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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宋亚轩头在刘耀文肩头蹭了蹭。 刘耀文看他一眼：“咋了？不高兴啊？” “我不想那个视频在网上传。我能不能找发视频的人删了呀！” 网络暴力这种事他不想经历，也不想让别人经历。虽然他不觉得赵钊无辜，但真的不至于被挂在网上被校友同学甚至陌生人口诛笔伐。 刘耀文想了一下，拍拍他的头：“好，我帮你。” 他让高萌把原视频分享给他，拍视频的是原来校队的高三生。刘耀文便让他帮忙删了视频，那男生也爽快，一听是刘耀文的兄弟，就利索删了视频。 “谢了逸哥，改天一起吃饭。” 其他的几个被传上去的视频都是一点点片段，热度压根不高，几个小时也就刷没了。 做完课间操，刘耀文胳膊搭在宋亚轩肩上，溜溜哒哒往教室走。刚到四楼拐角，宋亚轩被人一把拽住了衣服，刘耀文皱眉看过去。 “轩轩，听说你被你们班那个啥赵赵刁难了？”贺峻霖把刘耀文手拍下去，和严浩翔一人一边，围住宋亚轩：“哥哥们替你找场子去。耀文儿不行啊！你怎么罩得轩轩？” 严浩翔在旁边补充：“不行换我们。” 刘耀文撩起眼皮冷冷看他们一眼，把宋亚轩拽到自己旁边。 “贺儿，翔哥，你们也知道啦？蜀中真是……消息灵通。” 他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大事。” 贺峻霖遗憾摇摇头：“删了多可惜，你还是心太软了。换我就挂他个三天三夜，让广大校友认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严浩翔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宋亚轩笑了笑，他知道，换他们之间谁都不会做出“挂三天三夜”这种事。一个二个，也就能吹牛。 体育课 离高考不到十天，学校整个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 教室里开着空调，冷气舒适。满黑板的化学方程式似乎也不那么令人昏昏欲睡了。 宋亚轩的物理和化学略有些薄弱，听老师讲课听得认真，一边记笔记一边写题一边抬头看黑板。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旁边，刘耀文一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转着笔，隔半天在笔记本上画几下。 宋亚轩不禁唏嘘：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天分对于努力来说似乎更让人羡慕，向往。因为有天分的人一边睡觉一边玩儿也能取得极佳的成绩，而如果没有天分，你就必须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但二者并没有好坏之分，有人偏爱天赋异禀，一蹴而就；有人喜欢脚踏实地，积沙成塔。都是选择了同个方向目标，道路上的风景不同罢了！ 下了课，宋亚轩伸伸懒腰，刚要趴一会儿。隔壁班的一个女生站门口喊他：“宋亚轩同学，英语老师让你去拿你们班的练习卷。” 女生叫周媛，是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他们两个班的任课老师基本上都相同。 宋亚轩站在门口跟周媛说话，女生个子差不多一米六多一点，刚好到宋亚轩下巴的位置。隔着窗户看，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和宋亚轩都笑了起来。 刘耀文手里的笔不停转着，眼睛紧盯着宋亚轩，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牙尖。 高萌和李白月几个隔着一组一会儿看看刘耀文，一会儿看看宋亚轩，捂着嘴笑，眼睛直发光。 宋亚轩抱着卷子进来，一抬眼和赵钊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坐在第一排靠边的位置，看见宋亚轩看过来，他冷冷扫了一眼宋亚轩怀里的卷子，视线挪到宋亚轩脸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半晌，他“切”了一声，把书拍在桌上，转过了头。 宋亚轩皱了皱眉，绕过了他回了座位。 “咋了？”刘耀文捏捏他的后脖颈。 宋亚轩瘫成一团趴在桌子上，蔫哒哒的，“他的眼神真是太让人不舒服了，我不喜欢。” 刘耀文捏着他的脖子转了个方向，让宋亚轩脸朝着他：“那就看点儿喜欢的。” “比如？” “比如我！” 话刚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刘耀文的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接了半句：“比如我，比如翔哥、贺儿。” 宋亚轩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刘耀文，半晌笑得不行：“好，那我先看看你，洗洗眼。”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刘耀文，黑亮的眼睛带了笑半弯着，像上好的黑珍珠，眼皮深邃，端得是一副深情款款。 刘耀文撩起眼皮看回他，几秒之后，败下阵来，移开视线。宋亚轩笑眯了眼，下颚两侧的肉微微鼓起，可爱到不行。 刘耀文看他笑，也笑。伸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手心睫毛颤动。刘耀文觉得他的手心痒，连带着心里也生出莫名的痒意。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也是这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不止是因为临近高考，要为高三生营造一个良好的复习环境，也因为高一高二期末考即将来临，所有的课程都以语数外数理化的复习为主。 可能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体育老师也不让他们走流程，直接自由活动，想干嘛干嘛。 “像不像临终关怀？”宋亚轩望一眼四散的人群，笑着回头。 体委几人一脸懵逼：“啥玩意儿是临终关怀？” 刘耀文投进一个球，替宋亚轩解释说明：“让生命走得温暖。” 宋亚轩抿唇，笑眯眯看刘耀文一眼。从来都是如此，他想说的东西和想表达的意思刘耀文永远都知道。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心领神会。 “来呀！打球，最后一节体育课的最后一场球了。” 刘耀文拉起宋亚轩走进球场。 “宋亚轩也要打球儿吗？”高高壮壮的一个男生问了句，语气有些惊讶。打球的男生一般都肤色有些黑，就连刘耀文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且都肌肉结实。宋亚轩虽然个子高，但体格偏瘦，又白又漂亮，和他们一点儿也不像。 刘耀文手臂搭在宋亚轩肩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宋亚轩胸前衣服摩挲，他腰没有挺直，半躬着，连带着宋亚轩腰也被他压低，他挑了挑眉，尾音上挑：“打呀！” 虽然刘耀文的意思是宋亚轩会打球，几人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几分钟后，那些人完全改变了对宋亚轩的轻视。 体委接到球，几步到篮板下，高高跃起，眼看要进球得分。宋亚轩突然从侧旁跳起，双手成帽状，手腕迅速下压，体委手里的球一下被弹出去。 “卧槽，我被宋亚轩盖帽了，卧槽。”体委失了球，一脸不可置信，看看队友，看看刘耀文，看看宋亚轩。 “注意点儿注意点，小宋同学这在儿扮猪吃老虎呢！” 宋亚轩冲他们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看起来软得不行。 体委被这种反差搞得更加不好了，他大喊一声，跳起来一个空接，反手就想投篮。又被刘耀文成功阻拦。 对方换了人想要投球，刘耀文和宋亚轩对视一眼，从左右迅速合拢，形成一道屏障，完全堵死了他的突破路线。 打球时已经过来好多人在看，他们班的基本上都在围观，还有高二一个班的许多女生，甚至有许多手里拿着书的女生，看样子是本来在背书的。 “刘耀文好帅啊救命！” “对啊对啊，都要考试了，都怪刘耀文，我现在看他打球都没时间背书了。” “这不会是同一个班的男生吧！如果是，那他们班男生质量也太高了吧！” “对啊，那个男生好白好漂亮啊！” “是一个班的，高二34班的。”说话的女生扎着高马尾，额头鬓边细发凌乱，她抬手撩了一下耳边头发，眼睛盯着球场的某个身影。 “哦～妍妍好清楚哦！”她旁边的女生调笑着看她：“你对某些人的事情太了解了吧！” 齐姸眼睛随着刘耀文的身影转动，她抿嘴笑了笑，也不反驳。真该谢谢物理老师和体育老师换了课，不然怎么能看见他打球。 下半场开始，体委方完全提高了对宋亚轩的警惕，他看起来软，打球风格却和刘耀文一个路子，快准狠。 “传球啊老杨！这边这边。” “喊个屁啊，宋亚轩臂展太长了吧！” 宋亚轩空中跃起，将球朝一个方向抛出，刘耀文稳稳接住，远远站定，投球，进框。 “漂亮，三分！” 刘耀文和宋亚轩击了个掌，一起从一米六长到一米八的默契可不是说说而已。 齐姸 一场结束，几人坐在篮球架下休息。 体委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好奇看向宋亚轩：“话说小宋同学，你这个水平可以啊，进校队呗！刚好刘队自己人。” 宋亚轩脸红扑扑的，刘海沾了汗，连带着眼睛都湿漉漉的，他笑了一下：“我打球都是跟刘耀文玩的，平常玩玩还可以，进校队就算了吧！” 刘耀文撩起T恤下摆擦汗，露出的腰间肌肉紧实，腹肌分明，他偏头看一眼宋亚轩，对体委他们说：“他不喜欢打球，偶尔练个手。” 上体育课的小操场，球场里没有围栏。球已经打完了，但围观的女生仍然不见减少，前面的好几个手里拿着水，想送又不好意思，你推我搡。 高萌和李白月几个挺直了腰杆，扫视一眼周围羞羞答答又不好上前的女生，觉得莫名自豪：这么优质帅气的男生都是她们班的，这么帅的男生和她们最熟，这么受欢迎的男生她们可以光明正大送水。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高萌冲李白月挤挤眼，挺起胸脯走到刘耀文面前，余光看一眼那些女生羡慕嫉妒的眼神，转头把手里的水递给了宋亚轩：“小宋，喝点水。” 宋亚轩懵懵接过水：“啊，谢谢！” 高萌转头看见李白月几人已经把手里的水成功都分给了其他人，她遗憾看了一眼刘耀文：“哎呀不好意思，班长，没水了，你和小宋分喝一瓶吧！” 体委刚拧开瓶盖，听见这话，就转过头：“班长，那这瓶你……”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萌一个眼刀剁了回去：“喝你的水，话那么多？” 刘耀文挑了挑眉，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宋亚轩拧开瓶盖，喝了小半瓶水，递给了旁边。刘耀文接过水，嘴唇直触瓶口，喉结滚动，半瓶水就下去了。 “啊啊啊，碰到了吧，肯定碰到了。”几个女生兴奋尖叫。 宋亚轩懵懵问刘耀文：“她们怎么啦？” “发癔症了吧！” “……！” 李白月戳戳高萌，几人像完成什么不得了的任务一样，兴奋地交换眼神。 有了高萌几个带头，围观的女生立刻有上来送水的。 体委几人乐颠颠地接了水，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女儿的名字。 给刘耀文送水的尤其多，当然，都被拒了。 他坐在篮球架板上，头发汗湿，六月的大太阳底下眉眼也冷然，半卷的T恤下腹肌隐现。每当有女生上来，他只一句话就堵回了人：“谢谢，不用，我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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