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汪家已经分崩离析,就算还有个别在死撑也不敢惹我。 小花和黑眼镜已经上了车,张苟苟用手机在看动画片,黑眼镜坐在后面跟他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我上了车,发现小花已经睡着了,就把名片递给黑眼镜。 黑眼镜接过看了一眼,表情微变,我道,“你认识吗?” “认识啊!”黑眼镜道,“这人当过我老板,非常有钱。” 敢情他们受我二叔委托下墓,结果也不知道真正背后委托的人是这个姓汪的。 我跟他解释,黑眼镜却道,“其实就算他不委托,那个墓我们也得走一趟。” 我道,“为什么?” 黑眼镜道,“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因为我? 我愣了一下,无法理解。 黑眼镜道,“等到了观音岭再告诉你,现在别挡我看动漫。” 我叹了一口气,跟小花坐在一起,突然有点想念闷油瓶和胖子。 一路无话,我回了吴山居,张苟苟开车送小花和黑眼镜去酒店。 坎肩醒了,正在收拾大厅,见我回来,欣喜道,“老板,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蹲在他身边仔细观察,坎肩被我看得不自在,忍不住问,“老板,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没事。” 我摆摆手,站起来往房间走。 坎肩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可为什么我的血会有作用? 是因为我吃的那朵血骨玉?
第25章 没有脸 那么问题来了,我吃的那朵血骨玉跟小花他们下的那个墓有什么关系吗? 汪临沂这个人又为什么想方设法想要把我拖下水? 二叔闷油瓶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参与进去? 如果说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不认可。 这么多年什么惊险没遇到过,我不信这次就危险到能要我的命。 所以我猜测,这件事应该跟我有关,他们不想让我参与进去很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会让局面逆转。 再或者是他们或者汪临沂另有目的。 不管真相如何,他们都别想甩开我。 坎肩收拾完屋子,进来跟我道别,我干脆让他帮忙收拾行李。 不出意外,我应该明天会和小花他们一起出发。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坎肩这次下墓的情况,便道,“坎肩,你跟我说说这次跟着小花他们下墓的感受,你都看到了什么。” 坎肩将一些用得着的东西放入我的背包中,想了想道,“像他妈做梦一样。”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做什么?” 坎肩道,“就跟做梦一样,进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感觉人在飘,脑子好像也不是自已的一样,反正就是看见了许多幻觉。” 好,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懒得理他,叫他回去了。 我道,“我明天要跟小花他们去一趟云南,给你放几天假,回去休息吧。” 王盟明天就回来了,他应该会直接来店里,坎肩放几天假也无所谓。 听说放假,坎肩高兴地走了。 我正要关门睡觉,张苟苟却突然过来,说要跟我们一起去。 张苟苟撑在门口,不让我关门,认真道,“我老家就是云南的,刚刚那个爷爷说的故事跟我们当地的一个传说很像,我也想回去看看。” 我二叔听到他这一声爷爷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实在不想听他废话,刚已经被气得够呛了,正想把人轰走,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又来了兴趣,“哦,你们当地的传说都说了什么?” 张苟苟道,“就是有关你们说的那个鬼母的。” “嗯。”我点头,示意他进来坐,“展开说说。” 张苟苟就道,“你们说的那个天媒鬼母在我们当地的传说中是叫天媒观音,她是一个神,在战乱年代中庇佑过很多人。” 这听起来倒也不算太离奇。很符合神的设定,说不定这位观音小姐姐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但因为救了许多人就被人赋予了神性,供奉神像也不是不可能。 就像古人受人恩惠后给恩公立长生牌位一样,能理解。 我道,“那有人见过这个观音长什么样吗?” 张苟苟点头道,“有,但是见过她的的人说她没有脸。” 我奇怪道,“没有脸?那是什么意思?” 神话故事中很多妖怪都没有脸,难不成这位专门帮人说媒的观音真正身份是妖怪? 想到这里,我就立刻问道,“那你们当地人参拜这位观音,会不会需要献祭小孩啊?或者是经常有小孩失踪?”
第26章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穷了吗 张苟苟“啊”了一声,有点反应不过来,摇头道,“没有听说啊。” “算了,你回去睡吧,再见,晚安。”我不想听了,听他的我还不如自已瞎猜。 将张苟苟推出门口,我心中叹了一口气,目前对这位媒人我们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到时候去供奉她的庙里说有业务找她能不能行。 早上七点我准时醒来,小花他们过来找我,顺便在张苟苟的摊子上吃煎饼当早餐。 张苟苟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回云南,最后如愿跟我们一起上了飞机。 我原本是跟张苟苟坐一起的,结果小花被黑眼镜烦得不行,最后跟我换了座。 看我坐下,黑眼镜凑过来道,“徒弟啊,你知道坏人好事天打雷劈这句话吗?” 不等我回答,他又伸出手腕将那个印记展示给我看,“你看,情侣同款,二爷都说我和花儿爷被鬼母证婚了,你要不要喊喊师娘?” 他说话的表情特别贱,我都想打他一拳。 太不要脸了。 我便跟着他贫道,“叫师娘也不是不行,但我怕自已缺胳膊少腿。” 黑眼镜啧了一声,笑着道,“怕什么,师父罩着你。” 既然是开玩笑,我便又道,“他可是一枝富贵花,你一梦想当滴滴打车司机的穷逼怎么养得起。” 黑眼镜“啧”了一声,点头道,“没错,我梦想当滴滴司机其实就是希望他能坐我的车。” 我听得好笑,小花出门都是专车接送的,哪用得着滴滴打车。 黑眼镜调整了一下坐姿,又道,“你知道包场听他唱一场戏得多少钱吗,啧,我一盲人赚钱难啊。” 包场听小花唱戏? 我目瞪口呆,听说小花唱戏的门票都卖出天价了,包场那得是多少? 黑眼镜一脸无奈的表情,连叹了几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穷了吗。” 我很给面子地接话,“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黑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很欣慰的模样,“徒弟,还是你懂我。”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确实好像很缺钱,之前过年的时候都发朋友圈接活。 如果是真的,那我只能说,当流氓当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雅痞界人设天花板了。 …… 在昆明下飞机后我们又转了几趟车才到县城里,距离目地却还有几百公里,但是班车已经没有了。 好在张苟苟对当地很熟,最后找人租到一辆五菱。 云南山势很高,盘山公路多数路段都是依山修建,一边是挖凿出的山壁,另一边是万丈悬崖。 供车辆行驶的车道有点狭窄,有时候遇到大货车都不太好避让,每次遇到我都会非常紧张,大概是对张苟苟的车技不太放心。 我原本想自已开的,但一来黑眼镜和小花都不信任我,二来我对这边的山路也不熟悉,车道狭窄不说,弯道还特别多,有时候会一连转三四个弯,让人措手不及。 好在这帅小伙倒也没让我们失望,一路也算有惊无险。
第27章 出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道太多的原因,我感觉自已有点晕车,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就在我们距离目的地只有几公里的时候,车突然就停了,我迷迷糊糊被人拍醒,黑眼镜和张苟苟都不见了,小花正在拍我。 我睁开眼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随口问道,“怎么了?到了?” 小花道,“前面出事了,他们过去查看半个小时还没回来。” “出事了?怎么了?”我跟着小花下车,发现车子是靠在路边的,停的位置非常惊险,再过半米就是悬崖。 小花道,“好像是车祸,因为那边没办法停车,所以把车停在了这里。” 云南这边的夏季就算是天黑后也能清晰地看出天空和山顶的分界,因为天空是灰蓝的,并不是黑得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借着微弱的天光往前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达出事的地点。 现场围着几个人,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讨论,有人尝试着探头往悬崖下面看。 我发现车道附近都靠边停了几辆车,应该是发现车祸后车主主动停车帮忙。 我们走到人群边,就听到有人用方言道,“造孽哦,直接翻下克了噶,啊些人咋个样了?” 小花和我都听不太懂这边的方言,便干脆问那人怎么回事? 那人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给我和小花发烟。 小花不抽,礼貌拒绝了,说自已咽喉做过手术,不能沾烟,那人也没勉强,继续发烟给我,问我们是哪里人。 我说自已老家长沙的,来云南旅游。 那人就用带着方言口音的普通话道,“听说是一个货车,不知道装了什么,翻下去了。” 那人又指了指附近的几辆车,又道,“他们下去看了,但是还没消息。” 这边路段偏僻,消防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人说虽然这边的路段不太好,但基本从未出现过这种翻车的车祸,也是那位运气不好。 我们又聊了几句,那人叹息着走了。 找了一圈,发现黑眼镜和张苟苟都不在,我猜测他们应该是跟着下去了,便跟小花一起探头往下面看。 天光实在太微弱,根本看不清什么,只看见下面偶尔有一道微弱的光源闪过,应该是手机电筒发出的光。 我倒是不担心黑眼镜,但是张苟苟这孩子吧……虽然没怎么相处过,但感觉脑子有点二,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留下来的人都开了手机电筒,举着拼命往下面照,但依旧是什么也看不清楚,距离实在太远了,而手机照明距离最多三米。 借着微弱的天光能看见一个黑影卡在下面百米深的地方,坡度十分陡峭,能在那里卡住应该是被石头或者大树之类的东西挡到了,不然到底的话只怕会摔得粉碎。 我正要问问小花是不是打算下去看看,就听下面有人突然大叫了起来,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人立即大喊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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