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的房间,跟他们的想象相似又不同。 大是肯定的,横滨top级别的塔楼不同于一般公寓布局,内部足够宽敞,经过夏油杰推荐设计师的精心再造,只保留了四间卧室,惠的房间构造与真希真依的一致,内部超过三十平方米。 虎杖等人的卧室只有他的三分之一大,或许还不能够。 床依旧是素净的单人床,依靠墙壁的书桌则出乎意料的宽,惠桌面上的电脑配置拉满,显示屏之大令顺平发出羡慕的叹息声,也难怪他不会被咒高的配置打动了。 书架上除了正经书外掺入各色游戏碟与唱片,说到唱片,令虎杖等人惊呼的是墙角落灰的架子鼓! 滑板篮球等年轻人会玩的项目就不值一提了。 “太帅了!” 三人围绕架子鼓上下翻滚,颇有礼貌地问禅院惠“可以试试吗?”,惠当然同意了,虎杖他们可不是会弄坏他架子鼓的熊孩子。 很长一段时间内,惠都很爱他的架子鼓,并投入大量时间学习,真希、真依与津美纪在他国小时兴致勃勃地说要组个乐队,还去学了吉他跟贝斯。 只可惜三人音乐天赋一般,最后也没拉扯起来,只有小惠,打架子鼓到国中毕业。 顺平咳嗽两声,略带羞赧地说:“我会弹吉他,我们可以组个乐队。”这年头的文艺青年都会学乐器,吉他是首选。顺平是有点实力的,他甚至能自己谱曲。 惠一听,张牙舞爪的海胆头都竖起来了,他是真的感兴趣! 钉崎野蔷薇为禅院惠的梦想添砖加瓦,举手说:“主唱非我莫属!” 这让人有些迟疑,他们没人听过野蔷薇唱歌,很难说好坏,只谁都晓得,当下气氛如此之好,不如先答应。 虎杖坚定地加入这一团体,他举手说:“我可以去学贝斯。” 是了,高中生乐团不一定有多专业,许多都是现学现组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出道,只是爱好,像兴趣组。 插科打诨下,本要对禅院惠进行的三堂会审也取缔了,当事人第一个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道:“抱歉,一直没有说。” 不仅是横滨训练内容还是他与甚尔的关系。 顺平是最善解人意的,直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也说不出口吧。”他意识到惠与甚尔之间与其说僵硬不如说别扭的气氛。 顺平没有父亲,国中时代,这一特性让他成为男子组合中的树洞,聆听同学们与父母的关系。 或许与日本国情有关吧,大部分的家庭父亲长期缺失,以至于无论是男是女进入中二期后都会产生“爸爸厌烦症”,对父亲生理性厌倦,他认为惠不是这种,只是别扭。 但在别扭什么,又是同学的私事了,不要多问。 更何况,甚尔把惠打得那么惨,比他们还要惨,同情都来不及呢。 困扰众人的反到是另一件事,禅院真希与禅院真依这对双胞胎姐妹。 钉崎野蔷薇反身趴坐在惠的旋转椅上:“真依姐怎么没来我们学校上课?”横滨离京都有段距离吧。 顺平也说:“她跟真希前辈的关系看着不太好啊。” 虎杖:“一左一右夹着惠坐,像战国时代对立的两座城池。” 惠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去年的姐妹校交流会变成了二者的姐妹大战,真依卯足了劲狙击东京校的人,在那一日爆发出的力量成为京都不落于人的关键,也让二者的恩怨广为流传。 他垂下眼眸,将一系列的事儿娓娓道来。 跟原著差不多,相较于锐意进取的真希,真依的性格要软绵很多,因生长在自由民主的美久的家,她甚至少了压抑禅院家搓磨出的圆滑,发自内心地享受起这一生,是校园里的上位者(成绩优异,人缘颇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禅院真希,国小与国中的课程都鬼糊鬼,班级里也是边缘人,她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咒具磨练上,有了禅院甚尔这一完整的天与咒缚作教练,她能得到最直线式的指导。 禅院真希只有一个愿望,成为强大的咒术师。 真依发现自己的姐妹志坚不可回转,默默从轻松快乐的校园生活抽离出来,甚至走私人途径拜托港口黑手党的人当她教习,学习枪法。 她的咒力不多,淬炼□□都够呛,更别说还要造咒具,只能当远程战士,像狙击手一般不走捷径地磨练技术。 也正是那段时间,真希的进步也十分之快。 这都是因为咒术界的束缚,双胞胎被看作一个整体,只能共同进或共同退,除非双胞胎只剩一个。 到这儿大概能明白,不喜斗争的妹妹为了姐姐放弃了轻松的生活,忍受日复一日的训练要成为咒术师。 同时也能想到,关爱妹妹的姐姐是绝对不会领情的,只希望依靠自己打破咒术界的常规,独自变得强大,放妹妹去过轻松的生活。 二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禅院真依认为自己被区别对待,又或者说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没得到真希的信任,以至于对方甚至没规划与自己携手走在变强大的道路上,故死活不肯跟她上同一所学校,而是转头去了许久不回的京都,扬言“要让真希好看”。 该故事的典型性在于,姐妹双方都是好心,却终达不成和解,以至于明面上割裂,分道扬镳了。 于是他们共同的弟弟,论辈分是侄子吧,禅院惠的意见就格外重要了,甚至连虎杖他们都断不出是非曲直,问惠怎么看呢。 “是真希的问题。”谁知他却毫不犹豫地站到禅院真依那一边。 虎杖等人谦虚地问:“为什么?” 禅院惠却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哲思,又或者在这问题上,他得到了超前的启发。 “天与咒缚是上天给咒术师的限制,不是依靠个人努力能打破的。”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真依在自身的喜好与真希的梦想中做出了选择,对她来说成为咒术师比过平静的生活更重要。” 最后…… “和平的生活需要强大的力量来维持,比起灾祸临头深感无力去改变,不如得到能守护幸福的力量。”他说,“家入老师是这么教我的。” ‘遭遇苦难是咒术师与生俱来的宿命,或许有人能在大后方度过安稳和平的一生,但出生那样的家庭,又背负双生子的诅咒,就别生妄念了。’ 是什么时候呢,家入硝子对禅院真依说这样一番话,可能是国小吧,她那日与五条悟登门拜访,真希又缠着甚尔训练,于是家里只有惠与真依。 当时的真依,应该是很迷茫的吧,到了成年人跳出来指点迷津的地步。 这是惠印象中第一次听硝子滔滔不绝,他本以为硝子是不愿做出评判,不愿教育人的。 她旗帜鲜明地鼓励真依道:‘变强吧,只有强大才能守护你所想要的平静日常。’ ‘仔细想想,你是想要过轻松的生活,还是享受着与惠与真希一起的温馨午后呢?’ 真依做出了决定。 * 真希在真依门口徘徊。 以她的性格,在对方门前站定一分钟却没敲门,已是了不得的踟蹰了。 在秒针奔向一分半时,门被从内部推开,真依臭着一张脸,她嘴里叼着小鱼干,颇为邋遢地问:“干嘛?” 禅院真希不想干嘛,就想聊聊,譬如询问下京都校的课程与假期,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头。 想着她就A上去了,真希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第一句是:“京都校课程很松散吗?竟然放黄金周。” 好吧,她不大会说话,这句怎么听怎么挑衅。 话点燃了真依的怒火,只见她倚靠门框,一点儿也没喊人进来坐坐的样子:“那是我们学习更高效。”阴阳怪气道,“不像是某学校,有特级作弊,还差点打不过我们这群普通人。” 说实话,京都校放黄金周,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庵歌姬宣布时二年级的学生都愣住了,他们不清楚学校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放都放了,笑纳即可。 真希听此话,又实打实激起斗志:“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今年我们还会赢。” 真依嘴角下撇:“靠小惠吗?那可不一定。” 本只想聊聊,最后却火花四射,只能说真希不会聊天。 …… 没人意识到京都难得一见的假期背后的意味,恐怕连被照顾的枷场美美子与菜菜子也不晓得吧。 且说她们俩,与伏黑津美纪分别后来到盘星教位于原擂钵街旧址上新起的一座寺庙,甭看此处建设得古色古香,木梁柱上做旧的古铜色都是去年刚漆的。 枷场夫妻在此工作。 菜菜子美美子来这儿,名义上说是接忙碌一天的父母,实际上…… 手牵手的美少女堂而皇之地走进寺庙大门,遇见摇摆大扫帚激扬尘土的僧侣,菜菜子看是熟悉的面孔,直接问道:“夏油大人在吗?” 喊“夏油大人”也是他们这些受到夏油杰偏爱的孩子的特权,其他人都叫“教宗大人”。 僧侣年纪大了,对青春靓丽的少年少女颇为喜爱,言行中带着年长者特有的宽和:“在正殿,正等你们呢。”夏油杰也知道,菜菜子美美子是一定要来看自己的。 听完这句话,二姐妹的脸上绽放出快活的笑容,竟等不及了,在不甚宽敞的庭院中奔跑起来,美美子抄近路,拎起鞋子在新筑的游廊上肆意奔跑,“咚咚咚、咚咚咚”—— 穿越层层障壁,看见夏油杰松散的半长发,与他披袈裟的背影。 “慢点跑,菜菜子、美美子。” 他温柔地告诫着。
第473章 五条悟双手抱臂, 依靠大梁柱的背面。 大梁柱前是一道足有四米长的金箔屏风,宛若织田信长在名古屋城的洛中狩猎图。 正是这道屏风,将空荡荡的, 乃至有些森然的大殿隔绝开,使五条悟有了藏匿的空间。 夏油杰并未与菜菜子美美子说什么,只关心了她们的校园生活,耐心倾听、温言细语,真是绝佳的好长辈。 等二者迈着雀跃的步伐离开正殿时, 五条悟终不复悄无声息,打趣说:“你还真受欢迎。” 他是肯定不会酸的, 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至于跟小丫头计较,更何况身为教宗的杰是受欢迎,正如同作为国民偶像的自己一样。 想到这, 五条悟恨不得挺起胸膛, 可劲地夸奖自己。 杰则跟单身老父亲肖似, 他微笑着说:“我也算是看这俩孩子长大的,她们只是粘我罢了。”又以略带叹息的语调说, “我对她们有亏欠, 就忍不住更纵着她们。” 话虽如此, 因自己没有走上不归路,菜菜子跟美美子也在父母的陪伴下健康长大了, 没长成吊死猴子的反人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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