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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穿越的森缘一

时间:2024-08-03 1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莲蝉

  我也没有。

  让我演奏乐器,无异于在戳我的脸皮。上帝在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就会观赏一扇窗,名人名言诚不欺我。

  缘一依然握着笛子,那个眼神……难不成是不满吗?

  因为他实在是太固执了,固执到我做任何事的时候都用那种眼神无声地凝视着我,我本来想把那两个秘密都藏在心底的。

  “你难道没发现他在生气吗?”我戳了戳缘一的额头,他那模样,好像是完全没意识道。我倒是能察觉到,因为某个人发火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缘一轻轻地抚摸着短笛,困惑地问:“为什么要生气?我们之前还一起玩了双六。”

  他的兴趣似乎都点在和别人一起玩游戏上了。我的话,喜欢独自做一些打扫工作。

  总之,都是一些解压的内容。

  “为什么生气呢?”如果要延续这个问题,那么势必会成为岩胜口中的说谎的大人。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在问为什么,世界就像是一个大谜团,大谜团里面又套着许多细小的谜团。

  缘一歪了歪头,又把竖笛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只要他往里面吹上几口气,那魔音就会冲进我的耳朵里,怎么躲避都逃避不了。

  “停下——”那巨大的噪音,快要把树上的鸟妈妈杀死了。

  我,屈服了。

  我承认我是一个没办法守护秘密的无用的人。

  可哪怕听了我的话,缘一依然一脸不解。

  他活到现在活了七年,接触过的人物屈指可数。母亲,父亲,兄长,还有送饭的仆从。在他的时间里,这些人都只是轻轻地留下一两个脚印。

  没有人教会过他什么是嫉妒和悲伤的情感。


第40章

  暮色深深。

  空气里有着粘稠的潮湿感。

  继国岩胜的呼吸里也尽是雨水的气味,那混着泥土芬芳的令人宁静的味道却无法让他变得冷静下来。

  袋竹刀摆在他身前的墙壁上,而他的内心则被一把无形的刀劈成了两半。心中的裂谷里生长着代表他的小小树木,因为无法平均地得到阳光和雨露,并不完美地生长着。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教导他剑术的手下把缘一轻而易举就击败了他的这件事情回禀给了父亲,虽然父亲什么都没说,但岩胜却觉得,再过不就,说不定就是几天后,他就不再是继国家的少主了。

  对于自己身上的天赋,他引以为傲。岩胜也见过不少其他武士家的男孩,虽然很不礼貌,但他从心底便觉得,那些人不如他。在谈吐上的举止,在文学上的涉猎,还有在武技上的成长。

  自打他被灌输了“你会是未来的家主”这个想法后,岩胜便像攀枝的树藤一样朝着这个目标不停地努力。

  哪怕他今年才七岁。

  可是一朝之间,他作为骄傲的武学天赋被狠狠地碾压在了泥土里。缘一,他的弟弟,平日里分明只会撒娇和玩游戏,却有着快如闪电的动作,他用竹刀打中的下仆的皮肤,全都肿起了拳头一样大的包。

  而岩胜从来都没能打中过这位老师。

  岩胜想要知道,缘一为何能拥有这样凌厉的、明显不属于孩童的行为,可他却说:我看得到。

  这个世界在弟弟的眼中是透明的,无论是人类的身体还是植物的枝叶,只要是参与构造形体的东西,他都看得见。

  他说,老师肌肉绷紧的肌肉就是他要出手的证明。

  可岩胜不明白。老师的皮肉都藏在衣物下面,更别提血液的流动了。

  因为无法理解弟弟所说明的内容,继国岩胜茫然失措地坐在缘一身旁,看着他的双子默默地抚摸着手里的竹笛。

  他临走之前,缘一还在问他,明天来不来找自己玩。

  难以入眠。

  压根就睡不着。

  雨水淅淅沥沥淋在瓦片上,鼻尖萦绕着同属的气息。

  父亲大人会选择缘一当家主吗?然后我……把我……赶到寺庙里去?

  岩胜一直觉得缘一很可怜,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的话,因为生来的丑陋斑纹断绝了未来的所有可能性。岩胜总是在想,缘一去做僧侣的话应该很合适,毕竟僧人们不需要领兵打仗,只要吃斋念佛就可以了。他适合做这个,他也只能做这个。

  父亲大人是不会允许缘一留在家里的,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现在呢?

  诚然,一名武士需要各方面的才能。可它本质上就是为了自己侍奉的主公开疆扩土,如果有一个以一敌百的武士,和一个各方面都相当平均的武士,大名会选择谁,结果显而易见。

  因为这些纷乱的想法,岩胜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无论是谁都看得到他青黑的眼圈。

  早上晨梳的时候,使女“啊!”了一声。岩胜垂着头在打盹,可模模糊糊间听见对方说了句: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

  岩胜一下子就惊醒了,他掰着铜镜朝向脸庞,发现自己竟然瘦弱了不少。

  父亲那边一直没传下来别的吩咐,可岩胜就是觉得,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母亲因为身体的原因只能在院子里缓缓地走路,岩胜也很少有时间去看她。

  不敢去询问别人真相、只敢独自揣测着他人想法的继国岩胜,陷入了只有他一个人的恐慌地狱。

  弟弟来找他的时候,岩胜压根没听见对方在讲什么话。他只记得对方靠着他的肩膀,乱糟糟的头发刺着自己的脖颈。还有……那天的夜晚很安静,作为背景的雨声被他彻底忽略了。

  一个想法无声无息地飘过,如果以后的生活都能像此刻这样静悄悄的、慢吞吞的就好了。

  虽然父亲在那之后什么都没说,可岩胜依然过着心惊的生活。直到十岁那年,缘一他主动收拾了行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悄悄地离开了。母亲的门口放着他的书信,最先发现这一点的是母亲的家里人——阿鱼。

  阿鱼和母亲很像,外表都看似人偶般安静。在岩胜的眼中,母亲除了淡淡的微笑外,很少有别的表情。她总是在房中书画、刺绣,都是些陶冶心灵的活计。阿鱼呢,总是在这打扫来打扫去,没事的话就坐在池塘边看鱼,或者爬到屋顶上望着天空。

  缘一和他们也很相像,好像只有岩胜一人无法融入那奇妙的氛围中。但母亲和阿鱼都是擅长照顾人的大人,也不像父亲那么严厉,感觉……很温柔……虽然不是时时都显露在表面上,但就是有那种感觉。

  可阿鱼的脑回路有时候也非常的奇怪,缘一留下书信消失的那一天,母亲大人在惊讶过后,落下了眼泪。可阿鱼呢,却在那说:“现在的和尚不用剃光头吧。”他好像真的很在意这回事,对于自己的头发,每天也用梳子一簇簇地进行梳理。

  ……

  十二岁那年,继国岩胜行了元服礼,正式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少主这一职位代表的一切。

  他做得比谁都要认真,每一天每一天都到了夜半时分才肯睡去。

  十三岁那年,岩胜订了婚约,婚约的对象是同为武士家的小姐,闺名雪世,是和母亲一样的大家闺秀,比我还要年长两岁。

  在举行典礼之后,阿鱼也像缘一当年那样,留下了一封书信后离开了。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有缘再见。

  不去寻找的话,谁都不会再相见的。

  岩胜知道缘一在兰因寺里当着俗世僧侣,阿鱼则离开了甲府城,最后一个看见他的人说他跳进了一口井,可井里没有一滴水,人就那么消失了。

  一切飘渺得像是一个传说。

  没过几年,母亲因为半身瘫痪的加重病倒了,在病榻上缠绵了一个季节,她永远地离开了。两年后,父亲也在山路上滑落了下来,是砍柴的樵夫发现了他变得冰冷的尸体。

  雪世温柔地宽慰着他,这一年,岩胜十八岁,雪世二十一岁。时间变得格外缓慢,它似乎睡着了,所以以这种慢悠悠的速度从岩胜身旁流逝。

  直到那一天,他又遇到了曾经从阿鱼口中听闻过的“鬼”。

  那是一个有着黑发红瞳的男子,一见到他,岩胜就明白自己无法战胜对方。那个男人像一座恐怖的火山,随时随地都在散发令人绝望的气息。

  为什么甲府城里会有这样的人物?他穿着华贵,皮肤洁白没有疤痕,压根就不是一名武士。可如果是贵公子,没道理有那种气势。

  那个男人一见到继国岩胜,便低沉地问:“你就是继国缘一的兄长?”

  从一个陌生的、恐怖的男人口中听见这个已经长达十年未出现过的名字,岩胜一时恍惚。也许对方说的不是“缘一”,而是别的什么名字。

  男人有着蛇一样的瞳孔,在对方的震慑下,岩胜甚至无法拔出他的武士刀。月光下,他似乎还能够听到若有若无的蛇的嘶鸣,也就是这时候,岩胜想到了阿鱼所说的“鬼”。

  时间和空间在刹那间被拉长,两道火焰构成的圆弧交叠出现。月亮之下,有一个人影挥舞着赫色刀刃出现在了男人的背后,黑发红眼的男人睁眼欲裂,他大喊了一声“继国缘一!”,好端端的身体突然爆裂成无数的肉块,向四面八方飞去。

  蛇的嘶鸣渐渐地消失了,但岩胜却觉得那个男人并没有死,他只是逃走了。

  到了这时,岩胜才认出了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剑士。

  继国缘一。

  背负着一个小小的梅花布袋,鹅黄色的里衣搭着缝补过的红色羽织,整个人还是一如当年那寒酸的模样。

  他擦了擦刀刃,目光落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

  ……

  肉块们拼成了一颗人头,人头上青筋鼓起,从边上冒出了两只手臂。

  黑发红眼的鬼颤抖地爬进茅草丛中。痛,疼痛,被赫刀砍中的地方怎么都恢复不了,只余下深入骨髓的剧痛。

  鬼的名字叫做鬼舞辻无惨,是平安时代吃下了一副怪药后诞生的第一只恶鬼。他不停的杀人,而他制造的眷属们也在不停的吃人,那些憎恨他的家伙们组成了团队,说什么也要将这只鬼的生命彻底扼杀。

  鬼舞辻无惨从来都不将那群剑士放在眼中,只因他们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无能,连他的脚后跟都触碰不到。

  几百年的无人能敌养成了鬼自大的脾气,直到他遇到那个叫做继国缘一的男人。看上去无比文弱,可一刀下来,却让鬼舞辻无惨的身体无法再复原。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对方的亲属所在,想要通过挟持他的家人来逼得对方自杀,可他又一次被切开了。

  鬼舞辻无惨拖着仅剩的身体逃跑着,他逃了三天三夜,在这逃跑的三天三夜里,他只能以兔子、田鼠为食。

  月光下,野兔的尸身横在一旁。溪水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涎水从鬼舞辻无惨的口角流了下来,他得吃人,他得吃人才行!三天了,他才长出来半个手掌那么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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