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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他当然会想起四玫瑰。永远都会是四玫瑰。“Boss”的行事风格——四玫瑰是这样说的对吗?)

  琴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嗡嗡地回荡,贝尔摩德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Boss本来是打算等日本这边的事情都结束、等到琴酒离开日本之后再和他坦白身份,不过他们也都考虑过那些假身份中途暴露的可能性……对此,贝尔摩德自己曾有过各类设想,她考虑过琴酒可能会因为被隐瞒和欺骗而生气,但是她之前没想到琴酒可能会因为Boss的那些假身份做出的那些事情——那些危险的事情——而暴怒。

  在眼下这种情况中,她没办法从喉咙中挤出任何一个对解释这状况有利的词儿,或者换言之,有的时候Boss做出的选择无法单纯用“正确与否”、“理智与否”或者“得失”来衡量。

  一个真正完美的、冷酷无情的黑帮话事人的决策只与利益和得失有关,但是Boss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做出的选择里掺杂了许多他的感情因素,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我努力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做一个永远要为大局牺牲自己的私心的、毫无感情的决策机器的。”

  但是显然对于琴酒来说,Boss首先依然是Boss。

  这个时候琴酒正在说:“……牵扯到这种他根本不必要参与的任务中去!东京港的事情本就不必他现身!然后还为了保护价值远不如他的组织成员……”

  不过这个“价值远不如他的组织成员”其实是Boss的男朋友来着,贝尔摩德也不知道琴酒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视了这一点。在大部分知情人眼中,琴酒效忠这个组织的方式和其他人并不相同。

  “你心里也很清楚!”贝尔摩德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提高声音反驳道,“他会出现在那里完全只是因为他爱你!如果你只是棋局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卒子,那他今夜根本就不会出现!”

  “如果他爱我就要付出这种代价的话,我宁可希望他从未爱过我!”琴酒语气强烈地把这样的句子甩出来。

  “噢?!”贝尔摩德一挑眉,她的太阳穴在嗡嗡作响,抛出这个反问的时候她基本上没怎么过脑子,“真的吗?”

  琴酒猛地住嘴了,他生生沉默了两秒钟。

  然后,整个走廊里都回荡着他气急败坏的骂声:“闭嘴!滚出去!!”

  贝尔摩德当然不可能真的滚出去,不过她确实没再继续说话,权当做在这次争吵中略让一步的表现。他们两个都安静下来,各自固执地盘踞在走廊的一角抽烟。

  贝尔摩德瞧着琴酒把烟盒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来,他把香烟从烟盒里取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在轻微地发颤。而贝尔摩德呢,当她不用有些激烈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意即,当她没有和琴酒在面对面大吼的时候),她在这片可怕的寂静里再一次感觉到有种恐惧从胃里的某处爬出来,节肢动物一般毛茸茸的爪子扫过她的气管和喉咙。

  她沉默了许久,只是凝视着手术室标牌上亮起的灯光。过了二十多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在他们在这种死一般的沉寂中,每个人都抽掉四到五根烟之后(琴酒的戒烟计划算是彻底完蛋了),贝尔摩德才忽然没头没尾地说:“组织的特效药对他都没什么用。”

  “……因为他的身体状况?”琴酒问,他的嗓子听上去比刚才哑得更厉害了。他问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向贝尔摩德,而是凝视着空无一物的、漆黑的窗外。

  “之前给你用过的那些药,那些加速人体愈合和减轻各类创伤后遗症的药物,它们基本上都是在对APTX系列药物的研究中衍生出来的,而他……对那一类药物都有很强的抗药性。除非尤维塔他们打算在他身上用其他药劲更强的东西,虽然据我所知,对他管用的那类药物的副作用都挺严重的。”贝尔摩德喃喃地说。

  她的声音很轻,比起讲给琴酒听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现在在说话完全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琴酒可能意识到了。毕竟没法判断他选择继续跟贝尔摩德进行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是出于什么考虑,反正他自己绝不会承认是因为“体贴”或者是他也需要一个分散自己注意力的途径。

  “那么他可能需要很长的恢复时间。”他说。

  “应该需要。”贝尔摩德回答,“在现在的局势下,让他留在继续东京很有风险?”

  贝尔摩德只负责处理朗姆那边的事情,对公安的行动没太关注,但是在东京港地动山摇地爆炸了之后,公安会有什么行动猜都能猜到了——他们好不容易策反的朗姆音讯全无,东京港又炸了,公安八成会以为这些事情全是组织的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搞出来的同归于尽的策略;公安肯定也有不少人在爆炸中受伤,因此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誓要把还没落网的组织成员一个个从东京地下翻出来。

  琴酒点点头:“现在局势很紧张,如同之前所预料的一样,公安开始突袭他们已知的那些组织据点。芭芭拉·鲁索现在在负责人员的调派,她会把那些弃子放在合适的位置。”

  然后,自然,要把那些弃子送到公安的手上,还要做的不留痕迹。

  “通过他们把群马县那个疗养院的地址透露给公安?”贝尔摩德问。

  “我是这样想的。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把整个过程往后拖一拖,拖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这样情报在那些条子眼中或许会更可信。”琴酒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看上去非常疲惫,“而且我们也需要这些时间……我们和Boss都需要。朗姆背叛的消息是藏不住的,再加上公安的行动,组织内部很快会陷入大乱;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或许能让组织走向陌路的情节显得合情合理。”

  “说起来这个,”贝尔摩德忽然说,“朗姆在我的后备箱里。”

  琴酒停了一秒钟。

  “至少等他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我再去处理朗姆的事情。”最后,他一锤定音道。但是他声音里有些很阴暗的东西告诉贝尔摩德,琴酒关于朗姆有些非常不妙的计划。

  他们两个站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似乎双方都想极力无视自己正站在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的、墙壁和屋顶都被粉刷得雪白的急救室的门口,就好像语言是最后一层伪装和屏障,足以遮盖人的皮囊之下藏着的那颗心灵。贝尔摩德曾有个好几次这样的经历,但是她从未见过处于这种状态的琴酒——覆盖在异常强硬和冷酷的假面之前,看上去坚不可摧,与平时一般无二。但是贝尔摩德依然能够感觉到,在这层假面之下藏着别的东西,遍体鳞伤的怪物,涌动不息的恶意,或者一些更脆弱以至于她并不能看到的东西。

  贝尔摩德事后不太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她可能零零碎碎地谈起一些琴酒尚且不知道的事情和琴酒尚且不认识的人,而这么干完全是因为她正绝望地试探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谈起了那个Boss几乎是看着长大的、负责保护Boss安全的小组里的成员,谈起理查德·道兰其人,谈起海因里希·雷曼博士和他的研究所,谈起Boss的红酒收藏和他煎可乐饼的手艺。那是个琴酒从未了解过的人,或许如此吧。

  她的语言空洞地在雪白色的走廊上打旋,就好像一阵无从所去的西风。其间琴酒接了几个电话,有些来自芭芭拉·鲁索,而有些来自他自己的数下,因为显然公安的人打算在这个晚上把黑衣组织的人一网打尽,那些搜查和设立在交通要道上的关卡给他们的人制造了一些麻烦,不过琴酒似乎早有准备。

  黑衣组织不会在这个夜晚陷落。也仅仅是不会在这个夜晚而已。

  贝尔摩德没有仔细听琴酒在电话里安排了些什么,实话实说她并不在乎。

  到了最后的最后,天际的边缘泛起一丁点乳白色,像是一层薄薄的帘幕,死者身上苍白的尸衣。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某个人从里面推开了。

  穿着无菌手术衣、带着口罩和发套的尤维塔·迪布瓦摇摇晃晃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这个手术做了五个小时,站得她腿都麻掉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得静脉曲张。

  堀田院长就跟在她后面,也是一样的精疲力尽摇摇晃晃。这个长相非常猥琐的医生虽然医德不行,但是在外科手术方面技术简直无可挑剔——更况且尤维塔听说堀田院长真正最擅长的医疗项目甚至不是这一类手术,而是外科整形,这真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尤维塔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面颊被口罩的带子勒出了深深的印子,但是急救室外面是一派更加令她脸颊发酸的场景:温亚德女士和琴酒一人站在窗户的一侧抽烟,烟蒂已经在窗台上叠成了小小的山峰。

  ——所有人好像都无视了墙上的禁烟标志。

  尤维塔能注意到那两个人紧绷的神情和低气压的氛围,她同样也知道Boss是如何在乎他身边的某些特定的人的。于是她忽然想,在Boss决定让她和整个小组的医生都暂时留在日本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做出了某个决定呢?

  那个时候的Boss,已经预料到了现在这个场景吗?他又会对此作何感想呢?

  尤维塔一推开门,这两位家属就齐刷刷地看过来,琴酒脸上的那表情——作为黑帮老大来说恐怖异常,作为无理取闹的病人家属则只能用“你们治不好他我就让你们给他陪葬”来形容。综合起来,就是说如果Boss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位肯定会开着武装直升机去扫射点什么东西,比如说公安部门的总部吧。

  切。尤维塔在口罩下面不起眼地撇撇嘴,任何一个见过医闹的医生都会像她这样情绪稳定。堀田院长非常会读气氛地当场选择溜走,而琴酒的目光直直地则落在尤维塔的身后,在那里,几个护士正把那位娇贵的病人推出来。

  但是,我们也都知道一个病人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看上去是什么样的:躺在平车上的人被被子严严实实包裹起来,连肩膀都不露出来一点,活像是一大条还没切开的寿司卷。从琴酒的角度,估计也只能看见对方头顶的黑发和摇摇晃晃被挂起来的输液瓶。

  “基本上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尤维塔开门见山地对走廊里的两个人说,轻而易举地吸引了琴酒的注意,她意识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紧绷的肩膀似乎稍微放松了,“没有任何脏器被切掉,不过做了血管旁路移植。他的主要的问题是失血过多,以及要预防胆汁性腹膜炎——他的肝破裂以后,胆汁流到腹腔里去了。”

  琴酒什么也没说,但是尤维塔看见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一点。她想,抢救中途几次护士一路小跑着往手术室里送输血的血袋的场景,琴酒肯定也看见了。

  “我不知道温亚德女士有没有跟你说他的身体情况,但是接下来我们要给他用点组织内部研发的药物,因为寻常的那几种止痛药和消炎药对他都没什么用。”尤维塔对琴酒说道,温亚德女士在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微微点头,显然现在的情况尚且在她的预料之中,“为了避免其中一种药物在服用期间特别强烈的副作用——是非常严重的谵妄——我们会在用药的过程中持续给他注射镇定剂,他大概会多睡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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