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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我写小说怎么你了

时间:2024-04-04 1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秋尽寒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能将理由告诉我吗?」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迫你,但是…我也会很伤心。」

  镜呜咽了一声,猛地又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慢慢滑跪下来。

  「我…」

  怀着期待等待了好一会儿,心渐渐沉下去的丹羽才终于听到微弱的声音。

  「…我…我想把丹羽拉进镜子里,这样……」少年双手捂住脸,身子好似背了千斤重担一般弯下,破碎的哭腔从指缝中掉落。

  「这样丹羽就安全了,大家……也会安全了。真的!只是死一遍而已……」

  「……什么?」丹羽有些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什么叫做“只是死一遍而已”?

  「我可以将大家复活的!」镜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急于证明什么般急促说道:「我可以的!丹羽…丹羽……你信我。」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携着崩溃的破碎哭腔,如落锤一般,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丹羽的心脏。

  「…时间快到了,博土……丹羽……大家……我不想经历那样的未来,不想!哪怕,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改变……」

  「镜,你知道什么对吗?」丹羽努力辨析着少年含混不清的话语,目光慢慢沉下去,他拧起眉毛,又咳了几声后拢起力气起身一步步向镜走去。

  「你刚刚说——博土?博土是谁?踏鞴砂的…未来?前段日子你的失踪……好好,我们不提这个,你别害怕。」

  「镜,把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努力解决,好不好?」

  镜崩溃地摇了摇头,眼角的泪滴忽的掉落下来。

  「不!如果说了的话……」

  如果说了的话,那个坏蛋会立即采取行动。

  可就算他保持沉默,那个坏家伙依然不会选择放过踏鞴砂……就像一个性格狡猾恶劣的魔鬼。

  说到底……他什么都做不到。

  正如博土所说,是他太过天真愚蠢,太过弱小,以至于无法保护自已珍视的一切,只能清醒地看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从他手中慢慢消散。

  「丹羽!丹羽!」

  镜忽的向前紧紧抓住丹羽的衣袖,抓出的褶皱像是盛着幸福的玻璃杯自下而上慢慢裂开的纹路。

  镜的呼吸急促而短浅,他舔了舔嘴唇,吐出的字眼轻而急促:

  「我会带着大家离开踏鞴砂,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然后我再将你们复活,好不好?」

  「丹羽!你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信我好不好?」

  「如果…如果你不信的话……那你先死一遍试试。」

  「丹羽…死一遍试试看。」

  准备出航前的事宜直至深夜的倾奇者一打开门,便被这一句疯狂又决绝的话砸了个半懵。

  倾奇者站在门口,依然维持着推开门的动作,目光被榻榻米上带血的刀刃牢牢攥住。

  也许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或许只有一瞬那么短暂,他回过神来,僵硬地转动眼珠,不可置信地看向出言的少年,嘴唇翕动:

  「…什么?」


第57章 踏鞴前尘篇·十二 不眠之夜

  倾奇者,亦或者是人偶。

  最初,他是承载着「母亲」的期待而降生的——作为「心」的容器。

  身为人偶,他本该不具备“做梦”的机能,但他却在睡梦之中流下了泪水。

  自眼角而出的仅一滴的晶莹,顺着雕刻精致的面庞,安安静静的坠落,最后无声无息的消散。

  他也许是梦到什么了吧。

  ——可能是感知到「母亲」积压于心底的痛楚。

  ——又或许,是借着梦境的一角窥见了自已注定充满苦味的人生。

  他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但泪水中包裹的咸涩却无比真切,没有质疑的余地。

  哭泣,大概是每一个新生幼儿向这个美好与痛苦交织的世界发出的宣告。

  但他的创造者却无可奈何地察觉到:无论作为器物还是人类,他都过于脆弱了。

  于是,隐于山中的华馆成为守护他的「牢笼」。

  华馆中的红枫永远开得热烈,可那如火焰一般的颜色却无论如何也暖不了秘境的凄清,就像他永远如死水一般平静的胸膛,寂寞得不像话。

  他的眼睛曾无数次见证红色枫叶飘晃着,慢悠悠落到意境悠远寂寥的枯山水中。偶尔,他也会对飘落的红枫生出一点同病相怜的情绪。

  浮在中间的枫叶既看不到天,也见不着地,很寂寞吧?*

  ——真巧,他也是。

  直到跟随憨厚老实的桂木来到这被“叮叮当当”声填满的山间,那附骨的幽寂才终于在一声声“倾奇者”的呼唤声中渐渐褪去,炉火的温度温柔的包裹住四肢,给予他呵护的拥抱。

  「倾奇者」,意指穿着、行为、言语、性情奇怪的人,但与他而言,是一个弥足珍贵的名字,是他与温柔的人们产生羁绊的「凭证」。

  他的「弟弟」曾说他渴望的不是「心」,而是他人的认可与陪伴。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出言反驳。

  因为在踏鞴砂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像金平糖一样甜丝丝的味道,月夜与炉火,家人与朋友,认可与陪伴早就将他抱了个满怀。

  而他的胸膛依然平静——虽然那里的冰冷的寂寞早被温暖驱散。

  所以「再三恳求而不得的事物」的答案是「心」——至少在那时他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他被提问的问题是「此时此刻你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的话,那他的给出的答案就会截然不同:

  「我想和你,和丹羽,和踏鞴砂的大家永远,永远——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就像现在一样。」

  是的,在那时,这个微小的愿望甚至压过了对「心」的渴求。

  如果和大家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话,没有「心」也没关系。

  倾奇者这样想。

  但遗憾的是,和世间的美好注定会被骨感的现实敲碎的“定理”一样,他曾拥有的幸福也如棉花糖一样,在火焰灼热的温度下渐渐融化,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木根还在苦苦支撑。

  一如倾奇者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已那平日里总是粘着丹羽,向丹羽撒娇讨抱的弟弟会用着丹羽亲手教导的招式,将刺骨的杀意对准自已的监护者。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事物被打翻,尖锐处划过墙壁,留下令人牙酸的声音,障子门被刀剑无情劈斩碎裂成两半,颤巍巍跌落地面,再无声息。

  转息之间,倾奇者就被这样一副混乱场景糊了满眼。此刻,他甚至觉得自已的灵魂仿佛被谁不容拒绝地拔出体外,压迫着他”沉默观赏“这场荒诞的「动作喜剧」。

  一方被动地躲闪,一方的攻击却毫不留情。堆满「荒谬」的战场早已从狭窄逼仄的房屋挪到天幕之下。

  如墨的浓云无声翻卷着,狠狠向沉闷的大地压逼下来,不知何处起的冷风刮过倾奇者的侧脸,留下隐秘的疼痛。

  远处忽的亮起一点灯光,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暖色的灯光慢慢汇聚成一条如同撒了星辉的河流,急急切切向他们这里涌来。

  这终究是一场戏剧般荒诞又悲伤的不眠之夜。

  一声金属的铮鸣声刺入耳中,茶发少年手中的刀剑被挑飞,高高飞入空中,而后直直坠落,插入一人身前的地中,发出的嗡鸣不知是在为谁悲叹。

  寂静。

  足以令人窒息的寂静在此刻疯狂酝酿。

  镜站定在原地,吃力地慢慢抬起被震得发麻的手,如鸦羽般的眼睫将眼底的情绪遮掩了个彻底。

  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已经沉溺在另一个无声的世界。

  丹羽喘了一口气,眼睛转向院门前神色各异的人们,刚想出言打发人离去,却被喉咙上涌的痒意抢了先。

  撕心裂肺的咳声令不少人拧起眉毛,氛围更是一瞬间跌至冰点。

  埃舍尔隐于人群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拉平,下一秒,表演一般,他微微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镜竟然袭击丹羽大人!」笃定的语句被惊讶的语气说出,如一颗石子坠落静水中,砸出惊慌无比的涟漪。

  为首的御舆长正脸色又黑了几度,在昏暗光线的映照下,平日硬朗俊俏的五官仿似地狱罗刹的鬼面。

  他握紧身侧刀柄的手指动了动,低沉的声音和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一齐向因头发散乱而稍显狼狈的少年身上压去。

  「是这样吗?」

  被御舆长正的目光审问的镜没有说话,他将仍然发麻的手隐于袖间,垂落于身侧,微微偏着头,透过细碎的发梢面无表情地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御舆长正微眯起眼,手握紧刀柄向下压,做出拔刀的动作。

  缓过来的丹羽见状目光一凛,挺直腰背,将刀剑像权杖一般立在身前,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只是寻常的教导与切磋,打扰到了大家真是十分抱歉。也请大家不要误会,现在…请回吧。」

  袒护之意不言而喻。

  「难道先前那个传言是真的?……」

  「……神隐……回来的人不是……」

  「是啊,镜那个孩子不是这个样子的……」

  人们交头接耳,私语不断,提灯朦胧的灯光模糊掉每一个人的面庞,不甚清晰。

  在场地位最高的两位长官目光在半空中焦灼碰撞,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事态即将失控的不祥预感刮擦遍倾奇者的每一根神经,他向前踏出一步,想要开口劝阻调和,却觉得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一般,紧得发痛。

  直到丹羽再次出声他才像溺水者浮出水面一般从这种状态脱出。

  丹羽向前一步,「倾奇者,将镜带回去。」

  带回去,藏起来。

  倾奇者明白丹羽的意思,可伸出的手却被少年挥开。

  镜用力将倾奇者推开,仰起头看向人群的某个方向,低低的笑声从唇角溢出,混着一半嘲弄一半疯狂。

  他举起手,绚烂的流光汇聚于指尖。流光逸散之处,一面镜子出现于手心上空,缓缓旋转。

  镜面中心的裂痕将人们或惊恐或惊艳的神情分割扭曲,一张张脸在镜中出现又转瞬消失。

  「和倾奇者一样,我也想和大家像以前那样永远生活下去。」

  「但是总有坏家伙在,真的好讨厌……所以,大家!」微颤的声线好像在害怕,又像是在激动,「一起来镜子里的世界里吧。」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那一秒,突然亮起的白光蛮横地夺去所有人的视野。

  对于后来的倾奇者,亦或者是散兵而言,关于这一段的记忆总是模糊不清,只有眼前空茫而漠然的纯白与耳边人们惊慌呼喊最终又归于沉寂的声音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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