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很好。”奥罗巴斯陷在沙发里,突然不太想离开。 秦和瑟感觉到对方对懒人沙发的喜爱,心中默默感慨自己的造物技术,随后望身后一望,一屁股坐在了摇椅上。 看到秦和瑟坐上摇椅,奥罗巴斯“腾”的一下起身,把刚坐下的秦和瑟吓了一大跳。 “咋了?一下子怎么用力?”秦和瑟看奥罗巴斯跟火烧屁股一样站起,感到十分疑惑。 “……没什么,只是坐久了屁股有点麻。”奥罗巴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撒谎的羞耻感。 “是吗?”秦和瑟疑惑地坐回去,对于懒人沙发接受良好:“我没有啊,是不是你的错觉?” “可能是吧。”奥罗巴斯见秦和瑟没有起身的意思,只能孤零零地回到摇椅上,一个人占据双人座位。 之后便是很日常的闲聊,没有重点,想到哪里聊到哪里。 奥罗巴斯试图隐晦地表达希望秦和瑟和他一起坐,但隐晦毕竟是隐晦,秦和瑟好像并没有接收到这份希望,依旧像一滩融化的史莱姆一样,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在意识之海里“观战”的小红,看着两人在座位上的互动,莫名很想笑。 他察觉到了这份隐晦,但他不打算告诉秦和瑟。 臭小子,不是朋友吗?这么想贴贴做什么?一个人坐去吧! 小红“阴暗”地“祝福”着,没有丝毫负罪感,悠哉悠哉地荡在信息中,观察地大蛇的“窘样”。 从奥罗巴斯看摇椅的眼神里,小红就察觉到不对,这条蛇明显憋了话,但被突然的变化乱了阵脚,一直没机会问出来。 “失踪”了三天,还带了一肚子话,总感觉会有“好戏”发生呢。 夜深了,小狐狸们已经熟睡,鹿角牌也将耗尽自己,结束这次见面。 在将要离开的时刻,小红以为奥罗巴斯就要止步于此看,他却像是才想起什么事情,有些突兀的问道: “秦,你之前问我关于伴侣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秦和瑟被这突然的转折搞的莫名其妙,回想起之前的对话,在表面上并没有有什么不对: “啊?什么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奥罗巴斯极力组织语言,但无论说什么,都感觉言语过于苍白:“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这是什么禁忌吗?”秦和瑟的疑问恰到好处:“我当时只是好奇,问了一句,是问了什么不能问的东西吗?” “没有……”奥罗巴斯看着秦和瑟过于平常且真挚的眼神,最后的疑问,还是没能说出口。 “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这个吗……”秦和瑟眼睛咕噜一转,他望向漆黑的夜空,似是玩笑一般提起:“还记得那天夜里,天是晴的吗?” “在我老家,有一句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话语,却代表了一句表白,一段温柔的爱意。” “所以看到天上的月亮,我就不由得想起……” “今晚的月色真美。” 柔软的棉被将秦和瑟轻轻包裹,他仰着头,对着懵懂的奥罗巴斯莞尔一笑。 “要不要猜猜,那句话是什么?” “猜对了有奖励噢。” …… 鹿角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最后沉寂,如同一块寻常之物,并不起眼。 躺在睡袋里的奥罗巴斯没有向之前那样起身,而是望着一成不变的帐篷顶,脑中搅起风暴。 那句话是什么? 这一刻,奥罗巴斯好奇心爆棚,疯狂猜想着各种可能。 他悄悄拿出一张纸,确认另外两人都睡了之后,将猜想的所有可能,写在了纸上。 既然是和夜空和晴天有关,同时又隐晦的表达爱意,应该还算好猜。 奥罗巴斯绞尽脑汁,写下满满一页纸,在这其中,秦和瑟那那一句也包含其中。 这一句……也是吗? “月色真美”确实很隐晦,但既然秦和瑟问出来,应该就不是这句。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一句,秦这不就是…… 鹿角牌重新闪烁微光,将大蛇飘远的心绪拉回,他急忙将这句话从纸上划去,当做它从未存在。 秦不会做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 不会的。 …… 奥罗巴斯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秦和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将后知后觉的热隐藏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知道害羞啦?”小红见秦和瑟窘迫的样子,没忍住出来“嘲笑”:“刚才不是很勇吗?表白的话都说了,怎么不明示一下?” “啊啊啊啊你别说了!”秦和瑟蒙着头,将自己缩的更小:“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知道没有!” “好好好,你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听着秦和瑟快哭出来的语气,小红无奈地哄起缩在沙发里的鹿球:“别这样躺着,你要是窒息了我可不打算帮你。” “……我当时头脑一热……”稍稍缓过来的秦和瑟也明白这件事有欠妥当:“是在没忍住,就把话说出来了。” “不过也没事,就算他猜出来了,我自己死不承认就行。”秦和瑟没有为自己的赖皮行为有丝毫愧疚:“他也去不了我原来的世界,怎么可能验证真假?” “反正只是一个玩笑,他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之后两个月里, 日子平淡而放松。 除了三日一见的奥罗巴斯,秦和瑟窝在驻地里,用多余的木头做了不少东西。 比如木质的滴漏钟, 给小狐狸用作丰容的几只木老鼠, 可以载人的雪橇车,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椅子和桌子, 让原本用于生存的驻地逐渐变成有了名为“家”的温馨。 至少奥罗巴斯是这么认为的。 每次回来, 驻地里都会增添不少稀奇古怪的物件,秦和瑟也会如往常一般在篝火旁等待他的出现, 与他分享着三天的见闻。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秦和瑟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有时看奥罗巴斯离开, 心里都忍不住和小红吐槽一句: “我现在好像盼着丈夫归来的小媳妇啊。” “还用像?”小红没好气的甩了甩尾巴,嘴上丝毫不饶人:“要不是这臭蛇确实是榆木脑袋, 我都要阴谋论他是在故意吊你了。” 一提起这个,小红就想起奥罗巴斯之前写的满满一面的“答案”。 当时的奥罗巴斯就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对着那满是字迹的纸一条一条的对着秦和瑟,如同告白一般描述着他认为的“答案”, 这让原本打算“封心锁爱”的秦和瑟是好一场震撼。 要不是因果明确地告诉他, 奥罗巴斯并没有和他一样满含风月的想法, 秦和瑟早就露馅了。 明确了对方的态度, 秦和瑟也冷静了不少, 将刚刚涌上的情绪隐藏, 以“朋友”的身份,将这件事搪塞了过去。 臭小子, 既然没那想法,搞这么积极做什么?害的我白高兴一场。 小红默默地扎着无形的小人, 秦和瑟感受到小红的不悦,安慰道:“这么郁闷做什么?我难得有这么大的感情波动,不是应该高兴吗?” “……呵……” 小红不想多说;他知道这是好事,可任何没有结果的感情都会让人感到惋惜;如果还是身边的人,就会再加上一点烦闷。 “真就这么放弃,不打算争取一下?”小红还是不死心,希望秦和瑟不要这么“认命”:“要是有他做锚点的话,说不定你就能活久一点呢?就算不让他做锚点,努努力,试着留下来也可以啊。” “好死不如赖活,总比在虚无中化成泡沫强。” “喂……我这是‘谈恋爱’,不是找‘怨种’,别一天到晚想着让他当锚点。” “而且,留下来就算了。”秦和瑟缓慢但认真地摇了摇头,轻轻点了点太阳穴:“你忘了?之前在救大蛇的时候,我和‘那个人’做了交易。” “‘那个人’很明确的告诉我,‘我’是不可能在这一方世界久留的。” “……哦。” 小红顿时失去了劝导他的兴趣,蜷在意识之海里,有些挫败。 他竟然把“祂”忘了。 秦和瑟继续和奥罗巴斯做着“朋友”,在不知不觉间,一起度过了20个日月。 两个月了,挖矿顺利的三人归来,被焕然一新的驻地亮瞎了眼。 “好神奇……” 艾德立坐在摇椅上,望着头顶的横梁,还未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无论外面狂风如何呼啸,这一片区域都是岁月静好,只有一点小小的微风拂过,连摇椅都未曾摇摆。 “这是天然优势,我只是找到一个好地方。” 秦和瑟端着刻了一个小鹿的木头杯子,将刻着小狗的杯子给了艾德立;木杯里镶着薄薄一层金属,过于光滑的杯壁反射着艾德立茫然又吃惊的表情,热水清澈见底。 艾德立握住杯子的把手,微微的热从杯壁透过,并不烫;他下意识想抿一口,却被秦和瑟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这是刚烧的水,很烫的。”秦和瑟顺势坐在艾德立旁边,摇椅轻轻晃动:“等会再喝,别把嘴烫到了。” 艾德立对着杯子左瞧瞧右看看,摸着凸起的小狗头,用自己匮乏的词语再次感叹道:“好神奇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秦和瑟向后躺下,看起来并没有为此感到骄傲或意外:“之前准备烧火的木头正好不需要了,就借着这些材料做些东西。” 秦和瑟摇晃自己的杯子,杯中水泛起涟漪,却又分毫未漏:“借此提升一下生活质量,我们又不是苦行僧,没必要苦着自己。” 艾德立还在研究着杯子,突然心跳猛然一停,猛然抬头,望向在木柴旁点数的二人。 此时的木柴已经被清出,留下一大片空间,奥先生和乌先生正在一个一个将矿石搬出,清点数量。 两人都背对着艾德立,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但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让他为此汗毛倒竖。 “怎么了?”秦和瑟见艾德立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见到怪物一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起来一切正常。 “没……没什么……”艾德立打了一个寒颤,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错觉? 秦和瑟挑起眉头,望向某人看似认真的背影,无形的感知延伸到奥罗巴斯身边。 “你做啥了?把小朋友吓成这样?”秦和瑟暗戳戳地捣了一下奥罗巴斯,将话语传递到他的意识之中。 “我没做什么,只是看了你们一眼而已。”奥罗巴斯似乎对此感到奇怪:“发生了什么?我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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