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真人“他”的半天,示意教室中一脸劳累但还是很想吃瓜的学生们。 五条悟转过脸去,用带着小花花的温柔笑容,夹着声嗓:“好的!今天的课就是上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休息啦!拜拜~” 一年级们无语地从桌子上站起来,拖着疲惫还带着伤痕的身子离开的教室。 真希拄着与乙骨同款出自某位罗浮仙舟工造司天才之手的长枪咒具,一瘸一拐地拖着受伤的腿跟上熊猫,“理子说今天会回高专,陪我去医务室找她还个东西。” 狗卷棘手插在校服裤袋里,跟在一边:“鲑鱼。”我也一起。 “算我一个,”乙骨背上长剑,跟老师说了声再见,便随几人一起踏出教室门。 门外吹进一缕微风,给酷热的空气增添了一丝凉爽。 “好啦。快说吧,快说,”转过脸来的五条悟周围尽数是浓厚的杀意。 真人抬着一双异色的眼瞳:“他在调查盘星教。” “这个我知道,”五条悟手中手里凝聚起来,杀气愈发浓郁,“我是说他进行到哪一步了?接管了?还是除掉了?” “大概是要除掉了,”真人转动着眼珠,“这种邪/教,继续留着会危害社会的吧。” “嘁。”五条悟结起术式,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冽:“你身上的咒力残秽,可以解释解释吗?” 听一只手上有着几百条人命的咒灵说危害社会,简直比游乐园的小丑还要有乐子。 真人展露出后背上的刺目三七分的伤口,泄露着咒力:“过来的路上,被那两位,唔叫做什么来着……七海海,还有灰原先生。第一次见面嘛,稍微打了个招呼,就被二位合力狠狠砍了两刀呢。”背上的伤口缓缓愈合。 “判断很准确!下次见面,我一定要请他们吃喜久福!”五条悟鼓着掌,放开了手中的术式。 “另外要传达的消息是『今天下午,盘星教,回收宿傩手指』,”真人说完一溜烟消失在原地。 教室里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 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捏着下巴思索着。 高专下派给部分特级咒术师一个长期任务,其中就包含收集散落各地的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加上从他从宫城一所高中找到的咒物,从特级咒灵上获取,高专中已经收录到了16根。 难道杰只是在调查特级咒物?没有其他目的? 中午吃饭时,五条悟在路上看到了没有跟同伴一起的穹。 偷偷摸摸地背着黑色的书包,从草丛了钻出来。 穹站在高专外的一个路口的车站边,等待着公交车。 夏油先生拜托了他一件事,事成之后的奖励是夏油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星琼! 那可是星琼! 本来以为不会有任何奖励,现在竟然有了星琼!还是整整一千六百个! 早在一年前·开始,银河中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只要给一位灰毛1600星琼,他可以帮你摘到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就算是星神的亲签也能帮你弄到。 于是穹在忙碌于填补系统X留下来的坑洞,寻找并消灭反派的过程中抽空接手了这个请求。 每天和一位据本人说咒力为0的不知名男人一起乔装成江湖骗子,在一个叫盘星教组织附近漫无目的调查着关于『特级咒物』的消息。 现在已知的是:盘星教,当年妄图消灭『星浆体』的人间组织邪/教性质的组织。 不过,自从其中的人知道了所崇拜的『天元大人』变成了一只快要寿数将近的猫时,迅速改变风向,变成了橘猫神教。 如果都是咒灵就好,解决这个事是球棒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惜是一群信仰出现偏颇的人。 “哎。”穹叹了口气。 这1600星琼可太不好挣了啊。 “呐呐,穹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呢?”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穹看着从背后走出的五条悟。 车站很偏远,很少有人在这里等待公交车,整个车站只有穹一个人,因此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有一点事情要办,”穹躲闪着视线,“我们可是按照约定,在前两天的战斗,让一年级们独立面对了。” 夏油先生说调查的事情要保密来着。 于是穹生硬地转着话题:“你出差回来了?” “是呢,找到不少的好苗子,新的一年级有望了呢!”五条悟坐在候车座椅上,翘着一条长腿,侧身依靠在椅背上看向穹,“这是什么?” 包里一副圆框墨镜掉落出来。 “是cosplay的道具,”穹把墨镜拿起墨镜迅速丢进包里,“没错,我是个二次元。” 五条悟嘴巴变成“O”形,他玩味地指着包里露出的一角的明显是某种弦乐器的东西:“这也是道具?” “这,这是这个角色的灵魂,”穹一本正经地,破罐子破摔地把圆框的墨镜带上,将那把乐器掏了出来,放在膝盖上,一手搭在拉弦上。 “咳咳,我最近拿来练了个曲子名为《二泉映月》,”穹说着突然入戏地伤感起来,透过盲镜看向五条悟,带着些啜泣地声嗓:“要,要听听吗?” — 二胡曲子,听着就让人感觉很悲凉,看着自己做得一塌糊涂的实验,心更凉凉了_(:_」∠)_ 一直想写五条戴着黑色圆框眼镜拉二胡呢(?
第46章 二胡二重奏 二胡这种乐器的声音,感染力果然够强。 穹拉了一小节并不怎么熟练的《二泉映月》,坐在一旁的人就陷入了沉默。 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前半生,每天高强度007的苦逼打工生活,愁苦于咒术界未来吧。 透过盲镜片,看到的黑白亮色调的世界里,五条悟四周一圈气氛都变得异常沉重。 穹递过去一张纸巾,表示同情:“想哭就哭出来罢。” 想赚点星琼或者小钱钱确实很难。 五条悟原本沉浸在思考中,看着那张揉搓的纸巾,黑带下的半张脸露出疑惑。 他思考了一瞬,还是接了过去,抹着并没有的眼泪,夸张地哼着鼻子:“穹,你知道嘛,杰是我的挚友,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穹食指勾下盲镜,金色的眼睛担忧地看向五条悟,轻轻点了点头:“嗯,夏油先生说起过,你们已经当了十几年的朋友了。” “呜呜哇啊啊!作为好朋友,我对他可是在任何事上都是坦诚相对的,从来!从来没有瞒过他任何事!”五条悟抒发到情深处,取下勒在双眼黑带,拿起那副圆形无框的盲镜戴上。 “那关系确实够铁的,”穹由衷地称赞了一句。 五条悟继续发挥,捏着兰花指拿起纸巾的一角擦拭着并没有的眼泪:“可是!他现在!却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呜呜呜,每次问他在做什么也不说!现在有一点点事情就让一只咒灵传话,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哎——” 那一脸受伤极了的神情,像极了妻子在指责那不着家的丈夫,让穹倍感同情和愧疚。 因为他现在就在帮夏油先生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那个,要不和我一起,”穹挠着后脑勺,纠结了好大一会儿。 反正夏油先生没说过,告诉给他的朋友应该不会影响奖励。 “嗯?去哪?”五条悟停止了浮夸的演技,银发轻轻飞舞,他捏着盲镜看向穹。 “呃,当时去cos灵魂!”穹站起身来。 远处公交车靠近过来,正是他要搭乘的那辆。 半小时后。 两个戴着盲镜,穿着深色高领衣服的青年从公交车上跳了下来。 灰色头发的那位走在前面,他熟门熟路地带着银发人,二人一前一后地穿过几栋建筑,走过一片树林,从一栋大楼的后门摸了进去。 五条悟捏着无框的圆墨镜,抬起头来,天空一般的瞳色看着陌生的建筑。 “居然搬到了这种地方呢?”他喃喃了一句。 “什么?”穹从后门里探出一颗脑袋,“快进来!还要跟一个人汇合呢。” 五条悟越走越迟疑。 六眼能够接受周围胖庞大的信息,不加整理地全部塞进脑子里。 气息中一缕熟悉的气息被六眼抓取,直接传递到了大脑中。 五条悟张了张口:“那个人是——” 他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好慢,”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从楼梯上传来。 那人站在暗处,依靠在墙边,没有惊动楼道里的声控灯,悄无声息。 “没办法,公交车堵车了,”穹简单解释了一句,已经习惯了这位临时搭档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那个什么,今天我带了个呃……帮手。” “哟。”五条悟抬起手,招手示意,一字一句道:“好,久,不,见呢。” 穹眯起眼来:“哎?你们认识?” 五条悟歪着脑袋,闪烁着淡淡光芒的双眼从下滑的盲镜中露出:“惠可是一直都当你已经死了。” 暗处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只丑陋的毛虫一般的咒灵蠕动着,脑袋上长着稀疏几根毛,缠绕在这人的身体上。 他眉间挤出一个川字,嘴唇上的伤疤微微颤动:“……嗯?谁?” 穹运转着那颗并不活跃的脑瓜。 嗯,完全想不起来看过了的原著情节呢。只能先看看他们怎么说了。 五条悟脸色暗沉下去,手中术式已经凝聚。 “啊啊,想起来了,”男人手中的红色双截棍敲击着小腿,“当年差点要了我这条命的那位五条家的。” 穹依旧还在努力思考这二位在原著中的关系。 惠,就是之前一起出任务的那个少年嘛,好像他有个亲生父亲,多年前因为『星浆体』刺杀事件跟五条先生起过冲突—— “我只是拿钱办事,”伏黑甚尔一步步从楼梯的阴影中走出来,俯视着处于下方的穹和五条:“就和现在一样。” 五条悟冷着一张脸。 后门附近有个冰库,不知是否是其中的冷气渗出,整个楼梯口都像是结了一层寒霜一般的冷寂。 穹抱起二胡,强行插话进去,站在二人中间,展开双臂推开二人:“任务。咱们还有任务在身上。” “嘁。”五条悟冷哼一声。 “啧。”伏黑甚尔一脸无语。 过去了整整十年,到头来还是要跟这些骄傲至极的术师打交道,赚个钱而已真是晦气。 二十分钟后—— 在一间藏在林木中的废弃教堂外,砌着一只猫猫神像的教堂外,一条林间小路上。 两个江湖人士坐在马扎上拍成一排,拉着“呕哑嘲哳”的弦二胡,面前放着一个破损了一角的碗。 穹拉的全是技巧没有感情,另一位银发男人则全是感情毫无技巧,沉醉在那刺耳难听的音乐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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