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青年墨绿色的眼瞳扫过少年面颊,似乎有些迟疑不定,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猛地眉头一跳。 再抬头去看,少年已经随着人流下车,消失在交替的人群里了。 1.私设的棱镜计划超越者,事件原型美国棱镜门。 if里是鹤见打控场用的,正文就看能不能捞住了。
第146章 理想者的本我(36) 前往猎犬驻地。 本以为能见到传说中的远东英雄,结果抵达之后被告知昨晚猎犬部队刚刚出发了。 惨遭扑空。 没有提前通知而与出勤的猎犬部队完美错过,鹤见稚久痛失提前完成一项行程的大好时机。 遂只能换件事做了。 少年转身离开这座部队基地。浑然不觉几十米外隔墙之下,有人并没有随着他的部下一起出任务。 男人盘腿坐在墙根下,手边放着好几瓶酒。 他喝得酩酊大醉,酒瓶空了好几个,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手边的雨御前蓄势待发,即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命中站在空旷训练场地上向勤务兵询问猎犬的少年。 福地樱痴等在这里数个小时。 他没有和鹤见稚久见面。 听见少年步履轻快离开的声音,本来烂醉如泥的猎犬队长眼神骤然清明的一瞬,又迷迷蒙蒙地一抹嘴,猛地起身,将雨御前挎在腰上,迈着不平稳的步子回去了。 只有那冷得透骨的杀意,震碎了墙角的酒瓶,满地残渣。 … 从猎犬驻地出来之后,鹤见稚久打算去警署转转。他刚回来没两天,好多需要去的地方都没去,因此就算是摆烂咸鱼也要工作。 打工人の痛jpg 可他还没到警署,就发觉自己被盯上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缠绕在脖颈,高楼的阴影下,有什么东西藏在最阴暗的地方,一双眼睛盯着他,随时会把他撕碎。 刺骨的恶咒徘徊在细长的耳鸣里;鹤见稚久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行人喧闹,所有人都照常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咒术。” 鹤见稚久嘴唇翕动,微微勾起嘴角。 这一点不可否认是他的薄弱处,鹤见稚久只有杀死咒术师本人的能力,但是对超自然的咒灵了解远不及咒术师。 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技术专攻的五条悟,要么就是夏油杰,再怎么也该是中原中也这样能随时给他帮助的人。 ——‘嘟。’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那边的青年似乎并不意外鹤见稚久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低沉的笑音隔着电流传来,“这么快?” “他们对你的恨意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会观察几天再动手。” 费奥多尔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电话那头很安静,什么情况都判断不出来。 昨天之后鹤见稚久再没见过他,费奥多尔的说辞是在准备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过,对稚久来说也算是好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俄罗斯青年的尾音带着俄语口吻的低醇,大提琴般磁性悦耳的声音轻笑着,像是猜到了鹤见稚久不会在意自己被咒杀一样,他的声音里还有些促狭。 “带着危险品回到这个没有强者的国家,你也在害怕敌暗我明呢,稚久。” 鹤见稚久的心思很好猜,只不过他习惯性用信息差来掩瞒自己,推测出他的想法总需要一些时间来揣摩。 就好比醇香的酒酿,时间越久,越能明白这个少年的恐怖之处。 “是这样没错。” “我承认引第七王权者动手是想把对我有意见的人引出来啦,但我的主要目标不是他和羂索。”鹤见稚久鼓起脸颊,因为被人点破小心思,有些懊恼地加重了脚步。 “是,这些我知道。稚久的心思很好猜。” 费奥多尔顺从地应了一声‘是’,尾音上扬。隔着电话却又听起来格外温柔,似笑般说道:“个别的敌人对你没有很大杀伤力。所以你敢主动假装诱饵骗第七王权者上钩,再借他试探黄金之王的态度。” “你考量的是这个国家的态度。” 笑着说出这句话时,费奥多尔眼眸微沉。 鹤见稚久在无意识考量自己能不能对付一个国家机器的压迫,这已经属于在最危险的边缘走钢丝了。 鹤见稚久在想什么呢? 费奥多尔暂时还没拿到答案。 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知道了。 会有人帮他试出鹤见稚久的想法的。 “所以——” 鹤见稚久拖长尾音。 抬头望去,仅他一人可见的虚影悬浮上空,源源不断的咒力从鹤见稚久身上迁移而出,在东京上空蒙上了一层辽阔暗面。 像是某种领域展开,但因为没有完全成型而暂时不会被咒术师察觉。 兴许最顶级的那批咒术师在眺望东京城市的时候意识到了这股来者不善的力量,但他们找不到根源。 过咒怨灵「鹤见稚久」没有术式,也没有领域展开。 构成这个咒灵的一切咒力,源自人类本身。 鹤见稚久还不知道这一点,但他知道费奥多尔的意思。 “你在加注我的正义性。” “你觉得有人会帮我。” “你想借别人的手,杀死对我有彻骨恨意的仇人?” 鹤见稚久都要惊叹了。 费奥多尔在这套缜密的计划里只充作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小螺丝刀,轻而易举的撬开了羂索这个关键点,一旦羂索动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转移到他身上去,而鹤见稚久身上的关注则会消失大半,他再做什么都很方便。 这何止是一箭双雕,这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鹤见稚久抓抓自己的脑瓜。 塔塔开人受到了来自头脑派的小小震撼。 费奥多尔太聪明了。 如果费奥多尔不站在自己这边,那自己会做些什么? 鹤见稚久顿了顿,顺着这个问题想了下去。 他会想把这个人挖过来,作为己用,因为无论他想做什么,他都需要一个聪明的军师。 “开始好奇和你的记忆了,费奥多尔。我究竟做过什么才能得到你这样人的注目?” 说着,鹤见稚久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他知道自己缺了一段记忆,但鹤见稚久之前一直不在乎这个,可现在他好奇起来了。 如外人对费奥多尔的评价一样,这是一个有着如同外星人般智商的魔人,这样的人能屈尊向自己毫无保留地提供协助。 鹤见稚久不懂,心底泛起的层层涟漪让他感觉茫然。 他很少有过情感上的波动,自从父母离世之后鹤见稚久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偶尔会联系一下萩原研二,但那也只是年少时一个虚晃的梦,残留的美好只能勉强让他保持清醒。 回来短短几天,鹤见稚久接受的事务就远超他这么多年的界限了。 闻言,费奥多尔笑了,刻意咬着字音,声音略微低沉,似是诱哄般地回答:“会的。” 鹤见稚久会恢复记忆,只看这一招带来的效果到底如何。 是将他推进灭亡,还是为滑入深渊的人照亮希望。 需要说明的事情就这么多,两人的对话也很快结束。 “应付得来吗?” 在挂断电话之前,费奥多尔多问了一句。 他确认过鹤见稚久的战斗力,从各类文书情报里也对鹤见稚久的能力有了基本的认知,但费奥多尔不放心。 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自信能控得住羂索,不让羂索做出超出规格的事情。但是鹤见稚久此人,相当出其不意。 说不定转头他就去招惹下一个,以意图梭.哈一把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达到浑水摸鱼中功成身退的目的。 这事鹤见稚久也不是没做过。 还在给福地樱痴打工的时候,鹤见稚久作为梦想家满世界乱窜那几年什么多样性的事情他都做过。而作为负责配合他借此收集情报的人…… 费奥多尔冷静的掐断回忆。 谢邀,并不想回忆。 鹤见稚久:“——当然!”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信鹤见稚久不会作妖还不如信太宰治不会自杀。 反正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件事,只需要等五条悟中原中也那些人赶往鹤见稚久身边就可以了,他们能提供最牢固的保障。 鹤见稚久的安全不需要担心。 费奥多尔挂断电话,从倚靠栏杆的姿态站起,柔软的斗篷布料垂落腿腹。回头再看,日光下的东京城市一片祥和鳞次栉比的楼房罗列在这个巨大的城市棋盘上,俯瞰之下,东京晴空树耸立城市之上。 鹤见稚久很喜欢晴空树。 这里对他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所以费奥多尔到这里来看看。 … 猛然得知自己被盯上了,这个时候鹤见稚久应该去找人探讨一下自己身上的咒杀,他答应过中原中也有危险一定会告诉他。 鹤见稚久也正是这么想的。 然后,鹤见稚久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看来电信息:Scepter 4。 就在鹤见稚久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和本土除了异能特务课之外另一大官方超能力体系有过交集的时候,Scepter 4的人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第七王权者越狱了。” 鹤见稚久:“?” 冥冥之中仿佛感知到了费奥多尔觉得他不省心的评价,如果鹤见稚久能知道,现在一定会跳起来反驳。 这就不是他要搞事了,是事情自己找上门来了! “非时院的意思是他的目标是你,鹤见执行官。Scepter 4会马上派出人手保证你的安全。”电话那边的伏见猿比古照本宣科地说完之后,下意识多嘱咐了一句:“不要随意走动。” 记忆中的少年最喜欢到处乱窜,即使伏见猿比古从吠舞罗跳槽去了Scepter 4,偶尔也能见到这个需要来官方机构做检查的家伙。 因为自身的特别之处,鹤见稚久在哪都混得开,即使是水火不容的青王和赤王,两个王权者的氏族都非常善待她。 鹤见稚久从没有身为感官失调人士的自觉,每次一进入Scepter 4的大堂就会大呼小叫地喊他,少年眼眸明亮,讨人欢喜。 他和美咲的关系本应该在他叛逃之后恶化的。 硬生生被这个会烘托气氛的家伙给撑起来了。 也就不自觉的,伏见猿比古也如同还在吠舞罗一般,会多照拂着那个永远明朗的少年。 ——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这样的时光会永远持续下去。 啧。 伏见猿比古握紧电话,语气生硬地继续说道:“无色之王已经丧失了理智,在被捕期间他一直念叨着要杀了你。我们会尽快保护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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