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乱是甲级传染病,逃避着他的家人也同样患上了霍乱,但是,无人知晓。 最先知晓的是医院检验科,第一个查出来是霍乱,但是检验科将情况报告给上级后,医院的主要投资人abu选择了冷处理,并没有向有关机构进行报告。 不是专业医疗人士,只想开私人医院赚钱的他,冷漠的认为只有一人得了霍乱,可以控制住情况,他将payten的爸爸送入了隔离病房,以为可以结束这一切,可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最先接触payten一家的是,分别是急诊科,检验科,儿科,肾内科,消化内科,icu。 这些科室的医生及其护士,还有大量的病人开始爆发疾病,部分知晓情况的医生护士,在医院方的压力下,选择性遗忘了他们,开始装聋作哑,生病的医生护士们被送往隔离病房,在他们的视野中彻底消失了。 然而,没有人告诉剩下的人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很多人被遗忘后彻底消失,被留下的人在沉默中开始了群体性恐慌,冷漠,遗忘,恐慌,逃避的负面情绪开始暴涨。但是,这些负面情绪,并不足以形成笼罩整个医院和半个医科大学的领域。 然而,四处游荡寻找负面情绪的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为了孵化人类对人类的憎恶、恐惧中诞生的特级咒胎真人,她在医院里,意外的找到了payten的表哥。 于是,化身玉藻前开启了自己的领域,与以爱之名的诅咒相结合,笼罩在医院和医科大学上方的大型特级领域出现了。 而这场领域,与其说是因为冷漠为名的诅咒导致的,还不如说是以爱之名的诅咒导致的。 进入领域的咒术师们,在遗忘,幻觉等领域作用下,遗忘了全部,包括遗忘了自己拥有咒力,也遗忘了如何去使用咒灵,包括五条悟,米格尔和拉鲁,没有用咒力保护自己的咒术师,免疫力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就连夏油杰自己都忘了咒术,只有他的咒灵,特级咒灵土地神没有遗忘,而是兢兢业业的躲在夏油杰的背后吸收着细菌,本来就以毒素为主要攻击手段的土地神,细菌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 payten的表哥穿着病号服,孤零零的站在精神病房的窗边,他依然仰望着天空,那片隔着窗户和栏杆的天空,夏油杰从icu急匆匆的跑进payten表哥的病房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传染病吗?我的同伴们呢?他们去了哪里?” payten的表哥转身看着夏油杰,朝他伸出手: “你是咒术师吗?到我去天台吧,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夏油杰带着payten的表哥躲避着精神科的医生们,带着他上了医院里最高的一个大楼的天台,医院门诊大楼的天台。 “你身上有个小东西一直跟着你,我净化不了它,你试试用它来救你的同伴吧。” payten的表哥将放在净化空间里的五条悟放在天台上,夏油杰四处摸着自己的背后,老半天才摸到了粉红色蜥蜴,他将蜥蜴放在五条悟的鼻子旁,让蜥蜴吸取着细菌: “你是payten的表哥, 这次医院的事故跟你有什么关系” payten的表哥摇了摇头:“我不叫payten的表哥,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Alvin,是一名咒术师。” 我是payten的表哥,我叫Alvin,我是一个狂躁症患者,我有一位深爱我的母亲,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幻觉,看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妈妈说我生病了,她真的很爱我,她对我四处求医问药,她说我会好起来的,她说我会成为一个正常人。 我说我没有病,她不相信我,她说每个精神病患者都说自己没有病。但是她爱我,即使我是精神病患者她依然爱我,她会治好我的,她付出了她所有的金钱,带着我前往各地帮我寻医问药,盼望我能成为正常人。 我说我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她不理解我,她说我是狂躁症导致的幻觉,但是她爱我,她付出了自己的所有时间,每天守护着我,只为了配合医生治好我,让我重新成为正常人。 我说我能够吸取黑色的东西到我的空间里,她说我在说谎,她说我是听爸爸的话导致的妄想,但是她爱我,她主动跟爸爸离婚,让唯一相信我的爸爸离我而去,她说她只有我了,她所有的精力花在了我身上,她为我付出了一切,只为了让我成为正常人。 她真的付出了一切,金钱,时间,精力乃至于生命,当她发生车祸时,瘦小的我将重伤的她放进了我的空间里,一路狂奔着跑进了医院,她握着我和外婆的手时,我好想听到她说:是妈妈误会了你,你不是精神病患者。 可是我听到是,她握着外婆的手,哭着喊着让外婆一定要治好我,我一定要成为正常人,因为她爱我。 对不起妈妈,是我骗了你,是的,你没有错,我是精神病患者,我得了狂躁症,我会配合外婆治病的,妈妈,我爱你。 可是,这真的是爱吗? 爱到底是什么呢? 妈妈说她爱我,但是她不相信我,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妈妈说她爱我,但是她不理解我,她口口声声的说她是为我好。 妈妈说她爱我,但是她不听我的想法,我的意见,她只用她的做法,她说她是为我着想才这么做的。 这真的是爱吗,这是,以爱为名的诅咒吧。 这份以爱为名的诅咒,诅咒了所有人。 以爱的名义,payten杀死了自己的哥哥,因为她爱妈妈,她不想妈妈再受到哥哥的影响,自己成了杀人犯,可payten的妈妈,明明只想让她平安健康的长大。 以爱的名义,payten的妈妈杀死了payten的爷爷,因为她爱自己的父母,她不想父母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选择了结婚,她不想父亲受到payten爷爷的欺负,自己成了杀人犯。可是payten的外公,只想让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不结婚也没有关系,离婚也没关系,她只要幸福就好了。 以爱的名义,payten的外公决定为了女儿和外孙女去顶罪,他选择顶罪前杀死我,因为他爱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他不想我这个花费无数金钱的无底洞,继续影响女儿生活,即使自己坐牢也没关系。可是,payten的母亲他的女儿,只想让自己的父母能够颐养天年,不再受到其他人的流言蜚语和伤害。 以爱的名义,payten的奶奶决定杀死payten的外婆,因为她爱我的母亲,她要完成妈妈的遗愿,她想得到payten妈妈留下来的财产,来为我治病,让我成为正常人。 可是,我的妈妈,我没有病啊,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没有得狂躁症。 为什么你爱我,却始终不相信我呢? 为什么你爱我,却从来不曾听见我的心声呢? 为什么你爱我,却你从来不问我的意见呢? 为什么你爱我,却从来不曾了解过,我是否需要你的爱呢? 世界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情了。 这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单方面做出牺牲的爱意,这份自以为是的爱,太沉重了。 沉重到吸引了正在寻找负面情绪的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沉重到吸引了人类对人类的憎恶、恐惧中诞生的特级咒胎真人。 我被他们发现了,以特级咒术师的身份。
第46章 2007年7月23日下午6点,夏油考和佐藤君坐在中巴的最后一排,我们白天已经在马来西亚游玩了一天,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我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上,佐藤君坐在我的左边,我们很少这样出来游玩,之前的我忙于工作和照顾孩子,佐藤君也是每天开店日夜不停,奔波的生活让我们精疲力尽。 所以,我今天很开心,非常开心,我穿着浅紫色的休闲衬衣,一脸笑意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佐藤君也凑了过来,一起商量着明天的旅行计划。他的胳膊碰到了我的胳膊,我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他新理的平头下是一张晒成咖啡色的脸,上面还有个陪我吃辣吃出来的痘痘。 “怎么了?” 佐藤君眼睛里都含着笑意,看向了我,我们两对视了很久,他情不自禁的靠近了我,手背碰到了我的手背,白色T恤和我的浅紫色衬衣边缘贴在了一起。他的事业,杰的黑化,大家的流言蜚语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将手往怀里缩了缩,主动移开了视线。 佐藤君坚定不移的看着我,手臂再次缓慢的伸了过来,只用手指轻抚我的露在外面的左手手腕。夏天还没有过去呢,我低下头,将自己往座位里又缩了缩,用右手轻轻的扫开他的手指。 佐藤君始终没有移开看向我的视线,只是身体往外面挪了一点,为我缩成一团的身体多留了一些空隙,让我能坐得更舒服,右手也垂落下来,从脚底下的包里拿了一瓶水,拧开后递给了我,我接过水,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他的大拇指,我飞速的喝下一整瓶水,来掩饰我的局促不安,再次将头转向窗外。 佐藤君安静了下来,有些黯然的看着前方的座位靠背,我偷偷的用余光看着他的侧脸,这张侧脸我已经看了17年,从17岁的他看到34岁的他,佐藤君的容颜已经逐渐沧桑,没有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而从18岁到35岁的我,也没有了之前的眉目如画,皱纹和白发缓慢的爬上了我们的面容和发丝,时间公平的对待了每一个人。 佐藤君轻轻的转移着目光,再次看向了我的方向,我避开他的眼眸。从穿着破洞裤,在街边演唱的音乐少年,到掌勺做饭,大汗淋漓的厨师,但始终不变的是佐藤君看向我的目光,永远一片赤诚,饱含爱意。 我的左手逐渐朝着他的方向移了过去,佐藤君的右手主动的触碰上我的左手,划过手腕到手背,再到手掌,我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向他,直至我们十指相握。 2007年7月24日上午6点,看过了马来西亚城市的景观,我带着硝子和七海灰原,还有伊豆大学的黑洞马赛克们,一起来到了京那巴鲁山,准备爬山去看日出。 我全程苦着一张脸,扶着腰踹着粗气,看着七海,灰原,连硝子他们都健步如飞的直奔山顶,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宅男,伊豆大学的今村耕平两人,半死不活的走在最后。 对了,还有帮我背着包的佐藤君,足足走了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啊,才只是达到了3270米处的旅馆,修整后第二天早上凌晨两点再出发去山顶看日出。 所以说到底是哪个倒霉孩子,提出来去爬山的啊,高专的山还不够高,还不够难爬吗。我瘫坐在旅馆的沙发上,两条腿都不像是我的了。 旅馆房间有限,今天依然是我和佐藤君在一个房间睡,当然了,是两个单人床。他先去洗了澡,还将我的换洗衣物都帮忙整理了出来,我依然瘫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要我帮你按按腿吗,你这样明天肯定爬不上山顶,凌晨两点就要出发。” 佐藤君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我身边,我一脚踹掉鞋,将烘臭的脚丫子往他刚洗了澡的怀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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