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什么食欲、□□、睡眠等,因为不具有器官,连想象到如何作为人生存下来的能力都没有存在。成型的也就只有一个大概的圆柱体,同时,由于液体的流动性,这样努力的、凝固的形态很快就会流失。 “……连身体机能、五官、四肢所有的一切都被夺走的情况下,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庄司伦世短促地笑了一下,“要从头开始说吗?” 太宰治浅浅地挑一下眉毛,他反问:“你可以吗?” “我可是会好好遵守承诺的人。”庄司伦世完好无损的左手摸了摸胸.前的项链,“虽然损耗会稍微大一些,但还可以接受。” 在他暴露出真身的一瞬间,火焰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进行损耗。如果要说比喻的话,大概就是以每分钟一年东京所有人的耗电量一般进行比喻。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很大概率要把白兰的火焰榨干个一两周的时间。 “……然后,先撒开手吧,继续保持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呼吸。” “……这一句话毫无疑问是谎言。” 庄司伦世笑了一声,没有否认太宰治的答案。 对方的目光正竭尽全力地控诉他事到如今还打算接着说谎吗? 庄司伦世稍稍思考片刻,最后他短暂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谎言进行一番打造,强行塞回了肚子里面。 “好吧,回答的中心就先来解决你目前提出的所有疑惑。你的第一个问题……要说能不能呼吸,答案是错误,答案是正确。因为这个答案在二选一的情况下,基本上都没有多大的差别,正确的理解是……我想想,假如人的意识与杯子进行了一段意识的交换,处于杯子形态的人,是否能够进行呼吸——基于这个点,绝大数作品设定里面作者都不会进行一个联想展开思考,考虑人是否需要呼吸、进食。我现在的状况也几乎差不多,因此我的答复是意识类似寄生在一个物质状态,宿主不需要呼吸,而我不需要进行呼吸。” 但人——曾今作为人来说,处于这种状态到底何等的糟糕,这样的情况也就仅有庄司伦世本人能够知晓了。 无论如何,人的精神状态在曾经了解过呼吸、睡眠休息、进食、性.欲、怠惰等一切带来的情绪与基本需求以后,常识已经刻印在人心,连基本需求都被剥夺了,状态会非常地难熬。 太宰治神情复杂,他看着庄司伦世和他失去了联系以后,身体逐渐恢复成【原状】。 “然后我想想……白色洪流那里有一点错误,与其说对方是精神异能力者——倒不如说是某种与特异能力沾边的能力者,他的能力是同步。当时我刚刚身上中了诅咒,我的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并没有那么稳定,在两者结合起来的情况下,诞生出了灾厄一般的异能特异点。我身体与精神上的状况都一并同步给其他人。” 这个倒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森先生和与谢野小姐两个人是在暴走以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但毕竟引发了一场大范围的精神传染病,现场发生的状况可想而知,非常糟糕。哪怕在事件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他们二位仍然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以致于后来,他们两位为我首先建立新的课程表是稳定心理情绪,在这方面我很感激他们二位。” 庄司伦世说话的速度很慢,而且说话时,总是出现不习惯的停顿。 “接下来就是正题——”庄司伦世的目光出现了一些犹豫不定,“比起前因后果,你不喜欢杀人手法吗?” 太宰治目前的坐姿与正襟危坐这个词汇完全相反,他甚至说的上随意得不像是在谈正事。太宰治的眸色之中掠过了一闪而过的意外之色,他莞尔一笑,用着之前的设定回答这个问题:“你见过侦探比起线索,会更喜欢如何杀死人的方法吗?” 抛出这一句话以后,庄司伦世丧失了所有接着说出口的辩论。 不过本身,就是自己承诺的事情。 “其实很糟糕,可以说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做出最糟糕、进退两难的决定。” 庄司伦世评价。 “其实本来我并不需要陷入如此境地的,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相性会如此之差。” 太宰治说出了那个从头到尾与庄司伦世过去有关联的人物,他掀了掀嘴唇,“西索对你来说有那么棘手吗?” “那家伙最多也就只能说是引火线,虽然西索本身的存在就很讨厌就是了。”庄司伦世理顺了一下该说的顺序,他缓缓将故事的开头首次铺面说出来。 “我的故乡是一个连老鼠都不愿意在那里安家、从生活角度上来看,大概就是最糟糕、糟糕透顶的地方。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个大型垃圾场,从意识和形式上来说的话,镭体街与流星街非常相像,当时的我类似于小乞丐一样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九点还有。 对不起,其实我现在有两万存稿(。)但是我不满意,我要修一下。
第95章 ◎收收你的伎俩[二更]。◎ 095 庄司伦世这里特别指出, “但离开镭体街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要离开流星街的话,就会比想象中麻烦许多。因此,在没有与外界产生联系的情况下, 食物和干净的水源在里面都是极为罕见的, 文字阅读就更加奢侈了。” 《我旅游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垃圾山》 太宰治很这个时候适时地回忆起了平行世界的小说。 ……垃圾山指的是归途的故乡。 在这种情况之下, 人性就会缺少法律与道德的约束,变得更加不可控制起来。 但和镭体街不同的是,流星街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像是彻彻底底否认了人性的存在。 当人被饥饿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时候, 他们会抛去所有的理智,只为了解决生活所需的最基本。像是擂体街羊那般未成年人成群结队抱团在一块,在流星街里面罕见得不能再罕见。保护弱者——对于流星街人来说还不如看看地面上的蚂蚁搬东西来的有意思, 无处可用的善心只有温饱都解决的情况下才会有人愿意施舍, 但流星街不存在这样的宽裕。 因此,哪怕流星街人进行了抱团,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建立在有利可图的前提下。 “我当年也是如此,唯一一次和人做过生活搭档的是因为同时和人瞄上了一个据点。但很不巧的是,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能决一胜负, 也没有人主动退让,最后就凑合着一块过了。虽然是生活搭档, 但在我记忆中会因为某件事情共同出去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库洛洛和其他人相比——”庄司伦世停顿了一下,找出了一个更加合适的说辞, “看起来行为作风、为人处世会更加温和。” 得亏如此, 莱瓦汀和库洛洛两个人一块生活甚至说得上友好。 库洛洛有着流星街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一份力量, 他识字。 而且懂得还不少, 别人都知道关键时刻要收集食物, 库洛洛是收集食物的时候还不忘记把书拿了, 生理上和心理上双重粮食他一个都不落。 有一段时间莱瓦汀甚至把库洛洛当做一个阅读机器使用,自己拿到书以后让库洛洛读给他听,但这样的频率说实话并不高。 这样的时间仅仅只持续了三年即一拍两散,原因是因为两个人烤火的时候把帐篷烧出了一个洞,谁都不觉得是自己干的,肯定是对方做的好事。 莱瓦汀和库洛洛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遗憾,说拆就拆。 “在那个困难的时间段里面,我的能力觉醒了。如我上述所言,当时仍然在故乡的我,没有学习文字、写作的余裕。觉醒了力量却没有办法使用——非常糟糕对吧,为了解决这一个难题,我只好稍稍使用一些限制使我的能力进行一次新的拓展。” 庄司伦世停顿了一下,他懒洋洋地接着说。 “限制分为两种誓约和制约,制约大概就像是我要射出子弹,但我觉得从手指中射出子弹的样子更酷、更具有杀伤力,于是我从手指射出的子弹就力量就会加倍上升。而誓约则是针对自己立下了条约,但理所当然要付出代价,越高的风险就会得到等价的力量。从力量提升buff来说,誓约会提升更多吧。我当时立下的誓约是,使用能力的时候,我无法说出真话,我说真话时不能够使用能力。” 不是一般地符合庄司伦世这一个人的性格,从得失来说,这个誓约设定对于庄司伦帮世来说简直是不疼不痒。 庄司伦世接着说下去。 誓约单单从功能性来说,无异于是最优选。 当流星街其余人还在为食物发愤图强的时候,莱瓦汀已经可以优哉游哉选择自己想要去做的分清,分配好自己的时间。 在十四岁那一年,分别多年的库洛洛找上门来了。 他提出了一个让莱瓦汀没有办法拒绝的提议——离开流星街。 对于当时急需发展念能力的莱瓦汀来说,这简直就像是雪中送炭,莱瓦汀与幻影旅团形成了合作关系。 离开流星街并不简单,莱瓦汀和幻影旅团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成功出去。在呼吸新鲜空气的三分钟以后,莱瓦汀二度与库洛洛分道扬镳,各自走各自的路。 十六岁的莱瓦汀最先要学习的是常识与文字,在流星街哪怕能找到罕见的知识,但距离写小说——还是远太多了。 哪怕懂得文字,还要有足够的知识支撑才能够写出一篇文章,即便有知识,没有相应的框架,也无法写出一本小说。 从零开始。 离开流星街莱瓦汀要面对的就是如此窘境,但莱瓦汀在离开流星街之前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他憧憬外面的世界,像是海绵一样急速吸收所有的知识,磕磕绊绊地开始写小说。为了保持相对良好的生活经济,莱瓦汀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开始生意,上到跟猎人探寻遗迹,下到跟揍敌客一家抢生意。 甚至后来都有这种状况,前脚揍敌客刚刚杀了人,还没有拿到了钱,莱瓦汀就把他们的雇主给毙了。 前脚莱瓦汀刚刚把目标击杀,尾款还没有拿,就收到了揍敌客一家把雇主击毙的信息。 揍敌客可烦死莱瓦汀了,但即便如此,也没有跑来对莱瓦汀下手。 原因还是莱瓦汀后来从揍敌客家的长子口中得知答案的。 【杀你所需的精力太大了,又没有钱,不划算。】 这一句话搬出来以后,饶是莱瓦汀都深感无言。 莱瓦汀开发念能力以后保命能力远比人想象得要麻烦太多了,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识到莱瓦汀念能力的全貌究竟是什么。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算,如果在没有人下大量报酬指名道姓说要杀死莱瓦汀的话,伊尔迷是完全不打算耗费精力去暗杀莱瓦汀的。 更别说莱瓦汀一人怎么和揍敌客家族上上下下一家人抢生意,无非就是那么几单,就算雇主死了,完成任务以后颇具契约精神的揍敌客还会前去收取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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