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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松之匣

时间:2024-08-26 1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Autumnmt

  他们所发现的正是“月食”——安斯王朝第四任君主弗诺斯潘下令建造的祭坛。在《回声之书》中,它被描述成为安瓦尔人为了直接取得和主神博拉的联系而私自建造的神殿。该神殿建成后,曼哈迎来了百年间最长的一次月食。在附近地区的历史记录中,有人将其描述为“和世界末日一样漫长”,“万物昏暝不见颜色”,“噩梦一般”。然而,在月相记录上那也许不过是一次持续了4个小时的天文记录。造成时间观感上的差异也许是精神性的,或药物性的。在斯特纳的探险日志中,他表示自己在曼哈周边地带收集到了几种植物的种子,它们的植株明显带有致幻作用*。

  月食圣殿建造后的结果是预示的,曼哈城中的安瓦尔人纷纷将祭祀时所遭遇的长达四小时的至暗时刻当作一种灾厄的降临。在萨凡洛夫斯特的文字中,这次月食在人们的心中引发了骚乱,并成为安斯王朝毁灭宿命的星火。

  萨凡洛夫斯特本人出生在安瓦尔的第三王朝,是一个贵族家庭的幼子,父亲在宫廷中是一位释经祭司,母亲则来自第三王朝中的贵族。萨凡洛夫斯特自小就接受着两种不同的教育:来自经院的教育,以及来自宫廷的贵族教育。

  萨凡洛夫斯特的诞生宛如神话:据称在他出生的前夜曾有祭司观察到黑色的飞鸟在月间飞行,有人预言他将是第三王朝最为伟大的祭司,他将是伟大的预言家,继加拉耶之后的圣人。在他出生的当夜,祭司将掺有产血的酒水饮下,做出了关于死亡的预言:

  “*他是博拉手中的圣剑,无实树的树叶是他的躯干,他的前半生无法被杀死,后半生却危机重重。他将死于被雷击中的凤凰木引发的火灾,他的风流天性会使七十个安瓦尔女人为他悼念,他无法死于干旱也不会遭受寒霜,他将获得充满荣耀的死——死时不受饥饿、更没有痛苦。*”

  萨凡洛夫斯特的家里还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成年后他们分别进入宫廷,萨凡洛夫斯特的第二个姐姐成为了国王的侍卫女官,并最终成为了国王的宠妃。同胞姐妹的升迁一定程度上为整个家族的命运带来荣耀,家庭成员各自青云直上,更上一楼。在萨凡洛夫斯特二十二岁之际,他继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了第三王朝的释经祭司。

  在经院教育和世俗观念的双重灌输下,年轻的萨凡洛夫斯特注定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他不仅和他的父亲一样拥有渊博的知识和高级的聪慧,同时也具有政治性的视野。在他的时代,第三王朝走出了黑海,从阿拉伯人和希腊人手中抢来了一些值得骄傲的土地,这个从沙漠中走出的国家第一次拥有了港口。当第三王朝的君主第一次在餐桌上见识到烩鱼时,称赞那是博拉在梦中向他们赐予的佳肴。伴随着版图的扩张,萨凡洛夫斯特建立了释经祭司团,祭司们在每次征战和春天到来的时候前往教区宣扬教义,这使得安瓦尔人的宗教也走向了更远的地方,尽管安瓦尔宗教本身简单的就像一个童话:只有十五页的教义,众神的关系用一个简单的梦就可概括。但战争和征服最终让宗教如同流感一样在安纳托利亚半岛上盛行起来。

  鼎盛时期的阿麦杰曾经在博斯普鲁斯海峡畔写下了诸多诗篇,他除了是一位经义专家,更是一位出色的文学家,在写就《回声之书》前,他曾有数篇诗歌以泥版的形式铭刻,考古学家们最终在曼哈遗迹中找到了残片。读者亦可以从《回声之书》中凝练精彩又充满智慧的叙述中有所体味。研究相信正是在萨凡洛夫斯特在鼎盛遨游时期开始着手述著《回声之书》。同时帮助撰写的还有释经祭司座下的首席圣徒,来自奥方陆的杰莱蒙罗,来到曼哈时,这位年轻的僧侣只有十七岁,他余生的至交好友阿麦杰此刻尚未发觉他的野心,仍在释经院里为被选中的僧侣进行经书的解释。

  两位虔诚的信徒在曼哈一见如故,杰莱蒙罗来自一个宗教意味更加浓郁的家族**,他的父母辈终生都侍奉于供奉十七位捕梦者的神庙。在每天入睡和起床前,家族中的人们都会进行祷告,他们相信虔诚的供奉可以让肉身之人拥有博拉所祝福的金色灵魂,并最终通过自觉知晓通往卡玛神宫的道路。杰莱蒙罗及其家族的信念最终形成塞西洛学派的基本观点。

  尽管二人一生中产生过诸多分歧,关于信仰的分歧在这场友谊开始后的第十年才逐渐显露,这次分歧最终摧毁了他们间的一切维系。但正是在曼哈,一切被摧毁的得以产生,一切繁荣的得以安息。从这里走出了曼哈历史上最为卓越的释经者,以及最伟大的殉教者。

  *曼哈种子:一种罂粟种与颠茄种的混合物,曼哈考古学家认为早期的曼哈城是一片原始的罂粟地。其居民在早期就有吸食的习惯。

  **杰莱蒙罗:安瓦尔贵族姓,古安瓦尔语意为黄昏。安娜图里亚女王后裔一支。


第五章 小道消息:本世纪最为离奇的犯罪审判—

  【—克莱因·卡洛文钦赫基谋杀案之泄露的审讯笔记,仅售5先令】

  时间:一九零一年二月十六日下午四十二十分

  地点:德文郡警察局

  出席人员: 探长:查尔斯·列维德

  记录员:乔治·安德森

  嫌疑犯:阿迈斯特·克拉什

  探长: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阿迈斯特先生,我们有充足理由相信你与青年学生克莱因·卡洛文钦赫基之死有关,你的证词将于未来呈堂之时替所有的指控辩解。

  阿迈斯特:探长,无意冒犯,我仍坚持你们也许找错了人。

  探:你是否可以提供事发当日你的一切行踪一九零零年十二月十五日的下午,你在何处?

  阿:我相信那时我仍在写作,我喜欢在酒馆里写点什么,一周去三次。

  探:你是否是一位受欢迎的客人?

  阿:我没有看出这个问题的关联性,不过,时间已然临近假期,那地方很是吵闹。

  探:克莱因·卡洛文钦赫基是否是你的学生?

  阿:这个名字引起了我回忆的共鸣,不过是学术领域内的,他有着一个传奇且久远的姓,你可以尝试将这个姓倒写,像一个初试回文诗的笨拙学生一样,接着你会发现,这是古安瓦尔语中捕梦者的意思。

  探:这是否意味着你们有私交?

  阿:请定义‘私交’。他的确是名优秀的学生,毋庸置疑,如果他继续研学(并且活着),将会有很大的成就。不过回答您的问题探长先生,我们的确有过交流……多是在酒馆里,他是一个可爱的年轻人,尤其在我的著作出版之后,他着了迷。我们的谈话总是围绕着那个失落的文明发现而展开的,围绕着许多迷人的…细节。

  探:你最后一次见到卡洛文钦赫基是在什么时候?

  阿:在12月前的一个周三,我们在图书馆里见过面。

  探:在之后是否还有交流?

  阿:这是我们友谊的延续,探长先生,那天我在图书馆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去了恰德的酒馆,喝了几杯。我们有了一些讨论,他对于我的书中所提到的曼哈遗迹,以及安瓦尔人的宗教很感兴趣。

  探: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谈话的内容?

  阿:我不知道,这和案件有关系吗?克莱因所遭遇的事情,会和一位作家在课堂上传授的知识有关?

  探:我无法向你透露更多,阿迈斯特先生,但显然这位聪颖的学生经历了暴虐的死,死亡现场非常的血腥,我们也找到了许多不能解释的痕迹。现在请您告诉我们谈话的内容。

  阿:好吧……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在法庭上为我做出如何的辩解,这实在是很深奥的东西。我们讨论的内容是诞生:在安瓦尔人的文化里,诞生意味着迷失,主神卡玛在一场迷失的梦中创造了世界,而博拉不得不创造了一个镜面世界来结束这一切。世界之初的诞生类似闹剧。在一切有史可考的证据里,安瓦尔人自出生之后就一直在寻求归乡的道路,他们的婴儿出生后必经酒浴,学校里传授的统统是关于捕梦者的知识。安瓦尔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作为捕梦者进行训练——事实上,真正的捕梦者,根据《回声之书》的记载,早已灭绝,留下的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的人造产物。安瓦尔人接受的捕梦训练要求他们能够复诵他人的梦境,潜入梦境,甚至引诱他人进入一个制造好的梦境。这些在现代文明看来都是十分不可思议的。安瓦尔人是睡眠和梦境的狂热研究者。

  探: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

  阿:这是一个好问题,事实上,对于所有正在研究安瓦尔人的学者而言,答案是肯定的,尽管研究者的数字不多,但我们不得不承受非议。时至今日,我们尚未能发现和安瓦尔宗教直接相关的证据。

  探:这一切是否令你的学生信服?

  阿:这恰恰是迷人之处,一切残缺的在幻想中完满,一切虚构的在记忆中真实,所有扑朔迷离的反而引发了更多的好奇。

  探:克莱因是否对你的解释感到满意?

  阿:我不太明白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是什么,探长先生,在一场讨论中任何的观点都将是可能的,接受过正经人文教育的青年学生不应该因为不认同一个观点而伤害他人,更不应该据此寻死觅活——这只是我的假设。我要告诉您的事实是:克莱因对我的诠释十分感兴趣,他更多的关注点放在了捕梦者这一概念上,他坚持认为捕梦者的形象也许是死神,这是安瓦尔宗教里唯一持有毁灭力量的形象,他们的化身也可能是瘟疫,原因是染疫的人往往在深夜最为痛苦,病人承受着发热和昏厥,是最有可能出现幻觉的时刻。

  探:你们研究的文化是否诱导青年食用致幻剂?

  阿:不,探长,这一回我明白了您的问题,但答案是令你们失望的,没有。因为没有人能够复制安瓦尔人在酒浴祭祀中使用的酒饮,如果一个人按照配料表集齐所有的内容并最终一饮而尽,他获得的只会是死亡。事实上,如果一个人敢往自己的饮料杯里加大量的颠茄,他一定是疯了。

  探:那么阿迈斯特教授,你是否承认你在事发前两周的周三与卡洛文钦赫基有过会面,并且到事发的三周后仍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

  阿:的确如此探长先生,自恰德的酒馆一别,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得知这个消息令我痛苦万分,那个傍晚他与我道别,一切都一如寻常。

  探:阿迈斯特先生,请节哀,您需要保存您的精力和情感,我们还有很多问题亟需答案……


第六章 十五页经书·之七

  *“博拉在无实树下行走,纷落的树叶纷纷回归枝头,黑色的苏挥动羽翼,说出谜语:*

  *‘是无尽头的流水,是成长的死亡,是衰老的诞生。’*

  *‘是时间。’博拉道出答案,‘时间生长在卡玛的眼睫毛上,一翕一合是一昼夜,当她睡去又醒来,时间之河便卷走许多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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