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是在谈恋爱吗?”不知道谁窃窃私语道:“感觉店长对所谓的恋爱对象好不上心。” 云宫律置若罔闻,继续和小崽子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既然并非通常意义上的恋爱,那么自然也不必用这些规则来约束他与安室透的关系。 安室不会高兴,他也未必乐意。 这样的距离似乎是正正好的。 不过…… 云宫律眨了眨眼,或许是因为那些热火朝天的讨论,云宫律心中突然跳出了一个主意。 穿在身上的外套仍在兢兢业业的隔绝着外界的微小凉风,云宫律在领口嗅到了极其细微的清淡香味 “透。” 云宫律突然开口,他唇角带笑,温声邀请:“休息后要和我一起去居酒屋玩吗。”
第57章 居酒屋,即起源于江户时代的传统小酒馆,提供酒类与饭菜的料理店,是不少日本成年社畜下班后的好去处。 “所以你原来还没去过居酒屋吗?”安室透低头将波洛的店门锁上,奥蕾莉乖巧的蹲在他的脚边,云宫律则站在安室透的两步之外,裹着他的薄外套抱臂等他。 白兰在云宫律发出夜晚的邀约后不久便百无聊赖的脱身离开,临走前还盛情称赞了热巧克力的美味,并表示下次还来。 云宫律的表情活像是再来就把他做成咖啡原料。 反倒是安室透迎着白兰意味深长的表情轻笑道:“当然,波洛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白兰似乎是朝云宫律做了个手势,或许这是熟人之间的独特暗号一类,总之接收到讯号的熟人云宫律愣了愣,终于摆出了今天面对白兰的第一个好脸色——如果说无奈也可以被看做好脸色的话,那么白兰先生也的确称得上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 店长精致的眉眼先是流露出莫名的考量,随后才是一声不含恶意的轻嗤,以及近乎迁就的点头。 云宫律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像是达成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协定后,白兰才施施然推门离去。 “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安室透含着浅笑目送客人离开,似乎对这人与店长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仅仅只是为自己枯燥的打工生活找寻一点用于口头解闷的话题。 安室透端起邻桌两份待清洗的茶具,头也不抬的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他会借住在你那里?” “这个猜想也太失礼了。” 云宫律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他要是敢借住我公寓,我就敢告诉目暮警官这家伙跨进我家门的那一刻就是横着的。” 啊,这是犯罪宣言吧。 安室透默了默,活像是被这人理不直气也壮的过激发言给噎住了。 属于降谷零的部分正在疯狂告诫着这人的危险与不可控制,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危险总是同魅力共存,云宫律就像一本挑选读者的孤本书籍,而好运的波本正是被他选中的人,正巧得到了这个机会。 没有人会拒绝独一无二的优待,哪怕这还远远称不上独一无二,却也足够作为一个美味的饵。 “稍微注意一下言辞吧,店长。”安室透半带着无奈的纵容到:“我可不希望有一天在警视厅的拘留处看到你哦。” “那你还是走远些的好。” 云宫律懒懒的道,微眯的紫眸沁出点生理性的眼泪,潋滟着本就看不分明的眸光:“相比起来,你进去的可能性可比我大。” 好吧,就当我进去了。 等到打理好店内的一切事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路边的街灯也渐次亮了起来,安室透半跪在门边锁好店门,在两人后来的闲聊中惊讶的问出了那句话。 云宫律则是想了想:“国内的居酒屋的确没有去过——不过意大利也有类似的酒吧一类,应该差的不多?” 安室透站起身来,沉吟片刻思索怎么和这个海归人士解释居酒屋和酒吧的区别,和他肩并肩的走在街上,两人距离越发靠近。 也就这时候,终于解释明白了的安室透顿了顿:“所以,你打算去哪一家?” “看缘分?” 云宫律抱着猫,奥蕾莉正一下一下的伸爪勾弄他穿在身上的外套,当事人好歹还有最后一点良心,拍了拍猫咪的头以示警告,嘴上倒是对答如流:“论坛上应该有这一类的排名吧?从高到低走着看——嘶,好痛,怎么啦?” 额角传来的轻微痛觉提示着这人刚刚痛快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云宫律倒是没有生气,他一边嘴上毫无灵魂的喊痛,一边抬眼看着安室透,相当疑惑这人刚刚干嘛。 “你以前在国内的时候,难道没有和朋友谈过这一类场所吗?” 安室透欲言又止,他当然对云宫律的过去有过简略的了解,因此也不是很有把握自己的话语是否还在分寸之内:“这一类作为消遣的地方其实也是有一些隐晦的潜规则哦。” 万幸云宫律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思索着斟酌回答道:“聊天的话的确提起过,不过嘛…嗯…游戏厅算吗?” “哈,游戏厅?” 安室透唇角抽搐:“这和居酒屋有关系吗?” 话题跳跃度堪比东非大裂谷,云宫律眨了眨眼认真道:“非要说的话,我感觉游戏厅和居酒屋差别也不算大的。”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是吗?” 云宫律确信的点了点头,淡声说起了记忆中的一个黄昏,安宁和谐,没有家族内斗没有敌人突袭更没有从天而降把人带去十年后的火箭筒和突如其来的废柴转学生。 “我是很认真的觉得,差别不大的。” 云宫律轻声说着。 放课铃响。 沢田纲吉,狱寺隼人,山本武和云宫律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桌前收拾课本。 最先开启话题的是下午才从数学老师手中领回试卷的沢田纲吉,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在自家家庭教师夜以继日的辛勤教学之下,他终于可以稳定及格了,堪称一句感天动地。 感天动地的沢田君笑着道:“待会儿要去干什么呢?律一会儿要来我家吃饭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不是不可以。 云宫律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俊秀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冷静地点了点头:“既然阿纲你说了,我会来的。” 纲吉看着云宫律一脸郑重活像是准备去劫法场的样子,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倒也不至于这么严肃嘛…” “阿纲你家附近新开了一家游戏厅呢,要一起去玩吗?” 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的山本武背着包靠坐在纲吉桌边笑道:“说起来,律有和我们一起去过游戏厅吗?” 云宫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听着他们讲话,收拾好的背包放在课桌之上,闻言摇了摇头。 沢田纲吉一脸恍然:“说起来……我们上一次去游戏厅已经蛮久了吧?” “应该是斯库瓦罗来的那一天?”坐在云宫律后面的狱寺隼人站起身来:“十代目想去玩吗?” “我都无所谓啦。”沢田纲吉温和地笑笑:“律有兴趣吗?” 蜜色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云宫律,云宫律唇瓣动了动:“阿纲……” “律应该会比较擅长格斗游戏吧?”山本武站直身子揽住云宫律的脖颈:“你自己就能和十年后的不少人打的有来有回呢。” 云宫律:“嗯…那个,” 狱寺隼人撇了撇嘴:“果然是棒球笨蛋,现实中的身手怎么能和游戏混为一谈,非要说的话律说不定会更适合抓娃娃机?不仅对于算力和眼力的双重考核,而且基础简单好上手。” 他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云宫律:“你应该没接触过相关的游戏吧?” 云宫律抿了抿唇:“的确没有,不过现在——” 沢田纲吉看着云宫律被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夹在中间,第三视角的感受了一下自己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颇为欣慰的感叹着自己后继有人,又看到云宫律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山本武:“既然如此,那今天下午干脆就一起去游戏厅吧?阿纲有什么想玩的游戏吗?” 救世主沢田纲吉登场了! 他那尚在发育身体在这一刻的云宫律眼里简直就要镀上光辉的金边了,无比的高大:“这个问题到了游戏厅再想也没什么吧?不过律倒是有好几次话想说都没说出来哦?” 山本武眨了眨眼。 “这样啊哈哈——” 山本武挠了挠头爽朗笑道:“抱歉呢,律下次你可以更干脆的打断我们一点。” “果然只能做十代目的肩胛骨,现在是道歉的时候吗?” 狱寺隼人略带得意的抱臂挤兑道,随即转头扬了扬下颌:“所以律,你要说什么?” 云宫律漂亮的紫眸依次扫过面前的三人,几个人站着的格局扩大点都能玩四角游戏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平淡的道:“阿纲,Reborn先生来了。” 沢田纲吉:…… 可怖的,熟悉的,稚嫩的一声“呵呵”从背后幽幽传来,沢田纲吉的头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磕磕巴巴的转了过来:“re…reborn?你怎么来了。” 云宫律眨了眨眼:“下午好,reborn先生。” “如果还是之前的话,您应该已经踢到阿纲的头上了吧。” 沢田纲吉:…… 云宫律还在叭叭的说着,这人的曾经的三无属性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格外脆弱,诚实的说出自己所想还是沢田纲吉自己教给他的,这时候却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捂住这家伙的嘴。 “嗯,现在的reborn先生踢了,阿纲可能不会有事,但教室一定有事,教室有事,恭弥学长就一定会有事——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走吧,阿纲你会被恭弥学长打的。” 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今天算是在劫难逃。 沢田纲吉一脸身无可恋。 原本靠在门框边的里包恩微笑着踱步到沢田纲吉身旁:“你的试卷呢,蠢纲。” 沢田纲吉嘴角抽搐,大概是今天似乎不管怎样都有些逃不过的意思,因此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道:“reborn你特地来这么一趟难道就是为了我的试卷吗?” “啊,不是哦。” 脱离了诅咒,不过几个月就已经长成十岁大小模样的reborn依旧戴着那一顶熟悉的黄绸缎礼帽,叉着腰理直气壮:“只是很久没有看到你这样的表情了,想起你今天发试卷,所以特地过来吓唬你而已。” 沢田纲吉眼神死,不过只是为了看他惊恐表情就跑来学校的确很有reborn的风格,他长舒一口气:“所以呢?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云雀前辈新招来门卫可是很严格的。” “被处理了吧。” 云宫律眨了眨眼,仔细看来甚至似乎有点骄傲的意思:“这当然难不倒Reborn先生了,boss——如果您想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做到什么?处理门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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