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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掮客

时间:2023-08-20 10:00:34  状态:完结  作者:不详

  哑巴张对着黑瞎子挑了挑眉毛,掂了一下手里的刀。他手上一串儿老堪布给的黑链子,和黑瞎子戴在右手腕上的正好成对儿,在灯光下很亮。

  黑瞎子深呼吸了一口,抬手对着哑巴张做了个手势。

  “动手。”他道,神色十分淡定。哑巴张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一刀就下去了。黑瞎子躺着没动,但你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胸部的肌肉一下子就收紧了,收得非常紧,还在微微地颤动。

  哑巴张站在无影灯底下,脱掉了外套,露出穿着背心光光的肩膀和手臂,下手又快又狠。他肯定不知道怎么给人家做手术,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精准,连手腕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黑瞎子画的图被他摆在一边,连瞄都没瞄过。禁婆香泛着一种不祥的青黑色,滚在手术台的一边。

  黑瞎子没他自己以为的那么牛逼,他没能指导哑巴张,他太疼了,疼得脸上全是汗,连话都说不出了。哑巴张一边很小心地在他的内脏里翻搅,一边瞄了一眼他在墨镜下面紧紧抿起来的嘴唇和手中抓得紧紧的床单。

  黑瞎子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很真实的人。他这么躺着的时候,看起来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让花儿爷给你准备一点麻药的。”替他把肚子缝上的时候,哑巴张淡淡道。床单都已经被黑瞎子的汗湿得透了,这人现在连喘气都不敢,疼得一张面孔刷白。

  “你还说要指导我,你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了。”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黑瞎子躺在床上,歪了一下嘴巴,好像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成,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瘫着。

  他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他活得越久,从前的有些记忆变得越鲜明,另一些就会变得越发模糊。他已经记不清楚,他当时被家里的长辈带到这下面来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有没有打麻药,他也记不太清了。清末的时候,实在是太乱了,整个王朝像是被蛀空的巨木,即将倾倒。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多,要费心思的事情太多,连这个影响了他一生的手术,都变得像一个模糊的片段。他只记得人,将要失去所拥有的一切的人,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眼神和表情。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很模糊但又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未来将要走的路。

  哑巴张的脸变成模模糊糊的一团白,晃悠在他的视线上方。黑瞎子‘嘶’了一声,拿手指在肚子周围摸了一圈儿。

  “一会儿大东回来,你替我把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倒在我肚子上。”黑瞎子道,苦笑了一下,“我这次好像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哑巴张看看他,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大东去了很一会儿没动静,黑瞎子躺在床上抽气,他就坐在床沿的一边,眼睛盯着对面黑洞洞的门,也不去照顾瞎子,就这么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悉悉索索一阵什么东西爬过的声音。哑巴张耳朵动了动,‘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提着矿灯就朝外面冲出去。

  清幽幽一股淡香,从四面八方缭绕过来,湿漉漉阴冷冷。一个头发裹成的球状物在石道中间摇摇晃晃着挣扎。在它的上方,趴着一个浮肿巨大的人尸,巨大的面孔转了足有一百八十度,下巴戳在背上。那些诡异的发丝就是从它头上垂落下来的。

  哑巴张把矿灯往地上一放,手里抓着一把酒精棉花,直接拿着火机一点,对着那丛头发就抓过去了。那只异常白腻的禁婆往后缩了一下,头发断了一片,冒出一股子毛发烧焦的恶臭。哑巴张趁着这个时候,胡乱拿手上的火往那个发球儿的顶部烧了两下,一把扛起来就往房间里跑。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在矿灯照明范围的边缘,无数白晃晃的肢体,巨大肿胀,漂浮着诡异的幽香,已经逐渐包围了这个地方。

  他们一边跑,那个发球上的头发就一边松松散散地掉下来,大东在里面动了两下手脚,趴在哑巴张的肩头,“哇”地一下就吐了一大口混着口水鼻涕的头发丝出来。他手里抓着一只长方形的木盒子,看不出是什么木料做的,黑布隆冬,从里面弥漫出来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和禁婆身上的味道相互抵冲。那些禁婆就好像是被这股与它们相冲突的味道所引诱,正朝着这里不断聚集。


第45章

  “我了个奶奶,齐爷!”抵上门,哑巴张刚把他放下,大东就哇地一声大叫,撒腿往前一扑,脑袋冲着黑瞎子光溜溜的肚皮一砸,“你死了我可怎么去和我爷交代!”

  哑巴张眉头一皱,伸手就要去提他,黑瞎子被他撞得整个人在床上弹了一下,嘴里‘嘶’了一声,肚子上那小哥刚才匆匆缝好的线就崩了两根,渗了点儿血珠出来。

  “没死。”哑巴张沉声道,提着大东的后领子把他往后面一甩,同时右手两根奇长的手指紧紧扣住那只木盒子的盒盖往外一掰。只听到‘咔’的一声,那盒盖就以十分暴力的方式被他掀开,露出里面乌油油粪便一样外观和气味的东西,类似氨水的味道浓烈得几乎要让闻到的人吐出来。

  这哑巴张居然不仔细看看,伸手往里面抠出来一大坨,直接就往黑瞎子的肚子上抹。里面稀拉拉湿软软的东西糊开了,还有很多细小的颗粒状物,黑瞎子呻吟了一声,脸色白了一下。大东在边上盯着他看,听到他的叫声,好像十分地感同身受,脸蛋瞬间也白了一下。

  在他们的外面,禁婆已经越聚越多,大量的头发丝摩擦过墙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哑巴张把黑瞎子背到背上,又拿登山绳在两个人身上结结实实地绑了两圈,眼睛盯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木门,脸色是惨白,但是却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淡淡的,好像异常冷静。

  黑瞎子家族建造的这个地方,它本来就是一个地下基地,而且采用的是军事化的管理,里面的布置十分简单明了,连个密室都没有,更别提机关了。这主要是为了更便于控制那些被迫成为药人的穷苦人,也能避免有人趁乱藏匿,逃出生天。但是这种设计,放到现在,就成了哑巴张他们脱困最大的阻碍。从他们现在的这个方位,要逃到外面,就必须通过这扇快要被头发丝挤垮的门,经过那个已经被禁婆包围的走道。

  黑瞎子在哑巴张的背上咳了一声,头垂着,额头抵在那小哥的肩背上。他很重,非常重,个儿大肉多,连哑巴张都不能说背着他这么大一只不是一个大负担。

  “要不…我带着这个盒子出去,壮烈一下?”那大东就道,两条小腿肚都在打颤,“你俩要是出去了,记得和我爷说。”

  哑巴张听到他这么说,侧过头打量了他几眼,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很淡,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淡然得要命,好像完全没有情绪,也不担心他们马上就要完蛋。他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然后把视线投向了放在一边的登山包,来之前他和瞎子检查装备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浓缩燃料,非常多,多到足以炸掉这小半个地下基地…….

  “冲啊!”门‘碰’地一声从里面爆了个粉碎,火光从里面突地烧出来,在瞬间照亮了这个从未见过天日的地方。两个体型极其庞大的火人从里面猛冲出来,无数黑色的发丝在刹那间被烧成一股青烟。这个恐怖而神秘的地方第一次清楚地显出轮廓,白煞煞的石灰墙斑驳而破败,青灰色的砖瓦间挤满了人类团结成块的头发,禁婆巨大浮肿的面孔清晰无比,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晃动。

  大东轻叫了一声,惨白着一张脸,跟在哑巴张的后面,向来时的路狂奔而去。他第一次看清楚这些东西的面目,苍白肿大,但是仍然保持有人类的轮廓,你能看出来他们的面目,是不一样的,每一个都不一样。因为他们原来是人,和他一样的人。

  “我操,张哥,我脚软。”他一边跑,一边叫,感觉都要哭出来了。哑巴张跑在他前面,即使背着一个超大的瞎子,也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身手。

  “上去。”在他们滑下来的那个石道的下面,哑巴张丢给大东两把小刀,扎了个马步,示意他踩着自己的肩膀上去,“来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这上面是用一种很特殊的泥料做成的,质地不是很硬。”

  他们之前拿来包裹住身体的厚厚的一层布料和绷带已经拆下来了,即使中间用防水布坐了隔层,然而那些燃料的温度依旧足以灼伤大部分的皮肤,他们两个连带哑巴张背上的黑瞎子,这时候看上去都像是煮熟的虾子,红通通光亮亮,皮肤上全是烫起来水泡。在自己的身上浇一层燃料,利用身上的火突出重围,这个做法本来就很冒险,稍出差池,就有被烤熟的危险。

  他们的身后,从中心蔓延出来的大火依旧在熊熊燃烧,这个在地下数百米燃烧起来的大火,看起来无比壮观,火焰的跳跃,像是生命在舞动,无数葬身于此的药人没有留下名姓的生命 ,好像同时都在这把火里面燃烧起来了。

  黑瞎子的家族,这个神秘的,甚至没有在清史上留下多少痕迹的家族,留下来的最后的基地,也最终将毁灭在这场巨大的火焰当中。他们在这个世上所剩下的最后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在他背上的这个人了。

  他伸手到口袋里摸了一下大东找到的那个盒子,盒身十分粗糙,上面鬼斧神工地用满文刻满了肉眼看不清楚的小字。他不懂满文,但是他觉得这个盒子肯定会对瞎子很有意义。

  “我肯定能带你出去。”黑暗中,哑巴张动了动嘴巴,黑瞎子已经陷入了昏迷,什么都听不到了。哑巴张又把绑住两个人的登山绳又扎得紧了一点,他的两条腿修长笔直,整个人都收紧了,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盯住悬在头顶数米的那条石道,眼神无比认真。


第46章

  黑瞎子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里湿凉凉的一滩,哑巴张缝合的地方剧痛无比,那感觉好像被人开膛破肚了一样。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坐在他的床头,低着头在吹粥。

  他吸了一下鼻子,闻到香喷喷的一股菜肉粥的味道,就出声笑了一下,一伸手,像要去摸那个人的脸。

  “你一醒过来手就痒了是吧?”那人道,侧着脸看过来,一弯腰,给瞎子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

  黑瞎子一听那人的声音,‘操’了一声,脸色一绿。老沙穿了一条黑色的登山裤,一件褐色的吊带衫,一头黑油油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清爽的马尾,侧着身体坐在他边上,看上去简直挺拔俊俏得不行。

  “你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兴?”老沙看到他醒过来,本来还挺高兴,一看到他是这个反应,脸往下一拉,就有点不太乐意。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黑瞎子就道,苦笑了一下。老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用任何时代的标准来看,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现在坐在他的床头,用一种很坦然的态度在照顾他,而且还照顾得十分顺手,这让他突然感到有点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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