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勤的从盘子里拿出一个点心塞进单樊迪嘴里,又拿起一个塞进自己嘴里,才含糊不清的询问:“奥运五环到底是什么?” “奥运五环是……” 单樊迪耐心的给何元秋讲解奥运知识,不知不觉,两人就吃吃喝喝的在池子里泡了一个多小时。 汪雷罗那边泡好了过来喊他俩回去,结果刚靠近就看见他师傅霸道的把何师叔揽在怀里,面前摆了一堆空碗空碟,何师叔还在一边吃点心还一边投喂他师傅。 卧槽!! 汪雷罗震惊的无语言表,感觉他这个高中生果然还是年轻,心思太单纯了,他还指望这俩人从甜甜的恋爱开始发展呢!没想到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讲究,这发展速度也太快了!! 何元秋半侧着身没看见侧后面的汪雷罗,单樊迪却是一偏头就看到了。他趁低头吃东西的功夫,朝汪雷罗这边看了一眼,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分明写了两个大字: 快滚! 汪雷罗转身就走,百善孝为先,他是非常太善良的青少年! 单樊迪跟何元秋也没有在池子里泡太久,他俩吃完东西就上来了。 之前两个人都泡在水里,单樊迪还没怎么仔细观察何元秋,现在从水里出来,单樊迪才发现何元秋身上还是挺有肉的,他顺手捏了一把何元秋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发现还有点捏不动! 何元秋穿上浴袍转过身,看见单樊迪啥也没穿,就站在旁边干瞪他。 “怎么了?” 单樊迪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的胳膊:“你胳膊怎么这么硬?” 何元秋不是肌肉特别发达那种,甚至没有很明显的腹肌,穿上衣服之后跟普通人差不多胖瘦,甚至还要比普通人瘦一点。但因为体脂低,加上早晚锻炼,身上的肌肉就很粗,也很结实。 何元秋还以为单樊迪羡慕他的身材,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你多锻炼也会变成我这样的,你其实现在就挺好的了,不用使劲练,稍微练练就好了。” 单樊迪低头看着自己的八块腹肌,面无表情:“我这身材你还不满意?” 何元秋迷茫一瞬,不明白他的身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随着单樊迪的话说:“挺好的,主要你个子高,长得又好看,花架子也无所谓了。” 单樊迪:“……” 合着自己这一身肌肉还成多余的了…… 单樊迪问何元秋:“你很能打吗?身手怎么样?” “还行吧,毕竟咱们是要捉鬼除妖的,身手不好怎么行。如果不用法术只跟常人打的话,我能打二十几个吧。”何元秋跟单樊迪不一样,他手里没有阴兵,什么都是自己亲力亲为,需要很好的体力。 单樊迪看着何元秋无语半晌,才咬牙切齿道:“明天你锻炼的时候也把我喊起来,咱们一起练!” “你起不来吧!”单樊迪虽然不像王祥熬夜那么夸张,但也是每天早上七八点才起的,要让他改成五点起来,要多遭罪啊。 单樊迪一脸坚持:“你只管喊我,我肯定能起来。” 不行,他还是要练练。万一他们以后真在一起了,他怕自己惹何元秋生气,被何元秋锤死。总不好两口子打架还请阴兵吧,那也太丢人了…… 于是十一黄金周的第二天早上五点,正在度假村松软床上酣睡的汪雷罗就被喊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他师傅和师叔穿着一身运动装站在床边,兴高采烈的招呼他:“小汪,起来锻炼呀。” “……” “啊啊啊啊啊!!!!” 汪雷罗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哀嚎:“才五点多钟,才五点多钟啊!!!!我昨晚打游戏打到一点钟!!!一点钟啊!!!” “赶紧滚起来!” 单樊迪直接伸腿到床上踹了汪雷罗一脚:“昨天的情况你没看见吗?还不赶紧起来练,争取以后遇上危险好跑快点。” 汪雷罗抱着被子流泪哀求:“放过我吧师傅,我还是孩子啊!!” “少废话!麻利起来。” 在单樊迪的高压政策之下,汪雷罗泪流满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跟他们一起出去锻炼。 路上,汪雷罗蔫蔫的询问单樊迪:“师傅你犯什么病了?你不是不喜欢早上起来锻炼吗?” 单樊迪冷冷的说:“谁说我不喜欢,我喜不喜欢你还决定了?!” 汪雷罗挠头抓狂:“可现在是放假呀!!我过两天就上学了,您就不能让我松快两天吗?!” “我过两天还上班呢,不比你累吗?!别逼逼,赶紧动起来。”说着话,单樊迪就一马当先的跑了起来,顺便隐藏住了自己那个马上要打出来的哈切。 何元秋看着单樊迪跑远,在后面低声安慰汪雷罗:“小罗,你别生气啦,你师傅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可睡不够的痛苦使他烦躁! 何元秋又安慰了汪雷罗两句,总算让他精神振作起来。汪雷罗擦了擦眼角困倦的泪珠,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师叔你怎么回事?一会儿叫我小汪,一会儿叫我小罗,你就不能固定一下称呼吗?” 何元秋看了一眼前面的单樊迪,偷偷跟汪雷罗说:“因为你师傅不喜欢我叫你小罗,可我又觉得叫小汪好像是叫小狗……所以,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小汪?” “你走。”汪雷罗面无表情的抬起手,“你们这两个虚伪的男人!!” 为了谈恋爱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死活!摊上这么个师傅他已经够惨了,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第34章 陆所闻 何元秋现在手里有些钱了,就开始琢磨给他师父塑像的事儿。因为单樊迪接触的资源比较丰富,所以何元秋就让他给推荐两个能订做的靠谱商家。 一听是个何元秋的师父做,单樊迪当然要上心,趁十一假期还没结束,单樊迪特意拉着何元秋跑到了几个商家的进货工厂实地产看过,才最终决定了一家店铺。 何元秋把师父的骨灰交给那个塑像老师傅的时候还特意给他塞了个大红包,要求他一定多费点心思。 一个月后,塑像做好。虽然价格不菲,不过好在最终的成品非常不错。塑像质地圆润光滑,一颦一笑栩栩如生,非常传神! 何元秋看见这尊塑像就忍不住掉眼泪了,其实满打满算,他师父过世也才不过三个多月而已。 单樊迪见状本来想伸手给何元秋擦眼泪的,可是看见旁边那尊塑像黑黝黝的眼珠,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的放下了手,只安慰何元秋说:“别哭了,师父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想你难过的。” “对。”何元秋想起师父临死前的交代,擦了擦眼泪,跟单樊迪说:“师父过世前还讲他要争取在地府任职呢,以后我们在下面也有人了!” 单樊迪:“……” 难怪他刚刚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似的!他这点小心思能骗人骗鬼却骗不了天上地下的神仙啊! 想到这里,单樊迪也顾不得此刻还是在店里,就朝塑像拜道:“既然师父做了鬼差,在下面就千万要保重自己,有空我就去地府看您。” 双瞳者可以游走于阴阳两界,不过单樊迪毕竟是人身,去阴界会感觉不舒服,就很少过去,现在家里有了亲戚,看来以后要常来常往了。 何元秋这时才注意到单樊迪的称呼,纠正他:“按着辈分你该叫我师父为师伯……” 单樊迪若无其事的摆摆手:“不用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这话说的何元秋哭笑不得,他俩关系再好辈分也要搞清楚啊,要叫单樊迪的师父听见单樊迪这么瞎叫,非要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不可。 但何元秋是犟不过单樊迪的,说了几遍单樊迪还是不改,何元秋也就由着他去了。 请了师父的塑像回到家里,何元秋上了头柱香,单樊迪带着汪雷罗上了二炷香。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何元秋做梦就梦到了他师父。 陆所闻穿着一身古装窄袖长袍,一手拿着粗毛笔一手擎着厚厚的本子,庄严肃穆的端坐在供奉台上,含笑看着何元秋。 “师父!”何元秋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纳头就拜,真是不敢相信有生之日还能再见师父一面。 陆所闻轻轻一挥手,何元秋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扶了起来,他站在供奉台前含泪笑问:“师父,您现在是在地府任职了吗?” “没错,因为为师擅长卜算,现在已经在秦广王的手下做了判官,算是阴差了。” 地府有十殿阎王,秦广王是一殿的阎王,主管亡魂来到阴间后的初步筛选。如果生前是大好人,那么秦广王会直接让你超升,超脱脱离尘;如果你生前好坏参半,有功有过,你就会被送到其他几殿,或接受审判惩罚,或投胎轮回。而陆所闻现在的工作就是掌管生死簿,核对鬼魂生前因果。 何元秋又欣喜又担忧:“做判官挺好的,就是处在一殿会不会很忙碌?” 陆所闻听言就笑:“傻孩子,偌大地府怎么可能就我一个判官,自然有其他同事帮忙的。” “哦哦,那就好。”如此何元秋也就放心了。 之后何元秋就跟陆所闻说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询问陆所闻:“师父,之前您传我三个锦囊,是不是早就算出我会来到这里?” 陆所闻叹了口气,点头道:“没错,我早就算出来了。不过我以前没有算出你因何来此,加之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在地府任职,所以特地为你准备了三个锦囊,祝助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那您现在是知道了对吗?”何元秋追问:“我到底为何来此?又怎么才能回去?” 对于何元秋的这个问题,陆所闻并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重复道:“浮休,我教过你的。不赌天意,不猜人心。” 何元秋把这几个字放在心里念叨了几遍,叹气拜首:“谢师父教诲,徒儿明白了。” “那就好。为师也不能跟你说太久,如果有事,你就给我烧纸,我夜里会来你梦中相见。若实在紧急,你再托茅山派那小子来找我也不迟。”提起单樊迪,陆所闻冷哼了一声,却也没跟何元秋细说什么,只挥了挥自己的衣袖,将何元秋推出梦境。 何元秋醒来之后,天光已经大亮,见房间角落里昨日给师父上的香火已经熄灭,赶紧起床,重新上了香火点心,虔诚供奉。 等单樊迪起床锻炼的时候,何元秋还把这件事给单樊迪讲了:“……既然师父现在做了判官,我也就放心了。咱们好好努力,多积德行善,以后说不准也能留在地府任职呢。” 虽然重新投胎何元秋也能接受,但总感觉像游戏里的建号重练,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与其那么辛苦,还不如就经营好大号得了。 单樊迪偷偷观察着何元秋的神色,见他确实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在了对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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