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由乌丸和成田改头换面上市,嗑友间简称“RAM”,在成功本土化前还有另一个名字—— 『Diaslumber』。 * 七年前,现在。 琴酒和Gin依旧延续着自己在组织,对方在警校的分工。 回到总部后不久,还没得到代号的别所彻像上次一样找到琴酒。 琴酒装作不曾察觉地和对方成为朋友。 今天是别所靠受伤换取成田信任的重要日子。 琴酒根据对方给的路线图,事先埋伏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丰田缓缓驶入视野。车门打开,身穿笔挺西装,戴金丝边眼镜的别所率先出现。 他恭敬地拉开后座的车门,琴酒在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等待最佳时机。 对方似有所觉地抬头,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猫眼在瞄准镜内成倍放大。 琴酒的心脏开始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他很清楚,这种紧张不属于自己,而是那个沉不住气的家伙。 琴酒嘴唇一抿,砰地射出一枪,伴随楼下惊慌失措的叫声,他逃也似地转身走了。 * 但事与愿违,琴酒到达楼底时,安室透也正好换装出现。他对着琴酒略微勾唇,神态间颇为自信,“毕竟搭档了这么久,你的行动模式我还是挺了解的。” “滚开,别挡着路。” 安室置若罔闻,扯掉脸上的遮蔽物塞进口袋,敞开双臂站在不远处说:“消失了这么久,都不想我吗?” “……” 琴酒不动声色地观察地形。这条巷子太窄,仅够一个人通行,别说飞檐走壁,连避免和安室正面冲突都很难。 他提着枪沉默地走过去,把自己投入安室怀抱的同时,寻找全身而退的时机。但安室的怀抱很暖,人也瘦了好多,让琴酒片刻失神。 就是这短暂的几秒,“砰——” 琴酒被蓦地揍倒在地,仰起头,挡住阳光的安室脸色异常阴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室笑笑,眼里却冷若冰霜。 “不是要比擒拿吗?现在,就在这儿比。”
第81章 瘾 琴酒已经很久没被人成功偷袭。他从地上爬起,擦擦破损的嘴角,望向安室时似笑非笑: “擒拿?你很想我吗?连我随口说的一句都记那么清楚?” “当然想。”安室不假思索回答。 这直白的话像颗沉重的铅球,猛地砸进琴酒怀里。 琴酒沉默,安室却不依不饶,“你呢?你想过我吗?” 于是,好不容易停下的铅球又在琴酒身后穷追不舍,势要让他说出心里的话。 琴酒觉得烦,“啧”了下嘴躲避安室灼灼的视线,过了会儿又转回来嗤道,“想啊。想得快发疯了。” 伴随刻意上扬的尾音,安室的眼睛在琴酒视野放大。那双眼里有喜悦和不可置信。 琴酒抓准机会朝安室膝盖猛踹一脚。 这一脚他用了十成力,安室当即痛苦地弯下腰去。 琴酒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心里总算有种掌控权回归催生的爽感。 “起来打啊!不是想打吗?” 安室忍过了第一波疼痛,紧攥琴酒的裤腿抬头看他,一滴冷汗顺着琴酒苍白的额头滑落,很快在折磨人的酷暑下消失无踪。 安室想起琴酒跟自己通感,他那么痛,想必对方更不好受。 虽然对琴酒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说到底还是不忍心看他受伤。 “算了,不打了。”安室咬着牙说。 听到这话,琴酒胸口立刻冒起股无名怒火。 他揪住安室的领子,把人从地上拽起来面无表情问:“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想打就打,想结束就结束?” 两人凑得很近,呼吸可闻的距离。安室脸上的绒毛因琴酒滚烫的呼吸竖起,同时也看到对方深深的黑眼圈。 他刚平息的心绪也再一次激荡,反手抓住琴酒的领子,拔高嗓音责问:“是我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吗?难道不是黑泽先生你,想上床就上床,想消失就一声不吭人影都没了?” 说完,他朝琴酒的脸挥去一拳。这次,琴酒眼明手快挡住,勾勾唇角浅笑,“打人不打脸。安室透,我就舍不得打你这张英俊的脸。” 琴酒总擅长说好听的,趁安室分神,又毫不留情朝对方肚子来上一拳。 “砰!”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什么擒拿的招式、技巧都被抛于脑后。一时是琴酒攻击安室下盘,一时是安室照着琴酒的脸打。 虽说琴酒不舍得打他的脸,但这不是约定俗成。安室就很能下手,甚至觉得琴酒挂了彩的脸格外漂亮。 他一把揪住琴酒银色的长发,贴近了问:“你刚才说想我想得发疯,是不是真的?” 琴酒凝视他,浓密的睫毛挂着汗珠微微颤动,看上去很人畜无害的模样。琴酒嘴唇轻启,“那你说想我,是不是真的?” 他们这刻的氛围与其说是斗殴,倒不如说是调情,是做a,因为双方眼里的情绪分明是愉悦的。 安室飞快地笑了下:“打赢我就告诉你。” 琴酒也笑,头虚虚搁在安室的肩膀上,压着本就嘶哑的声音回答:“你还是那么喜欢找死。” 又一轮不相让的互殴。 两人战意正酣时,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安室神色一凛,当即捧起琴酒的脸亲上去…… 等真正的别所赶到,落入众人视野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 昏暗的巷子深处,两个男人亲得难舍难分,期间还时不时传出引人遐想的水声和吞咽声。 几个戴墨镜的直男保镖不堪忍受地别过眼,嘴里嘟囔:“就没钱去开个房吗?” 别所不为所动地盯着,不仅认出了组织里的好友琴酒,还认出刚才假扮自己,差点被子弹射伤的安室透。 不久前他发现那枚藏在衣服里的窃听器,思来想去决定找到对方。 他们共同制定了今晚李代桃僵的偷袭计划。据说安室是想引出对自己始乱终弃的琴酒,作为回报,也会助别所完成心愿。 别所觉得不可思议,无论是琴酒和安室恋爱,还是安室被抛弃后依旧穷追不舍。 仔细看,两人应该刚打过一架,这会儿又亲得像世界末日。 别所更不理解了,他一向清心寡欲,难以承受这种过于浓烈的感情。 或许是看得时间太久,安室停止了亲吻。他放下琴酒别在耳后的长发,头按在自己肩膀上,面无表情地朝众人看过来。 “有事吗?” 认识安室这段时间,对方总是笑容温和,还是头一回露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眼神。 安室捏着别所最大的把柄——他母亲的下落。别所不敢造次,朝身后的保镖挥挥手说:“狙击干事长的不是他们,身高和样貌都不符。” 毕竟别所是唯一看见过袭击者真容的人,大家头也不回地撤退,速度快得像后面有恶鬼在追。 其实哪儿有什么恶鬼,最多就是两个有伤风化的男人。 等几人完全在视野消失,安室察觉琴酒的异常。对方靠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安室把人拖出怀抱,望见琴酒被亲得艳红肿胀的唇,也望见那张布满冷汗痛苦的脸。 他心跳一顿,着急忙慌问:“黑泽,你怎么了?” “Dice。” 琴酒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个单词,翻遍浑身口袋,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安眠药的瓶子,哆嗦着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他犯了瘾,但药已经吃完了。 * 收到安室联络的Gin立刻赶回仲夏夜,阿智忧心忡忡地呆在店外,一见他,赶忙把人往二楼卧室领。 两人还没到门口,里面就传出阵阵声嘶力竭的吼声:“放开我,安室透。信不信我杀了你。” Gin脚步微顿,询问般地看向阿智,阿智欲言又止,深吸口气推开门,房间内残酷的景象映入Gin的眼帘—— 和自己一模一样长相的琴酒被绑在床上,四肢由扎带和手铐双重固定,因为剧烈挣扎,皮肤破损,沾染上鲜红的血迹。 安室则站在不远处毫不退让地注视他,额角像被砸伤,正汨汨淌血。 Gin在脚下发现几块马克杯的碎片。 安室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他时明显松了口气。 “他怎么了?” “……我们出去说。” 一旁的阿智自告奋勇留下来陪琴酒,安室默了下同意了,又补充一句:“站远点,他现在攻击性很强,我们马上回来。” Gin瞥了眼床上的琴酒,对方化身成失去理智的野兽,和他目光交汇时,眼里都带着浓稠的恶。 “……” * 关了卧室的门,琴酒对阿智的咒骂仍旧源源不断地从身后传出。 安室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标签,“那家伙说,你知道从哪儿能拿到这种药。” 被人揉皱又展开的标签上写着似曾相识的字母,『Diaslumber』。 Gin马上把琴酒的惨状和有过一面之缘的药物联系起来,甚至考虑得更深。但他不愿意相信。 他常年淡然的脸上露出抹显而易见的震惊。 安室见状,迫不及待问:“你真知道这药是哪儿来的?” Gin盯着安室,斩钉截铁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 这一晚,回到警校的Gin心烦意乱,状态差到连萩原等人都察觉端倪。 Gin随意搪塞几句,回到自己寝室,躺在床上许久也难以入睡。 他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琴酒野兽般嘶吼,看到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脸的人沦落成那样,对Gin内心的冲击是最大的。 但琴酒说过,Boss已经同意他回组织,这瓶药也是Boss给的。 Boss为什么要故意害他成瘾? * 天蒙蒙亮时,Gin做了个决定。他翻身下床,穿上那件标准性的黑风衣,出门走向和警校截然不同的地方。 早上操练,降谷第一个发现黑泽不在,他保持标准站姿,一双硕大的猫眼却四处乱瞟。鬼冢经过身边不轻不重地哼了声:“那家伙早上跟校长请假了。你们可真是臭味相投,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 又一次站在乌丸办公室门口,Gin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严格来说,这是他杀了师傅斯汀格后第一次跟对方见面。 他曾经仔细观察过自己和琴酒,双方的容貌和举止都一般无二,唯独眼神,琴酒的要更坚定、淡漠。 一想到对方现在的模样,即使是Gin也心存不忍。 他抬手敲门,得到同意后进了房间。 乌丸站在落地窗前向下俯瞰,看到Gin来,不着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一眼,笑道:“有事吗?” 虽然这么问,Gin有种直觉,对方知道他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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