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东西?! “是我那位朋友的‘朋友’,”穹从半层楼高的楼梯上翻了下去,跟上那粉色头发的少年:“计划改变,跟去看看!” “喂!等等我,”伏黑头疼地跟了上去。 * 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去了社团活动,因此很少有人来到教学楼后,更别提教学楼后废弃的化学实验教室了。 一个长着一头青绿色头发的小姑娘路过门口,看着破碎着的玻璃的窗户。 她呈现猫爪爪的瞳孔微微颤抖,手里捏着一打黄色的小人符纸,两条腿快要抖了筛糠。 一团青色火焰中浮现出一张脸来,恨铁不成钢地催促:“你倒是上啊?!等它跳出来咬你一口吗?” “我,我,我!”她我了半天,最后非常真实诚恳地带着哭腔承认:“我动不了!” “啧,”青色火焰的燃烧停滞了片刻,直接将人向前推过去,“走你!” 这个动作直接引得少女发出一阵带着颤音的大叫:“啊!” 这片刻时间,教室内掀起一阵动静,桌子上的玻璃瓶子罐子洒落一地,一只长着六七条腿,七八只眼睛的咒灵撞碎窗户玻璃,发出呜呜啊啊的动静,不慎平稳地迫切地朝两只奔来。 “唉。” “……给老子滚!” 一声怒喝声中,咒灵在一阵风中被熊熊火焰包裹,六七只眼中透露出一股不甘与疑惑,随后瞬间被灼烧殆尽。 “藿藿”拍了拍手掌,很是欣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双眼睛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惧怕,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哪天能把十王司也像这样烧掉就好了!” “赢,赢了?!”片刻后,那双眼睛里再次充满了惶恐不安与不确定。 “还不快谢谢本大爷!” 藿藿轻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你把我推过去的。” 岁阳恶狠狠道:“……早知道直接让你被吃掉了!” 她撤开破碎玻璃的位置很远的距离,带着些恐惧地自言自语道:“这些怪物,是不是变多了?” “你怎么在这里?佐佐木前辈已经在等我们了!”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小子,怎么又跑回来了?”尾巴眯着双眼,看着那一头独特的粉色短发。迅速隐藏起身形。 “我,我,这个这……”藿藿示意旁边落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虎杖跑回教室拿来工具,迅速打扫了现场,“那咱们过去吧?” “谢谢,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藿藿十分感动地跟上脚步。 走在前面的虎杖突然回头,“你,是不是又遇到那种怪东西了?” 藿藿的脚步顿住,尾巴大爷的声音传进她耳边:“哦哟?看来他察觉到了呢?” 虎杖放慢动作,补充了下一句:“不过如果有不能说的理由的话,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上次那件事,也,也非常感谢,”藿藿思索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所以,你也能看到那些,那些怪东西吗?” “只有在特定情况下,”虎杖回过头,放慢速度等对方跟上并肩缓行。 比如毕业那会儿在车站见到了双眼中长着枝干的“人”,比如上次这位隔壁班的女生差点被那些东西攻击—— “能看到那些,应该很辛苦吧,”他缓缓道,“我们算是朋友吧?有什么想倾诉的都可以说给我听哦。” “哎呀,佐佐木学姐应该等急了,我们快回去——” 身旁的女生沉默了许久许久。 虎杖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眼,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只见藿藿双眼中满是热泪。 她轻哼了一声鼻子,抹去眼角的眼泪,多天压抑的情绪瞬间倾泻而出:“呜呜……我真的要受够了!”
第49章 任务大失败 有时候,现实中比人为编排的剧本还要奇妙。 比如穹和伏黑来到少年身影消失的教学楼后,只看到正在消失的咒灵残秽,废弃教室破损的窗户,而没有看到任何他们想看到的人。 两对人恰好错过彼此,没有相遇。 “不会错,”穹蹲在地上,从泥土上捡起一只绘着一张笑脸的纸人,抖擞掉上面沾染的泥土。 “是藿藿的纸人,还有——”穹捏搓着符纸上的烧焦一角上残存的灰烬,“尾巴留下的痕迹。” 伏黑一脸肃然地看到了废弃教室,里面还残存着几只等级在4级及以下咒灵气息。 他冷静地召唤出黑白玉犬,令两只从破损的窗户跳入废弃教室,清扫剩余咒灵。 “什么尾巴?”伏黑凑近过来看着那只画着傻乎乎笑脸的纸人,“你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 他的疑惑就没有停顿过。 当然伏黑并没有对解答疑问过多的迫切。他只是感到疑惑,只要那东西没有威胁性,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只是例行问询。 “那只岁阳现在的名字,”穹把那只颤抖着纸人放入衣服兜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之还是快点找到他们吧。” * 灵异现象研究会,活动室内,五个人面面相觑。 长着一头仿佛海胆的黑发的伏黑站在墙边,高领遮住的嘴下撇了撇,露出一副难办地复杂表情:“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穹朝他点点头,坐在藿藿身旁,默默递去纸巾。 等对方情绪稳定下来才轻声问:“所以,你来这里多久了?” 藿藿的声音沙哑着带着些哭腔:“……大概有一个多月…… 佐佐木与井口作为研究会的前辈,站在刚认识没多久的后辈身旁,虽然满脑子都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形式让二人硬是把疑问憋了回去,只能轻声安慰着。 ……在尾巴也在,”藿藿终于平静下来,“不然我完全不行……” 佐佐木眼睛上反着光:什么尾巴啊?我刚刚就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这两个人是谁啊?! 她胳膊肘戳了下井口,眼神里很疑问地求助。 井口皱眉眯眼,很是遗憾地表示:他们拿着一个黄色纸人,突然推开门进来,藿藿跟他们看了一眼就直接开哭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没事了,”藿藿哼着鼻子,对两个完全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的临时“前辈”道:“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们了。” 佐佐木被突如其来的感谢搞得脸上浮现出粉色,很是惊讶:“别,别这么说,这是前辈该做的,哈哈哈。”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井口一脸敦厚。 “是的。” 之前还以为只有自己突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独自面对一堆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怪物,随时随地还会被尾巴捉弄—— 心理差点崩溃之际,没想到还能遇到之前一起祓除岁阳的无名客!藿藿擦去最后一滴眼泪,那就表明还有回到仙舟罗浮的可能!现在形态各异的怪物见多了,仙舟上的岁阳都不那么可怕了,甚至有些思念得亲切。 “那你们聊一聊吧,”井口手肘戳了下佐佐木,“我们约好要去购物对吧?” ……!”佐佐木反应过来,“是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走之前记得关门哦。” 二人很快离开了活动室。 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长,远远的消失在学校大门口。 “叙旧结束了吗?”伏黑看向窗外逐渐降下的夜色,“我们该回去了。” 藿藿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去?去哪?” 穹跟十王司两位判官立刻汇报了藿藿的状况,才打消了两位的担忧。 从手机上回过神的穹看到窗外的夜色:“还不能回去。” “这个社团成员加上你,一共是四个人吧?”穹收起手机,朝藿藿问。 “是……”藿藿正要回答,一个语气不甚友好的声音打断这对话:“是个屁,还有本大爷呢!” 穹感觉到伏黑的紧张,立刻解释:“自己人!自己人。” 尾巴的尾巴握成拳头,气不打一处来:“一天天的,还得藏起来怕被人发现!这么长时间了!真是憋屈死我了!” “小子,怎么?你看来是第一次见到岁阳啊?”尾巴在可移动的范围内转了个圈。 伏黑沉默地观察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像是一团青色幽灵火焰的生物,“是的,第一次。” “嘁,没意思,”尾巴对这个回答感到无趣,又回到穹面前,“我知道你想问谁。” “谁?”穹装着傻,将纸人放回到桌子上,还给了藿藿。 岁阳在吞噬人情绪的同时,也在逐渐被人类反过来影响,一些强大的岁阳不需要吞吃那些东西,反而会因此更加敏锐地发现人类的某些行为潜在的意图。 “那个粉毛小鬼嘛,”尾巴的嘴巴张开,带着笑意,尾巴握拳抵在嘴巴上:“不过呢,他好像接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脸色苍白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你看起来好像也知道这件事呢,”尾巴看着穹脸上的表情。 平静地近乎可怕,愣愣的还有些呆傻。 只是在回忆原著剧情的穹:“……” “这个纸人,他身上带着没?”穹向藿藿问。 “因为他也能看到那些东西,所以我也给了他一只,以防意外,”藿藿拿出一只同款的纸人,上面的笑容阳光又健康,“和这个一模一样。” “如果遇到危险来临,这一只就,就……”藿藿看着手里开车颤抖发热的纸人,一脸惧怕惶恐。 尾巴不耐烦地抢过话来:“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小子八成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任务?”伏黑多少能从穹的行事作风中感受到些风吹草动。 穹:“对,那就是把你的第一位同级同学带回去!” “但是,这个任务完成的可能性,有亿点点危险。” 今天晚上是原著主角之一的虎杖失去唯一亲人的时候。 如果是遇险,错过,阴谋这些都可以通过再来一次改变最坏的情况,这种生老病死,只能顺其自然。 穹在等待,等待着过了今晚,他接受亲人的死亡,然后将人直接带回高专,以防他再次成为容器。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深夜的医院内。 虎杖拿着黑色签字笔,一笔一划在死亡知情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名字他在试卷上,书本上都填写过,但从没有这次这般沉重。 护士小姐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这样就可以了,你还可以吗?” 护士小姐在照顾这位虎杖老先生时,时常撞见他老人家把孙子赶去参加学校活动的画面。 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很是不可理喻,脾气倔强,孙子却是个开朗懂事的孩子。 虎杖抬起眼尾带着些红肿的双眼:“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没有什么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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