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名字叫做《时间简史》。 白兰笑眯眯:“研读的怎么样,有没有全新的灵感?” 沢田纲吉倒也坦然,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真遗憾,完全没有。” “虽然名字和时间挂钩,也的确解读了一些小小的疑惑,但果然还是一本科学性质严谨的著作呢。”他这样吐槽着:“倒不如去科研部转一圈来的更快,或者也可以多读读十年后火箭炮的说明书?” 白兰噗嗤一笑,他捻起一枚糖果捏了捏丢进口中,口齿不清的说着:“……不要这么担心啦小纲吉,既然十年前的你确确实实的看见了他,那就说明这是刻在世界纪录上的确切事实,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好啦。” 沢田纲吉叹了一口气,白兰说的倒是轻巧,拥有窥探平行世界能力的他难道还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细微差别都可以促使一个全新的世界诞生吗? “我可是很钦服那位降谷先生的。”沢田纲吉如此嘀咕着,声音带着点无奈的意味,却又有一点小小的抱怨意味:“那时候他可是帮了我不少忙,一个能在那个情况下真切的教我东西的好人多难得啊。” 彼时群狼环伺,腹背受敌,偏偏内部又动荡不安,尽管他一直坚定着要守护伙伴的心愿,但在仅仅十四岁的年纪就突然肩负起了那样的责任,很难不会产生自我怀疑的想法吧。 降谷零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致使那人以一种极为突然的状态闯入了那样的可能性,但毫无疑问的是有了这样正常而靠谱的成年人加以引导,他们这群心底压着各种心事的小孩的确是相处的更好了些。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瞟了一眼白兰,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他,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迂回曲折…… “不要这样看着我啦。”白兰则鼓了鼓腮帮子,颇有些不满道:“那个白兰干的关我什么事啦,小律因为他排斥我到现在就很郁闷啦,小纲吉你要是也这样我就真的要生气啦!” “抱歉抱歉。” 沢田纲吉歉意的笑了笑:“律的话,他大概还以为是因为你掀起了大战的缘故在记恨着你吧,那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我想在这之后他应该就能够正视于你了?” 一旁微笑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尤尼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她漂亮的眼睛在透过枝叶缝隙投下的阳光中泛着细碎的光芒:“阿纲先生真的是为了大家操碎了心呢,就像妈妈一样。” 沢田纲吉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尤尼的调侃无奈手下,他那温和的,如同浸泡过蜂蜜的双眸流出温柔的意味,叹息着:“没办法啦。” “抵达未来的路径太多、太多了,如果不仔细筹谋,迷路也是意料之中吧?” 眼睫遮掩住温柔的眸光,说着他又想了想:“虽然可以肯定再怎么样结局都不会特别差劲差,但实际实践起来果然还是很难不去担心、不去努力帮忙吧。” 尤尼则眨了眨眼,笑着说:“没关系的,阿纲哥,你应该相信降谷先生才是。” 毕竟不论是您的属下,还是“死而复生”的奇人,他们都对那位给予了相当程度的期望。 “我们,只要聆听就好。” 尤尼如此说道。 半晌,过去,沢田纲吉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或许的确只是我的担忧过度。” 随即他有轻声开口:“那个名叫【天鹅】的探索器,还有几天落地?” * 东京米花町、四月二十七日,天气晴。 云宫律打了个呵欠,帕斯托雷的拍卖会在前一夜完美落下帷幕,他好巧不巧的受了点小伤,虽然没有和安室透打上照面,但他在前进路上遇见的那些效率极高,针对性极强的阻拦出自谁之手简直不用多想。 虽然小小的吃了一些亏,但云宫律的心情显然还是不错,在他看来敢在东京都内大张旗鼓搞事情的帕斯托雷显而易见的就是欠收拾,被用作定时炸弹使用的那些匣子也被他尽数收缴,算是他近段时间做过最有趣的工作了,因此他今天决定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至少不想踏出公寓的大门。 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当事人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态度,说来也巧这伤着的位置和安室透当初被子弹擦伤的部位大差不差,那个人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这下倒是轮到他了。 灰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柔和气质,云宫律踩着拖鞋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简单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冰箱里还有昨天上午安室透托人带来的蛋糕,正正巧的在此刻派上用场。 奥蕾莉从窝里跑了出来,这只骄矜漂亮的小猫在一段时间没见主人之后变得越发粘人,眼瞧着就蹦到了云宫律的脚边,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漏在裤脚外的白皙脚踝。 “啊,抱歉抱歉。” 察觉到脚踝处奥蕾莉的贴贴,云宫律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给奥蕾莉添粮,他歉意的蹲下来搓弄着猫咪的脑袋,把这小祖宗伺候的呼噜呼噜了起来。 云宫律微微笑了起来,温柔的注视着手下瘫成一滩的猫咪,柔声细语:“今天给你补个罐头好不好?作为这一段时间在分部安分守己的小小补偿?” 被追着抓的云豆打出问号。 小卷好歹还可以缩回匣子里,他可不行,加上猫猫本来就喜欢逮小鸟,这一段时间它躲得可太辛苦了。 云宫律却完全没有要为学长家的小鸟平反的意思,他手上熟练的安抚着猫咪,嘴上还嘀嘀咕咕着:“说起来自从回来几乎没怎么放菲尼出来……糟糕,恐怕会很生气吧?” 自言自语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云宫律无奈的摇了摇头——菲尼,全名菲尼克斯,就是他那只匣子里的雨孔雀。 性格是和他如出一辙的难搞,多次带领各种小动物到处打劫给云雀恭弥上供,云宫律他自己来都要啐两口口水。 也就打架时听话点,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站起身来打算回卧室找出匣子,给囚禁了这么久的菲尼克斯难得的放个假—— “叮咚——” 话是这么说,突发事件却不容许他这样去做,基本没人知道的住处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云宫律蹙了蹙眉,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 “叮咚——叮咚——” 门外的人却似乎很有耐心,尽管没有等来回应,却也按照着紧密而不急促的频率按响门铃。 这并不合理,云宫律响。 这里的住处是由草壁哲矢亲手置办,他他回日本来三个月从来没有将谁带到过住处的经历,最接近的—— 最接近的安室透,也只是将他送到了小区外,具体的位置一概不知,哪怕是公安的人来查,这里恐怕也是挂在了云雀恭弥或者别人的名下,至少草壁哲矢并没有告诉过他这里已经易主与他。 这样的思考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必要,云宫律已经站在了门前,他抬起手捏住把手,不轻不重的往下按去。 打开门,不就能知道是谁了吗? 结果也的确如他所愿,云宫律看着站在门外的青年,微微一笑。 “是你啊,那位藏头露尾的先生。” 云宫律微笑:“冒昧的问一句,这里的住处是草壁学长告诉你的吗?” 奥蕾莉见自己的监护人站在了门口,也跟着好奇的凑了过来,见着客人便乖巧的蹲在了云宫律的脚边,细声细气的喵了一声。 “早上好云宫先生。” 这位意外的访客穿着一身简单舒适的连帽衫,黑色的短发打理的清爽自然,他蓝色的眸子中洋溢着笑意与亲和,抬起右手朝他打了个招呼。 这种类型的帅哥云宫律见过不少,其中翘楚就是山本武。 不过这人的气质…… 云宫律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也不在意这人没回答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让开进来的通道,语气随意:“进来吧先生,体谅一个没吃早饭的病号吧——我想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挺拔的站姿、温和的气质,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非常显著,一个相当典型的条子。 ——而之后的发现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吹个口哨。 站姿的微微异常,手上的茧子分布,面部肌肉的抖动与习惯的用语口气,还有双腿的站立的角度和力度。 这家伙、还是个狙击手吧。 而且技术说不定还很不错——不过大概蛮久没有执行任务了,不然他还能发现的更早一点。 云宫律难得的起了些兴趣,他观察着这人走进门来,心说自己找上门来的乐趣拒绝好像也不太礼貌。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正式和这家伙见面就只差底裤被扒下来的诸伏景光还在一无所知的笑着,他也在暗自打量着这人,角度却截然不同。 zero喜欢的,原来是这样的吗? 不,说不定也只是zero单纯的喜欢,和类型风格无关?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诸伏景光相当的兴趣盎然、不如说这样以这样的方式同阔别多年的挚友在此交际,也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所以在这样的早晨,这样突然的造访,对于两人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始。 ——并且两个人都觉得很不赖。
第79章 “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云宫律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找出一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递给了这位不速之客,转头又往开放式厨房走过去:“要来点蛋糕吗?或者冰箱里还有三明治。” 而诸伏景光显然不是为了一顿早饭过来的,他换好鞋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微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冰水就好。” 冰水,很好,非常符合日本年轻人的生活习惯。 云宫律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多劝的意思,洗完手找出玻璃杯倒好水,再将他和自己的那一份早点一并放进托盘里走过来,奥蕾莉虽然明白现在不是什么撒娇卖乖的好时候,却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脚边。 云宫律招呼那人坐下将冰水放到对方面前,自己则是在抿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后才眯了眯眼:“先生怎么称呼?” 在冰箱里放了一晚口感变得好差劲,完全没有了食欲。 蛋糕果然还是新鲜出炉的最好吃。 纤长的眼睫垂下,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闪了闪。 这样的发散思维显然不会让坐在一旁的客人有所察觉,又或者即便察觉他也没有立场对此提出质询,这位有些澄澈明亮蓝眸的男人对云宫律这称得上轻慢的态度并未提出任何意见,只是客客气气的道:“我是诸伏景光,今天突然叨扰还请多多包涵。” 嗓音温和而磁性,这位诸伏先生端的是一派友好态度,云宫律自然也不会伸手打脸,不如说正是因为这人是之前出现在和室的存在,他才能用这样的来交谈。 “唔?诸伏…” 云宫律衔着银色叉子的唇瓣抿了抿,他抬眸注视着这个笑意亲切的男人,眉头微蹙:“……长野县的那位【孔明】,我记得也是这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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