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黑眼镜一点头,自豪道,“你也知道,我有很多兼职和副业嘛。” 我真想给黑眼镜一榔头。 不管怎么说,坎肩的事还是要先解决。 我们将他扶进卧室,黑眼镜将坎肩按在床上,大叫道,“徒弟,快点放血救人。” 我被他这一出整得愣了一下,问道,“他一会儿会很痛苦?” 黑眼镜摇头道,“不会啊。” “那你按他干什么?” “哦,我按错人了。”黑眼镜说着从床上起来,又来按我。 “别,你别过来,我自已来。” 我找了一把水果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刚想找杯子接血,黑眼镜却一下子抓过我的手,狠狠往坎肩眉心上一按。 坎肩一颤,猛地睁开眼睛,他瞳孔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飞了出来。 小花眼疾手快,手中塑料袋一挥,虫子就被罩住了。 黑眼镜放开我的手,嫌弃地在自已衣服上擦了擦,“好了,完事了。” 我赶紧去看塑料袋里面的虫子,就感觉自已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我想不起来。 或者是我曾经看见过的某一段记忆中,这种虫子曾经出现过。 那虫子是白色的,有点透明,但是仔细看的话就发现它身上有一圈圈不一样的色彩,犹如丝线,不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黑眼镜坐下来道,“这是血骨蜂,现在还是幼虫没那么可怕,等长大了,比尸蟞王还厉害。” 比尸蟞王还厉害? 尸蟞王厉害是因为毒性很强,这玩意儿比尸蟞王还厉害那得是什么概念? 黑眼镜道,“好了,这事也解决了,我们要去你二叔那边,徒弟你有兴趣跟我们走一趟吗?” 说实话,现在我挺不想见二叔的。 但是没办法,小花他们既然都来了,我也只能跟着去一趟,大不了再威胁他一次。 二叔住的地方距离吴山居不算远,但因为太晚叫不到车,我干脆使唤张苟苟开车带我们过去。 张家人很多性格都比较古怪,脑子也不太好,我跟他们交流一般有什么都直说的。 小伙子知道小花是唱戏的后,一直缠着小花问东问西,完全get不到小花的礼貌微笑。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岔开话题问他,“小帅哥,你们家族长又不见了,你知道吗?” 张苟苟道,“我知道啊,你不知道吗?” 我被他问住了。 我要是回答我能不知道吗,似乎非常傻逼,可我要是回答不知道,那他找我要人怎么办? 张苟苟见我不说话,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摸出一张纸条给我,“族长给你的。”
第22章 被鬼母证婚了 我差点跳起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骂杀千刀的闷油瓶还是怪这小伙不早点说。 我要不问的话,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说,让我自已发现闷油瓶不见了,然后四处找,之后问到他了,他再告诉我说闷油瓶留了东西给我? 我突然有点理解汪家人了。 黑眼镜大笑,“徒弟啊,没想到你也有栽的时候。” 栽的时候? 我真的没少栽过,不论是对手还是朋友。 越想越觉得悲伤,干脆直接看字条。 “云南观音岭,不见不散。” 观音岭应该是一个地名,闷油瓶去云南做什么? 我之前还计划着带他去川云地区看看,那边人杰地灵的,听说不错,结果他倒是先走了。 不管怎么说,能留下这么一句也已经很不错了,没有直接告诉我,想必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一瞬间,我的心情就好了起来,连去见二叔都没那么抗拒了。 我们到了二叔的店里,七水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客客气气地请我们上楼。 二叔应该是一直在等我们过来,泡了一壶好茶。 我冷着脸不说话,用态度告诉二叔,我其实还在生气。 二叔也不理我,只是让小花和黑眼镜坐下。 小花非常直接,将自已的袖子挽了起来,将手腕伸给二叔看,“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二叔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这是怎么来的?你们去了哪里?” 小花和黑眼镜对视一眼,小花道,“就是你委托我们下的那个墓。” 二叔非常惊讶,又仔细看了一眼小花手上的印记,然后道,“这不可能啊,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而且不是说那个墓是一座将军冢吗?” 但其实很多时候传说都是有据可考的,特别是我们这一行,很多传说很有可能是真实的,里面往往也会隐藏着许多有用的信息。 黑眼镜道,“二爷,您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二叔点头,淡淡道,“这是传说中天媒鬼母的印记。” “天媒鬼母?” 我和小花异口同声。 显然不止是我没听过这个人,就连小花和黑眼镜也是一脸茫然。 小花问二叔,“那是什么人,我从未听说过。” 二叔摆摆手,起身进了房间,没多久就拿了一本很旧的包着牛皮的书走了出来。 他将笔记翻开,那是一本很古老的手写笔记,上面写着很多我们看不懂的文字。 二叔点了几段,跟我们道,“你们看,就是这几段,这里面讲了一个故事,说是鬼母给人证婚之后,就会在他们的手上留下一个印记,预祝新人百年好合,也是一种做媒的象征。” 我们根本看不懂,全靠二叔翻译,结果听得云里雾里。 我已经忘记自已还在生气了,干脆坐了下来,问二叔道,“那现在他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二叔看了小花一眼,又看了一眼黑眼镜,“应该是……被鬼母证婚了。” 这让人很难相信啊。 我道,“这不合逻辑,那个鬼母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给人证婚。”
第23章 观音岭 二叔摇摇头,“也许她并没有死呢。” 什么意思? 二叔道,“古时候的人结婚都讲究媒妁之言,没有媒人是结不了婚的,这个鬼母也算是应运而生。” 而传言中,应运而生的东西,都有神性。 按照二叔所说,这个鬼母起源的年代已经不可考,照传言来看,应该是在云贵一带,那边甚至曾经出现过鬼母庙。 但是有关鬼母的信息传播并不广泛,她似乎只是那一小带地方的神媒。 以前的人往往会给一个东西或者一个神秘的人赋予神性,时代局限性,这我是能理解的。 但二叔接下来讲的故事跟灵异小说一样玄幻。 据说只要是鬼母做媒证婚,那一对新人必定百年好合,和和美美,恩爱非常。 恩爱? 我看向小花和黑眼镜,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直视。 我心说这也太扯了,这两人百年好合,恩爱非常? 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这么多年经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也不打算纠结,耐心听完了故事。 按照二叔所说,这位鬼母并不是一个人,具体是什么东西,没有人能说清楚,在神话中,应运而生的东西都具有不可冒犯的神性。 所谓应运就是当时的人迫切需要那么一个人或者东西去帮他们解决某件事情。 然后这个人或东西就出现了。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会需要鬼母做媒,故事并没有讲清楚,只说想成婚的年轻人只要到鬼母庙参拜,回家之后他们就会做梦,梦中会有人告诉他们良缘是谁,如何求娶。 黑眼镜说着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那个盒子的做工和材质跟罗天聪带来的极为相似,不过比那个小了很多。 盒子打开,里面是—— 一根黑色的线? 看上去跟普通缝衣线没有任何区别,装在这样一个盒子里让人有点难以理解。 我转头看向黑眼镜,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黑眼镜道,“我好像见过她……这应该是我从她身上……拿下来的。” 什么意思,从她身上薅了一根线下来? 估计他们失去的记忆就是因为扒了人鬼母的衣服,人恼羞成怒,直接给他们弄失忆了。 反正更扯淡的故事都有,我觉得自已这个推测还挺合理。 小花问道,“那如何才能消除这样的印记?” 二叔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传言中没说。” 我突发奇想,“既然是被证婚才有了这个印记,那你俩要不再找她帮忙离个婚,说不定就没了。” 小花看了我一眼,一脸心很累不想沟通的表情。 黑眼镜给我比了一个赞,笑道,“很聪明啊,那我们应该上哪儿找她。” 对啊,应该上哪儿去找? 我们都看向二叔,二叔翻了几页笔记本,然后道,“你们可以去云南观音岭看看,这天媒鬼母最早就是在那里出现的。” 观音岭?那不就是闷油瓶给我的地址?难道他身上也有了印记?跟谁? 小花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走一趟了。” 他们站起来就要走,我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第24章 是因为我吃的血骨玉? 我盯着二叔,冷道,“好了,他们的事说了,现在该说我的事了。 二叔和三叔不一样,我对他耍任何脾气都是没有用的,他不会像三叔那样惯着我,也不屑于忽悠我,我要想听他说真话,很难。 如非必要,我实在不想跟他对峙。 但我心中有很多疑惑,得不到证实让我憋得非常难受。 如果胖子和闷油瓶在就好了,至少胖子在可以活跃一下气氛,闷油瓶在我底气也比较足,至少二叔要教训我的时候他会出手。 小花给黑眼镜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就丢下我先出去了。 二叔靠在沙发上看着我,许久之后招手让我过去。 他又倒了一杯茶给我,“你想问孙岩的事?” 我道:“孙岩也是听命于人,我想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那人以各种方式拉我入局,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人是谁,不可笑吗? 如果真要查,我也不是真的不能查到,我只是不想为难二叔。 从孙岩出现,七水对孙岩的态度来看,不止闷油瓶和胖子,就连二叔都在阻止他们接近我。 小花说他们下墓是二叔委托,结合二叔找我借人,不难猜拿签找二叔的人就是孙岩的老板。 “算了,反正你也不听我的,要去就去,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信息,有本事你自已查。” 我心道只要你不插手,要知道那个人是谁还不简单? 话到这里,不用再多说什么,我出去的时候七水就递了一张名片给我,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没有其他任何信息。 汪临沂。 我第一反应这人是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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