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的达到了,也后悔了。 他也不信鬼神,今日来神社就是因为知道叩首一事。 泽木悠定会叩首,他就是想看他破血,看他愚笨的叩首三十二阶。 今日一行,单纯是报复自己身上的二十八道血痕。 降谷蹲下来平视着跪在石阶上的泽木,“我从不知你这样迷信。” “你想的我一定会如你所愿。”泽木捋了捋降谷有些凌乱的发梢。 古树上挂了无数的红锦带,降谷也买了两幅。 “你要写什么?” 降谷笑着凑过去看,但泽木还未下笔。 “你写什么?”泽木反问了一句。 “大概是希望身体安康之类的吧,你快点告诉我啦。” 没理会降谷戳自己肩膀的行为,泽木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就挂了上去。 红锦带统一样式,挂上去后也不知谁是谁的,泯泯于群。 大概谁也不知道降谷的红锦带‘希望泽木悠身体健康’。 也不知道泽木悠的‘实现降谷零的愿望’。 = 降谷的教导一直很顺利,泽木是一个非常聪明而好学的好孩子。 他在降谷的教导下,明白了最关键的一点“占有欲不是爱的表现。” 顺利的教导,让降谷的自由度大大提升,不仅能联系警视厅,还可以控制组织自己部下的力量。 泽木学会了戒烟,学会了尊重,学会了收起所有刑具,关闭所有监控。 但降谷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周六的下午。 泽木悠不应该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别墅。 泽木不再管控他的工作和计划。 最近更是没有出什么事情需要泽木这个高层去处理,他更没理由会把自己撇在别墅里去干没意义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 降谷百思不得其解。 直觉告诉他,不弄清楚后果会很严重。 who and me 不知道是不是病情越加严重,泽木明显的感觉最近自己的暴虐欲无法克制的大。 想杀人和自伐的欲望根本无法克制。 明明上一世不是这样的。 泽木红着眼跪坐在沙发上静静享受着血一滴一滴地流落。 雪白的沙发瞬间染上血色。 大片的红瘆人的惨烈。 = 从那天开始之后,降谷就注意起了泽木的每一个举动和去向。 别墅的二楼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就连信任的心腹手下都只能在外候着无法进入。 他想探究。 这也许是泽木开始频繁消失的原因。 他得找个机会。 降谷转着笔坐在电脑前想着计划。 其实那天的约会行程实际上只进行了两项,神社和银座。 神奈川的海他们还没去过。 每次出去之后,泽木对他的警戒性就会再降一层,他想试试看。 就赌泽木悠到底多喜欢他。 手上转动的笔瞬间停倒,降谷垂眸有些发愣地看着笔。 或者是,有多爱。 接近转季,气温急剧变化,不断地下降的温度让人们开始换上了长袖。 神奈川的海清澈而一望无际。 海风的咸湿扑面而来,微微乱了眼前人的发梢。 泽木微微弯腰理了理降谷的头发,指腹摩擦过脸蛋,眼里尽是降谷看不懂的神色。 他总觉得最近泽木疲惫了很多。 是因为那件事吗。 降谷迫切地想搞明白这其中的秘密。 “这是我第一次来神奈川看海。” 降谷挽了挽袖子,将手伸进海水里。 海水湿冷透彻,他主动地拉过泽木的手准备将他的袖子挽起,却瞬间被躲了过去。 两只手交错,降谷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泽木,强硬了态度,“手伸来。” 泽木眼里的暗色笼罩得看不见底。 他不敢。 他怕波本不要他。 泽木无用功地把手往后藏了藏,就听到降谷说了一句,“我前天说的,对待喜欢的人第二十一课——顺从。” 泽木不再反抗,挽起的手上全是布满着的疤痕,几乎没有空隙。 新新旧旧,交错纵横,有鞭伤刀伤掐痕弹孔。 降谷颤抖着手摸上去,“是你自己对吗?” 没有人可以把他伤成这样。 只能是他自己。 降谷感觉自己的喉间干涩的恐怖,话语间止不住的发涩。 “是你对吗。” 泽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降谷的神情,迟迟没有作答。 别丢下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克制不住的想死。 泽木试探性地伸出手握住降谷的手腕,眼里满是祈求。 = 今天是网球部来沙地集训提升灵敏度的日子。 幸村最先完成制定下的任务,坐在一边的沙椅上看着部员训练。 但他总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神奈川综合医院的心理科和神经科连在一起,这个男人每周都会来一次。 是心理病患吗。 幸村默默地收回目光,这与他没什么关系。 立海大的三连霸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他在这个银色长发的男人身上嗅到了和佐藤堂相同的味道。 同类吗。 幸村厌恶地皱了皱眉。 金色头发的混血男人抱住了那个男人,男人无措地回抱。 幸村紧皱的眉一下就松开了,佐藤堂才不会像这样的无措。 他会着呢。 感觉什么都有经验。 降谷看了泽木所有的病例和伤口,迟迟地再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每天都在刷新泽木对自己的爱意浓度。 “别傻了,我们不可能的。” 泽木的心里状态已经到达了一个阀值,为了不伤害他硬生生地压抑,治标不治本。 与其这样,不如把阀冲破,再狠狠击溃。 这就当作是,对他这份爱意,最好的回报。 降谷敛了敛眼,有些决绝。 看着泽木毫无防备的睡颜,无意识地捋了捋银发,将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抚平。 ‘要是你是普通人就好了。’ 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泽木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好不容易哄好的心上人又要离开了。 但好像不是梦。 泽木睡的熟,降谷默不作声地走到二楼,避开所有视线打开那扇连中村都不能进入的门。 房间很昏暗,降谷顺着墙摸到开关,亮灯的瞬间瞳孔忽地一震。、 满墙的自己。 睡着的开车的吃饭的打工的做任务的穿警服的洗手的洗澡的。 降谷有些发愣地看着满墙的照片。 又有些发愣的走了出来。 国家和泽木悠真的只能选一个吗。 降谷第一次有些迷茫。 = 回复9L:“我不奢求他爱我,我只希望他记住我。” 回复楼主:“做些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 回复楼主:“死在他面前印象最深。” 回复楼主:“帮他干一件感天动地的大事,或者无微不至。” 回复楼主:“感动他,天天带早餐送礼物。” ……. 泽木目光幽幽地盯着屏幕,脸色有些苍白。 “安排好了吗?” 中村放下笔记本,郑重地点头,“已经……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办完了。”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满了客厅,降谷进来的时候甚至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好笑道,“今天是什么节日?” “喜欢你的每一天都是节日。” 泽木答的很快,让降谷觉得他甚至提前备好了词。 玫瑰的花语是炙热的爱情。 炙热到烫手的爱意。 降谷紧了紧手上的玫瑰。 他不想放开。 降谷零,也很喜欢泽木悠。 但是降谷零, 先是一个公安,才是降谷零。 降谷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泽木,转身彻底离开了别墅。 与其寄予希望。 不如,毁灭希望。 = 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仓库。 重重的油漆味和轮胎的皮质臭味弥漫了整个鼻尖。 这里是哪。 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眼镜被打掉在一旁,他摸着路带上眼镜,想往外走。 “柯南酱是要去见谁呢。” 后脖颈瞬间被掐住。 挣扎之间,工藤第一反应瞬间生成,几乎是几秒内就做出了最佳选择——顺从。 挣扎的手脚慢慢停下。 不再有动作。 他听到那个危险的男人,“说了不要跟踪波本,就换成跟踪我么。”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却让他如同置身冰冷。 他没有跟踪。 他不傻,又不是愣头青。 是谁冒充了他。 是谁,在试探他还是想要他死。 灰原接到柯南电话的时候,处于漫不经心挑着品牌包状态。 宫野志保的身份已经死的彻底。 不会再有人怀疑她了。 “灰原,嘟嘟嘟——————” 泽木将柯南手上的装置扔走,高高绑起的的银发也跟着甩了一下。 阻止我计划的。 全部去死。 泽木笑着灿烂的笑容,再一次让柯南身子骨发凉。 一点点靠近 工藤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周围的空气极具浅薄,一丝一缕的毒气慢慢从窗户内透进来。 毒气逐渐让他呼吸变弱,眼前也开始出现了重影。 迷糊间能看到大铁门被人撞开。 是灰原吗。 “快逃。” 不要犹豫。 = “不要。” 腰间被狠狠摁住,靠到了浴室洗手台的一角。 炙热的体温和冰冷的大理石碰撞的瞬间,降谷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浅浅的喘息带动了身上不断加快的动作。 泽木的长发散落颈间,几缕微微垂落在降谷脸上。 ”不要什么。” 他骨节分明的手没入降谷的发间勾缠,随后强迫性的向后微拉,降谷的脖颈瞬间扬起,青筋从肤色里透出,染上了熏红。 降谷迷离地聚焦着双眼“要….什么….不要。” 浴室里的灯光本就昏暗,迷离之间能看到泽木俊美的脸颊上动情的汗水和上挑的嫣红眼尾。 “太….快了!“ 降谷手向后撑着洗手台,不间断地冲撞将他神智都溃散。 “我是谁。” 他听到泽木悠这么问自己。 “….悠。” 话音刚落,降谷眼睛迅速被蒙上了一层丝带,阻绝了与泽木对视的可能。 白色的丝带缠在眼上,与降谷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泽木下意识俯首亲了亲降谷的喉结,随后一路向着耳垂处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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