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我明白了。” 不知为何,降谷零的声音似乎冷硬了些许,他粗暴的打断柯南后续的话语,他深吸一口气:“柯南君、不,工藤君,我现在要以公安警察的身份委托你一件事情。” 对面的柯南却被这一手惊的张口结舌:“诶?不是,你等等……” 混乱片刻后他勉强冷静下来,深呼吸道:“好吧,我明白了,你要我做什么。” “烦请调查一下你今日所见的爆炸案,我会将风见的联系方式交给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问他。” 降谷零点开免提,口中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委托,他点开不知谁的聊天框,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输入一行行命令:“此时非同小可【天鹅】号回程在即,加上国际会议的影响力所在我们必须尽快侦破这起案件。”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柯南脚程加快,语气也变得不太客气了起来:“对了,风见先生现在在你的身边吗?我需要一部分数据希望他可以尽快给我。” “现在他在正在准备另一项任务。” 降谷零头也不抬,语气冷静而急促:“三十分钟后警视厅警察将召开会议,我们的时间很紧,中午我会回咖啡厅一趟,你要和云宫律见一面吗?” 江户川柯南沉默了片刻,他隐约的从降谷零的口气中察觉了什么:“你……因为这样下去爆炸案会被定性为意外事件吗?” “会议容不得下一个闪失,况且这种情况下放任一位mafia在市内本就不合适。” 降谷零如是说道,他看似的理性分析:“目前各国都对我们的一言一行盯得死死的,我不能容忍更多的意外项带来其他影响。” “嚯……” 柯南的唇角古怪的扬了扬:“虽然你不见得会听取,但我姑且还是提醒一句,最好别做的太过分,倘若当真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后悔的只会是你。” “我这一辈子需要后悔的事情太多,可惜时间却没给我留充裕。” 对面的那人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端倪:“当然了,我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想法,只是为了计划再上一层保险而已。” 云宫律被定性为嫌疑人,那么想必彭格列那一方也会理所应当的动起来,不论是动用他们藏在公安内部的钉子,还是运用他们的力量去调查真相,都是安室透所期望看到的结局,同时还能控制住或许已经察觉到了真相的云宫律,不论怎么说都是最合适的选择。 至于他自己…… 听着对面的柯南挂断了电话,降谷零长出一口气,似乎是挣扎,又像是迟疑。 这样的结局非他所愿,可若是衡量全局,唯有这般卑劣的行径才能带来搏得最合适的结局。 至于两人之间的事情。 降谷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见不到方才的动摇。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 “我不同意。” 早就已经成长的成熟可靠的男人难得的带出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意思,他看似冷静的声音中仔细听来没有一处不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云宫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哪有黑手党主动给公安送业绩的?” “嗯,比不得你们。” 云宫律穿着睡衣挑选着等会儿出门要穿的衣服,侧着脑袋夹住手机,说话讥讽意味十足:“给黑手党和公安的卧底牵红线,别当阿纲的左右手了,改行当红娘吧。” “当年是谁拜托我们让你们再次相遇的,白兰现在都以为是这个自己不努力还被你讨厌,讲点道理啊我的秘书长。” “不讲,我又不记得。” 云宫律打开免提将手机丢在床上,抬手脱下家居服换上外出的服饰:“他真的以为不努力吗?我以为你们看我追着他打很有趣?” 狱寺隼人欲言又止。 云宫律的右眉高高扬起:“而且你们背着我救了几个人?” 狱寺隼人更加沉默了。 云宫律:“到底几个?” 狱寺隼人:“刚刚用手比划过了,你没看见是你的问题。” 云宫律:……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山根熄一熄火气,只觉得和这人讲话略略折寿。 对面似乎也缓过气来,试图挑一些相对温和的话题继续谈话:“所以呢?你知道多少了?” “七七八八吧,不能保障一些细节。” 云宫律捞出柜子里手表给自己扣上,蓝宝石戒指照旧由银链穿过挂在脖颈之上,他转过头:“顺便让分部的人过来一趟,把这房子弄干净。” 狱寺隼人的声音被电流扭曲了些许,听起来有些怪诞的诙谐感:“已经叫了,只留电脑对吧。” 云宫律唇角古怪上扬:“嗯,这是一个惊喜。” “而且不留一台,他怎么给我泼脏水?” 对面的狱寺隼人语气古怪:“总觉得你要使坏……” “怎么能这样猜测我呢,亲爱的隼人。” 云宫律拖长声音:“你要明白,我只是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排练一个足够有趣的谢幕礼罢了,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掂了掂匣子,最后还是将之放进了最开始带进来的箱子之中不出一会儿便会有分部的人将这些悉数带走,只给留下一台电脑充当鱼饵。 “最后一个问题。” 床上的电话传出已经平静的声音:“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唔。” 云宫律的眸子闪了闪,跃动着某种愉悦的笑意:“那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不过结局嘛……” 他轻笑着说道:“今天早上,人工岛负责巡查安全的人是公安部。” “隼人,你应该没忘记我上一次来日本,究竟做了些什么吧。”
第82章 三年前,东京六本木,夜色降临让街灯纷纷亮起,一位头发花白的高大男人推开店门。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的接待小姐笑意盈盈的迎上前来,眼睛不甚明显的上下打量而过,随即警惕的绷紧了肌肉。 面上却仍是一派服务人员的标准微笑,她弯弯眉眼,抬起一只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本店为预约制,倘若……” “以拉赫。” 男人的声音沉闷,大抵是久居上位的人物,整个人都沉淀着一股子难以抵抗的威严:“那个男人说报他的名字就够了。” 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唯有右眼部分的镜片用特殊涂料全然涂黑,镜片遮挡不住的皮肉上扭曲疤痕虬结,不难猜出这应当是一段相当惊心动魄的经历,此刻没有遮住的左眼平淡的睨了过来,却让那位迎上来的女性觉着自己已经被一只老而精悍的黑豹盯上,只待一个破绽便可一口咬住要害脖颈,磨牙吮血。 “我明白了……” 这名侍者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的垂首,她恭谨的退开一步,马甲里的衬衫已经被一瞬间的冷汗浸透,用力咬了咬舌尖逼自己赶紧集中精力,随即道:“原来是那位大人的客人,在下多有得罪。” 说罢又转过身打算为其引路,方才隐隐的锋锐与窥探之意荡然无存,这位侍者怀着谨慎而小心的态度,引领着这位不知来历的神秘客人前去赴宴。 脚步最后停留在一处门扉,侍者退开一步让出进入室内的路径,声音平顺而恭敬:“以拉赫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进。”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瞥视了一眼这位引路人,随后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抬手叩了叩房门。 “请进。” 闻此,这位客人才任由侍者拧开把手,踏入包厢之中。 ——沙发上,不知等候多久的“云宫律”冲着他招了招手,简单的衬衫西服不能掩盖其不加掩饰的气场,同客人打完招呼后又侧了侧脑袋:“丽莎……嗯,好的,辛苦了。” 虽不过简单的几个眼神交流,云宫律却也从中拿到了自己的想要的情报,待丽莎将门阖上,云宫律热情的招呼着这位堪称出乎意料的客人坐下。 “没想到竟然真的能等到您亲自登门,这一趟日本之行再怎么说也绝对不亏了。” 云宫律笑眯眯坐起身子,放在膝头的电脑也顺手搁在了身侧,他从茶几上的托盘中捻出一个干净的杯盏,慢慢斟上:“所以呢,您难道是决定接住彭格列的邀请吗?” “并不,我只是打算来和你们谈谈,重新评估我是否要接住你们抛出的橄榄枝。” 对方也不客气,端起杯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不如说,我简单的答应了你们的邀约,你们才会怀疑吧。” “彭格列对盟友向来宽宥而温慈,我想不需要我过多的言语,您也能从这些年我们的行为中看出诚意所在。” 这样的花言巧语显然不能够蒙骗对面经验丰富的人,云宫律这样话语在他听来也无甚趣味,只是勉强维持着基本社交礼仪,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哦?你指的是将东京纳入彭格列的监管单位,还是杀手部队擅自入境不曾报备,又或者是在市内聚众械斗?” “械斗这个词可不太好听。” 云宫律慢条斯理:“我们管这个叫指环争夺战。” “况且,不影响日程,没造成恐慌,家族内部选拔继承人而已,纵然手段直接了点,不还是取得了足够优秀的成果了吗?” 对面的人:“……” 多少是有点被这位彭格列代表人的脸皮震撼到了,阅历丰厚的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大楼倒塌聚众斗殴险些出人命这样的事也能简单概括成“手段直接”。 云宫律还在笑着:“或者您应该往乐观的地方想,虽然我们的暗杀部队违法入境还仗着有雾部擦屁股当街就和我们boss打了起来,至少被他关在哥拉·莫斯卡里当能源抽的九代目没真出什么事嘛。” “不然你们日本才是真的要完蛋了。” 云宫律语气堪称轻快的说道。 对面的人已经不想去纠正云宫律这扭曲而凶残的世界观了,他听说过那位首领的事迹,彭格列九代目的养子,曾经发动摇篮事变试图夺取彭格列的首领之位,而后便失踪了好几年,传说是被九代目关起来反省思过了。 但出来后还把他养父当电池用是没想到的,听起来真的很让人手痒。 但深究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他现在的主要目的依旧是探究出彭格列的态度是否全数由云宫律代理,虽然他听说过当今十代目的贤名,但里世界人士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抽象诡异,小心点总出不了错。 “听起来你很受不了他。” 云宫律沉吟片刻,他还没有用花言巧语去冲击一位中年男人的癖好,因此除了态度颇有些古怪亲和的倾向以外,竟然也称得上一句沉稳? 云宫律耸了耸肩,语气听着难免是有点幸灾乐祸:“也许有点吧。” “阁下在彭格列的职务是秘书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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