的,这群亲戚估计能把郑先生骂成千古罪人。 这些人看见何元秋跟泰真,话头稍停,退到一边去,把说话的空间让给郑先生。 郑先生跟佣人一起将五花大绑的郑老爷子平放在长沙发上,擦汗道:“这就是我父亲,二位来看看吧。” 何元秋起身凑过去细看,这位郑老先生也才五十多岁,大概因为保养的好,现在看起来也就四十多,而且可能因为常年锻炼,身体健壮有力,不输给年轻人。 郑老先生是有意识的,哪怕身上被好几道绳子帮着,嘴上被堵着棉布,也依然用力的挣扎不止,一双赤红带血丝的眼睛怒瞪着在场的众人,暴烈情绪溢于言表。 王祥看见郑老爷子被绑的这么结实,哎呦一声,迟疑道:“你们这样也算是控制人身自由啊,不犯法吗?” 郑先生赶忙道:“我们有精神病医院和派出所出示的证明,可以由监护人强制看管的。” 王祥点点头,那就无碍了。 何元秋看完郑先生送的玉佛,发现东西没有问题,就询问郑先生:“你把老人家前后变化的详情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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