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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并没回声。他坚持把自己的面颊埋在布鲁斯的肩膊上，即便蝙蝠侠的战甲隔绝了布鲁斯绝大部分的私人气息。“不要。”克拉克闷声闷气地说。 他缓慢地抬高腰臀，然后让自己的股缝紧紧贴合布鲁斯的下身。克拉克的双膝张开，充满弹性的大腿内侧在布鲁斯的腰侧反复磨蹭。即便隔着凯夫拉盔甲，克拉克依旧能够感到从两人相贴的下身处传来的热度。 “你勃起了，布鲁斯，”克拉克的手掌压在布鲁斯的身下，“是因为我吗？” 布鲁斯紧张地握住克拉克不安分的手，试着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拽开；然而克拉克却反客为主地同布鲁斯十指相扣。他垂低眼睫，稍嫌急促的呼吸擦过布鲁斯的唇沿，一触即离，像是撩人心痒的细翎。 但很快的，克拉克的吻便当真落下来。他轻吮着布鲁斯的下唇，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峰轮廓。布鲁斯的脖颈紧绷，克拉克的亲吻纯粹又柔和，可布鲁斯却感到自己正在无可转圜地陷入泥淖。克拉克的呼吸，轻软、清甜，柑橘果瓣正在被逐渐浓厚的情欲绞出汁液；他张开双唇，所做的一切动作仿佛都在邀请布鲁斯，恳求他的采撷。 发情期。这单词在布鲁斯的脑海里突突作响，几乎快要把他的神经烫成碎片。在一切结束之后，他必须得和莱克斯·卢瑟好好谈谈。——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种能够让克拉克失控的氪石？！ “不准想莱克斯·卢瑟，我讨厌他，也讨厌你想到他，”克拉克小声嘟囔，“现在只准想着我。”他灵巧地卸下布鲁斯腰部的战甲，温暖的手掌滑进紧身底衬里。他撇下眉头，哀求似的望向布鲁斯，“我帮你把战甲脱掉，好吗？” 他的掌心压在布鲁斯微微鼓起的性器，手指抚摸着布鲁斯的下腹。布鲁斯失控地收紧怀抱，克拉克温热的股缝顺从地含住他的性器顶端。Omega的体液已经将克拉克的身后染出一大片深色湿迹，布料磨蹭带来黏糊糊的潮湿声响。隐约的难以捉摸的快感让布鲁斯的神经紧绷。他咬紧牙关，托住克拉克的腰。 “不行，克拉克，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让我带你回家注射中和剂。” 布鲁斯的拒绝让克拉克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很想要，”他说，“你不想要标记我吗？” “别问我，克拉克，别问。我没法坚持，我会失控。” 布鲁斯颤抖着握住克拉克的大腿根，仍旧尝试着将他挪到身旁的空位上。但克拉克却固执地张开双腿，他不着章法地磨蹭着布鲁斯的性器，手忙脚乱地将自己从银色制服中剥离出去。 细密的汗水和热气浮在他的皮肤上，像是一团接一团的薄雾。接触空气带来的凉意让克拉克缩了缩肩膀，褐粉色的乳尖随之轻颤着翘起。他屈下身，胸乳随之被挤出优柔的痕迹。克拉克吮吸着布鲁斯颊侧的汗珠，坚持着要再向他递去一个亲吻。 “嗯、好舒服，”克拉克的双眼微阖，“好喜欢。……深一点，布鲁斯。” “好吧——好吧！我用手帮你，”布鲁斯怀疑自己即将在克拉克的拥抱和亲吻中窒息，“但是真的不能……你才恢复没多久。” 克拉克迷糊地点头。他赤裸地趴伏在布鲁斯的身上，乖顺地大张双腿，湿软的后穴含住布鲁斯的手指。透明粘稠的体液沿着布鲁斯的指缝淌下来，过分丰沛地在两人的大腿上积蓄出大片的水迹。克拉克的前胸压在布鲁斯的脸侧，柔软的触感让布鲁斯的舌根发酸。 木兰花的绵柔气味让他的头脑发晕，布鲁斯不能自已地含住克拉克的一侧胸乳，感到自己的手指被随之而来的一阵痉挛咬紧了。短促的干性高潮让克拉克的腰背发颤，他毫无章法地呜咽起来，与此同时却又无意识地将腰臀放得更低，好让布鲁斯的手指探得更深。 “不行，布鲁斯，想要你进来。手指……不行，”克拉克轻喘着哀求，“不射精没法高潮。想要你进来。……标记我，进来。” 他蛮横地扯开搭在布鲁斯大腿上的战甲，翕张的穴口磨蹭着性器的顶端；紧接着，他屈起双膝，放软腰背，在布鲁斯来得及抵抗之前，将大半性器都含进体内。体液随着克拉克的动作被挤出甬道，发出令人耳热的水声。布鲁斯紧紧攥着驾驶座椅的两侧，几声近乎嘶吼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 他猛地挺腰，将性器统统没入克拉克湿热的后穴。性器顶端擦过前列腺，继而撞上宫颈口。这让克拉克的动作停滞了几秒钟，他像是失去重心似的向后仰去，而布鲁斯则顺势掐住他的腰，将克拉克推向身后的操作台。 “是你自己非说想要的，”布鲁斯丢开面甲，凶狠地咬住克拉克的下唇，“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后悔。”
第30章 克拉克的下巴压在布鲁斯的肩头，他攥着蝙蝠侠的披风，但丝滑的布料没法为克拉克提供有效的支撑。他有点手足无措地向后倒去，操作台上的按键在克拉克的后背上印出浅色痕迹。他皱起眉头，咕哝着试图把自己推向布鲁斯的怀里。 但准确顶中前列腺的性器顶端掀起了狂潮般的快感，克拉克感到自己的膝盖发软，他在又一次深刻地插入过后靠倒在操作台上。布鲁斯及时伸出手臂，护住了他的后颈。温暖干燥的掌心擦过克拉克微微鼓起的腺体，催促一连串的呻吟从克拉克的舌尖卷出来。 他望向布鲁斯，蓝眼睛潮湿、柔软，像是南法海岸线尽头的返潮，水汽在他的眼睫上闪动，像是正在被浪潮包裹的繁星。克拉克轻轻喘息着，他想要说点什么，舌尖在唇缝边缘掠过。但还不等词句从克拉克的喉咙里溢出来，布鲁斯就咬住了他的下唇。 细微的刺痛迫使克拉克张开双唇，这就为布鲁斯的侵略提供了更大的方便。他含住克拉克的舌尖，把他急促的呼吸拆吃入腹；然后再一次把性器顶端送进克拉克的子宫口。突如其来的钝痛和快感让克拉克本能地弹动腰腹，他在热切的深吻中萌生出几声软闷的低哼。生理泪水随着他快速眨动的眼睫，顺着面颊流下来。布鲁斯用拇指揩去了那些湿痕，但他也依旧强硬地捧着克拉克的脸侧。 在远超想象的情浪之中，克拉克紧紧怀抱着布鲁斯。他绷紧脖颈，某种从自然而然的预兆中孳生而出的恐惧让他的腰背发颤。他还没习惯这样充满占有欲的性爱，布鲁斯的犬齿滑过克拉克的颈后，这让克拉克不由自主地发出充满惊惧的喘息声。 但他没打算逃开。克拉克从不会在布鲁斯面前逃开。他缠抱着布鲁斯，哪怕后者正是此时此刻纠缠在他脑海里，与本能相斗争的恐惧的由来。克拉克的大腿轻搐，他在情欲的跌宕起伏之中，迷蒙地侧过头，嘴唇贴上布鲁斯的眼角。 “爱你，”克拉克小声说，“好爱你。不想离开你。” 出乎意料的，布鲁斯急促的喘息中夹杂进几声满含酸涩的哽咽。他用力亲吻着克拉克的颈侧，像是要把克拉克的灵魂的一部分吞入腹中。他感到精神触角在意识海中愈来愈深地扎根，牢不可破的精神链接刺进布鲁斯的每一簇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段回忆。尘封数年的痛苦和悔恨骤然间破闸而出，将横亘在布鲁斯脑海里的断壁残垣冲垮殆尽。 他感到那洪流滚滚而去，水声溅溅，涌进狭窄脏污的小巷，淹没遥远彼方的崇山巉岩，裹挟摇摇欲坠的昏黄灯柱，将跳跃、腾燃在记忆尽头的烈火浇成灰烬。狂风又起，涛声依旧，湍流渗进被冲洗一新的原野，流动的脉络变得孱弱，最终消融无踪。 布鲁斯蹲下身来，他的掌心贴上草浪滚滚的平原；紧接着，一股细流又从他的触摸之处溢出。精神链接把布鲁斯的心脏缚得愈来愈紧，像是要把浑身上下的全部水流，都从双眼之中挤出。布鲁斯盯着那股单薄的涓流，清澈冰凉的泉水穿过布鲁斯的指缝。他的泪水滴落下来，在平坦的原野上融开一道膨胀的深壑。布鲁斯感到自己深陷下去，又被浩浩汤汤的暗流重新托回地面。 青天白日之下，一切焕然一新。本该在记忆中亡佚的韦恩宅在空气中挥发出涤荡一净的铮亮气派，阳光充满偏爱地在花园和草场上投下光晕。一个细小的亲吻，透过精神链接，试探性地落在布鲁斯的面颊上。 布鲁斯望着镶嵌在婆娑绿影中的红蓝色火箭飞船，火红色的披风忽地从张裂的缝隙中喷涌而出。布鲁斯飞快地抓住那片在空气中张扬飞舞的红帆，它转而在布鲁斯的肩膊上流淌。 “克拉克。”布鲁斯低声呢喃。 “卡尔-艾尔。”他说。 红披风随之猎猎而动，原本化作潺潺涧流的溪水，再一次澎湃地涨涌、逼高。清莹的水流在布鲁斯的腿边潆绕，急促的漩涡飞快地逼近他的膝盖；但布鲁斯并不因此感到寒冷。 他向前迈出第一步，滂沱的急流似乎因他的动作而畏惧、消退，但很快便卷势重来。水浪舔舐着布鲁斯的腰腹，奋力将他推向即将赶赴的尽头。布鲁斯向前走去，他抱着色彩鲜艳的火箭，红披风裹在胸口。 他向前走去，浪潮被他的目光裁成一道无法被吞食，亦不会再沉没的迢迢长路。 他向前走去，张开双臂，怀抱中的古怪造物烟消云散。他张开双臂，怀抱中浑然天成地靠着克拉克的体温和呼吸。 所有的一切——痛苦、折磨、愧疚、困厄，统统化为乌有。过去的终焉、未来的伊始，在此时融为一体；融为全新的起源。 布鲁斯张开双唇；或者说，是克拉克向他敞开躯体。他的嗅闻掠过春夏交接的青涩烂漫，最终深入长林丰草的隐秘。他张开双唇，某种不可言喻的满足将他的理智碾成碎片。 他终于为克拉克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初次标记让克拉克在彻底接入精神链接过后就变得有些困倦。他只记得布鲁斯最终在自己的体内射精，微凉的精液让他本就湿滑的后穴变得更加潮润。Omega的本能催促他并拢双腿，快感拧松了理智的最后一颗旋钮。克拉克紧紧抓着布鲁斯的后背，像是要把自己的喘息和布鲁斯的心跳声融为一体。直到破碎的呻吟从他的舌尖探出，克拉克才意识到自己也已经达到高潮。 他的体液在蝙蝠侠漆黑的战甲上沾染一片晶莹，克拉克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替布鲁斯抹净自己留下的痕迹。但布鲁斯抓住了他。 轻薄但坚韧的披风裹在克拉克的肩上，他在布鲁斯的牵引下，赤足重新站定在地面上。布鲁斯扶着克拉克的后腰，再一次将唇吻落在沁血的腺体上。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细细的，蛛网似的血流；这让克拉克敏感地缩了缩肩膀。他的眼睫下垂，迷茫又温驯地望着布鲁斯。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初次标记几乎耗尽了他的精神力量，而发情期则让他的超能力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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