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随时携带的本本和笔,四人一起分析了一下,他们的关系: payten,儿科,杀死消化内科的哥哥 payten哥哥,消化内科,已死但复活了 payten 母亲,肾内科,杀死急诊即将前往心内科的公公 payten外公,骨科,和公公一起来到急诊 payten爷爷,急诊,已死但复活了 四个人坐成一圈看着小本本上的信息,五条悟接过小本子,在上面加上了几行字: 晚上凌晨死亡:凌晨4点到6点死亡。 医院和学校人员不停失踪。 目的:阻止杀人,查清被杀者复活原因,找回失踪人员。 五条悟解释道:“payten是在凌晨4点到6点失踪杀死的哥哥,payten爷爷是在凌晨5点死亡的,都是人不太清醒的时候,时间上应该会有什么相关联的地方,杀人者和被杀者都是家人关系,我今天晚上去查查payten一家的信息吧。” 米格尔手捂着肚子: “今天晚上会不会也有人会死亡呢?你们今天有谁上夜班吗?” 五条悟蹲在地上,看着那个粉红色的小本子,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今天上夜班,拉鲁说的没错,我们科室的人手确实变少了,我敢确定前天科室里不止这些人,但是今天人少到夜班都有些排不过来了,我前天才上了夜班,今天又轮到我上。” “你们一定要小心,今天就拜托你们,我后天夜班,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 夏油杰收回自己的粉红色本子,表情严肃的叮嘱五条悟和拉鲁。 “我是明天夜班,有什么消息我们互相发消息,明天早上我们还在检验室集合。” 米格尔站了起来,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准备下班回宿舍,不过,米格尔先转身去了厕所,怎么总感觉肚子很痛。 第二天清晨,夏油杰和米格尔来到检验室会和,拉鲁已经在检验科门口等他们,表情十分难看: “肾内科五条悟医生失踪了,就在昨天晚上,肾内科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你们还记得他吗?” “失踪了?记得,我当然记得他。”夏油杰依然穿着粉红色护士装,听到五条悟失踪的消息,懵了一瞬间。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米格尔的表情十分难看,今天晚上就是他值夜班了。 拉鲁深吸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昨天晚上,那个骨折的老爷爷,就是payten的外公,包着石膏的哪个人,从骨科偷偷的出来了,去了精神科,我通知了五条悟医生,他跟在后面偷偷去了,但一去不回。 只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他发现payten的外公,想要杀死精神科的一位狂躁症患者,是一个年仅18岁的男生,那个男生平时对情绪震荡容易暴躁,7岁就被送进了精神科,长期口服药物在精神科住院,已经住了11年了。 但是,payten的外公被这个男生反杀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尸体昨天晚上还在精神科,但是现在,那位外公也已经复活,还在骨科住院,我查了一下信息,那个精神科男生,是payten的表哥。” 夏油杰和米格尔,还有拉鲁坐在检验科的椅子上,夏油杰将粉红色小本子再次掏了出来,拉鲁接过本子和笔,在本上原有的信息下又加了几条。 payten,儿科,杀死消化内科的哥哥。 payten哥哥,消化内科,已死但复活了。 payten母亲,肾内科,杀死急诊即将前往心内科的公公。 payten外公,骨科,和公公一起来到急诊。 payten爷爷,急诊,已死但复活了。 payten表哥,精神科,反杀payten外公 晚上凌晨死亡:凌晨4点到6点死亡。 医院和学校人员不停失踪,五条悟医生失踪。 任务:阻止杀人,查清被杀者复活原因,找回失踪人员和五条悟医生。 夏油杰看着本子上新加的五条悟医生失踪这几个字,心里很是不好受: “我昨天晚上回员工宿舍后,向其他的老员工打听了一下payten的事情,没想到他们家还挺有名的,而且就住在医院和学校中间的家属楼里。” 夏油杰在本子上另起一页,在上面写到: payten祖辈爷爷奶奶,医科大学教师和行政岗退休人员 payten祖辈外公外婆,医科大学前保安保洁 payten父母辈,医院医生和医科大学教师 payten同辈亲哥哥,医科大学本科毕业生 payten同辈表哥,医院精神科长期住院 payten本人,儿科感染科住院 米格尔看他们统计完所有的信息,让连续上了三天班的拉鲁先回去休息,夏油杰回到儿科请了半天假,和米格尔一起来到了单独安置在医院最后面的楼栋:精神科。 他们找了熟人帮忙带路,准备去 payten表哥的封闭病房, payten表哥正在接受改良电休克治疗,夏油杰和米格尔同时在精神科停下了脚步,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咒灵! 等下,咒灵是什么?夏油杰和米格尔面面相觑,本能告诉他们,咒灵很重要,但精神科里非常干净,完全没有一直盘踞在咒术师眼睛里的丑陋咒灵。 夏油杰和米格尔跑遍了精神科,发现精神科的整栋楼,包括后面的花园活动场所也全都没有咒灵,他们重新来到payten表哥的封闭病房,payten表哥一个人孤零零呆在病房里,身边什么都没有,他瘦骨嶙嶙的身躯,站在带有围栏的窗户前,直愣愣的看着蓝色的天空。 夏油杰朝他走了过去,他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夏油杰一眼。夏油杰想问昨天晚上payten表哥反杀payten外公的情况,但一张口却是: “请问,你见过我的朋友,肾内科的五条悟医生吗?他长这个样子。” 夏油杰本来想在手机里找照片递给他看,但翻遍了手机也没能找到五条悟的照片,只好自己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带着眼镜,白色碎发的小人,还用蓝色签字笔在眼睛上点了两坨点,整幅画看起来十分抽象,跟五条悟本人的灵魂画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payten表哥看着这个抽象的小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见过他,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躲在门后面偷看,后来他走了,我就没有见到他了。” 米格尔看着这个小人,在内心吐槽道,就这种画技,也太灵魂画手了吧,你们还真是一个敢画一个敢认,关键是居然还真的认出来是谁了。 “那么,昨天晚上他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夏油杰盯着这位年龄不大的狂躁症患者,他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半点狂躁症患者经常发生的伤人、毁物倾向。 payten表哥转身坐在病床里狭小的病床上,病房是个单人房,除了床外,只有一些医疗器械在里面,也没有任何私人用品,生活用品都是医院配置的,他很平静的说: “昨天晚上,payten的外公想要杀我,被我反杀了。” 米格尔有些急切的问道,带着方形眼镜上前一步: “他为什么要杀你,而且他死后,被复活了,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如果自己心里有问题别人是无法帮上忙的,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清楚。” payten的表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在赶他们走,像是有什么东西会过来一样着急。 夏油杰和米格尔只能默默的离去,留下了一肚子的疑问: 为什么这里没有咒灵?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虚弱,却还能反杀payten的外公?为什么他一直在赶我们走,是在躲什么东西吗? 米格尔和夏油杰决定先去骨科,看看payten的外公,回头再商量怎么在payten的表哥这里套出信息。 payten的表哥仍然一个人坐在床上,他的背后突兀的出现了一位穿着红色和服的女性咒灵,将怀里的蛋递给了他: “负面情绪积赞了一天,传输给真人吧。” payten的表哥安静的接过咒胎,闭上眼睛,以他为中心,整个医院和医科大学的负面情绪如同旋涡一般朝他聚拢,越是靠近他的精神科和花园,负面情绪和小咒灵越是快速的进入怀中的咒胎,咒胎肉眼已见的长大了些。 他将咒胎还给女性咒灵,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等到咒灵离开后,他呆坐了很久,才使用了他的术式:净化空间,五条悟双眼紧闭,躺在空间里。 术式公开:净化空间,顾名思义,将一定范围内的负面情绪和咒灵聚拢后,关入内置空间进行净化,并在净化咒术师咒力后,将咒术师关入空间。 术式聚拢范围,无上限。 术式内置空间,无上限。 术式潜力:特级。 夏油杰和米格尔离开精神科后,笔直走向了骨科的方向,骨科里payten的外公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手上仍然打着石膏,他身材矮小,面容起来很是和蔼,就像是随处可见的老爷爷,并不是夏油杰想象中凶神恶煞的,会直接冲到精神科的杀人犯。 夏油杰和米格尔照常问了他昨天晚上的情况,不出所料,payten的外公一直说自己昨天晚上就在骨科,一直没有出去过,旁边的医生护士也为他作证,两人在骨科询问了很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的离开了骨科。 payten的外公看着两人的背影,笑容收敛了起来,他给payten的外婆打了个电话,反复叮嘱她要藏好,不要到自己这边来,更不要去payten和payten的母亲那边。 打完电话后,他呆坐在床上,陷入了自己昨天晚上的经历。
第44章 我是payten的外公,我是医科大学里的保安,我没有什么文化知识,但我是个男人,我要为我的家人,我的妻子,女儿,外孙女,抗下一片天。 所以知道我的女儿杀死payten爷爷的时候,我决定去顶罪,是我杀死了payten的爷爷,所以知道外孙女杀死payten哥哥的时候,我决定去顶罪,是我杀死了payten的哥哥。 我已经老了,我可以去坐牢,可他们不行,他们还年轻,他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从来没有希望过我的女儿能够在学历和事业上,取得如何大的成就,我也从来没有希望她跟每个适龄女生一样,嫁人生子,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不在乎流言蜚语,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够幸福。 所以,为了他们的未来,我决定去顶罪,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免除牢狱之灾,但在自首之前,我要去杀死一个人,payten的表哥, payten的表哥从来没有在我们身边出现过,但我们所有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payten的爷爷奶奶之所以对我们老夫妻这么敌视,就是因为payten表哥在7岁的时候就患有精神病,多年来求医问药,几乎花光了全部家底,他们才会对我们这么虎视眈眈,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出钱出力,将全部都奉献给payten的表哥。 甚至我的外孙女,也是他们再三算计下,才出生的,我的女儿,更是在他们的再三筹谋下,才会未婚先孕。他们并不爱我的外孙女,他们更不爱我的女儿,他们只是担心,如今的他们已经年岁已高,百年后如果payten的表哥依然没有治好病,将会面临无人照料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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