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统治期间,部分人受到流放,在此处建立小镇。传说中遇到了女神并且被赐予了泉水,每年少量服用,并且围绕着玫瑰相关的香水产业为生。 8月份,此处遭到占领。 占领期间玫瑰田遭到了破坏,货币更改,工厂进行改造。同时有人饮用了过量的泉水,工厂朝地下排放污染。同时军队与斯托尔庄园的贵族产生了一定的矛盾。 10月末,爆发特殊疾病,与水源、飞蛾等有关。医生克谢尼娅入狱。 11月,工厂地下发生震动,停止排污。斯托尔庄园举办宴会,邀请军方参加。 江户川乱步的关注点发生了漂移:“他们工厂改造的速度真快。” “如果只是一些简单的武器制造,像是枪和子弹之类,的确不需要太长时间进行改造。” 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的太宰治对在这个没有多少经验的乱步解释了一句。 “这都不是我们要观察的重点。” 费奥多尔的笔在“飞蛾”上面点了一下:“重点是为什么会是飞蛾,飞蛾说明了什么?” “如果是从神秘学的角度来看,你们现在接触到的生命之母身边的确伴随着许多虫子。” X小姐用手撑起下巴,认真地说道,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周围——现在房他们这里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大家基本上都睡觉了,不愿意睡觉的也被局长拽走了。 “不过飞蛾代表的还有一位神。”她想了想,为了追求严谨,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在它们那里,蛾的象征完全不一样。” “在生命之母的神祇象征里,虫子代表着汲取着祂的力量生长的后嗣,它们诞生于母亲的汁液,也终将杀死母亲。” 涩泽龙彦趴在费奥多尔头上看了会儿,然后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所以地下面如果有东西的话,很有可能是一大群飞蛾?它们……呃,说不定是从泉水里自主生长出来的?” 这个可能性就有点惊悚了。 江户川乱步大声地“噫!”了一句,往太宰治那里缩了缩。 太宰治默默地抱住了乱步,吐槽道:“地底下的虫子,你确定是飞蛾不是蝉?” 乱步:“那不是更可怕了吗!” 费奥多尔想起了自己买来的香水。 他微微后仰,表情不动声色地变得更嫌弃了一点。 X小姐在边上尴尬地笑着:“哈哈哈哈哈,也不至于那么可怕啦……” 结果是安慰大失败,甚至越描越黑。 “飞蛾什么的。” 少女遗憾地把通话通道关掉,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前一直握着的手掌展开,琥珀色的眼睛中银白色的火焰一瞬间燃烧而起,轻盈地跃动起来。 她长长的袖子里发出窸窣的声响,好像正在有飞蛾正在振动自己的翅膀。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声音显得越来越大,很快就“蓬”地一下爆发出来。 然后她纯白色的衣袖里便有虫子接二连三地飞出,并没有飞远,而是环绕着她徘徊。 那些都是白色的飞蛾,双翼上面有着浅浅的精致灰色纹路,带着绒毛的翅膀就像是用羊毛针扎出来的毛毡画,末端的翅膀上绘有着人眼的图案,飞动时静谧无声。 X小姐抬头环顾那些围绕着自己不断飞翔的小家伙,伸手让其中一只落在自己的指间上,专注地看着它。 此刻,她的眼睛已经从琥珀般的色泽彻底变成了纯粹的银色,其中的情绪仿佛都被瞳孔中燃烧起的这把银色火焰吞噬殆尽,只有一片安然的平静。 “呜?” 飞蛾也用漆黑的眼睛看着少女,发出好听的细弱声音。它胸前的一圈绒毛就像是雍容美丽的白围巾,头顶羽状触角柔和地摇晃着,纤细的足上也附有飘逸的白色绒毛。 收敛起羽翼后,它看上去就如同鸟类身上的一片羽毛。 “嗯,其实的确可爱嘛。” X小姐喃喃道,把手指收回,眼中的银色重新褪去,任由那些飞蛾钻入她长长的衣袖,然后脸上便重新扬起明亮灿烂的笑容。
第33章 舞会开场啦~ “这个时间点与我所处的时代比较接近。处于20世纪的前期。沙皇俄国的统治即将来到末路的时期。” 在强行忽略掉某些关于毛茸茸小生物的话题后,他们之间的话题就自然而然转向了舞会:费奥多尔尤其耐心地给同行的两个日本人和一只日本猫科普起了俄国的舞会文化。 “还没有远离的十九世纪是俄罗斯舞会文化的高峰期,但在十九世纪末期,舞蹈文化衰退,舞会中的舞蹈成分减少。从传统来看,从圣诞节举办到谢肉节是舞会的高频期,其余时间的舞会较少。” 太宰治前世和费奥多尔打交道的时候了解过一点东正教,听到对方的话时挑了下眉,用不知道是揶揄还是调侃的语气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过谢肉节的方式是拳击或者荡秋千呢,我还很好奇你做这两项活动时我什么样子的。” 费奥多尔抬起眼眸,礼貌地回答:“阿列克谢陛下想来不会赞同您的话的,太宰先生。”* 江户川乱步探头:“荡秋千?” 太宰治“嗯”了一声。 “俄罗斯的荡秋千。”他面不改色,光明正大地在正宗俄罗斯人面前造谣,“基本可以理解为无防护般过山车。” 江户川乱步下意识地朝费奥多尔看过去。 这位俄罗斯人出奇地没反驳,只是用十分值得探究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眼太宰治,让边上张口就来的大人愣了半秒,表情逐渐变成了“等等,我随口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的震惊。 “荡秋千确实是高危运动啦。” X小姐用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说道:“每年俄罗斯都有人会因为这种运动出现一点问题。” 一点问题,指残疾以及瘫痪。 费奥多尔脸上有笑容飞快地闪过,接着便说起了正事:“不过因为11月这种圣诞节之前开办舞会很少,举办一般都有特殊的原因。” “这个在邀请函上面没有写。” 太宰治把江户川乱步心心念念的邀请函拿出来,没管脑袋瞬间就凑过来的幼崽,淡然地打开看了一眼:“不过我猜那个庄园的主人肯定与军方在这方面有一定的默契,否则这些军官也不会急着赴约。” “我只是说一声提醒。而且按照贵族礼仪,邀请函在送出去的两天内,受邀者就是要给出回复的。虽然这里估计也不会这么严格……” 费奥多尔轻声说着,打开放在自己膝盖上面的箱子,转头看向江户川乱步,发现对方正提着自己的假发低头往邀请函上盯,于是只好无奈地挪开视线。 “之前关于舞会不同年龄层与身份的着装的建议应该都听了吧?”他问。 “选择衣服有问题的话随时可以问我,我这里也是有对应的资料。” X小姐眨了眨眼睛,说话的声调轻盈而又愉快:“放心吧,理智他已经睡觉去了,没有人会想着趁你们换衣服的时候偷窥的。” 三个人类:“……” 对于容易考虑很多的人来说:这句话说出来后只会让人更不放心吧? 涩泽龙彦倒是显得很安详,蜷缩着自己的尾巴已经在打哈欠了——为了晚上的行动,他打算先给自己补一个觉:反正人类的舞会和他这只猫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不会吧?总不会有人类丧心病狂到连被带来的猫都要精心打扮和跳舞吧? 太宰治想起那位喜欢扑到人身上动手动脚的侦探,有些僵硬地岔开话题:“不过你这么熟悉这种规矩,让我更确定你的出身是贵族了。” 这句话是对费奥多尔说的。 “以前我的确经常参加这样的舞会。” 费奥多尔并没有隐瞒的意思,相当直接地微笑着说道:“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参加过了,但怎么跳舞我还没有忘记。” 在短暂地想了想后,他笑着说道:“说起来,如果舞会的开场舞蹈是波涅兹舞的话,每个人都要参与呢。” 江户川乱步专注研究邀请函的动作顿了顿。 “那我怎么办?”他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表情严肃地问道。 “噗,乱步你别听费奥多尔的话。” X小姐闷笑一声,戳穿了费奥多尔的话: “这种传统在19世纪末的部分舞会里就不适用了。而且就算这次的舞会比较古典,这种舞蹈也很简单,跳起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到时候你和他一起跳就行。” 于是江户川乱步接下来看向俄罗斯人时的表情就很谴责了。费奥多尔则是顶着在他头上不愿意下来的涩泽龙彦,淡然地微笑着从手提箱里面翻着东西。 太宰治整个人瘫在后座上,修长的腿互相交叠,侧着头看江户川乱步与费奥多尔,然后扬起唇角笑了一声。 马车很颠簸,但路上似乎没有遇到需要急刹车或者转弯的特殊情况。所以就算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三个人倒也没有因为惯性摔成一团,只是身子不得不依靠在一起。 江户川乱步被夹在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之间,倒也没有觉得多麻烦,时不时就探着身子掀开布帘看外面到底有什么。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 “今天晚上好像没有月亮?” 他有些诧异地开口,同时在心里飞快地计算了一下,重新验证了自己的结论:“不对啊,按照我那里的算法,今天正好是满月才对。” 乱步把帘子掀得更大了,探出脑袋朝四周望去:“天上也没有云……” “除了在时空管理局,你们还能看到那个白色的玩意以外,在地球上就别想看到啦。” X小姐似乎叹了口气:“生命之母其实是把月亮从时间长河中捞走了,所以现在地球的历史上根本没有月亮的存在……否则你们怎么能在时空管理局看到它悬在时间长河的上方。” 太宰治用手搭住江户川乱步的肩膀,在他的后面看着雪地上漆黑的夜空。 他注视着那个月亮本来应该待着的地方,好像看到了月亮消失之前的影子。 “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与月亮有关的句子吗?” 他突兀地询问道。 X小姐似乎沉默了一会儿。 在漫长的时间后,她说:“有的。虽然月亮被拿走了,但这些是不会消失的。甚至如果他们不被别人点破的话,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都没看到月亮。” 文明对月亮的记忆不会消失——这便是那颗卫星留下来的最后的痕迹了。 费奥多尔同样抬头看着外面,酒红色的眼睛倒映着外面零零散散的星,也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拍了拍太宰治的手臂,让太宰治转过头虚着眼睛看着他。 失态到需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安慰其实是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情。所以费奥多尔非常好心地没有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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