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警方,我们有能力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逃生通道……那意味着没有人会拥有外部的视野。 望月泽适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降谷零冷静地示意:“走吧。” 跟在降谷零的身后,望月泽愉悦地眯起眼睛,零真的深藏功与名。 显然逃生通道里面的警察看着彼此,也是一脸懵逼。 “我们也需要被疏散吗?” “我们需要看到情况,否则一旦出现问题,事态将会不可控。” 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神色冷漠眉头紧锁:“接下来的事交给公安处理,非常感谢各位的付出。” ……又是公安。 警视厅咬牙切齿。 …… 停留在外面的人已然寥寥无几,望月泽推开安全门,看到被绑上了炸弹的莫吉托。 他浑身都在发颤,看向赤井秀一时眼底盛满了泪水:“我还不想死……” “求你,我真的不想,我还有小茉莉……” “从你走上这条路开始,每一天都是堵上了性命,你不该不懂。”赤井秀一低头看过去,神色肃冷。 莫吉托几乎要瘫在地上。 不远处盘旋着的直升机上,基安蒂兴奋地推了推科恩,目光定在莫吉托身上:“呦,现在我可以一枪把他撂倒。” “老大说让我们将人活着带回去。”科恩微笑。 “还有后面的三个,”基安蒂眯起眼,瞄准镜不停地在三人身上晃着瞄准:“啧,可真让人不爽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三个就烦。” “谁说不是呢。”科恩将泡泡糖吐到纸上,冷笑道:“看着他们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烦,也不知道老大看中他们什么。” 不知何时,她的目光和里面的降谷零对上。 降谷零那双紫灰色的瞳孔带着点冰冷的笑意,和她遥遥相对。 基安蒂猛地将枪管压下,只觉惊魂未定。 “……”她在心底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真是见鬼。 “只是清除一些渣滓,如果发现波本是渣滓,下一个就是他。”基安蒂恨得咬牙。 “不对劲,怎么看不清里面了。”科恩讶异地用望远镜看过去:“波本他们还在跟着吗?” “我们的目标又不是波本,看他做什么?”基安蒂反问。 科恩挠了挠头:“也是。” “哦,人出来了!”基安蒂兴奋地将枪口对准了摇摇晃晃的莫吉托。 老实说,她并不认识莫吉托。 莫吉托来组织那会儿,组织里甚至还没她呢。 “看看老鼠那慌张的样子,呵……” 她的笑容没有维持哪怕一秒。 下一秒—— 子弹破空而至! 尖锐的子弹头带着呼啸的凌风,从晴空塔的迷雾而来—— “见鬼!”伏特加脸色极为难看,猛地将飞机一个拔高。 “子弹击中了左翼,飞机要失控了。”科恩的脸色也白了白。 “老大给我的任务是将人带走,人呢?!”伏特加看向基安蒂:“如果带不走,我们还怎么回去?” 基安蒂觉得自己悟了! 她毫不犹豫地重新架枪,笑容扩大至癫狂:“如果带不走,就让他们都死在这里——” “放屁,你……”伏特加想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枪声与爆炸的嗡鸣声交错,在空中炸开了巨大的烟云。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让飞机猛地一个俯冲,伏特加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飞机的拉升。 没了,什么都没了。 人没了,炸弹也响了。 见鬼的任务也没完成。 而此时,望月泽正和琴酒通电话:“我以为你会停掉倒计时。” 琴酒没说话,修长的保时捷车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尤为空旷。 他眯起眼,抬头看向空中的爆炸冲击波,眉头微蹙。 “GIN,”望月泽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演技,语气是十足的失落:“我真的很失望,我没想到你居然想要炸死我。” 与此同时,琴酒看着伏特加发来的消息,脸色愈发阴霾—— “大哥,基安蒂手滑,可能把炸弹和莫吉托一起一枪崩了。” “任务失败了,都是我们的问题。” ……那确实是你们的问题。 琴酒克制地闭了闭眼:“发生了一些意外。” 他的语调低沉,宛如醇厚的红酒。 没来由地,望月泽从他的声线里听出了那么一点咬牙切齿。 “明天晚上,老地方。” 琴酒单方面结束了这次对话,像是多说一句话都要气疯了。 望月泽笑得非常愉快,然后就和降谷零四目相对了。 望月泽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你听到什么了吗?” “老地方?”降谷零挑了挑眉:“还是明天晚上?” 【……所以波本这是在吃醋吗】 降谷零的耳朵可疑地红了一下,陡然转移了话题:“走了。” 望月泽迟疑片刻,还是追了上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道:“莫吉托那儿的名单不用担心,信息严重滞后。” “他离开了?”降谷零反问。 “嗯,爆炸波冲击时没有人有视线,他们只会认为是基安蒂那一枪的问题。”望月泽笑着说道。 降谷零侧头看过去,望月泽眼底眉心都是张扬肆意的笑,很是狡黠地眨了眨眼。 “谢谢。”望月泽笑着说道。 降谷零皱了皱眉,看向不远处走过来的赤井秀一。 他身上背着一个包,包里的东西不言而喻。 “配合得不错。”赤井秀一对望月泽颔首笑道:“可惜任务没有彻底完成。” “我和琴酒说过,问题并非出在我们这里。”望月泽神色平静。 赤井秀一沉默地弯起唇角:“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二位。” “对了,你让我喂给莫吉托的药也喂过了,他清醒后会自己离境。”赤井秀一补充道。 望月泽的眉头不自觉地一蹙,没有回应。 和疏散的人潮一起离开时,望月泽显得有点疲惫,却很自然地跟上了降谷零的步伐。 他们该分开了,尽管如此,谁都没有开口。 “你……”两人异口同声。 望月泽轻咳一声,骤然放松下来,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钝。 他笑了笑:“你先说。” “我等会儿还有安排,需要送你吗?”到底还是降谷零先冷静下来,看向望月泽问道。 “哦,”望月泽没来由地有点失落,还好表情管理快,他懒怠地笑道:“那就不必了,也不能总把波本当司机。” 他站直了一点:“这段时间多谢关照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时降谷零眉头又皱紧了一点。 这种话很像是在告别,而这个场景又让降谷零感觉莫名地熟悉。 上一次他似乎松开了手,而后那人就再也没有回来。 “上车。”降谷零言简意赅。 望月泽:【……???】 虽然认识了很久,但是还是感觉降谷零很陌生。 能同时打好几份工的人果然不一样! 变脸真的非常快就像龙卷风。 望月泽很快就在车上睡着了,他最近总是很容易疲倦。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身体上没什么外伤,却和之前千疮百孔的没什么两样。 降谷零看着他过分好看的侧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望月泽的额头。 没有发烧,这让降谷零微微松了口气。 琴酒说得没错,望月泽的确很容易心软。 下一秒,降谷零的手腕被抓住了。
第22章 望月泽没睡醒,看起来还是有点懵懵的,手上的动作倒是半点没落下,将降谷零抓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他抬眼问道。 降谷零垂眸看向自己被牢牢扣住的手腕,轻咳一声:“你抓着我,问我怎么了?” 望月泽的目光迟钝地下移,顿时就是一怔。 他光速松手,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应激反应。” 降谷零刚松了口气,耳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吧,除非摸到了】 【那么波本为什么要摸我呢……】 降谷零猛咳几声,感觉这收回来的手放哪儿都不合适,豆豆眼解释道:“你刚刚睡着了,所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望月泽震惊地看向降谷零,这人刚刚不是都把锅甩给自己了吗? 怎么还要自己承认的? 【啊啊啊啊啊波本这么可爱的吗!】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 降谷零目不斜视地坐在原处,感觉耳垂越来越热。 “你还是回安全屋吗?”降谷零问道。 望月泽的动作微微一顿,语声倒是柔和:“前面的街口把我放下就行,谢谢。” 降谷零点了头,没再开口。 望月泽没有说自己的住处,就像是迄今为止在降谷零这里,卡慕依然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们之间泾渭分明。 回到家,望月泽就一头扎在了床上。 他的家在市中心的一处小公寓,虽然小,但是胜在地理位置好。家里的摆设不多,算是个随时跑路风。 望月泽一觉睡到了傍晚,这才磨磨蹭蹭地起了身。 这段时间一直和降谷零绑定着,让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眼下组织还是鼎盛时期,明面上的只有琴酒,背后的一二号位都鲜少出现。 而相较于黑方,红方的阵营就更加明朗—— 无论是CIA还是FBI,亦或是日本公安,都已经发现了黑衣组织的存在,并已经陆续安插了人手进来。 这些人对彼此的存在尚不知情,甚至内部的关系也错综复杂。 尽管他对组织了解颇多,可是想到前世组织boss的终极形态,望月泽闭了闭眼。 这一切没有想象中简单……倘若妄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昨天就是来自于组织的警告,甚至也许不仅仅是琴酒的意思。 组织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彻底放心。 望月泽将已经损毁的小玩意捏在手里轻轻抛了抛,忍不住笑了。 工藤新一果然很聪明,甚至在被疏散时,还能有余裕留下个监控器。 只可惜,他并不希望将工藤新一这么早搅进来。 “快乐的高中生活多难得啊,要多珍惜。”望月泽在心底想着。 倒是说他这具身体…… 望月泽侧过身,费力地透过镜子看过去。 劲瘦的背后有一道纵横的伤疤,很浅,但是摸起来有轻微的凹凸感,带着陈年的泛白。 “真是奇怪……”望月泽挠了挠头将衣服放下来:“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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