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处的痒意让降谷不自觉的想抚上自己的耳朵,却发现自己的在身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铐住,不得动弹。 耳根烫的厉害,红晕顺着耳尖滑至脖颈。 他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声,“还满意吗。” “我的警官大人。” 被铐住了呢。 用自己抓犯人的手铐被抓住了。 “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你没事吧。” 榎本小姐有些担忧地叫醒了趴在餐台上午睡的降谷。 她看安室先生呼吸有些急促,脸颊几乎被熏红,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榎本伸出手想探探降谷的额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后,尴尬地收回手。 降谷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有些事,先走了。” 周四的客人并不多,最近也来了一位兼职的叫木之本桃矢的暑假工,降谷走与不走差别不会大。 毕竟这位木之本长得也很帅呢! 降谷直到坐到车上才松了一口气,脸颊通红得要滴出血一般,重重捶了一下方向盘。 真是的。 这种梦真是….. 降谷零,你可真不要脸。 车停的离波洛不远,降谷将手扶到方向盘上,刚要启动,就看见自称是少年侦探团的队伍中的一个女孩子。 大概是叫,灰原哀? 降谷看着灰原有些急迫的叫着的士,却没有车停下。 变装是卧底的必修课,直到上了车到了目的地,灰原都觉得他是个还不错的大叔。 ‘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至少,五分钟前的灰原是这么想的。 “Jia,小女孩还是回去吧,这种绑架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好了。” 降谷笑嘻嘻的下了车,随后瞬间变脸锁住了车门,打了个电话让警视厅来接人。 开玩笑,小孩玩什么救援游戏。 绑架的窝藏地点是一个类似于工厂的地方,很偏僻且老旧。 降谷小心的举枪,上了保险绕了一圈熟悉环境,以便带着人质逃跑。 工厂的入口只有一个被锁住的大铁门,降谷不确定劫匪是否在里面。 打开铁门的声息很小,但还是免不了经久未润滑的门,发出了一声长鸣。 “快逃。” 哪怕声音极度的小,降谷还是准确的锁定了人质的定位。 空气里有慢性毒。 降谷迅速屏住呼吸靠近人质。 到底是谁要绑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他眉间紧皱,忽地抱起工藤闪了身,刚刚工藤所在的地方瞬间被钢针扎入。 空气里的毒气还在不断地释放,钢针也不断地从各个方向袭来。 防不胜防。 中村的目光从手机里的小游戏抬头到监控大屏时大惊失色,“停!” 所有机关瞬间暂停。 波本怎么会在这,灰原哀呢? 中村看了一眼收到消息的上司走进监控室,默默地降低存在感。 完了,又坏事了。 降谷发现机关被人为暂停的时候,隐隐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对,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孩子安全送走,他也就没再纠结,迅速往工厂外赶。 还未走出铁门,就听到厂里轻轻的脚步声。 是皮鞋。 但这个脚步声。 降谷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 怎么会是…. “把他给我。” 男人越走越近,即使降谷心里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绑架犯就是泽木悠。 他喜欢的人。 无恶不作。 降谷紧了紧握住柯南的手,眼神有些坚决,“我不可能给你。” 泽木慢慢走近,捋了捋降谷的发丝,“乖,听话。” 距离过近,降谷可以清晰的看到泽木眼底酝酿的神色,暗流涌动。 “理由。” “给我一个理由。” 他想知道泽木要这个小孩的理由是什么。 他喜欢的人,真的是滥杀无辜的人吗。 降谷想给自己一次机会。 至少证明他的眼光没出错过。 泽木静静地将降谷的倔强收入眼底,笑的有些肆意。 理由。 泽木低头看了看降谷手上牵着的柯南。 他想要宫野志保亲眼看着最好的朋友去死。 就像他当时一样。 不安,不饱,活在惶惶不得终日的组织之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连自杀,都被宫野夫妇用药吊着命继续为组织卖力。 ”你也要我,放弃仇恨吗?” 泽木的声音很轻,却让降谷回答不出任何一句话。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泽木的过去。 降谷看着难得现出疲惫与脆弱的泽木,颤了颤手,还是没把柯南交出去。 一码归一码。 小孩是无辜的。 泽木怎么可能不知道。 降谷想,大抵是组织磨灭了他最后的底线。 可是为什么。 作为公安的自己。 好想抱抱这个罪犯。 泽木收起眼底的失望,转而笑着看着降谷,“既然是零想让我放弃。” “那我就…..放弃。” 即使是改变我人生的仇人。 我也为了你忍住所有的委屈。 ‘这样,你可以喜欢我多一点吗。’ 降谷轻轻放下柯南,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人,慢慢抱了上去,他觉得自己鼻尖堵堵的,眼眶里满是湿热。 傻瓜。 能不能多爱自己一点。 突然被抱住的泽木下意识的红了脸,感觉到脖子被降谷的手勾住,他也伸了手抱住腰。 嘛。 好细。 = 泽木觉得自己在做梦,甚至扇了一巴掌试探是否是现实。 “疼!“ 中村捂着脸毫无防备地被上司抽巴掌。 他做错什么了。 明明上司这几天的心情很好啊。 不…..不会是发现他偷偷开了赌局,还押了他追不到波本的那盘吧。 看着打完巴掌又笑嘻嘻的上司,中村陷入了沉默的深思。 也,不对吧。 是谁 组织日益动荡,权利的架构错乱。 降谷刚忙完安排手下的任务,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几日他不是没有刻意地逃避。 更加投入工作麻痹自己,企图解决开始动摇的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泽木的。 他也不知道。 就好像是某种宿命,兜兜转转都只会是他。 降谷轻轻伸手抚上眼,遮住了窗外透进来的些许阳光。 他讨厌现在的自己,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明明喜欢就是喜欢,大大方方承认就好。 可偏偏是泽木悠。 手机震动了几下,降谷才回过神来按亮。 「开始行动。」 = 日本高级督察会议厅内。 “这是我们的高河领导。” 警视弯了弯腰请这位中年的高层坐在了沙发上,顺手递上了一杯茶。 热气蒸腾些许白雾,高河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高河抬了抬头示意警视放下杯子就出去。 一派做腔完全将泽木和中村当成空气一般。 门被轻轻合拢,高河的身后站了两个拿着长枪的军官,目光凶狠的盯着泽木两人。 高河慢慢喝了一口水,镜片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的白雾,语气不难听出几分傲慢,“泽木君,久仰大名。” 站在泽木身后的中村微微欠了身,递上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给高河。 “高河警官,劳您过目了。” 中村推了推眼镜,恰到好处的笑容挂在脸上。 高河没有接过文件,只是轻轻又沏了沏茶,无视了中村伸出的双手。 会议室的温度由于常年的冷气变得很低,中央空调的呼呼声直吹,伴随着高河沏茶的杯具碰撞声。 “啧。” 泽木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拽过中村手上的文件扔到高河的桌案前。 本是想和日本警方合作,由他解决组织,收益全价给予日方。 但他从未设想日方的高层都是这样的货色。 这就是波本的领导? 废物。 进入警厅之前警方收缴了他们身上的枪支,泽木摸枪的动作一顿,默默收回了手。 不行…零会生气。 好不容易才哄好一些。 高河显然被泽木突然站起的架势吓了一跳。 日本警察厅的升职大多是熬资历,高河刚上任不久,对于组织的重视性并未如同专项负责人的藤原泉高,藤原由于外派换成了高河暂时代理。 他是知道警方对于组织的重视,但这种找警方投诚的一般都是小喽喽,价值不高,他也是想给个下马威。 只是。 高河颤抖着手一边举枪一边喊着,另一只手不间断地按着紧急闯入的按键。 谁知道一个大佬为什么长得这么没有危险性还只带一个看着很文气的男生! 在中村准备触碰耳机叫人围堵前泽木适时地拦住,他摇了摇头,眼里有几分警告。 日本警方出事。 波本会难过。 单枪匹马带一个弱气书生被赶出警察厅的时候,泽木脸上靠近耳侧的位置已经有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但泽木唯一忧心的便是,计划…失败。 = 降谷收到行动消息后迅速通知下属将安插在各个组织部门的暗桩召集。 高层的意思是,只留情报人员。 沾染上血的成员,一个不留,就地斩杀,以免老树生根不绝。 这也意味着,他要尽快在国家和泽木之间做出选择了。 “还在想行动的事情吗?” 诸伏轻笑着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又递上了一杯牛奶。 组织即将覆灭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的了然,但零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呢。 眉间一早上都没松开。 降谷咬了一口三明治,眉间稍松,“不是。” “那是什么,整天愁眉苦脸的。” 诸伏的眼神摆明着有些戏谑,一看便是知情自己为什么这样。 降谷叹了一口气,强撑着笼罩着的积极瞬间散去,整个人显得十分的苍白。 他有些沉默地放下只咬过一口的面包。 不应该是这样的。 本不该这样。 诸伏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的零处于什么状态,但国家与爱人的抉择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无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 “遵从你的内心吧,零。” 人生只有一次。 诸伏拿着空了瓶的牛奶进厨房,给降谷一点独立的空间思考。 遵从内心吗。 降谷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处,却是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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