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 琴酒所谓的老地方是一家酒吧。 望月泽进去时,就见琴酒已经坐在了熟悉的角落。 看到望月泽一身休闲装大喇喇地走进来,琴酒看起来放松了些:“坐,喝点什么?” 望月泽也没客气,在琴酒对面坐下了。 望月泽鲜少看到非工作状态的琴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琴酒似乎也没打算真的给望月泽选择权,他的目光定在望月泽脸上,笑问:“你似乎很喜欢波本,不如来一杯波本威士忌?” 望月泽嘴角抽了抽。 他真是有眼不识人,居然会认为琴酒是非工作状态。 “酒性太烈,不适合我。”望月泽笑道,他伸手翻看着酒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琴酒又来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喝莫吉托吧?酒精度数很低。”琴酒嗓音低柔,眸光藏在压低的帽檐后,分明是在笑,却看起来愈发阴鸷。 望月泽将酒单抛开,吩咐一脸懵逼的酒保,冷淡道:“给我一杯冰水,谢谢。” 他看向琴酒,眯起眼懒怠地笑了:“我说……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人吗?” 琴酒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望月泽自顾自地笑,语气却是冷的:“如果把我当成自己人,就不该现在还在试探我。琴酒,今天早上的事我真的很生气。” 琴酒的唇角慢慢勾起:“哦?”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是吧?”望月泽问道。 “怎么会……”琴酒玩味地拨弄着酒杯:“对于组织来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基安蒂和科恩?”望月泽反问。 琴酒的动作微微一僵。 “既然我是组织不可或缺的人才,那么基安蒂和科恩的失误差点杀了我。组织……哦不,是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GIN。”望月泽笑问道。 “所以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琴酒盯着望月泽。 “当然,毕竟作为你带回来的人,我自认为是你最亲近的下线。”望月泽笑意低柔。 琴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容都有点维持不住了。 很聪明的小疯子。 他看向望月泽,在心底下了定论。 “基安蒂和科恩还有用,但是我可以保证,下次任务让他们无条件配合你。”琴酒道。 望月泽轻笑:“这不太合适吧?” 他的语速很慢,却带着十足的讽刺:“我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只是无条件的配合可不够。” 【太偏心了!】 【简直就是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而紫菱失去的是爱情!】 【而我——就是那悲惨的绿萍!】 琴酒:…… 他看向望月泽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他很少觉得语塞,不过现在就是其中一刻。 虽然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但是莫名感觉有点愧疚是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你真的觉得基安蒂没问题吗?”望月泽撑着下巴问。 琴酒蹙眉:“你的意见是?” “为什么基安蒂不愿意让莫吉托活着见到你?换言之,什么人才会希望莫吉托死在外面?”望月泽笑问道。 他的神色懒洋洋的,琴酒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只是个猜测。”望月泽往后靠了靠:“当然也可能是基安蒂和科恩单纯地蠢。” 琴酒也跟着弯起了唇角。 想到气急败坏的伏特加,他觉得望月泽这话说得也没错。 “不如这次算欠我的吧,等我想到了再说。”望月泽提议。 琴酒不喜欢欠账。 尽管如此,生怕望月泽语出惊人,琴酒还是点了头。 “说起来,你不喜欢波本吧?为什么?”望月泽反客为主。 “卡慕,你越界了。”琴酒的神色愈发凉寒。 望月泽笑意渐深:“GIN,我以为今天我们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开诚布公。或者说,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我还算不算是你的人。” 琴酒正视望月泽,难得觉得来了兴致。 望月泽很聪明,也很懂得把握尺度。 “波本是一柄利刃,但是不会为我们所用。”琴酒如是道。 望月泽在脑海中简单过了一下,心想这个我们指的是谁。 是指组织,还是说只是指琴酒。 “换你了。”琴酒挥挥手,示意酒保给望月泽添上一杯酒,这才看过去:“你很喜欢波本,为什么。” 望月泽呛咳起来。 琴酒难得地有耐心,看着望月泽的眼神却愈发阴鸷。 “他是我第一个搭档。”望月泽显得很坦荡:“而且人很好。” 人很好…… 琴酒把玩着酒杯,唇角溢出三分凉薄笑意:“哦?波本还能有这样的评价?” “嗯。他性格很好,和他搭档很舒服。”望月泽坦然。 ……哪种意义的舒服? 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琴酒的“哦”字变得意味深长。 “明天去一趟这个地方。”琴酒将一张纸推了过来。 望月泽皱了皱眉:“可以。”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但是得加钱。” 琴酒眉头一抽。 望月泽叹了口气:“琴酒,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生产队的骡子都不能这么用。” “这是给你的酬劳,我也给了波本一张。”琴酒补充道:“是温泉券,你们可以去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券??? 望月泽感觉刚涌上来的一点酒劲越来越上头。 “酒精和温泉,很适合推心置腹。”琴酒的语速很慢,看向望月泽:“卡慕,波本在组织内没有朋友,我希望你成为他的朋友。” 【……所以是在用波本贿赂我吗】 【我真的不会被波本打死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波本不想要朋友。”望月泽有点头疼。 “那是你的问题。”琴酒冷笑:“他和组织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我需要一个理由。” “如果不想做朋友,做别的也可以。”琴酒补充。 望月泽差点一口气哽住。 “你们也可以成为生死之交,只需要一个契机。”琴酒的笑容渐渐扩大。 …… 早说是生死之交啊别这么吓人! 而且波本根本不会听你的吧?! 手机传来震动声,望月泽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晃晃悠悠地站直了:“明白,我先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酒劲是不是有点过于上头了?
第23章 “不接不要紧吗?”琴酒看向望月泽不断震动的手机,手已经压在了枪柄上。 酒吧里的歌手还在纵情地歌唱,可是角落里的两人已然剑拔弩张。 不能当着自己面接的电话,还能是什么。 只能说拔枪的手已经按捺不住了。 “不要紧。”望月泽慢悠悠,语气倒是挺伤感:“毕竟我也没有决定权,我不接的话,接下来估计会打你的。” 琴酒疑惑地挑了挑眉。 望月泽叹了口气接起,几乎是同时,身旁的声音和电话里一起响了—— “好巧,考核官。” 赤井秀一戴着熟悉的黑色兜帽,轻轻晃了晃手机,对着两人挑了挑眉。 琴酒伸手示意:“坐,倒是忘了,之前还喊了你过来。” 这也是可以忘的吗? 对于这明显的瞎话,望月泽不置可否。 赤井秀一笑了下,在旁边落座。 “关于你的考核结果,波本和卡慕二位的考核意见都是通过。” “既然如此,欢迎你的加入,莱伊。” 琴酒对着赤井秀一举杯,唇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看不出几分真心。 赤井秀一官方地感谢。 琴酒紧跟着说了下去:“当然,还有一件事需要二位解惑。关于……直升机上的那枚子弹。” 他的目光在望月泽和赤井秀一身上逡巡,神色晦暗不明。 “日本的警视厅,可没谁有过这么准的枪法。”琴酒语调微扬,玩味地看向两人。 望月泽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阵昏沉,这酒劲大到离谱,简直像是被下了药,也不知道琴酒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他一阵心烦意乱,开口时的语气就愈发不好了:“就伏特加那么挑衅的低空飞行,警视厅要是再没有作为,怕是也不用干了。还有,子弹打中哪儿了,不是也没一枪把基安蒂崩了吗?那也叫枪法准?” “别忘了,基安蒂一枪正中了炸弹,直接将炸弹引爆了。我耳畔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再往前一步,可能死的人就是我了。” 他的态度相当不客气,一晚上能翻十次旧账。 琴酒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显然,这种在新人面前毫不留情面的态度让他相当不爽。 纷争一触即发。 赤井秀一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弯起唇角笑了:“看来我们团队的氛围很好。” 琴酒:…… 望月泽:……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半晌,琴酒克制地闭了闭眼:“卡慕喝多了,带他走。” 赤井秀一在心底画了个问号,还是尽职尽责地将望月泽拉了起来。 “去哪里?你应该也不想让我送你回去吧。”将望月泽拉到了车上,赤井秀一这才开口问道。 望月泽的手心有一抹殷红,他却像是浑然未觉,眼神冷淡地坐直了:“我自己走。多谢,莱伊。” 赤井秀一讶异地看他一眼,了然地转了过去:“不如去安全屋。” 安全屋……现在应该也空荡荡了。 不过自己家也是如此,没什么两样。 望月泽轻叹了口气,点了头。 望月泽艰难地保持着清醒,直到赤井秀一在安全屋门口稳稳停下。 “到了。”他提示道:“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谢谢。”不知何时,望月泽几乎将这里当做了一个家,或许是他和降谷零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下一秒,安全屋的门从内侧拉开了—— 刚刚还被他腹诽着的人站在里面,面色不善地看向赤井秀一。 降谷零一边顺手地将望月泽接了过去,一边打量着门口的不速之客。语气也不太好:“怎么回事?” 赤井秀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卡慕喝多了,我送他回来。” 降谷零的动作依然戒备,卡慕喝多了,还是和眼前这个莱伊一起? 他们不是刚认识吗? 被夹在中间的望月泽十分头疼,他叹了口气轻轻扯了扯降谷零的袖口:“琴酒。” 寥寥两个字,降谷零已然了然。 “谢谢,有劳了。”降谷零语声客气,行动果断,直接将赤井秀一关在了门外。 望月泽有点想笑。他踏实地被降谷零搀着,直到被安顿在沙发上,才抬眼看过去,后知后觉:“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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