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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声，笑骂声，人声犬吠，甚至一碗小面出锅时的香味儿都有独特的声音，像一曲杂乱无章却和谐异常的交响乐，声声入耳，奏的是人生百态。 “这里是这个城市的人生活的最真实的样子。” 宋亚轩懵懵地点了点头，手里的豆花已经吃完了，他放下碗就去拿刘耀文放在石桌上的冰粉。 伸到半空的手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宋亚轩蹙眉看他，眼神控诉。 刘耀文看了一眼桌上几个空碗：“还想不想吃小面了？” “饭前小菜能占什么肚子。”宋亚轩摸了摸肚皮：“小面我溜缝儿都能吃一份好嘛！” 刘耀文轻飘飘瞥他一眼：“你吃太多晚上胃又要不舒服。” 宋亚轩撇了撇嘴，妥协。 沿着老街走进去，直到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香味儿，牛油老火锅和小面红油辣子独特的味道蹿入鼻腔，直击味蕾，光闻到就让人垂涎。 坐在一家店，要了两份小面，看着街上的烟火浮生，宋亚轩满足叹了口气。 刘耀文面不改色吃完小面，看着宋亚轩被辣得涕泪交加的模样不由好笑又无语。 抽了张纸给他，视线从他泪汪汪的眼睛和红鼻头转移到通红的嘴唇：“下次不要吃这么辣了，对胃也不好。” 刚挪开眼，他忍不住又看过去，宋亚轩嘴唇沾了红油又受不住辣，略微有些肿，红润油亮。而他牙齿又白又齐整，唇红齿白的样子，视觉冲击极强。 刘耀文偏开眼皱了皱眉：“太辣就别吃了吧！我带你吃别的。” “不要，我就要吃这个。” 宋亚轩一边吸着气儿，一边慢慢吃完了它。 聚餐 带着宋亚轩在老街转了一会儿，两人就准备回学校。正是傍晚时分，街上的人流量明显多了许多，居民、游客、商贩，叫卖声，谈笑声，连带着包子铺里飘出的蒸汽，勾成一幅鲜活生动的烟火画卷。 宋亚轩捧着一块蜜饼还在吃，一边指挥刘耀文：“给贺儿和翔哥带份油醪糟和小汤圆吧！”他吃了小面其实已经很饱了，但小面太辣了，而且吃完辣的就想来点甜的中和一下，蜜饼闻着又甜又香，他就忍不住要了一份。 “走呗，回学校。”刘耀文付完帐看宋亚轩。 宋亚轩一边吃一边瞟他手里，哼哼唧唧：“你就要了一份呀？其实你多要一份也行的，又不会浪费。” 刘耀文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假装听不懂他的小心思：“贺儿和翔哥两人吃一份就够了，不用要两份。” 宋亚轩吃完了蜜饼，站在更高一层的台阶上蹙起眉毛装凶：“快点要，再要一份蜜饼吧，小汤圆不好带。”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根本凶不起来，像一只强装凶猛的幼猫，只能称得上奶凶。 刘耀文站在台阶下撩起眼皮看他，偏向内双的扇形双眼皮和浓密的睫毛让他看上去甜软无害，漆黑的眼珠认真看人时，莫名深情款款，一眼即陷。 他笑着站在纷乱嘈杂的老街上，背后是渐沉的夕阳，一抬眼，漂亮得令人心惊。 刘耀文眨了眨眼，收回视线，笑着妥协，给宋亚轩又买了一份。 宋亚轩从台阶上跳下来熟练扑到刘耀文背上：“文哥真好！” 两人从原路偷偷溜进学校，刚在花丛掩映的假山旁站定，就听见“咚、咚”几下声音。宋亚轩以为保安发现了，正要拉着刘耀文跑路，就见刘耀文挑了挑眉，看向墙边被磨得锃光瓦亮的大石边。 几个穿着初中部校服的男生一脸懵逼看着宋亚轩两人，为首的男生扯了个笑冲刘耀文点了点头。 他的面相偏精致挂，眼形圆润，笑起来眼尾却拉得很长，本来很乖的长相，因为颇似凤眼的细长眼尾和笑起来翘起的嘴角显得有点痞。 刘耀文也微微点了点头，拍了拍宋亚轩，两人溜回了班。 蜀中一食堂，四个穿着初中部校服的男生围坐一桌。 “阿志，刚才那两个人你认识啊？” 朱志鑫正在扒饭，蜀中高中部的食堂真的比初中部好吃太多了，周五下午人也不多，吃完饭还可以溜达溜达。 “刘耀文你不认识？”朱志鑫扒饭的空隙抬眼看他。 一个个子不高的男生笑眯眯插话：“高中部校草，校篮球队队长嘛，谁不认识？和他一起的倒是眼生。” 最先说话的男生耸了耸肩：“今天认识了。” 刘耀文在巴蜀，无论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都像一个传奇。他是无数女生少女怀春的对象，是很多男生向往追求的目标，是一个令人羡慕却不敢嫉妒的存在。身高180+，长得帅，成绩优异，初中毕业直保巴蜀高中，体育技能满点，进校队不满一年就被提前换届推为队长。虽为高岭之花，却还是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诶，和刘耀文一起的那是谁啊？球场上也没见过。” 朱志鑫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认识。” 周六一早，卧室里窗帘还拉着，床上深灰色格子的被子堆成一团，两个枕头交错叠在一起，而枕头上却只有一个黑发浓密的脑袋。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到早上还在淅淅沥沥，推开窗，竟然有一丝凉气。还有比这种天气更适合睡觉玩耍吃火锅的时候吗？完全没有啊 宋亚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衣领子大大咧咧敞开着，他伸手关上阳台窗户，好心情地摸摸几盆多肉：“下雨了，你们要喝点儿水吗？”他低下头对花盆侧耳听了一下，笑眯眯：“啊！你们已经喝饱了啊，那就不带你们出去了哈！” 他溜溜哒哒走进卧室，蹬掉拖鞋，扑上床，半压在刘耀文身上，像只萨摩耶似的隔着被子蹭了一通：“文哥，快起呀！文哥！” 声音卷在被子间，含含糊糊，软软绵绵。 刘耀文眼睛没睁开，伸出手按住乱蹭的脑袋揉了两把，胡乱“嗯”了一声。 宋亚轩坐起身，看着眼睛都没睁开，一动不动还在睡的刘耀文，突然把手伸进了被子里，边挠他的痒痒边催他：“快起呀你，快起快起。” 刘耀文在宋亚轩的手伸进被子时就已经睁开了眼，看他闹得不行，就妥协。本来低沉好听的男生嗓音因为刚醒有些哑，又带着笑，飘进耳朵有些痒：“行行行，起～” 宋亚轩得逞，弯起了眼。他身子稍微俯低了一点，手撑在被子上，准备借力坐起来。 刘耀文支起上半身坐了起来，宋亚轩一使力按在被子某处跪坐在床上，刘耀文身子突然猛地一僵。 “你快点儿洗漱呀，我们要去超市，要买好多东西呢。”宋亚轩看刘耀文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催他。 刘耀文不动声色移开了腿：“你先给贺儿和翔哥打电话，我很快就好。” 宋亚轩边找手机边跟他讲话：“很快吗？几分钟？” 刘耀文意味不明看了他极其漂亮的脸和无辜干净的眼神一眼，莫名有些咬牙切齿：“对，很快。” 宋亚轩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突然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脖颈，空调太低了？ 过了中午，小雨时断时续，街上的行人撑着伞急匆匆赶着路。有小情侣挽着手慢慢悠悠走在雨中，权当是一场浪漫。 四人出门直奔楼下超市。刘耀文走在前面，宋亚轩几步追上前帮他撑伞，严浩翔和贺峻霖撑着一把伞跟在后面说着话。 进了超市，两人负责购买火锅所需，两人买零食饮料。 “要拿这个菜吗？”宋亚轩回头，问推着小车车的刘耀文。 刘耀文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拿点儿。” 宋亚轩围着各种食材扫荡一圈，刘耀文也不拦他，只是在他拿少或拿错的时候，多拿一些或者放回架子。 “我们拿这个火锅底料吧！”宋亚轩举起一个通体红艳艳的火锅料。 “也行，反正我们做鸳鸯。” 宋亚轩懵了一下：“啊，你们都是川渝的，吃什么鸳鸯呀！多不川渝。” 刘耀文偏头看他：“你可以吃鸳鸯” 宋亚轩看了一眼他，张了张嘴：“哦！” 拎着两大包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宋亚轩瘫在沙发上跟张真源和丁程鑫打电话。 “万事俱备，只欠……两哥。”宋亚轩伸头看了厨房一眼：“文哥在准备晚饭，贺儿和翔哥在收拾屋子，我在邀请客人呀！”说到后面，他绷不住笑了一下，眼睛弯成新月，露出的牙齿白嫩嫩的，本来明显利落的下颚线一笑软化了不少，变成肉感十足。 “好的，等你们。”宋亚轩挂了电话，溜溜哒哒四处转悠。 喂给贺峻霖一块薯片，递给严浩翔一块西瓜，钻进厨房溅了洗菜的刘耀文一身水。 被贺峻霖按在沙发上rua了一顿，被捏了脸颊肉，宋亚轩才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少年 客厅角落堆着把吉他，面板和琴身都极其光滑，能看出来有人经常使用抚摸。 “耀文儿还喜欢弹吉他啊！父子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你还是个富有音乐细胞的文艺好少年。”贺峻霖抱起吉他拨弄了几下。 刘耀文在准备各种配料，宋亚轩帮他从身后系围裙带子，围裙是粉红色的，上面印的小猪佩奇。 系好带子，宋亚轩隔着围裙拍拍刘耀文的腹肌，朝客厅走去：“吉他是文哥的，但他不常玩儿，我怕暴殄天物，就时常熏陶熏陶他。”他说着，从贺峻霖手里接过吉他，随手拨拉了一下，一串流畅的音符流泻而出。 严浩翔端坐在沙发上：“亚轩随便弹一首吧。” 宋亚轩调整了一下吉他背带，试了下音，开始弹唱。 “在，哪里记载第一个桃花贼；谁在，哪里典卖第一支紫玉钗……” 宋亚轩的声音偏少年的清润，又因为变声期还没有完全过去，带一丝低沉，唱歌的时候与平时说话时声音完全不同，极其有质感。 “见过电影里面人家的海，更想去看海，唱过人家的爱更想找爱……”他的身子跟着弹唱的节奏打着拍子晃动着，微微闭着眼睛，全情投入。 “啧，系个粉色围裙还那么拽。”贺峻霖看了厨房一眼，随口吐槽。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耀文抱着胳膊靠在厨房门口看宋亚轩唱歌。 ”好听的，好听的。”严浩翔依然端坐着，抬手鼓掌。 贺峻霖边鼓掌边赞叹摇头：“不愧是我们轩轩，这水平，绕梁三日而不绝啊！” 宋亚轩笑眯眯背手行了个礼：“谢谢。” 刚要拿下吉他，门铃响了。宋亚轩一把拉住要去开门的刘耀文，一边冲贺峻霖和严浩翔喊：“别动，你们别动，我去开门，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宋亚轩看见门外的两人却愣了一下，“丁哥，张哥。”随即眼眶有些发热。 曾经参加集训时，除了刘耀文就数他年纪最小。那时候脾气软，虽然现在也不硬，性子慢，夏令营里什么都跟不上。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孩，哪能受得了这个苦。他和刘耀文经常被军事化训练磨得哭鼻子，啊，哭鼻子的主要是他，刘耀文性子倔，脾气硬，从不在人前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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